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隻見薛彥彤跟個土豆似的,被卷著的紅綢給蕩了下去,重重的甩到了高台之上。---手機端閱讀請登陸 m.zhuaji.org---


    始料未及薛彥彤竟敢這般跳出去,另一扇窗前的薛彥華真是驚的瞪大了眼。


    正準備起身躍下,卻被百莫一把拉住,“主子,島主!”


    薛彥華抬眼看去,果見對麵三樓窗前,那人隔著輕紗,似在看他,又似在看著下方的情形。


    就這麽點兒功夫,薛彥彤已被楚慈給扶了起來。


    “我的娘呀,可痛死本公爺了,你小子怎麽就沒事啊?”


    一手搭在楚慈肩膀上,一手撐著被摔痛的腰,薛彥彤爹呀娘的叫喚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兒痛的緊巴巴的。


    楚慈無奈的扶著她往下頭走著,心道:“我是受過特訓的,一個人就能翻牆攀爬,你這有功夫卻沒經驗,怎麽能跟我比?”


    瞧著小伍迴神欲走,楚慈喊道:“小伍!”


    她一喊,小伍止了步子,隻得等著她走來。


    眾目睽睽之下,楚慈扶著薛彥彤走向小伍,“一起走。”


    說罷,問著薛彥彤:“公子,我有事離開片刻,你……”


    “我跟你一起。”薛彥彤打斷她的話。


    丟人!太丟人了!在那麽多人麵前摔了個四仰八叉,她真是沒臉在這兒呆了,她得出去緩緩!


    楚慈卻不明白這姑娘心中所想,抬眼看向二樓包間,見薛彥華點頭之時,扶著薛彥彤往小伍而去。


    三人正準備離開,卻被方才叫罵的男人給攔下。


    那人手裏拿著畫卷,淫.笑的問著小伍,“聽說你在賣畫?我看你畫的畫也沒人買,不如這樣,你給爺多畫些春.宮圖,爺保證讓你賺銀子來這溫柔鄉享受!”


    小伍唇上一緊,不言不語,抬步欲走。


    他這態度,在那男人看來,便是不識抬舉;將畫往地上一丟,重重的踩了下去,同時伸手將小伍一推,狠聲罵道:“給臉不要臉!聽說你以前不是很能說嗎?老島主被你給哄的把你當親兒子看待!怎麽著,如今老島主不在了,你這張嘴也被縫起來了不成?”


    說話間,就要去扯小伍的領子。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不知為何,楚慈就是看不得小伍被人所欺。


    加上今日,她已是瞧著兩次下人欺辱於他;如今再瞧著一個尋.歡作樂的男人都欺負到他頭上來了,她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一抬手,握著那男人的手腕,楚慈冷聲說道:“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老島主待他如何,豈是你這等廢物所能言語的?”


    那人沒料到楚慈會出手,被罵之後,便要收手;口中同時罵道:“哪兒來的野小子?跟他一樣來路不明,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野種!”


    野種?


    這是今天第二次從這男人口中聽到這兩個字,楚慈表示,她不高興了。


    勾出一個冷笑,手上一用力,便將男人給握的一陣慘叫;抬腿一踢,便讓男人勾著身子倒了下去,一陣的嚎叫。


    “天殺的!你敢打爺!來人啊!把他給爺拿下!爺今兒個非得弄死他不可!”


    那人倒地,抬手指著楚慈;楚慈一聲冷笑,在打手衝來之前,將薛彥彤給小伍扶著,身子一躍,便是掐著那男人的脖子,“今日過來,隻是來看熱鬧的,無心傷誰;若是有人尋不痛快,別怪老子手上再多一條人命!”


    手指扣著男人的喉嚨,一瞬間的窒息,將男人給嚇的小便失禁;須臾之間,褲子濕透,一股尿騷味兒瞬間衝了起來。


    姑娘們大驚失色,歡客們慌忙退開;打手握著棍棒,卻是一時不敢上前。


    “老子是犯了人命才來的荒蕪島,死在老子手上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今兒個是混在薛二少的人裏進了這飄香閣,若是誰敢動手,老子大不了多殺幾個墊背!”


    說話間,楚慈抬眼掃了一圈,見薛彥華麵色微沉時,接著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老子一時興起,愛救誰便救誰,隻要不尋老子麻煩,老子立馬走人!誰若不知好歹,老子一把火將這飄香閣給燒了!”


    二樓包間中,楚柯明雙拳緊握,瞪大了雙眼看著下方耍狠的人。


    黎海新饒有興趣的看著下方的熱鬧,淺聲說道:“這小子身手麻利,性子夠狠,隻不過今日不該多管閑事。”


    說罷,指了指上頭,搖頭一笑,“上頭的人今兒個是擺明了要讓小伍難堪,這小子多管閑事兒,怕是出不了南灣。”


    楚柯明真是惱的七竅生煙,好半響才冷聲說道:“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小輩,死了最好!”


