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雲走的飛快,又迴了院子裏麵。她打開櫃子,裏麵空空的,什麽東西都沒有。這也就罷了,衣服拿走沒有關係。但是為什麽,連一床被子都不給她留下來,沉雲看了一眼烏黑的地上,不由撫了撫額頭。


    她早該料到的,不然這貨怎麽可能躲在那裏不出來。


    沉雲想了想,最後還是走出了門。


    反正隻要司闕想讓她揮淚斬雞的話,那她是不太介意動個手的。


    司闕似乎是早就知道她迴來,正坐在床上,一臉的笑意。


    狹長的眸子微微斂住裏麵的瀲灩光芒,他單手撐著下巴,歪著頭看她,“雲雲,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一個人,”


    沉雲走了上前,看他,靜靜地看著。


    然後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手不自覺的收緊,好一副霸總風格。


    “我挺舍不得的。”


    “不過我還有一房美妾,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聽牆角的福伯很是有些滄桑的邁開步伐離開,原來不是她的猜想,這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福伯緊緊的閉上了雙眼,這真是太可怕了,他日後怕是沒有臉麵再去見老爺和夫人了。


    司闕也想到了洛羽。


    他為難的皺了皺眉頭,“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沉雲:???


    “我為什麽要給你一個說法?”


    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麽屁吃。


    司闕:“你都已經有我了,為什麽還會想到不相幹的人,我不誘人嗎?”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沉雲覺得自己快要裂開了。


    沉雲大力的拍了拍腦門,她要冷靜,這個時候不能衝動。


    見她不說話,司闕小小的勾了勾嘴角,然後委委屈屈,“不久前你才跟我說喜歡我這個人,沒想到才過一會兒就不認賬了。”


    他這樣說話,沉雲總覺得自己是一個渣男。


    沉雲將他推到一旁。司闕有些不滿,畢竟這是他凹了好長時間的造型。


    “我跟你說真的,洛羽怎麽辦?”


    司闕忍不住嘴賤,“你是說小羽毛?”


    沉雲冷笑,“你說是就是了,小羽毛是吧,我現在就去找她。”


    司闕連忙拉住她的袖子,“我開玩笑的。”


    “不然的話我殺了她?”司闕認真的給出自己的建議。


    他早就看那個洛羽不爽了,整天搔首弄姿,竟然還想勾引他,啊……呸。


    沉雲嘴角抽了抽,她是為了什麽啊,竟然會想到問這貨的意見。


    洛羽其實說起來沉雲並不覺得她有多可惡,畢竟真正來說,她也威脅不了她。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同樣的,可恨之人也可能有可憐之處。


    隻是在麵對她的時候,洛羽沒有成功罷了。


    成王敗寇,兵家常事而已。


    她不覺得洛羽可憐,卻也沒必要去苛責於她,活在這世上,又有多少人不是為了自己呢。


    不過如今她的去處,的確是一個很值得深究。


    總不可能讓她一直待在這裏。


    相當於守活寡了。


    可是若是讓她金蟬脫殼,出去的話,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好像也不太好,這就很難辦了,總不可能需要她將她的下半輩子給承包了。


    她雖然沒想著報複她,但也沒這麽寬闊的胸懷,可以容忍這樣的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蹦躂來蹦躂去。


    “要不然把她送到和尚廟?”司闕又開始出主意。


    沉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像話嗎?把一個女孩子送和尚廟?


    司闕也察覺出來自己說的話有些毛病了,他有些心虛的移開眼睛,不敢與她對視,“不然送到尼姑庵吧。”


    不愧是他。


    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到。


    現在洛羽還隻是處在失落的狀態,這要是送進尼姑庵,分分鍾黑化。


    她雖然不怕,但也沒必要給自己找不自在拚命製造出一個麻煩來。


    “其實雲雲,我覺得你不用想法子,那個女人應該會自己想辦法離開的。”


    沉雲眯著眼睛看他,眉心一跳,頓時有種不可描述的感覺。


    “你什麽意思?”


