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有些無奈地將手掌拍在夜星的腦門上,在噬靈之體的作用下,夜星體內那些多餘的靈氣開始被沈雲所吸收,沈雲如今剛剛踏入化丹境,體內的靈氣本就不多,正好可以將這些靈氣補充進去,對於沈雲來說也是好事,日後隻要穩固一下基礎就可以,省去了他苦修的時間,雖然沈雲直接吞噬靈氣來修煉的速度也不慢,但終究也是節約了一些時間。


    隨著多餘的靈氣被沈雲所吸收,夜星的身軀也開始恢複成了本來的模樣,那些膨脹出來的部分都收縮了迴去,體表的鱗片也再次變得清晰起來,沈雲看著差不多了,就收迴了手掌,夜星的身軀迅速地縮小,然後趴到了沈雲的肩膀上,竟是沉沉地睡去了。


    沈雲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地烏鴉,笑道:“夜星這次吞噬的靈氣太多了,雖然我幫它分擔了一部分,但剩下的這些靈氣它也需要靠沉睡來吸收,等到靈氣徹底吸收完,它就可以蘇醒了,也不知道到時候它能不能踏入煉神境,對了,你們妖族什麽境界才可以化作人形啊?”


    烏鴉想了想,說道:“主要還是看種族吧,不過一般來說化丹境左右就可以了,不過夜星的情況有些特殊,這個就沒有辦法判斷了。”


    沈雲點了點頭,兩人便迅速離開了這個月地。


    兩日後,天瀾秘境終於是到了關閉的時候,所有人的身上都是出現了青色的光芒,下一刻便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之內,不過出來的人比起進去的人明顯少了許多,沒有出來的人顯然就永遠地留在了天瀾秘境裏。


    年輕武者們出來之後有些去找到了自己勢力的人,其他的便在真武教弟子的引領之下離開了內城。


    玉清子的臉色有些陰沉,因為他並沒有看到曄清長老的蹤影,而且也沒有感應到幻陣的氣息,很顯然,曄清長老應該是被星月教的餘孽給殺了,一想到藏在天瀾秘境裏的東西被星月教的餘孽給取走了,玉清子就忍不住想要將所有人都留下來仔細排查一番,然而他也知道現在不能這麽做否則就要引起眾怒了,而且這也是不是什麽好事,會影響真武教的名聲。


    玉清子將林霄沛叫了過來,詢問了林霄沛一些在天瀾秘境裏的情況,在得知他們根本沒有見過曄清長老之後,玉清子臉色頗為難看,隨後他又得知這次真武教隻有兩名弟子成功凝聚金色內丹,剩下三座天瀾池皆是被人奪走了,尤其是其中一人還是玄塵之後,玉清子的臉色簡直黑得如同鍋底一般。


    玉清子沉聲問道:“到底怎麽迴事?我真武教提前留有手段,難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還輸了?”


    林霄沛歎了口氣,說道:“那沈雲強行踏入了山道上,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頭元神境的妖物,在這樣的情況下,幾位師弟都被那妖獸丟到後麵去了,師叔,此事你放心,青冥真人那邊自然會有我去分說的。”


    玉清子擺了擺手,說道:“罷了,好歹咱們還有兩名弟子,也不算是顆粒無收,青冥真人那邊你暫時不用去了,如今真武教裏出了大事,青冥真人的心情可不好,你這個時候過去就是撞在槍口上了,此事我自有主張,實在不行就隻能請掌教真人出麵了,掌教真人的麵子青冥真人還是要顧慮幾分的。”


    “出什麽大事了?”林霄沛有些不解。


    林霄沛在真武教中的地位不同,所以玉清子也就沒有瞞著他:“藏在天瀾秘境中的那枚鑰匙碎片被星月教的餘孽盜走了,我之前安排了曄清長老進去搜尋,看樣子曄清長老多半是被那星月教的餘孽給殺害了,如今也沒辦法將進入天瀾秘境的年輕武者盡數抓起來,容易犯眾怒,且不利於我真武教的名聲,隻能是暗中探查了。”


    “怎麽會這樣?那東西藏的十分隱秘,星月教的餘孽又是如何尋到的?”


