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過濾著,約莫小半個時辰,楚慈便是心中一個咯噔,膝蓋上的指不由的輕輕一搓。


    必須經過這條路的幾條道出去,除了幾個不熟悉的屬地,便是通向梁國的邊界。


    如今,梁國來犯,高順帝禦駕親征。京中由太子暫理朝政。在這之前,太子犯了大錯,加之如今邰正源進了京……


    心裏頭一個大膽的猜測閃過,楚慈心跳有些不穩 ,垂著的眸子閃過陣陣亮光。


    越想,楚慈便越覺得心中激動難平。


    好像,在經曆了這麽多的破事兒之後,老天終於給她開了一扇窗。一扇名叫帶你走向康莊大道的窗!


    平複了心思,楚慈抬首又是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掀簾看向窗外,眸子裏便是透著些許的笑意。


    賭吧,這一次,一定要賭贏!


    陳科帶人押著貨物前行,馬車在後頭跟著。行至窩山處,甚是平靜,好似山匪對這一對人馬並不感興趣一般。


    既然是來釣魚的,魚兒不上勾,也當想法子才是。


    明亮的眸子閃了閃,楚慈掀了簾子,與楚月澤說道:“哎,叫前頭的快些。聽說此處山匪猖獗,可耽擱不得。若非時間緊迫,咱們也不必走這條路。小姐天姿國『色』,可不能在出嫁途中出了事!”


    後麵的話,楚慈是低頭碎碎念著。念了一陣兒,便又迴頭看向良末,說道:“小姐,你再忍忍,等過了這片山,咱們再尋間客棧好生休息。”


    良末也如了楚慈的意,微晗首,將那嬌豔的麵容恰到好處的展『露』在夕陽之中。


    簾子放下,楚慈坐在原處注意著外頭的動靜。


    這些日子才搶了兵器,這些人自然是有所防備。據良末所說,山莊裏出了『奸』細,這才透『露』了行蹤,也讓人知道了所送貨物乃特製兵器。若沒料錯,敢如此明目張膽搶貨的,少不得京中之人參與。


    此時正在風頭上,兵器必然還未運走,但是京中派來的人卻不知是否還在山上?若是還在山上,今日這局便不好進行。若是離開窩山去作安排了,今日這局便能如願。


    眼見馬車就要走出窩山之處,楚慈放在膝蓋上的手有節奏的打著節拍,那模樣好似勝券在握,可心中卻是來來迴迴的想了許多。


    楚慈心中有些緊張,林中山匪亦是急的直抓頭。


    一小頭頭朝手心呸了一口,低聲罵道,“他娘的搶那些東西,咱們死了那麽多的兄弟卻沒撈著什麽好處。還得聽那男人的,近期收手不幹。大當家的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了?竟真信了那男人的話!”


    那小頭頭叫罵間,旁邊那男人已是焦慮道,“頭兒,要不咱們自己動手?方才那小丫頭的模樣兄弟們瞧著就心癢癢了。那車中的小姐更是嬌豔的讓人想大幹一場。要不,咱們把人搶上山,丫鬟咱們留著,那小姐給大當家的送去,如此大當家的也不會說什麽吧?”


    旁邊一人亦道,“對,頭兒,黑子說的沒錯。你瞧瞧那馬車,再瞧瞧那車中的小姐,咱先甭管是從哪兒嫁到哪兒去的,單是這排場,那陪嫁的東西就不少!不然也不至於那麽多人護送。咱們上次搶東西沒撈到什麽好處,這次搶了女人又搶了金銀珠寶,隻要手腳利落,大當家的抱得美人歸,哪兒能真個罰咱們?”


    一人提議眾人附和。


    小頭頭眉心緊蹙,好半響將大刀往肩上一扛,喊道,“兄弟們!金銀珠寶是咱們的,那水靈靈的姑娘也是咱們的!動手!”


    上頭下了命令,近期不得犯事兒。可整日在山上呆著,收不了銀子,又瞧不著美人兒,那還不憋的慌?


    難得這當頭有這倒黴的新娘子經過,哪兒有放過的道理?


    山匪們得了話,立馬雙眼放光,『操』著大刀便追了上去。


    林中鳥獸受驚四散,楚慈掀簾瞧著後方動靜,眸子裏閃過一抹笑意,與良末輕聲說道:“準備好了嗎?”


    良末將那骨爪子折疊一收,收進了寬大的紅袖之中,點頭之際,眸中寒芒詐現。


    隊伍停下之時,楚慈一副不解模樣掀簾看去,“怎麽停了?天要黑了,還不抓緊趕路!不然遇了山匪,你們可知後果?”


    “遇著咱們怎麽的了?”


    攔路這人扛著大刀,『淫』笑著看向楚慈,“小妹妹長得可真標致,遇著哥哥們,哥哥們疼你還來不及,能有什麽後果?”


    楚慈麵『色』瞬間一變,清亮的眸子圓瞪,一聲尖叫,“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殺了他們!”