    司闕麵色有些得意,“外麵不是都傳雲雲你不能人道?那個女人聽到了,一定會想發設法的離開的。”


    沉雲:……


    這倒是提醒她了,她剛才差點忘了這件事情。


    很好。


    怎麽說呢。


    她現在一點也不生氣,並且不能發貨,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喜歡這個人啊。


    就算是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咬下他的肉,也得忍著不能咬下去。


    “外人傳的,我怎麽不知道?”


    司闕更加心虛了,隻是這心虛的情緒之中,還多了幾分不解。


    不應該,這消息他都放出去了,怎麽可能沒有聽到。


    他大概不知道,在她的麵前,他的臉上幾乎很難隱藏著情緒。


    所以沉雲隻看了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麽。


    算了,就當她是欠他的吧。


    合衣而寢,這是她最後的倔強了。


    閉上了雙眼,紗帳外麵有若隱若現的月光,並不刺眼,隻是淡淡的。


    良久之後,沉雲開口,“司闕,將這裏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她好久,沒有覺得這麽安心的,喜歡的人在身邊,她隻要伸手便可以觸碰到,睜開眼睛便可以看到。


    這樣實在讓她覺得開心。


    司闕聽到這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傻愣愣的附和著,“好啊。”


    突然,沉雲覺得有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沒有起身查看。


    而是望著虛空,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眼神,冰冷而又高高在上,她自然知道是誰的。


    可那又怎麽樣?


    她的確欠他的養育之恩,欠他這麽多年以來對她的保護,隻是如今這個境地,在所有人與她之間,他早已經做出了選擇。


    現在又表現出一副後悔的樣子,又有什麽用呢。


    她同司闕講,她是因為告白被拒所以才對他失去所有的喜歡的。


    其實這話不盡然,被拒是真的。


    可事實,卻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講清楚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她發現清霄對離今動了殺心。


    如果不是她那時發現,離今早就被他殺了。


    雖然是同門師兄弟,但是離今師叔貪戀紅塵,在修為上是遠遠比不過清霄的。


    雖然剛開始她是不知道清霄想要下手的原因,可她知道,離今此人,看似風流,實際是最為通透之人。離今知道清霄要殺他,他沒有想過躲避,也沒有想過還手。


    沉雲覺得有些憤怒,不該是這樣的。


    之前多好啊,為什麽一切都變了。


    直到後來她查到了原因,離今幫了司闕追求她。


    她當時和司闕,算不上感情多好,但至少也不壞,她是這麽想的,因為她發現,每次見到司闕,和他同處一起,就會覺得很安心。


    她不知道這種算不算是喜歡,但她覺得她和這個人長長久久的在一起,是會覺得開心的。


    可清霄卻想殺了離今,就因為這一件小事。


    沉雲很難將這兩件事情聯係到一起去,因為實在是有些離譜。


    就算這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她,可是沉雲仍是覺得不理解。


    憑什麽要替她做出選擇。


    這是她的未來。


    ……


    殿中,男子眼神漠然,周身皆是冰冷的氣息圍繞,一點煙火味都沒有。


    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什麽,卻又像是並沒有看。


    他知道清沅知道他的存在了,男子不由得撫向心髒的位置。


    最開始,他是想一點一點的阻止來著,可是沒想到卻將阿沅越推越遠。


    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他並不清楚。


    可他能感覺到,阿沅是真的不在意他了。


    男子輕笑兩聲,頓時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可笑的緊。


    怎麽說,他早該預料到這樣的局麵才對。


    現在又後悔有什麽用呢。


    阿沅還真是晶體,他隻在小世界裏麵動手了一次便被發現了,從此之後,便幾乎連想要看裏麵的情況也很難。


    男子揮了揮手,眼前的場景逐漸化為煙霧然後消失在了空中。


    他之前的想法怕是錯了,世間一切發展自有其規律,強行幹預的法子並不可用。


    男子緩緩的閉上眼睛,殿中愈發清冷了。


    ……


    洛羽在聽到府中傳聞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但是她越想就覺得傳言或許可能是真的。


    她想到自己新婚之夜開始,景慕就沒有碰過她,在她的房間裏麵,甚至從來沒有與她睡在一起過。


    洛羽有些懷疑了,她不是覺得自己傾城傾國天下無雙,而是覺得,一個男人,麵對她這樣的姿容身段,卻半點都沒有動心。


    這難道不是有問題嗎?


