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先不說有沒有到早朝的時候,這個時間點,不是應該身處溫柔鄉嗎。


    腦子裏剛想到這,沉雲便突然想起他不在溫柔鄉的原因了,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能,總不可能蓋著棉被純聊天吧。


    況且隻能看著才更讓人生氣。


    想通這一點,沉雲也就不懷疑夏禹柳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竟然閑著沒事到她這兒來,看了他一眼,眼下泛著青黑,身形猥瑣,嘴角還掛著一抹自以為很帥氣的笑。


    目光中很是帶著一股憐憫的意味,沉雲的眼光漸漸向下,到了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良久知乎,才收起目光,心中萬分感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現在看著夏禹柳,總覺得他渾身上下都冒著一股子娘氣。


    夏禹柳抬眸,眼中盡是複雜的色彩,“你不要多想,朕隻是夜裏無眠,隨意逛逛。”


    騙誰呢,沉雲撇撇嘴,她就是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到他出現在此的原因是在某某事上受了打擊,所以出來尋個開心。


    【宿主,他其實可以召你侍寢,然後啥也不做,即不會沾上不好的名聲,也可以將黑鍋甩到你頭上去。】


    沉雲難得有點懵,“狗砸,你不是我的係統嗎?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2345抖了抖身上的毛,諂媚道,【那不是因為宿主你英明神武,有著非人一般的能力,這種簡單模式的存在,簡直是在侮辱宿主你的人格。】


    沉雲抿著唇,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我覺得你在罵我。”


    這哪是覺得啊,2345在心中偷笑,麵上卻是十分正經,【宿主,你信我,我們兩個是栓在一條船上的小螞蚱,我是不會騙你的。】


    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夏禹柳接下來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隻見夏禹柳抬頭看了看稍稍泛白的天空,摸了摸日漸光潔的下巴,“天色還早,朕去你那坐坐。”


    夏禹衍聽此從沉雲的身後走出來,鼓著兩頰,“你不準去姐姐那。”


    夏禹柳臉一僵,又來了,這詭異的感覺,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擋在她麵前的男人,見他臉色無異,不像是裝出來的,神色稍稍緩和。


    不過就是個傻子,他跟他計較什麽。


    “二哥,長嬈是朕的皇後,我們是夫妻。”不管在什麽時候,隻要他願意,慕長嬈的宮門就永遠會為他打開。


    夏禹柳看著沉雲,似是在等待她的迴答。


    先是被夏禹衍的裝瘋賣傻給愣住,沉雲微微低著頭,躲過兩人的視線,眉頭不自覺的皺起,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她自然不是覺得自己美若天仙招狼惦記,夏禹柳有這麽一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狗砸給他下了暗示。


    但……夏禹衍,以前智商不行這一點先不提,就算他恢複正常了,也不過是個六七歲的小孩,再算成熟點,也就十歲,怎麽演戲演的如此的爐火純青。


    【咳。】2345挪了挪身體,斜靠在高高蓬起的靠枕上,【我覺得可能是他怕夏禹柳占你便宜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況且,生在皇宮裏麵的小孩,總是會早熟一點。】


    沉雲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的看著夏禹柳,轉瞬便勾起一抹嬌媚的笑,襯的容顏愈發顯出妖冶,“皇上想去臣妾的宮裏?”


    雖是問他,語氣確實十足十的肯定。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舉手投足之間,天生一股媚氣竟壓過了絕色的容貌。


    夏禹柳見狀,目光呆滯,不自主的說道,“想。”


    站在一旁的夏禹衍褪去臉上的稚嫩,臉色漸漸陰沉下來,雙手握成拳,手指露出淺白色的印痕,隱在黑暗中,卻也不覺得明顯。


    “嗤”,沉雲不屑的走上前,冷靜的打了他一巴掌,然後吹了吹手掌,“還想嗎?”尾音略微上鉤。


    像她這種仙女,也是這種狗賊能惦記的嗎,長得醜還想得美。


    大約是她的舉止太為驚世駭俗,所以盡管夏禹柳感受到臉頰上的疼痛也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趁這個機會,沉雲連忙轉頭,推著夏禹衍就讓他先迴去。


    大人的世界,小孩不能參與。


    被支走的夏禹柳卻隻是聽話的走了幾步,又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戳在那兒。


    同樣處在驚訝中的夏禹衍雖然沒反應過來,不過眼角卻是漸漸向上揚起。


    “你……放肆。”夏禹柳見狀沉著一張臉,若說之前還能用俊秀來形容的話,現在就隻能是狼狽不堪了。


    既然巴掌也打了,沉雲也沒準備現在認慫,反正總是有翻臉的時候,隻不過是把這個時間提前而已。


    再者隻要夏禹柳不想自己的名聲比臭豆腐還臭,那他就是一隻紙老虎。


    隻是可惜,原主至死也沒有明白這個道理。


    或許明白,卻自欺欺人覺得自己不明白。


    “皇上覺得我放肆?可是之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沉雲掰著手指頭開始說。


    “在眾皇子之中,我雖心有抱負,可無奈身份低微。


    “長此以往下去,威遠將軍定不會讓我迎娶你。”


    “若是嬈兒願意說服威遠將軍助我成大業,此生我必不負你,有違此事,定遭雷劈,永生永世願為畜生。”


    ……


    說完之後,沉雲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他,“我說的可對?”


    在兩人未成親,夏禹柳還是皇子的時候,兩人的地位和現在是完全顛倒的。


    雖說原主心中一直對他頗有情愫,可夏禹柳懼於威遠將軍府的勢力,就是心中對她不喜,也從不敢將這份情緒表達出去,甚至,更多的時候,是討好居多。


    像這樣的彩虹屁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像原主這種沒談過戀愛的小姑娘,一抓一個準。


    馳騁疆場再厲害又怎樣,這種事關乎的是她的情商,很顯然,原主並沒有這個東西。


    沉雲的臉色並不冷,甚至嘴角還隱隱有著微笑。


    看著有點像心中受傷卻仍是要做出堅強的表象。


    外人看來是如此,實則不然,沉雲心中沒有一絲波動,畢竟說到底這苦是原主受的,她做的不過是讓原主不再重蹈覆轍。


    要硬說有情緒,恨鐵不成鋼五字便可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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