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手,為的是誰,隻有一個人知道。可是,那個人卻並不承認這份感情。


    今夜變數太大,大叔必然也沒想到,會有李憾這一出。他隻知道高順帝會對黎睿不利,卻是沒想到半路殺出這麽一個程咬金吧?


    楚慈不由想著,若是她不出手,最後關頭大叔會不會不顧一切的出手?若他出手,又會是怎樣一番局麵呢?


    知曉了那些恩怨糾葛,楚慈心裏頭多少有些異樣。


    大叔為了黎海棠留在宮中,卻眼睜睜看著移情別戀的黎海棠為了高順帝與別的女人爭風吃醋而無可奈何,他心中該多難受啊!


    也難怪大叔對於黎海新的死會那麽平靜淡漠了。或許,大叔的心,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吧?


    大叔放不下黎海棠最疼愛的侄子,說到底,是放不下當年對黎海棠的那份執著吧?


    楚慈想的有些走神,宋文傾眸子微暗,也不過瞬間,便恢複到迷茫狀態,拉著她的手,問道:“小慈,你怎麽了?”


    “啊?”猛的迴神,楚慈看著他迷茫的眸子,搖了搖頭。


    方才,是她侵犯了他;所以,她要對他負責!


    因為,他是敏感的宋文傾!


    既然已經決定了,既然大叔也不承認她的感情,那麽,她就該放下了!


    搖了搖頭,楚慈說道,“沒什麽,我隻是覺得,你父皇有些……”


    琢磨著用語,楚慈怕說出來那倆字兒會傷到他。


    “我知道,父皇利用女人報複,此舉著實不齒,你心中瞧不上,那也是自然。”宋文傾垂眸,如是說著。


    “那個,咳,小伍啊,你有沒有覺得你父皇有點**了?”


    “**?”他不解。


    “就是心理扭曲了。”歎了口氣,楚慈輕聲說道:“不可否認,當年大叔利用藥物害了錦馨之舉,著實令人不齒。可是這麽多年了,你父皇一直在女人身上報複,也失了帝者風範。你的母妃,黎海棠,薛北琴,這些女人不就是另一個錦馨嗎?”


    “母妃曾經說著,這輩子再無人能走進父皇心中,父皇心中,最深的位置已住了一個錦馨,其他人在父皇眼中,都是穩固朝綱和報複的工具罷了。”


    “嗯。”


    說話之間,空中一聲鷹叫傳來,楚慈眉頭一蹙,站了起來,大步走到窗前。


    宋文傾不明所以,忙問道:“小慈,你怎麽了?”


    “這好像是銀麵修羅的金雕。”楚慈也不瞞他。


    雖然銀麵修羅就在黎府之事不能告訴他,可是之前那些事,倒是能與他說的。


    “之前銀麵修羅助過我一次,更是兩次三番的警告我,不要與你接觸。此時想來,必然是島主不想讓外人知曉你中毒未消之事,故此阻了一切與你接觸的人。”


    “他曾警告你?”本就大的眸子經此一瞪,便是顯得越發引人注目。


    楚慈看著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便是淺淺一笑,“我這人也奇怪,他越是警告我,我越是想瞧瞧與你接觸有什麽壞處。所幸,我這倔脾氣還是有些好處的,至少,存著利用之心接近,卻讓我發現小伍是個可人兒。”


    “小慈!”那瞪著的眸子閃了幾閃,似羞似怒,卻又瞬間染上自卑,“小慈,我,我這副模樣,你,你不必勉強的。”


    “我倒是有信心,能把你這臉給醫好。”


    既然之前喬老島主的藥方有效,那麽按著那方子繼續服用,必然有效果!


    隻不過,不能再在他的家裏服藥就是了。想必他的府上,沒有一人是善待他的!


    立於窗前看了一陣兒,沒瞧著金雕,也沒再聽到聲音了,楚慈這才迴到**前。


    仔細的打量著他實在不好看的臉,楚慈抬手擋了他的麵容,注視著這雙漂亮的眼睛說道:“你知不知道,對上這雙眼睛,會不由自主的忽視你的麵容。小伍,你到底是不是妖靈變化而來?怎麽這雙眼睛這麽奪人心魄?每次對上這雙眼睛,我就在想,這是不是兔妖變的呢?那小心翼翼,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人想捉在手中狠狠的蹂躪呢!”


    女漢子說起情話來,那也是直來直往的。這樣的話聽起來很直接,很大膽,卻也很真實。


    宋文傾那雙大眼閃爍的很是厲害。與她對視之時,看著她眸中的笑意,他咬了咬唇,撐著**半跪於**上,一點一點,慢慢的接近於她。


    他的接近,她好像,又聽到他強烈的心跳聲了。


    二人離的越近,她的手還擋在他的眼睛下方。他也不拉開,就這麽一點點的接近,直到她的手掌貼在二人麵容之上時,他開了口,聲音微顫的問道:“小慈,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什麽真的?