    洛羽咬著手指頭想辦法,她不能就這麽耗在這個院子裏麵,如果是妻,也就罷了,但是做妾,夫君還不能給寵愛,那她在這裏,就真的沒什麽意思了。


    可是離開,又能怎麽離開呢。


    她突然想到了景寞,然後眼前就是一亮,景慕不能人道沒有關係,但是不是還有景寞的嗎。


    隻要她懷上景寞的孩子,那麽這兩個人肯定都會對她好。


    真是可惜,上次泡溫泉的事情被景慕給攪渾了,她還是得另想計謀才行。


    沉雲自然沒能想到洛羽的腦洞能玩的這麽開。


    搞事情大家都會搞,但是沉雲是萬萬沒有想到,洛羽竟然將自己灌醉,然後躺在了司闕寢室的外間。


    更搞事情的是,她當時睡午覺,在裏間。


    醒來之後覺得有些口渴,便準備出來喝杯茶,然後就看見洛羽斜斜的躺在軟塌上,身上幾乎也算是沒穿衣服的吧。


    畢竟身上的薄紗幾乎是透明的,穿了更沒穿一樣。


    沉雲覺得更尷尬了,尤其是現在天色不算晚,洛羽現在的樣子她能夠瞧得一清二楚,包括薄紗上繡花的紋理。


    她要裂開了。


    這時候,她一定得說些什麽。


    不然場麵怕是有些難以控製。


    洛羽聽到腳步聲,很是欣喜,想了想,又將自己披著的薄紗虛虛的扯開,似露非露,最是誘人。


    她這一番動作之後,沉雲隻覺得自己絕壁是要裂開了。


    麻蛋,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來點綠。


    她這是造的什麽孽。


    沉雲臉一黑,直戳戳的站在她的麵前。


    洛羽沒有睜開眼睛,她喝了好幾壇子的酒,說起來現在神誌不清是真的。


    她的計劃是這樣的,用醉酒走錯屋子來掩飾自己的目的。


    或者直接就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這樣就算幾乎沒有成功,也不可能怪在她的身上。


    當然,她是不覺得這個計劃會失敗的。


    不是她盲目自信,而是她覺得景寞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她將自己潔白的大長腿伸了出來,調整了下姿勢,想將自己最美的一麵呈現出來。


    沉雲:“你在這裏幹嘛呢?”


    本來她是想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所以她忍忍就過去了。


    但是現在的話,她改變了自己當初的想法。


    洛羽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但是好像不是景寞的聲音。


    可這是景寞的物資,不是他的聲音又會是誰的呢?


    待她睜開眼睛之後,整個人都嚇呆了。


    景……景慕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難不成是她走錯了?


    “二爺,你怎麽知道這裏?”洛羽有些著急的將身上的薄紗攏緊。


    然而這其實就是做無用功。


    因為這件衣服,根本就是一個擺設。


    她也就是看中這一點,才會穿上它的。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沉雲擦了擦頭上的汗。


    這麽一折騰,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清醒了起來,本來她是想著一會兒喝完茶水然後再去睡一個迴籠覺的。


    洛羽心中想著對策。


    景慕這個人一看就腦子不靈光。


    隨便扯一個理由就可以了。


    不過這麽看來的話,那個傳言果然是真的。


    她都穿成這個樣子了,景慕竟然還是無動於衷,還有閑心情關心其他的事情。


    這不是不能人道是什麽?


    確定了這一想法,洛羽覺得自己的計劃迫在眉睫了。


    她沒有太多選擇了,如果把時間往前麵推半年。


    她可以很是自信的說,隻要她願意,她的未來一定是光明而又幸福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之前柳府表麵上的名聲還是要做的,所以不管怎麽說,大家都會以為,柳府會是她的靠山。


    可現在她聽說柳氏在外麵到處敗壞她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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