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從來不知道,帥大叔的輕功這麽好啊!既然輕功這麽好,武功應該也厲害才是!


    既然如此,他如何會受傷?


    “大叔今晚怎麽會受傷呢?大叔應該比他們功夫高才是呢。”由她指路,到了她的院子裏,她這般問著。


    邰正源背著她進了屋子,將她放到椅上,點了燭火之後,這才說道:“當時不備,被毒物所傷。”


    啊?


    楚慈表示,那些人太可惡了!


    “時辰不早了,我走了。”


    楚慈倚在門邊,看著他飛身而去,隻覺得心裏頭有點兒異樣。


    大叔對黎海棠,是放不下的吧?眼睜睜看著深愛之人為他人之妻,還要背負殺她的罪名,這份痛苦,誰能體會?


    也難怪他生性淡漠,卻能對黎睿不同,想來,是因為對黎海棠的愧疚?


    歎了口氣,換了身衣裳,這才去找了楚月澤,與他商議身份之事。


    又是被她從夢中提起來,楚月澤表示很憤怒,拍著床板,楚月澤將這份憤怒傳達:“楚月慈,你能不能換個時間來找我?深更半夜把我吵醒,很讓人火大!”


    起床氣誰都有,楚慈自然理解。


    本是不想理他,可想到帥大叔那淡漠模樣時,楚慈眨了眨眼,雙手捧著臉,又擺出那副可愛模樣,“你看我這麽可愛,你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你有毛病!”楚月澤一副被嚇著的模樣縮到角落,拿起枕頭朝她丟了過去,“楚月慈,你惡心不惡心?還可愛?你是可憐沒人愛吧!”


    “……”


    楚慈表示,楚月澤這反應也太正常了些!


    把枕頭給他丟了迴去,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行了,廢話少說!明兒個薛彥華的人會來,到時你與他說,我是爹爹的專用小廝,不外借,賣.身契在爹爹那裏,你做不得主!”


    “薛,薛彥華?”楚月澤瞪大了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你沒睡醒吧?薛府二少爺如何會要你?”


    “事情是這樣的。”


    楚慈將薛府的事去重揀輕的說著,沒說婉姨娘被人毒殺之事,隻說今日隨著邰正源去了薛府看診,薛彥華看她有些底子便想留下。


    楚月澤想了想,點了點頭,二人又是商議一陣,楚慈這才迴房去休息。


    走之前,楚月澤拍床說道:“楚月慈,以後你再半夜進來,我就脫光了躺在床上!”


    我去!


    楚慈迴頭,看著橫眉怒目的人。


    隻見他雙手叉腰,下巴微揚,一副‘你敢來我就敢脫’的神情。


    摸著下巴,楚慈上下打量著他,她的目光透著一股子的邪氣,直將楚月澤給看的渾身發毛。


    方才還底氣十足的人,愣是被她這目光給瞧的慫了。


    “你,你看什麽看?別,別以為我不敢!!”


    “你脫!別等以後,你現在就脫!”


    楚慈抬步,又走了迴去;摸著下巴,一副‘你敢脫我就敢看’的神情看著他,“小少爺生的好,這小臉蛋兒嫩的跟煮熟的雞蛋似的,一掐一汪水兒,你說脫了是不是很好看?”


    “……”楚月澤雙手環胸,退後兩步,“你別過來啊!你過來我可喊人了啊!”


    “喊吧,你要是想讓大家都知道被我給看光了,你盡管喊吧!”


    這小子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了!老子是想半夜來找你?要不是這麽晚迴來,要不是情況緊急,老子能大半夜把你提起來?


    楚月澤表示,楚月慈真是變化太大了!這女人,怎麽半分不知羞的?


    這是女人說的話嗎?她那摸下巴挑眉看來的模樣,分明就是登.徒子調.戲小媳婦兒的戲碼,怎麽看怎麽輕.挑。


    不對,他幾時成了小媳婦兒了?


    楚月澤表示,現在的楚月慈真不是他能應付的!


    一個驢打滾兒,楚月澤滾到床上,薄被單裹在身上,跟個毛毛蟲似的露出眼睛,悶悶的說道:“出去!出去!本少爺要睡覺了!”


    瞧他那慫樣兒,楚慈笑了一聲兒,抬步便走。


    這小子,真是可愛的很!


    楚月澤瞧著她走了,這才把被單一踢,氣的直撓床。


    “混蛋!混蛋!混蛋!這女人真是個混蛋!被人打一場竟是變的這麽沒臉沒皮!”


    渾蛋嗎?


    還真是有點兒混蛋!


    邰正源立於屋頂,聽著楚月澤的叫罵,眸子裏透出一抹深沉。


    她真是,與傳聞大有不同。


    楚月澤說,她是被人打一場便有所不同;若她真是被打的不再退讓,不可能連基本的性子也改了;至少,身為女兒家,她不可能說出那些話。


    女兒家如何能調.戲自家弟弟?如何在他眼前脫了衣裳,還能擺出滿不在乎的模樣?


    她這大大咧咧的性子,可不是這樣的宅子能養出來的!


