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今兒個是來演善人的啊?


    心中發笑,楚慈的話卻是說的一本正經,“島主這般心善,著實令人敬佩!不知島主準備如何助宋文傾迴京?”


    “小慈。”


    那人改了稱唿,搞的二人好似有多好的關係似的。


    楚慈聽著這稱唿,就知道他是要放大招了。


    “若宋文傾能迴京,你是要與他一道迴京?還是與我一道去東曲?”


    這話問出來之時,他的手再次搭到了她的肩頭。


    這意思,顯而易見啊!


    選擇一個失寵又毀容的皇子,自然不如跟著眼前這英俊又尊貴的島主!


    話說,島主,一見麵就來勾引人,你這手法很沒技術含量啊!


    好歹你該多見我幾次,拉拉小手,談談心事再放大招啊!


    那樣才更容易中招好吧!


    她在心中道他框人沒技術含量,他在心中道著女人都是經不住誘『惑』的。


    沉默之間,楚慈想著宋文傾見她時的嬌羞。


    在心中演示了幾遍之後,她朝喬錦騫投去一記羞澀的眼神。


    作戲,眼神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的事情,她在心裏重複了無數遍。


    所幸,宋文傾那嬌羞的少年這兩日給她太多的模板,那一顰一笑都是羞澀又靦腆,她真是看的多的,也能學個一兩分。


    到底不是個溫柔的女人,學起來雖說有些樣子,可到底不夠傳神。


    喬錦騫看著她別扭的羞澀模樣,隻道她是心中還有猶豫。


    想著計劃,他又加大了籌碼,“以往不知小慈真『性』情,近日了解了,便是有些上心。小慈心思縝密,有勇有謀,竟是能讓向來淡漠的邰正源對你另眼相看,足見小慈處事之妙。


    府上謀士雖多,卻無一人能說動邰正源;由此可見,小慈倒是難得一見的謀士。


    我有心拉攏邰正源是為其一,島外荒山流寇為患,多年不得解決是為其二。若小慈願留下說動邰正源前往東曲為我效命,若能為我出謀劃策,助我打理島嶼,我必然全心相待。”


    全心相待哦!多誘人啊!好歹是一島之主啊,山高皇帝遠的,相當於一個土皇帝了啊!


    她沒姿『色』沒身段,說別的,必然打動不了她。喬錦騫也聰明,從她的本事下手,倒是讓人無從懷疑。


    楚慈麵上的猶豫,在他的言語之間,逐漸潰散。


    見她神『色』向往,喬錦騫輕握著她的肩頭,柔聲說道:“不管如何,眼下得先將宋文傾給送迴京去。畢竟他在島上,我很難辦。”


    “不知島主準備如何助他?”


    她配合相問,喬錦騫收了手,迴到位上,指了指對麵的位置,示意她坐。


    楚慈也不客氣,走過去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宋文傾到底是皇子,高順帝當年狠心將他流放而來,這麽多年過去,若是瞧著他在島上過得不好,必然心軟。也巧在昨夜出了那麽多的事 ,如今更有傳言,說那銀麵修羅便是刺客。”


    說到銀麵修羅時,那主仆二人均是留意著楚慈的神『色』。


    楚慈也不能讓他們失望啊,聽著那二字時,麵上是一閃而過的慌張。


    果然如此!


    似肯定了楚慈就是拿『藥』之人,更肯定了她拿『藥』就是給銀麵修羅,喬錦騫心裏頭瞬間放鬆了下來。


    有了銀麵修羅的下落,一切都好辦!


    “銀麵修羅仗著功夫高,便在島上來去自如。更是逢人便說效命於我,我這黑鍋背了許多年,怎奈捉不到他,也是無可奈何。”


    歎了口氣,喬錦騫麵帶惆悵的看著楚慈,“銀麵修羅是我心頭之患,可他必然不是刺客。若他是刺客,今日又如何能在島上作『亂』?故此,我在想著,不如作一出戲給高順帝瞧瞧,讓他知道銀麵修羅與宋文傾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如此一來,皇上豈不是會牽怒宋文傾?”楚慈不解發問。


    “要的就是讓他懷疑。他對宋文傾就是太過忽視,這才造就宋文傾如今的局麵。若高順帝為了查案,將心思轉到宋文傾身上,最後發現自己竟是冤枉了宋文傾,你想想,他豈不會內疚自責?”


    自責你妹夫啊!


    高順帝不理宋文傾,那是因為錦馨好吧!要真與宋文傾扯上關係,他哪裏會心疼啊?下死手整還差不多!


    心裏頭迴著,楚慈卻是點頭應道:“島主言之有理,正所謂虎父不食子。這麽多年過去,多少的恩怨也該消了,到底是自已兒子,如何能不心疼?”


