“去吧。”頗有深意的看了楚慈一眼,高順帝傾身於她耳旁說道:“不要讓朕失望。”


    雖然這些日子她都做得很好,可是,殺戮真正開始,才是見證她本事的時候。


    今後的戲,可都沒有話本。靠的就是她的聰慧,隨機應變。


    楚慈緩著唿吸,點了點頭,就似被景『色』所『迷』,邁步緩緩而去。


    皇後見高順帝要跟上,加快了步子走到高順帝身旁,含笑說道:“夜裏賞梅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高順帝敷衍而應,視線卻是追著楚慈而去,好似怕她離了視線一般。


    皇後心中發酸發恨,朝曲貴人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宋文之;曲貴人帶著人進了梅林,宋文之與方正傑一眾上前提議作詩助興。


    這麽多人圍著,楚慈身影越走越遠,待高順帝再抬首之時,那人身影便消失在梅林之中 ,也不知去了何處?


    這頭熱鬧非凡,那頭的楚慈卻似喝醉了『迷』路一般。指著前頭問著玄華:“這是哪兒了?方才明明從這頭來的,怎麽就越走越遠了?”


    玄華二人左右扶著她,低聲迴道,“娘娘,您喝多了,奴才先給您找些醒酒湯來,不然夜裏可無法伺候皇上了。”


    一邊說著,交待玄玉好生護著楚慈,玄華轉身便走。


    玄玉扶著楚慈,往湖邊走著,口中說道:“娘娘,聽說湖中結了冰,那日還瞧著有小宮女調皮上了冰麵,可有意思了,可要去湖邊瞧瞧?”


    楚慈當下點頭,“去!”


    湖麵著實結了冰,楚慈傾身瞧了瞧,便與玄玉說道:“你下去我瞧瞧,看看會不會掉下去?”


    玄玉想了想,便將楚慈扶著退後了些,這才小心翼翼的上了冰麵。


    楚慈正拍手叫好,身後便有幾人衝了過去,不管不顧的拖著楚慈便往無人之處跑著。


    湖麵有冰,無法將人推下去淹了,對於這點,曲貴人表示很遺憾!


    不,是非常的遺憾!


    想到今夜高順帝還要去景華宮,曲貴人便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追了上去,非得讓楚慈的恩寵毀於今夜不可!


    楚慈整個人就似暈的一般,哪怕有功夫傍身 ,卻是暈暈乎乎的由人扶著越行越偏。到最後,玄玉一迴頭,楚慈便不見了。


    眸光一閃,玄玉慢條斯理的上了岸,垂眸尋著腳印潛了過去。


    雖是知道曲貴人會因為妒忌而動手,可楚慈卻不清楚曲貴人會如何做?


    套了麻袋打她?不切實際!到底是在宮中,又不是無人小巷,這種小把戲,想必曲貴人不屑玩!


    那麽,帶她來這兒,是想做什麽?


    正在想著,拉著她的人便是鬆了手,將她往雪地上一丟。


    楚慈就似站不穩一般,踉蹌著撲了下去。抬頭之時,便瞧著曲貴人麵上布著笑意,上前說道:“楚妃可真是喝的多了呢,瞧這才走幾步,竟是站不住了。”


    說話間,竟是親手扶著楚慈站了起來,“呀,這鞭子可真好看,楚妃能取了給我瞧瞧麽?”


    哦,原來是玩這把戲啊?


    還不如套麻袋打她更能解氣呢!


    楚慈勾唇一笑,搖搖晃晃的解下鞭子,眯眼看向曲貴人,笑著說道:“這鞭子可厲害了,這一路剿匪,它可是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


    說話間,手上一甩,便是破空一響。


    曲貴人眸中冷笑,張口便是一聲尖叫,“啊,救命啊 。”


    救命?你可真得喊救命!


    楚慈眸光一寒,麵上冷笑,哪裏還有半分醉酒模樣?瞧曲貴人一邊喊著救命,一邊朝人多的地方跑時,楚慈鞭子一甩,便是卷住那人脖子。猛的一收,那叫聲頓時化作痛苦的呻『吟』。


    宮女沒料到楚慈真敢出手,嚇得懵住。楚慈卻是將人猛的拉到腳邊,不給宮女有叫喚的機會,按下機關,鞭尾利刃瞬出,不過片刻,便是割了幾個宮人喉嚨,令他們連叫的機會都沒有!


    曲貴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已人倒了下去,驚駭的想要起身,楚慈卻是一抬腳,將人猛的壓下,下一瞬,便是用盡全力踩向那人手掌。


    伴著聲聲慘叫,那人手骨盡碎。楚慈拂了拂領上之雪,也借機將外袍的領扣和氅子的結繩微微鬆開。


    那人以為楚慈這是算了,便是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慘叫著想逃。


    楚慈卻是眸中冷笑,長鞭一甩,卻不是將人拖迴來,而是將那人明豔的麵容劃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若說方才的碎掌之痛讓曲貴人難以承受,那麽此時的毀容之苦便是令她尖叫不止。


    楚慈動作迅速,踩掌毀容也不過片刻時間,聽得遠處有人跑來,便是將人猛的拉迴,在那人跌倒之時,抬腳狠狠的踩了兩下。


    伴著‘哢嚓 ’ ‘哢嚓 ’之響,曲貴人雙腿膝骨斷裂。


    這些日子以來,曲貴人每日尋薛彥彤的麻煩,每日讓薛彥彤在鋪了石子的雪地中罰跪。每日薛彥彤迴來,楚慈都是默不作聲的給薛彥彤上『藥』;她不說,卻不代表,她就不放在心上!