    隨著楚慈一聲尖叫,陳科一眾抽了刀劍便與山匪開打。


    楚月澤駕車調頭,後頭跑出一隊人馬揮刀衝了上來。


    一場混戰瞬間展開,有的‘鏢師’自覺打不過,便是帶傷跑進了林中,欲躲此劫。可後頭跟去的山匪卻是不放過,揮著大刀追了過去,不多時林中便傳來陣陣慘叫……


    山匪兇悍,不多時便將‘鏢師’殺的潰不成軍。為了自保,許多‘鏢師’四處逃竄,竟是不再管車中兩位嬌滴滴的姑娘。


    “追!一個不留!”


    小頭頭兒喊了話,山匪立馬朝四躥的‘鏢師’追去。


    帶著剩下的山匪走到車前,看著拚死抵抗的楚月澤,小頭頭兒笑得囂張,“他們都跑了,你還這麽拚命,倒是個夠義氣的!”


    說話間,揮著大刀,朝楚月澤劈了過去。


    楚月澤看著來勢洶洶的山匪,心中預估一圈,最後隻得按楚慈的交待,伺機逃走。


    地上倒了不少的屍體,可大多數都是山匪的,黑子瞧著這情況,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那些鏢師若拚死一博,應當能救出車中之人。可他們竟四處逃竄,留下這馬車,難不成有貓膩?


    黑子琢磨一通,上前小聲說道:“剛哥,我怎麽覺得不對勁兒?”


    那被喚剛哥的小頭頭兒亦是眯了眼,看著停在不遠處的馬車。


    到底不是一般的山匪,能占這麽大的地方,如此猖獗,自然是經曆了無數生死才有如今的地位。


    剛子當即一揮手,山匪將馬車圍住。車中二人以內力憋出一臉慘白模樣,楚慈手中握著一把精致的匕首,似被嚇得不輕,雙手止不住的發顫。


    當剛子一刀揮去車門,陽光打入車中之時,楚慈揮著匕首便衝了過去,口中亦是尖叫大喊,“我殺了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這句話,令剛子眉頭一挑,大刀往迴一收,輕而易舉的握住了楚慈的手腕,將匕首從她發顫的手中抽去,含笑問道:“小妹妹這般兇可不行,瞧你生的這般好看,怎的就愛喊打喊殺的?再者說了,咱們也算是初次相見,哥哥我怎的就忘恩負義了?”


    這話說的軟聲細語的,可那手卻是往楚慈嬌嫩的臉蛋而來。


    楚慈尖叫著避開,閉著眼睛就似受了驚嚇的姑娘一般對剛子拳打腳踢。


    “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在府中便是一次次的陷害小姐,如今小姐出嫁你們便夥同山匪來劫了小姐,若非如此,他們怎會如此輕易就逃了?若不是你們早有安排,那些花大錢雇來的鏢師能讓你們捉住小姐?”


    楚慈這邊打邊罵,那無助的聲音透著憤怒與絕望。


    剛子聽得這話,便是笑著看向黑子,眉宇之中透著毫不掩飾的笑意。


    這敢情好,可真是讓他們撿了個大便宜了!最喜歡這些有錢人家的明爭暗鬥,倒是讓他們來撿了漏!


    嘖嘖兩聲,剛子笑著控製住楚慈,不讓她撒潑,好一副人模狗樣的說道:“小妹妹別冤枉了好人呐,這可是兄弟們的地盤,咱們近來沒接活兒。不過你得感謝哥哥們,若是讓你們落到那些安排好的人手裏,你們肯定是討不得好的 ,可你們運氣好啊,落到哥哥們手裏,哥哥們必然會好好疼你的。”


    說罷,將楚慈甩給了黑子,上車將那躲在車中麵『色』發白,瑟瑟發抖人給猛的扯了出來。


    一襲紅裝如天邊彩霞,麵若芙蓉卻又異常的嬌豔。剛子瞧著良末那副嬌豔模樣,便是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旁邊的山匪們更是瞧得雙眼發直。


    或許是此時天『色』昏暗的緣故,或許是良末確實美豔,亦或許是如此美人瑟瑟發抖勾起了男人原始的欲望。剛子隻感覺著紅袖下那瑟瑟發抖的手就似一根撩人的羽『毛』,令他恨不得將人就地正法。


    “兄弟們,上山!”


    一種欲望,一種糾結在心中蔓延 。剛子一把將良末扛了起來,大掌順勢在他修長的腿上一『摸』,心裏頭『蕩』漾的就似躺在溫柔鄉。


    楚慈被黑子給扛了起來,黑子一邊吩咐著手下將箱子運 上山,一邊感歎道那麽美的人隻能送給大當家的了。


    或許,大當家的爽完了,能把那美人兒賞給他們吧?


    小嘍囉們亦是心中激動的很,雖然隻有兩個女人,可是兩個女人都好看,雖說那個小丫鬟沒那個小姐生的勾人,可那臉蛋兒又白又嫩,就似能掐出水兒一般,想必身上也是這麽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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