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是往東而去,從夜半時分折騰到天邊泛白,她這麵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聽到動靜,楚慈迴頭看去。見宋文傾扶著牆立於燈下時,忙放下手中的扇子大步而去。


    “怎麽出來了?是不是傷口發痛了?”扶著他,楚慈輕聲問著。


    宋文傾搖了搖頭,柔柔一笑,“不痛,就是睡不著,聽到動靜,便起身了。”


    “你身上有傷,要多休息才行的。”


    扶著他往石桌而去,他卻是落手於她手背之上,“小慈,我想與你一起,我不要一個人坐在那裏。”


    煎藥的地方離石桌也不過十步的距離。楚慈見他目光堅決,不由失笑,“怎麽了?怕我在藥裏下毒?”


    “小慈,你說什麽呢。”眸光一轉,便是一抹受傷。


    看著他這目光,楚慈隻得妥協,“是我胡說,你莫當真。”


    一起就一起吧,說說話也不錯。


    **沒睡,楚慈也是犯困;二人坐到爐前的小木凳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聽著他好聽的嗓音,她竟是有些頭暈。


    “小慈,我來煎藥就好,你先去休息吧。”放下扇子,宋文傾起身欲去倒藥。


    卻是在起身之時,似帶著了背上的傷,便是動作一頓,抽了口涼氣。


    楚慈見他皺眉模樣,瞌睡也跑得差不多了。忙扶著他站了起來,先是將藥罐給端下了爐子,這才與他說道:“我沒事,倒是你,有傷在身,當多休息才是。”


    “小慈,我不放心你的傷。”視線落於她手臂之處,宋文傾甚是擔憂的說道:“小慈,我,我知道自己一無是處,我知道自己幫不了你什麽。可是,我現在隻想看看你的傷,你一個人,必然是不易上藥的。”


    他說的甚是認真,眸子裏透著擔憂,卻又透著懦弱。


    分明是意誌堅定之人,卻一次又一次的妥協在他這樣的目光之下。不想讓他自卑,不想讓他難受,楚慈故作輕鬆說道:“我已經上了藥了,你若不信,我給你瞧瞧便是。”


    說罷,撩起袖口,將布包著的手臂展了出來。


    “看吧,我真的沒事。”一邊說著,將藥倒了出來,又加水熬著。


    想到他背上的傷隻是上了藥,未曾包紮,楚慈說道:“本是想著,你在**上休息,不包紮傷好的更快;可你在**上也呆不住,我還是給你上藥包紮好了。”


    換藥勤些,不受熱,不流汗,傷口自然不會感染。倒是他這樣不包傷口,衣裳這麽磨著傷才容易出事。


    他點頭,她將拿來的布和藥放到了桌上。


    那次在山中之時,他扭傷了腳,那如玉美足令她幻想,他身上肌膚當何等完美?


    此時他衣裳緩緩褪下,露出那白花花的半身肌膚之時,楚慈隻覺得頭越發的暈了。


    暈了暈了,真是暈了,太白了,也太晃目了!


    特別是桌邊的燈籠隨風搖曳,將那如玉肌膚照的恍恍惚惚之時,楚慈再次肯定,這個宋文傾,絕對是個潛力股!


    她敢肯定,隻要他的毒一解,必然如他母妃所說,是個傾絕天下的大美人!


    楚慈被他一身肌膚給晃的有些恍惚,那人卻是微顯尷尬的垂了首,似想到了什麽,抬眼羞澀的看了她一眼,聲若蚊蟲般說道:“小慈,你,你不換藥嗎?”


    一抹緋色在他脖子根.處蔓延,楚慈在想,若非麵上那些痤瘡擋了傾城風光,此時的他,定然是美人含羞三分怯,眸光瀲灩七分波。


    輕咳一聲,楚慈忙低頭換藥,同時警告著自己:楚慈啊楚慈,別再看了啊!這肌膚雖是晃眼,這身材雖是完美,可你不能再看了!


    越是警告著自己,越是止不住的在想,他要是穿條泳褲站在海邊,那該是多美的畫麵啊!


    他這麽高,身材這麽好,肌膚這麽好,站在海邊,那絕對是神一樣的存在。


    世界名模什麽的,在他麵前完全遜色好吧!


    想到這,楚慈倒是有些不解了。


    他這麽一個文弱的書生,怎麽會……怎麽會有腹肌啊?


