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忽視宋文傾的可憐勁兒,楚慈在他懷中睡的舒服。那人得不到迴應,發現她竟是睡著了之時,心裏頭無奈,竟是報複『性』的在她脖子上留下處處痕跡……


    次日天明,楚慈在穆誠的巴掌聲中醒來的。


    確切的說,是穆誠拍著床板,將她給震醒的。


    頭疼的人按著腦袋坐起來,隻覺得穆誠那目光異樣的很。『揉』著眉心,問道:“怎麽了?這麽看我做什麽?”


    穆誠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指著她脖子說道:“你起酒疹子?”


    酒疹子?


    楚慈一笑,表示根本不可能。那玩意兒,怎麽會?喝了那麽多迴酒,也沒起過啊!


    楚慈表示不可能,穆誠指著水盆說道:“你自己瞧。”


    出來訓練,沒有銅鏡,隻能從水盆瞧倒影了。


    楚慈起身,湊到水盆前仔仔細細的瞧著,眯眼盯了許久,才被脖子上那一片片的紅紫痕跡給惱的瞪大了雙眼。


    宋文傾你個王八蛋!你丫屬陀螺的,欠抽是不?


    若宋文傾在她眼前,她必然抽死那丫的!


    這哪裏是什麽酒疹子?分明就是吻痕!


    瞪著水裏的倒影,楚慈惱的捧水就往臉上拍著。衣裳都濕了,這才擦臉平靜的說道:“還真是起酒疹子了,看來是喝『藥』真不能喝灑。”


    她這般說,穆誠並不表態。


    雖然是懷疑,可在這地方,誰能對她怎麽著?更別提他還在不遠處守著的。


    得不到合理的解釋,也隻能信了她的話。


    瞧著她打濕的衣裳,穆誠無奈說道:“洗把臉也能濕了衣裳,你先換衣裳,我去訓練場等你。”


    收拾妥當去了訓練場,隨便掃了一眼新兵訓練,楚慈就往後頭去練鞭法了。


    以往都是對著一根木頭或者對著一棵樹狠抽猛抽。今日楚慈卻是弄斷了樹枝,就那麽『插』到地上,長長的鞭子對著那冒出的樹枝抽的那叫一個痛快淋漓。


    躲在暗處的宋文傾瞧得身子一顫一顫的,當那樹枝被楚慈一鞭子給抽斷時,宋文傾雙手下意識的悟著下麵兒,很是為自己的命根子擔憂。


    娶個霸氣的女人很得意是沒錯,可是,這個女人太霸氣了,他也為下半身的幸福堪憂。


    看她這惱的,好似他犯了滔天罪行一般。可昨夜裏他真沒幹什麽壞事兒!在這地方,哪兒敢對她怎麽著?也就是往她脖子上啃了幾口,留下幾個印記,證明他曾來過。省得她醒了酒,把她說過原諒他的話給忘記了。


    卻沒想到,這麽小小的舉動,就讓她如此惱怒。


    低頭想了想,宋文傾也是有些後悔,應該啃在胸口的,啃在脖子上,也確實是太招搖了些。


    這時候出去純屬找抽,宋文傾也不敢在此久留。主要是這裏有個穆誠在守著,東曲也有東明修的人在守著,不敢暴『露』行蹤,隻得在楚慈惱怒之下悄然下山。


    宋文傾下了山,那白家姐妹卻是在十八這一日雙雙到了山上。


    此時楚慈正翻著醫書琢磨著換方子,穆誠坐在她身旁,往她身側微傾了身子,瞧著她筆下『藥』名兒。


    “哎,阿誠,你說這『藥』量該循序漸進?還是該一步到位?”筆杆兒抵在下巴上,楚慈轉首問著穆誠,“你這身子,循序漸進慢慢嚐試,有點兒耽擱時間。可這要是一下加大了『藥』量,會不會直接廢了?”


    穆誠聽她這話,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說的好像此時不是廢了一般。


    他這白眼翻的很是到位,可偏偏人長的就是不賴,所以,哪怕是這麽不雅的行為,看在眼中也是好看的很。


    搖頭嘖嘖兩聲,楚慈靠近一些,小聲說道:“以往你若不戴麵具,絕對能老少通吃。遇著的女人多了,說不定還能減輕你對女人的厭惡感。”


    楚慈之言穆誠尚未答複,一人便是掀了簾子進來,語帶笑意說道:“楚慈,我……”


    來了……


    後麵兩個字,在瞧著低頭淺語的二人時,化作了輕呢。


    楚慈一瞧那人,不動聲『色』將方子收了起來,笑著迎了上去,“怎麽突然來了?”