    掌摑是麽?你既然雙手犯賤,我便碎你手骨!喜歡讓人在雪地中鋪石子罰跪是麽?我就讓你嚐嚐毀了雙腿是什麽滋味兒!你不是最喜歡這張明豔的臉嗎?我便給你毀了,我看你拿什麽再得皇寵,對他人肆意淩辱!


    不可否認,此時的楚慈是暴戾的。所有傷過薛彥彤的人,她都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放過!


    曲貴人萬萬沒想到,計劃得那般好,到最後,自已竟是被楚慈給害成這副模樣!安排的人呢?為何還不來?為何還不來啊?止不住的尖叫求救,心中更是無限的恐懼。此時的楚慈,在她眼中就似惡鬼一般,讓她想要逃離。


    就似聽到了曲貴人心中的憤怒,終於有動靜而來。


    破空之響入耳,隻見昏暗的火光之中,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衝了過來。在他之後,是一群侍衛。


    楚慈看著來人,勾唇冷笑。雖不知這是何人,可第一時間趕來的,必然就是曲貴人安排的同夥了!


    想誣陷她傷人是麽?想演個苦肉計,讓方正傑和皇後一眾都跳出來罵她犯了宮規是麽?既然這個罪名橫豎都要坐實,她為何不將計就計?


    眸中冷笑,卻在那人出招之時,踉蹌著步子退後,更是有意放重了唿吸,讓自已顯得異常的狼狽。


    那人瞧著地上之人麵容盡毀,便是怒不可遏,一手呈鷹爪狀朝她抓來。


    楚慈就似避不開一般,被那人一手捉住了氅子。身子一退,氅子便是被那人狠狠抓去,重重丟到了雪地之中。又是一抓而來,欲將她擒住,她卻在他抓住肩頭之時,肩膀一滑,那被她解開領下扣子的外袍便是幾聲裂響。


    扣子盡散,她彎腰一閃,外袍便被男子握在手中。


    亦在此時,高順帝帶著人大步而來。火光之下,隻見楚慈身著奇怪衣裳,方才被寬鬆的外袍遮擋的玲瓏身軀在此時完美展『露』。


    酥胸高聳,纖細一握,雙腿筆直修長。


    旁人不知這衣裳是啥,宋文傾和穆誠卻是清楚的很。


    這是她多年來的習慣。她不喜歡那些不方便的中衣,所以,她總是在舒適的休閑裝之外套上外袍,圖個自在。


    以往的料子算不得多好,如今進了宮,高順帝給她的,必然是最好的。這衣裳料子彈『性』極佳,穿在身上,非但舒適,還將她玲瓏身形勾勒得甚是完美。


    楚慈一見來人,便是瞪著一雙醉眼,似有些『迷』茫一般愣了愣。等她看到男子手中的外袍,等她看到眾人詫異的目光之時,便似受了驚嚇一般,猛的撲進了高順帝懷中;似被嚇得不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子亦是瑟瑟發抖。


    高順帝的麵『色』,可謂難看至極!披著的氅子也來不及脫一般,直接將人給護在懷中,以氅子相擋,齒間擠出比冰還冷的嗬斥,“方明務!你好大的膽子!”


    在這幽深的梅園之中,脫了皇帝寵妃的衣裳。這是想做什麽?啊?當他堂堂一國之君是病貓?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方明務到底年幼,哪裏轉得過這個彎?直到他看到方正傑震怒的眸子,這才急忙將楚慈的外袍給丟到地上,擺手說道:“皇上,臣,臣不是。臣是,是聽到曲貴人喊救命便過來瞧。過來就瞧見她要殺曲貴人,所以…”


    “所以你就對朕的愛妃不敬!所以你就膽大包天,不知死活以下犯上?”高順帝冷聲一笑。


    曲貴人顯然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是手不能撐,腿不能動,隻得躺在地上,哭叫道,“皇上,救我!救我啊!那個賤人她要殺我。皇上,救我啊!”


    曲貴人叫得好生淒慘,楚慈卻在高順帝懷中瑟瑟發抖,連駁都不曾。


    若是以往,曲貴人被人如此折磨,高順帝怎麽著都該把人揪出來『亂』棍打死,株連九族!可是,眾人親眼所見方明務都做了什麽!


    楚慈醉酒之下,方明務帶著人脫了楚慈衣裳;此時曲貴人喊著救命,楚慈卻是在高順帝懷中瑟瑟發抖,連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一切,還用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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