    原諒她,雖是站在身後,卻是忍不住的垂眼去瞧美色了。


    視線再次於他赤.裸的上半身輾轉,越看,越是覺得奇怪。


    平日裏見他衣著寬大,隻道他身形消瘦;此時看起來,倒不是想的那般瘦弱。


    肩膀雖不是寬厚,卻也不纖弱。窄腰倒是跟想的一般沒有一點贅肉。


    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的再次微傾了身子。


    從後頭看下去,他胸肌倒像是鍛煉過的一般,卻不像部隊裏那些男人的胸肌那麽累贅。繼續向下,隻瞧著那腹肌就似一塊玉田一般惹人眼目。


    上了藥,楚慈借著包紮的機會轉到了前頭,手指就似不經意般掃著他胸前的肌膚,楚慈越發不解。


    這肉不是虛的,也就是說,他是真的有鍛煉的。


    心中狐疑,楚慈有意將布多繞了一些,站在他前頭往後打結。


    她隻是想借機再瞧瞧,這近乎擁抱的姿勢卻是驚著了他。宋文傾脖子跟.處緋色更甚,在她綁結之時,猛的站了起來。


    她這雙手在他背後,他猛的站起來卻是‘一不小心’踩滑了腳,身子一仰便朝後頭倒了過去。


    若是平常,楚慈必然將他拉住了;可她這會兒姿勢別扭,加之手上有傷,竟是被他抬手一帶,就壓著他倒了下去。


    “小……”


    後麵那個字,在她壓來之時,受驚給壓了下去。


    楚慈雙手被他壓在背下,他的手拉住她時,也不知怎麽一帶,硬生生將矮他許多的人給帶了起來。


    所有狗血劇裏的畫麵,就這麽發生在自己身上。


    隻可惜,淡定的人是楚慈;那個驚慌失措,神色慌張的人被她壓在身下。


    他的心跳明顯加快,眸子裏帶著那層霧氣越發濃重。


    那軟軟涼涼的唇就這麽在她唇下瑟瑟發抖。


    所以,現在是她壓了他?


    楚慈惡寒,想要爬起來,可被她壓著的人卻是慌亂的手足無措。說他想起身吧,偏生背後發痛,痛的雙手死死的抓著她的肩膀。


    楚慈知道他是痛了,可是,他壓著她的手,還這麽按著她,她根本起不來啊!


    “那個,小伍,你先放鬆。”


    貼的緊,楚慈微顯尷尬,沒辦法看著他那雙眼睛說話;隻得側了臉,在他耳邊說道:“你放鬆些,手放開,我先把手抽.出來。”


    二人這姿勢,她說話時,唿吸吐在他耳上,令他身子微微一抖。


    他這身子一抖,便是將她按的越發緊;似覺得自己是犯了錯,他側首說道:“我,對不起,小慈,我……”


    她抬首欲讓他放鬆,他轉首予她道歉;就這麽一個巧合,他的唇磨在她的唇上,有些發癢,卻是癢到了心裏頭。


    四目相對,他眸子布上一層又一層的氤氳光霧。那如小兔一般慌亂的眸子閃爍不止,按在她背上的手,卻是越發的收緊。


    向來文弱之人,這一刻卻似將渾身力氣都用盡了一般,就這麽緊緊的按著她,迷迷糊糊的看著她,仿佛天地之間隻有她的存在一般。


    世人皆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楚慈覺得,這句話真不錯。


    看著他的眼睛,看著那被霧氣罩著的眼睛,楚慈覺得,這人真像是原始叢林中純淨的精靈。


    那麽的單純,那麽的幹淨,那麽的美好,卻又那麽的怯懦。


    就在這一瞬間,楚慈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


    因為,這樣的他,實在是令人見之太想蹂.躪。


    就好像一隻瑟瑟發抖的小兔子在你麵前,你會忍不住的伸手去戳它,看看它會不會蹦跳?看看它會不會反抗?


    這個時候的宋文傾,就像那瑟瑟發抖的小兔子。楚慈腦子一抽,在二人唇上貼著之時,竟是不退開,而是不輕不重的壓了下去。


    柔軟的唇,冰冰涼涼,瑟瑟發抖。


    他似乎沒料到她會不退反進,不由的愣在當場。


    他愣在當場,卻似渴了的孩子一般,伸.舌.舔.了舔微抖的唇。


    他這一舔,自然觸及她的唇。這一掃,楚慈隻覺得心裏頭像是被一隻羽毛給掃著一般,瞬間就有了念想。


    幾乎是不經大腦思考,楚慈就那麽放任自己壓了下去。看著他慌亂的眸子,楚慈一下又一下,輕輕吻著他顫抖的唇。


    或許是詫異於她的動作,或許是接受吻他的是她;在他伸舌.舔.唇之時,她試著伸.舌去接;這一接上,便是天雷勾地火,震的腦袋發暈,一發不可收拾。


    人工唿吸做過不少,可是接吻卻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迴!


    本來還不知道該怎麽繼續的人,在他‘無意識’的伸.舌.舔.唇之時,便是引著她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她的侵犯,令他眸子裏的霧氣化作了閃爍的水光。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美,更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弱。


    楚慈就這麽看著他的眼睛,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吻著他。吻到深處,他閉上了眼,心跳卻似雷鳴一般,雙手更是將她狠狠抓住,身子亦是微微顫抖......


    (咳咳,忍不住想發一章來吊胃口,看官大人們表拍我~~~頂鍋蓋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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