    白綺安看了看楚慈,又看了看恢複到冷麵模樣的穆誠,心中有些沉悶的說道:“綺琴有事來尋你,我不放心,便與她一同來了。”


    說話間,一身水紅裙裝的白綺琴掀簾而入,端的是秀美端莊。


    那人先是朝楚慈行了一禮,這才開口說道:“今日前來,是有事請皇妃相幫。”


    兩個姑娘來了,穆誠也不便在楚慈帳中呆著。朝來人點了點頭,冷麵走了出去。


    白綺安目送穆誠離開,白綺琴當先落座,與楚慈說道:“皇妃比我更清楚,自黎家出事以來,黎睿便是『性』子消沉,行事莽撞。雖說是放火燒山,可到底皇妃與士兵皆無損傷,也算無過。”


    聽得此言,楚慈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


    白綺琴垂眸沉默,楚慈也不催她,約莫半盞茶光景,白綺琴終是開口說道:“我也知所求不妥,卻還是厚著臉皮來了。隻希望皇妃能看在我姐妹二人有助於駐顏堂的份上,能否下山一趟,讓衙役將黎睿給放了?”


    楚慈不置可否,在穆誠送來茶水時,道謝接過,給二人添了熱茶。


    白綺安目光又跟著出去,直到瞧不著那人了,這才坐到位上,端起茶杯問道:“不知白誠是幾時迴來的?”


    放下茶壺,楚慈說道:“也就是黎睿來那夜。說來也是巧了,那夜王爺來了,白誠迴來了,黎睿也來了。所有事兒都趕到一起,還真是讓我措手不及。”


    白綺安指著楚慈早便去了白紗的腦袋,似隨口說道:“聽說是將你腦袋給打了,當時表兄走的急,也不曾與我們細說,不如你與我們好好說說那夜的事。”


    白綺安看來的目光有些異樣的情緒,想到她掀簾子看來的情形,楚慈頓時明了,這姑娘是想多了。


    含笑點頭,楚慈說道:“他惱,也是因為當初我們去青樓之事。你也知道,他『性』子冷,好動手。我一時說錯了話,惹惱了他,他便是動了手。說起來,他也是沒想到那樹上有斷枝,就那麽紮進了腦袋裏。”


    將那夜的事簡單幾句代過,也將黎睿的事與姐妹二人說了,楚慈這才看向白綺琴說道:“並非我不願相助,實在是我也無能為力。白小姐且想想,黎睿放火燒山,殺的可是我這千人新兵。莫說我沒本事放了他,便是有本事放他,我又當如何給手下的兵交待?”


    白綺琴低眸想了想,雙手絞著手帕,麵上是難掩的擔憂模樣。


    楚慈瞧她這模樣,也不便多說。就這麽陪著白綺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直到楚月澤來喊吃飯了,白綺琴才蹙眉問道:“若放不得他,皇妃能否下山給衙役說一聲兒?至少,能讓我去看看他。”


    “不是,白小姐,你得弄清楚這其中的關係。”楚慈搖頭起身,說道:“我的話,衙役根本就不會聽。那些可都是你表兄的人,你覺得,他們能聽我的嗎?”


    楚慈這好說歹說的,白綺琴就是不信。當陳科和楚月澤擺了飯菜退出去時,拉著洗了手過來的楚慈說道:“皇妃,看在我姐妹二人為薛小姐引見大戶小姐所盡心力的份上,你便下山去試試可好?”


    得,先提了駐顏堂,如今又提了薛彥彤,楚慈這再說連試都不願意,那就真是過河拆橋了。


    楚慈無奈,隻得點頭說道:“行,吃了午飯我與你們一同下山去試試。”


    得了同意,白綺琴甚是歡喜。


    隻不過,這營地的東西實在不如府中所食精貴 。白綺琴看了一眼,連筷子都沒拿便說道:“來來迴迴得耽擱不少的時辰,不如皇妃先與我們下山,到衙門裏再吃也行。”


    不是,我這早上剛練了功,這肚子還餓著啊。


    楚慈啃著饅頭,看著桌上的野菜和烤雞,實在是想吃一些再走。可對上白綺琴那水汪汪的一雙眼睛時,隻得點頭應下。


    啃著饅頭上了馬,楚慈倒也不至於什麽都不吃餓著自個兒。


    到了衙門裏,白綺琴直接帶著楚慈去了大牢。牢頭兒一見白綺琴便是苦著一張臉,就差沒跪下來求她了。


    “表小姐,小的求您了。沒有王爺的吩咐,小的真不敢讓您進去啊。”


    聽這稱唿,這人必然是從東臨跟著東明修而來的心腹。也難怪能攔下白綺琴,『逼』得白綺琴不顧身份上山尋楚慈。


    白綺琴壓著怒火,退開一步,與那人說道:“今日不是我來見他,是皇妃要見他。是皇妃將他捉迴來的,難道她也沒資格進去?”


    那人目光轉向楚慈,楚慈朝他微微一笑。雖然是感激白家姐妹的相助,可她真心希望這人別讓她進去。


    她總覺得,進一次這大牢,恩情還不了,興許還會惹不少的麻煩事兒。


    可是,那人卻是看了看楚慈之後,點頭退開了。


    雖然楚慈麵『色』如常,可大腦裏的那個人卻是已經瞪大了眼,一副能吞雞蛋的模樣。


    我說,大哥,不帶這樣的啊!你連掙紮一下都不肯,就這麽讓路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慕容姑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慕容姑娘並收藏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