    “正是如此。”喬錦騫迴道:“還有一點,人言可畏!到時將事兒鬧大,讓高順帝自責之餘又顧忌江湖中人的傳言,必然會對宋文傾加倍的好。為了證明他對宋文傾的寵愛,他必然將宋文傾接迴京去,雖不說高官厚祿,至少得賜個親王,衣食無憂。”


    眼下擺在楚慈麵前的是兩條路。


    第一條路,真心實意的幫喬錦騫,將來留下為其謀士,在這島上也是受人敬重。雖然喬錦騫是說了全心相待這話,可聰明人都明白,這話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第二條路,依舊是幫喬錦騫,可是,喬錦騫成功之後,貼上宋文傾迴京,哪怕是做個側妃,倒是個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喬錦騫給這兩條路都是極好的,真真是勝過她在這兒自個兒埋頭往前衝。


    所以,楚慈又猶豫了。她在猶豫之時,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的葫蘆。


    她的動作,喬錦騫與盧越相視一眼。


    “島主計劃著實妙!既然島主這般安排,我自然全力相助。”許久之後,楚慈表態。


    喬錦騫含笑點頭,“既然小慈決定了,便讓盧越送你迴去,路上與你仔細說說計劃。”


    楚慈起身抱拳,盧越邁步上前,與她同行。


    分明是並肩而行,可盧越那大長腿好像邁錯了步子,竟是擋了她的腳一下。


    這一擋,楚慈身子一個踉蹌,在她站穩之時,一個葫蘆掉到了地上。


    盧越不知這東西是何物,喬錦騫卻是看的目光一沉。


    那東西,好像在哪兒見過!


    楚慈麵上一慌,忙將葫蘆給撿了起來,連聲說道:“這是辟邪的葫蘆,讓二位笑話了。”


    “沒事,你去吧。”


    喬錦騫揮了揮手,楚慈與盧越雙雙離去。


    直到楚慈走到院門之處,喬錦騫這才想起來。


    那個葫蘆,不是弘伏的嗎?


    當年弘伏在『妓』館被老鴇淩辱,『藥』效失後,竟是徒手掏了老鴇的一雙眼目,更是將老鴇雙手斬去,將一眾龜公掏了心肺。


    行為可謂異常狠辣。


    他恰巧經過,聽得慘叫,一時興起便去瞧了瞧。那時便瞧著弘伏打死一個龜公,從那人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葫蘆。


    也正因為他掏葫蘆失了防護,被『妓』館打手給打得倒地吐血。


    雖說他救下了弘伏,卻對那葫蘆沒有什麽興趣,故此沒有多問。


    方才瞧著那葫蘆,好似與弘伏的葫蘆差不多。


    弘伏當初拚死也要搶迴來的葫蘆,如今在楚月慈手中。看來,救弘伏的,真是楚月慈!


    盧越迴來之時,將院門關了,又仔細的瞧了瞧,這才進了廳中關了門窗。


    “島主,那葫蘆可有玄機?”


    盧越相問,喬錦騫冷冷一笑,“楚月慈倒是個沉得住氣的,我都給了那樣的承諾,她居然還不說出弘伏的下落。”


    “屬下有一事不明。”盧越蹙眉發問,“島主為何將計劃都與楚月慈說了?若她將計劃透『露』了出去,豈不是功虧一簣?”


    “功虧一簣?”


    又是冷笑兩聲,喬錦騫看向盧越,忽然覺得盧越腦子不夠用。


    “楚月慈倒是比預想的要聰明,雖說我給了承諾,可她明白自己在我身邊不會有太高的地位。相反,她在宋文傾身邊這些日子,宋文傾對她有感激,有感情。所以,哪怕宋文傾毀了麵容又沒地位,隻要能迴京,她也會選擇跟著迴去的。”


    畢竟是對宋文傾有恩,那人最是優柔寡斷,自然對她百般順從。到時她的日子,自然是好過的。


    “屬下明白了。”恍然大悟,盧越接道:“所以給她的兩個選擇都是以宋文傾迴京為前提。如此一來,她不管做什麽決定,都會按我們的計劃去辦。而她不說出弘伏的下落,是將弘伏做了最後的籌碼。既然是作戲給高順帝看,她自然不會直將弘伏給招出來!但是,卻難保計劃之前,她不會去看弘伏!”


    “是啊!她敢在飄香閣救人,敢上擂台殺人,能讓淡漠的邰正源對她另眼相看,足以證明她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她比我想象的聰明,可是,終究是個女人!在西沙呆的久了,自然對好日子越發向往。如今給了她機會,她自然是想方設法的去完成計劃。”喬錦騫嘲諷說道。


    “到時隻要將事鬧大,讓束成幾人死在楚月慈手中,再拆穿她的身份,讓所有人知道楚家流放本就是高順帝的陰謀;到時江湖各派群其而攻之,哪怕高順帝功夫再高,雙拳難敵眾手,一人一腳便能將他踩作肉泥!”


    越說,盧越便是越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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