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謹慎的性子使得路景下意識的看了下周圍,發現沒有其他人之後,他才刻意壓低聲音繼續說道,“當然,我說這些不是威脅你的意思。”


    沉雲隻靜靜的看著他,不說話。


    許是心虛,路景的聲音有些飄忽。“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和阿澤交往之後,是不可能分手的。”


    沉雲:“我如果說今天我就是被拉過來湊數的,你信嗎?”


    路景在心中瘋狂點頭,當然信,但是這話他肯定是不可能說出來的,隻見他冷漠的搖了搖頭,“不信。”


    怎麽還是感覺進了盤絲洞?


    沉雲瞅了一眼路景,看這長相一點也不像能說出這話的人。


    大約是瞧見了她眼中的懷疑,路景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吃了我們家的飯,就是我們家的人了。”


    要是時間能夠倒退,她會選擇將自己說出的話,一個字的一個字的吃迴來。


    花園的一角長了一簇純白色花瓣黃色花蕊的小雛菊,一點一點的綻放著身姿,雖不絕色,卻獨有一番滋味。


    沉雲專注的看了一會,突然開口,“越澤十五歲那年受到的傷害你有查過嗎?”


    路景卻是雙眸微微眯起,眼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陰翳,之前的痞笑也在瞬間消失不見,“你怎麽知道是十五歲,我不記得我剛才有說過具體的年紀。”


    其實當年阿澤的名字不是越澤,而是路澤,隻不過因為那件事之後,他們想要讓阿澤有一個新的人生,將過去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件事都忘幹淨,所以才改了姓。


    可是這件事,不應該有外人知道才對。


    “你想做什麽?”路景眼神冰冷。


    “不想做什麽。”沉雲扯開一個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放心,我不會做對越澤有害的事,我隻是想改變他現在的狀態。”


    “難道你覺得他現在這樣算正常嗎?”


    可能在別人眼中,越澤這樣的行為隻能算是怪癖,但他所拚命掩蓋的,便正是他的痛處。


    明明長相驚人,卻非要在臉上抹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遮擋住。


    等等,長相,沉雲再聯合了下這個世界的背景,心下便是一沉。


    她無聲的說出兩個字,看著路景,“是不是這個原因?”


    在路景眼中找到詫異的情緒之後,沉雲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炸了。


    “那個路口本就偏僻,又是晚上,所以到最後也沒有找到人。”路景眼圈微紅,語氣有些不自然。


    如果那天不是為了給住校的他送東西,阿澤或許便不會遇到這種事情,盡管他後來察覺到不對,及時趕到,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但在此之後阿澤便像是變了一個人,身上似是籠著一層厚厚的陰霾。


    再後來,便是現在這般模樣。


    雖然看上去狀態不算差,但他們都知道,在阿澤的心裏有一層薄薄的膜,這層膜岌岌可危,一旦破了,那麽現實就會呈現在他們麵前。


    沉雲冷眼看他,忍不住冷笑了兩聲,“我會讓他變成一個正常人,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雖然知道事情跟麵前這個人無關,但沉雲還是不可避免的遷怒於他。


    “什麽?”路景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之中,所以聲音有些沙啞。


    “我要你讓齊沭感受到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路景腦瓜子很靈活,所以他下一刻便將齊沭與那件事聯係起來,他臉色極為難看,“那個人是不是齊沭?”


    沉雲沒有點頭承認,也沒有否認,看著不遠處出現的身影,她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齊沭有些手段,不能明麵上來。”


    對於路景而言,他這樣的身份想要為難一個人是不需要耍那些下作手段的,很有可能做了事情之後還要來一句,就是我做的你能咋地。


    放在別人身上沒有關係,但齊沭是真的不行。


    他就像是一條毒蛇,得萬般小心仔細才能防止他咬上一口。


    說完這些,沉雲便拉住走過來的越澤的手。


    明明太陽正好,手卻是冷冰冰的。


    手上一片溫熱,越澤心猛地一跳,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你牽我手幹嘛?”


    沉雲像個流氓一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一下,然後意有所指道,“簽男朋友的手,需要理由嗎?”


    越澤瞬間就像一隻炸毛的貓一樣,渾身都僵硬起來,“誰、誰說我是你男朋友了?”


    “不是,那好,我跟叔叔阿姨解釋一下。”說著,沉雲便往屋子裏走去。


    “等等。”還沒走到門口,後麵便有聲音傳來,有幾分傲嬌,又帶著不甘。“給你牽。”


    纖長白皙的手在陽光下猶如上好的玉石,邊緣處還能瞧見淺淺的光澤。


    我的天,這幅樣子也太可愛的了,沉雲忍不住星星眼,心裏不甘又不得不乖乖的聽話,就像一隻為了吃罐頭叫的很奶的貓貓。


    啊啊啊啊啊,不行,她得忍住。


    但忍這個字,是沉雲有意識以來,不太能做到的事。


    所以她直接伸出了手,狠狠的搓了把越澤的頭發,微軟的發絲拂過掌心,心也變得癢癢的。


    被這樣對待,越澤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兩頰無意識的鼓起。


    如果能將臉上塗的東西擦掉就更完美了。


    等到兩人離開,路母拆開禮物的時候,心情就更做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


    珍珠項鏈,紫玉髓手釧,觸手溫潤的棋子……還有一雙文玩核桃。


    東西都是一等一的珍貴,但都用一個共同點特點,那就是圓。


    路父遠遠的看了一眼,麵露驚色,“這小姑娘是把聘禮都帶過來了吧。”就算他對這些不了解,也曉得是很珍貴的東西。


    陸爺爺眼捷手快的拖走早就看好的一副棋子,微微眯起眼睛,有些滿足的語氣,“你們瞧見沒有,剛才阿澤眼不錯的看小西,看來這次家裏是真的要辦喜事了。”


    手慢一步的路父:他也想要那副棋子來著。


    不過話說迴來,越澤能有一個好歸宿,這下他們都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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