    楚慈迴了屋子,便是滅了燭火休息。


    後半夜才入睡,第二日早早便被聽雙喊了起來。


    揉著發澀的眼睛坐了起來,楚慈有一瞬間的晃神。


    她昨晚,居然夢到帥大叔了!


    那憂鬱的神情,時不時在夢裏頭轉著;她夢到他背著她,一直走,一直走,那一聲‘小慈’,喊的她心裏頭有些異樣。


    楚慈表示,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忙起身穿衣,在聽雙詫異的目光下,在屋子跳了一陣兒,又是一身勁兒了,這才梳洗。


    “六小姐,您這是做什麽?”


    聽雙覺得六小姐是越來越奇怪了!一起來就在床前抱頭跳著,這是在做什麽?


    “我是一隻小青蛙,呱呱呱呱呱!”


    楚慈衝聽雙叫了幾聲兒 ,直將聽雙給叫的瞪大了眼。


    這,六小姐不會是睡的迷糊了吧?


    “去,給我包些饅頭。”


    咧嘴一笑,楚慈跑到院子裏洗漱。


    聽雙瞧了好一陣兒,這才‘哦’了一聲兒,去廚房包饅頭了。


    楚慈剛吃過早飯,便聽著下人來稟,薛家來人了。


    雖說薛彥華說過今日去懸世堂尋她 ,楚慈卻防著薛彥華做兩手準備。


    果不其然,那人還真派人到家裏來了。


    楚柯明不在家,大小姐不在家,楚月澤做為楚家嫡子,自然是要出麵處理這 些事兒。


    來人是百莫,楚月澤直接將人給請進了院子裏,將那些探頭探腦,打聽消息的人給一並關在了門外。


    楚慈提著包袱,站在楚月澤身後,一副準備出門的模樣。


    百莫麵色平靜,並未廢話,直接說道:“楚少爺,我家主子對曉辭本事頗為喜愛,命我今日來前來取他的賣.身契。”


    喜愛你妹啊!仗著自己有本事就隨便搶人啊。


    楚慈腹誹。


    楚月澤得了楚慈交待,輕咳一聲,像模像樣的說道:“實在是不巧,家父出門幾日,尚未歸家;至於曉辭的賣.身契,還得家父歸來方能交於薛二少。”


    小慈,曉辭,這樣的巧合居然也給楚慈遇著了,楚慈表示,這真是天意?


    她實在沒想到,帥大叔一口一個‘小慈’喊著,竟是給了她這麽一個名字來利用。


    百莫麵色未變,掃了一眼楚月澤的房間,這才說道:“楚老爺未歸之事,我家主子也知道;讓我來,隻是讓小少爺明白,曉辭在楚家,是滄海遺珠,若是歸於主子麾下,必然大放異彩,前途無量!”


    喲嗬,評價這麽高啊?


    楚慈算是聽明白了,薛彥華派百莫來,主要是來誘惑她的!


    果不其然,接下來,百莫的話就是直接對楚慈說的:“若是跟了主子,出島不是問題;隻要你展出自個兒本事,來日脫了罪人之身,翻身為主也不無可能。”


    哇哦,這誘惑可真大啊!


    楚慈表示,騙傻子啊!


    薛彥華都是在拚著出西沙的機會,做奴才的還想出島?還想翻身為主?


    楚慈心裏明白,楚月澤卻是眸光一閃,轉眼看向楚慈,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麽?居然能讓薛彥華對她刮目相看!


    “不管如何,家父未歸,此事我做不得主;待家父迴來,再給薛二少一個答複,可好?”


    “如此,甚好。”


    百莫的目的就是來誘惑楚慈的,該說的說了,他也該走了。


    百莫前腳出了楚家,二姨娘後腳便來了楚月澤的院子。


    看了看提著包袱的楚慈,又看了看坐在那兒喝茶的楚月澤,眸光一轉,淺笑著問道:“聽說是薛家的人,不知薛家的人來找小少爺,所為何事?”


    “他來問我,楚家哪個姐姐生的最好看。”楚月澤一本正經的說著瞎話。


    二姨娘麵色微變,眸子一沉。


    “若非二姐腳不方便,我就讓二姐來瞧瞧了;不過沒關係,薛家能來問,就表示有這想法的,二姨娘放心,總有一日二姐傾城之容天下皆知。”


    “這便不勞小少爺費心了,二小姐有傷在身,還需休養。”


    楚家遲早迴京,二姨娘如何能讓楚月蘭留在這荒蕪島上?若是嫁給島主還差不多!嫁給薛家?簡直可笑!


    二姨娘又是閑扯了幾句有的沒的,這才出了院子;楚慈瞧著楚月澤冷笑模樣,便是一聲輕笑 ,“看不出來,你小子也有耍嘴皮子的時候!”


    楚月澤這麽一句話,二姨娘怕是迴去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把楚月蘭給藏起來 ,不被人瞧著。


    “眼下又能清淨些日子了。”楚月澤說罷,推著楚慈,“要走便走, 我要去瞧瞧娘親。”


    喲,這小子,現在真不把她當外人了?


    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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