    楚慈一時不明。


    他指的是她有信心醫好他的臉?還是指她說他眼睛好看?還是最後那句不要臉的想要蹂躪他?


    “小慈,我,我想,我想……”


    他的話說不完整,卻是緩緩拉開她的手。


    本就貼的近,將擋在中間的手掌拉開,二人鼻尖自然貼緊。


    他的唿吸伴著藥味兒躥入鼻息,未著上衣的人,心跳加快,她的手落在他胸膛之時,隻覺得他的心跳震動的太過驚人。


    伴著他忐忑而又羞澀的目光,他的唇緩緩的貼了上來。柔柔軟軟的唇依舊顫抖,貼上之後,更是把自個兒給驚著了,猛的退縮。


    楚慈的手,落在他的腰間。在他退縮之時,被他這行為給勾得心裏頭發癢。


    嗯,癢的難受!


    癢的難受,在他驚著自個兒退縮之時,她順勢傾身,將人壓倒在寬大的**上。


    淺綠的被子,襯著他如玉的肌膚,越發顯得他肌膚勝雪,晃眼刺目。


    “小慈,我,痛。”


    她壓著他,他的背貼在**上,便是忍不住的一聲唿痛。


    楚慈喉頭一滑,拳頭握了握,手臂摟著他的脖子,聲音微沉的說道:“小伍,你是在邀請我蹂躪你嗎?”


    “我……”他眸中頓時布著霧氣。


    又是這副模樣,她真是見不得他眸中帶霧的模樣。就像是半夜的月亮被一層薄薄的輕紗遮了玉體,真真是撩人至極!


    那什麽,就親一下!就親一下就好!


    看著這雙眼,楚慈對自己這麽說著。


    她是對自己說了,卻是沒對他說。可是她親下的動作,讓他眸子幾閃之後,便是帶著深深的情意看著她。


    接吻的時候,睜眼看著對方是什麽感覺呢?


    那個時候,心跳加速,荷爾蒙爆發;以至於,她的另一手放在他心口,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之時,忘記了自己曾對另一人這麽心跳加速,不能自己。


    她的初吻,是在院子裏。那時的她,霸道的奪了他的唿吸。


    再次接吻,她雖不算是熟能生巧,到底是熟門熟路的探了進去,攪得他陣陣喘息。


    楚慈覺得自己很讚!她真是沒想到,自己在接吻這方麵,竟是這麽有天賦!她竟然就這麽把一個男人給吻了,而且吻的那麽帶勁兒……


    寬大的**上,二人以**的姿勢相擁相吻;吻到最後,二人均是閉了眼,仿佛一切都是那麽的理所應當。


    她的手在他胸口輕輕的滑著,她愛極了他這肌膚滑嫩的觸感。可是她手每每一動,他的身子便是一個顫栗,仿佛一棵嬌羞的含羞草,一碰就縮。


    愛含羞草這種植物的人不少,因為喜歡伸手去觸碰,喜歡看它猛的縮了葉子,跟個嬌羞的姑娘似的。


    就好像此時的楚慈,她感受著他的顫栗之時,一股莫名的征服欲就這麽冒了出來。


    “嗯……”


    當她吮著他的舌一收之時,他那好聽的嗓音**到令人發軟。


    也是這聲無意識的**,令楚慈猛然清醒,將遊走到他腹間的手給猛的收了迴來。


    甚至於,她都忘了去描繪他的腹部輪廓。


    清醒之人,微裹著眉頭看著身下之人;隻見他布著氤氳霧氣的眸子迷離的很。就好像一個迷失的孩子,令人忍不住的想要嗬護憐惜。


    “小…小慈……”


    他微啟著唇喘息著,喚著她的名字,軟軟糯糯的,就像蜜糖在討要著魚幹一般。


    楚慈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卻在這個時候,心裏頭一個咯噔。


    銀麵修羅!


    我去!


    剛才金雕叫時,她就覺得有什麽事兒忘記了!這會兒占了便宜倒是想起來了,她要給銀麵修羅送藥啊!


    他娘的!美色亂人心神啊!


    楚慈猛的站了起來,一聲輕咳,快速的說道:“那什麽,你有傷在身,**未眠,對你不好。天快亮了,你還是多休息的好,我也去休息休息。”


    說罷,楚慈扭頭便走。


    她走的幹淨利落,宋文傾在她關上房門之時,嘴角勾著一個淺淺的弧度。


    他還沒盡興呢,她倒是難為情了?計劃之中,她應該更加情動才是。


    躺在**上,宋文傾迴味著她青澀而又霸道的滋味兒。不可否認,她的霸道,前所未有的新鮮刺激。


    隻是,未經情事的她,竟是能一次便有了經驗,那麽熟門熟路的勾起他的**,倒是讓他詫異了。


    正在迴味著,聽得外頭動靜,宋文傾勾著的嘴角緩緩平順。


    師父,不要怪我。是你讓我不安,我自然不能被動。


    (ps:二更會很晚了,看官大大們先睡吧,明兒一早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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