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好處,還讓宿主你過來幹嘛?】


    沉雲:好有道理,她竟然沒有辦法反駁。


    好事輪不到,壞事躲不開。


    果然,她就是如此一個被偏愛並且有恃無恐的寵兒。


    人生處處是陷阱。


    麵對此情此景,她隻能保持微笑。


    畢竟除了這樣,其他的她也做不了。


    沉雲飛快的迴去之後便製定了一攬子的計劃。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一切計劃在第二天一早就全軍覆沒了。


    一打開門,迎接她的不是長得鮮嫩可愛的小丫鬟。


    而且一個胡子都快拖到肚子上的老頭。


    雖然原身之前挑人的口味是重了一點,但麵前這個已經不是一點了吧。


    這簡直就是變態。


    她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這人到底是誰請過來的?


    除了景寞沒有其他人。


    難不成景寞因為昨天的事情感到很生氣,所以想要報複。


    可是昨天晚上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


    就算是想要報複,也沒有必要挑這麽極端的方式吧。


    性別,年紀,長相等。


    這些都是不可跨越的隔閡。


    “你便是景慕?”老頭這麽問。


    沉雲冷著一張臉,“啪”的一下把門關上。


    都到她門口了,還不知道名字。


    這顯然就是在說屁話。


    最討厭這麽說話的人了。


    反應過來之後,她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


    到底是老人家,萬一把他氣出個好歹,碰瓷可怎麽辦?


    沉雲想了想,又把門打開。


    老頭正捂著鼻頭,眼眶裏都是淚花。


    完了,好像做錯事情了。


    不過沒有其他人看見,隻要她死不承認就行了。


    “朽木不可雕也!”老頭用手指著她,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


    這別是把他氣瘋了吧。


    “難怪外人傳聞如此荒唐,現在看來,哪裏是荒唐,明明是含蓄才對。”


    沉雲眨了眨眼睛。


    什麽意思?


    這是在罵她。


    為什麽啊。


    就因為她剛才關了門?


    “我說,你是誰?”


    老頭摸著胡子,聽了這話很是得意的樣子,“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城東胡朔。”


    胡說?


    什麽跟什麽?


    “我的意思是,你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麽?”


    景寞下次做事情能不能先通個氣?


    不然她遲早有一天會被嚇死。


    “老夫乃大爺請過來教授二爺的夫子。”


    夫子?他好像昨天晚上是提了這麽一嘴。


    可是那不是說著玩的嗎。


    現在人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真實。


    說說就罷了,別付諸於實踐行不行。


    胡朔頭發花白,胡子倒還有些黑色。


    看上去奇怪極了。


    沉雲對他這副光景有些興趣,她很好奇,為什麽這貨年紀這麽大,又是天天讀書的,頭發還這麽多。


    這不科學。


    難不成是假發嗎?


    要不然她摸一下,這個時代的假發手感應該不一樣。


    不過直接上手摸的話,會不會顯得她很沒有禮貌。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胡朔已經罵的氣喘籲籲。


    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字重複,果然文化人就是不一樣。


    【宿主,你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了,你快理理這個老人家,他快瘋了。】


    沉雲看過去,胡朔正好兩眼一翻,暈倒在了地上。


    福伯此時踏進了院子裏。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一種無言的尷尬。


    沉雲隻能麵無表情。


    實際上她很想哭。


    早不暈倒,晚不暈倒,偏偏在這個時候暈倒。


    她可真是倒黴,壞事一件一件的接踵而來。


    “二爺,這是你氣暈的第十九個夫子了。”福伯的表情可是無奈。


    他還以為二爺現在有所改變了呢,沒想到不僅沒有改變,反而好像變本加厲了。


    以前好歹是上課了一段時間之後,再把夫子給氣暈。


    現在倒好了,這還沒開始上課呢,隻是剛見麵,就氣暈了。


    福伯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沉雲看著倒在地上的老頭,試探的伸出腿踢了兩腳。


    不會是裝的吧?


    看到這一切的福伯都驚呆了,二爺怎麽還打人。


    他擦了下眼角落下的淚。


    是他對不住老爺夫人,沒能看住二爺,讓她長成了現在這樣子。


    百年之後,他更是沒有臉去見老爺夫人了。


    沉雲收迴腳,嚐試解釋道,“我就是看看他有沒有事情?”


    別用這個眼神看她。


    福伯的眼神簡直一言難盡,看人有沒有事情為什麽要用腳踢兩下?


    找理由也編一個像樣的。


    “大爺說了,如果二爺趕走一個夫子,那麽接下來就會來兩個,以此類推。”


    沉雲:……


    這麽說一會還要來兩個?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名聲都成這樣了,竟然還有人敢過來。


    該說是膽子大還是不怕死。


    雖然這兩樣沒什麽差別。


    “福伯,你先別去找新的夫子過來,我去找大哥。”


    說著她抬腿就要離開。


    福伯連忙拉住她的胳膊,“哎呦,我的好二爺,你可別自己給自己添亂了,大爺脾氣好,但是你再這麽折騰下去,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生氣的。”


    他是見過大爺發怒的,雖然他見過很多世麵,但隻要一想到,都會忍不住瑟瑟發抖。


    沉雲:“福伯,我真的是隻是過去談一談,不是過去吵架,也不是過去打架的。”


    福伯對她的話完全不相信。


    很是固執的攔在了她的麵前。


    她完全不能出去,路被堵住了。


    “福伯,要不然你去找大夫,看一看這個夫子。”


    沉雲還是認真的提出這個問題。


    因為她覺得,夫子還有搶救的可能。


    就這麽扔著不管,放棄了是不是有些過分。


    福伯這才想起來地上還倒著一個人。


    他連忙一路小跑出去找大夫。


    路途中還在反思自己。


    他竟然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希望夫子隻是簡簡單單的暈倒,別是被氣中風了就行。


    要不然,這外麵的人又不知道該怎麽編排這件事呢?


    沉雲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院門口。


    最後選擇安安靜靜的等在這裏。


    主要她是想看看暈倒的這位到底是幾個意思?


    唿吸均勻,麵色紅潤有光澤,哪裏像是被氣暈的樣子。


    手指還在不自覺地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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