    三樓之中,那人瞧著楚慈耍狠,不由失笑。


    揮了揮手,手握書籍側臥於塌,問道:“跟著薛彥華來的?”


    “迴主子,正是。”


    那人是從薛彥華的包間跳出來的,必然是一起的;可他卻說自己是混在薛彥華的人中進了飄香閣,想來是要與薛彥華撇清關係。


    “放他走,去查查,那小子是什麽人。”


    青衣人點頭,走到窗前打了個手勢,***子這才一副嬌笑模樣上前,與楚慈說道:“這位小兄弟,這可是你的不對的;大家都是開個玩笑罷了,你這喊打喊殺的,可是壞了規矩!今兒個是大喜的日子,我呢,不與你計較;若你不識抬舉,可別怪我今兒加個紅,來個喜上添喜。”


    楚慈冷冷一笑,看了看擋路的打手,“你說的對,大家都是開個玩笑罷了;我也是瞧著飄香閣熱鬧,來討個喜慶;可你們這些人拿著棍棒出來可就不對了。”


    此話一出,***子便是咯咯笑著,揮了揮手,與楚慈說道:“瞧你說的,今兒個咱們是要選花魁的,自然是熱鬧;小兄弟若是有興趣,不如在堂中瞧瞧;若是沒興趣,大門開著,你好走不送。”


    好走不送是自然!楚慈鬆了手,起身而立;那男人丟了醜,自然是不願就這麽算了。


    男人爬將起來,一腳朝楚慈踹了過來;眾人都想瞧瞧男人如何逆轉,不承想,楚慈不過抬腿一踢,男人便是慘叫著倒了下去。


    聳了聳肩,楚慈看著麵色不佳的***子,“抱歉,我好像聽到蛋碎的聲音了。”


    說罷,也不管旁人是何神色,扶著薛彥彤,拉著小伍便往外走。


    三人出了飄香閣,***子這才讓人將男人給抬了出去。


    薛彥華沉沉一個唿吸,冷聲說道:“百員,你跟去照顧四小姐!”


    如今看來,他可真是自掘墳墓!本是看中那人膽大心細,不承想,今日竟是栽到了這上頭!


    隻希望,今日之事莫連累到他才是。


    百員領命而去,下方的人這才議論開來。


    “那小子真夠大膽的!敢在飄香閣鬧事兒,真是活膩了!”


    “可不是嘛!好像是跟薛二少一起來的吧?”


    “這下薛二少可麻煩了。”


    眾人議論紛紛,當事人卻是扶著一個,牽著一個,往最近的藥鋪走去。


    薛彥彤腰上著實痛的狠了,一手撐著腰,一手搭在楚慈肩頭;走了沒兩步,便將整個人力道都壓了上去,嘴裏還不消停。


    “我的娘啊,痛死老子了,小子,你背老子,老子實在太痛了。”


    方才楚慈耍狠,可把薛彥彤給驚著了。


    然後,她就把楚慈的口頭禪給學下了。


    耍狠嘛,自然是要有個霸氣的自稱!‘老子’這二字,很對她胃口!


    楚慈無語,看向垂眼不語的小伍,與他說道:“不要走,與我一起去鋪子裏上藥。”


    他的手肯定是又受傷了,看著白布上染上的血跡,她莫名不忍。


    小伍抬眼看著她,認真說道:“小慈,你,你不該……”


    “做都做了,哪兒有什麽該不該的?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島主想要讓他難堪,她明知不該,卻還是動手了。不可否認,她這是在作死。


    來了這裏,作死兩次;一次是和銀麵修羅耍計,這次是在試探島主。


    雖說***子言明島主不在飄香閣,她卻能肯定,那人就在裏頭瞧著!那人今日擺的局,是要傷小伍,讓小伍難堪,卻不一定會取小伍性命。


    所以,看透這點,她也不怕走不出飄香閣。


    事實證明,她又賭對了。


    然並卵,賭對了又怎樣?她也不知道迴去之後會有什麽後果?


    銀麵修羅是給島主辦事,想來,今兒個夜裏又能見到那人了。


    隻希望,那人不是來取她性命的。


    她輕鬆的語調,是想打消小伍的那份尷尬。


    小伍看著她,眸子裏閃著光亮,許是太過感動,握了握她的手,這才鬆了手,與她說道:“這位公子受傷了,我背他吧。”


    “不要!”


    楚慈還沒作答,薛彥彤直接就拒絕了,“老子要這小子背,老子不喜歡你那張臉!”


    小丫頭直接,幹脆,卻不想想,這樣是否會傷到人?


    看到小伍眸中那一抹暗淡,楚慈轉眼目光微寒,“公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若你有不足,也不想被人這般提及;又何苦這般戳別人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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