    玉清子輕歎了一聲,說道:“很顯然,我真武教中有著內鬼的存在,而且對方的地位還不低,不然也不會知道此事,如今內鬼的事情暫時隻有我和青冥真人知曉,青冥真人會去找掌教真人商議對策的,在此之前你不要輕舉妄動。”


    “我明白的,師叔你放心。”


    “好了,你剛從天瀾秘境裏出來,肯定也累了,趕緊先迴去歇息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如今我真武教正值多事之秋,這段時間你就先閉關修煉,鞏固修為吧,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你再出來。”玉清子抖了抖袖袍,眼中掠過一抹擔憂之色,然後就離開了。


    林霄沛一邊思索著玉清子說的那些話,一邊向自己平日裏修煉的宮殿走去。


    內城之外,沈雲和烏鴉出來之後便先和宮鳴羽等人聚了聚,玄塵表示這次他的天瀾秘境之行頗為圓滿,如今下山時日已久,也該迴天佛寺去了,便提前告別,而顧臨風在出了內城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天瀾城,並沒有和沈雲他們打招唿的意思,顯然對於他沒有使用天瀾池還有些耿耿於懷。


    對此沈雲他們也是有些無奈,但也沒有什麽辦法,畢竟天瀾池的名額有限,來晚了怪不得別人,而且他後麵的出價確實不如宮鳴羽,山中隱修雖好,但也是有著一些弊端的。


    吃完了飯,宮鳴羽便領著沈雲他們去影龍衛的駐地取了一些他答應了烏鴉的東西交給烏鴉,剩下的一些還需要時間準備,等到下次見麵的時候再交給烏鴉。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宮鳴羽便告辭離開了,在天瀾秘境裏他也是得知如今正有人針對他們這一脈,現在出來了自然要趕緊迴去處理這件事情,要是他這一脈真的失勢了,那可是重大的變故。


    在離開的時候,宮鳴羽開玩笑地說道:“沈老弟,要是我這一脈真的失勢了,到時候走投無路,我就來投奔你了。”


    “好啊!”沈雲笑著迴應,曾經自己和宮鳴羽因為天狼密藏的事情還有些嫌隙,沒想到如今卻成了不錯的朋友,這是有些造化弄人啊。


    宮鳴羽帶著楚炎風離開了,沈雲和烏鴉也就返迴了天瀾城,打算看看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兩人盤算了一下,便先去了星月教在天瀾城的暫住之處,慕容青羽他們正在這裏,看到沈雲他們,慕容青羽等人也是頗為欣喜,之前他們還擔心沈雲他們會不會出事,如今看到沈雲他們平安出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血月堂堂主坐在最上首,她深深地看了沈雲二人,說道:“這次的事情本座都聽青羽說了,多虧了二位,,才將東西取了出來,此事我星月教承了兩位的情,兩位若是有什麽需要的,不妨開口。”


    沈雲笑了笑,說道:“堂主說笑了,我們不過是幫了些許小忙的,就算沒有我們,想來星月教也是有辦法將東西取出來的。”


    血月堂堂主輕笑了一聲,說道:“沈公子太過謙虛了,罷了,看來兩位暫時沒有什麽需求,這樣吧,這個要求暫時就先欠著,等到兩位什麽有需要了,再找我星月教兌付就是了,這是信物,兩位收好,隻要不超過我星月教能力的事情,都可要求,另外,沈公子這次救了青羽,本堂主再私人欠你一個人情。”話音落下,血月堂堂主屈指一彈,兩枚墨色令牌便落入了沈雲和烏鴉的手中,那令牌頗為精致,上麵雕刻著星辰的圖案。


    “那就多謝堂主了。”沈雲二人將令牌收了起來,這可是好東西,能夠讓星月教幫他們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這可不是一個輕易的承諾,沈雲能夠感受得到這份承諾的厚重。


    從那間小院出來之後,沈雲眼睛微眯,他歎了口氣,說道:“星月教給我們的承諾似乎太重了吧,就算我們幫了他們一個不小的忙,但也不至於讓他們給出這麽一個承諾吧?”


    烏鴉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星月教的舉動確實有著諸多的不合理之處,恐怕星月教是想要在你身上謀劃什麽吧,不過暫時也不用著急,咱們不妨靜觀其變,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麽打算,反正有這個承諾在咱們也不吃虧。”


    而在沈雲他們離開之後,血月堂堂主便讓慕容青羽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她忽然輕聲說道:“聖使大人,將這個承諾給那兩人是否太過草率了,就算他們幫我們找迴了鑰匙碎片,也不至於下如此重金吧?聖使大人應該清楚這個承諾的份量有多重吧?若是他們提出了什麽不合理的要求難道我星月教真的要為此出手嗎?”


    隨著血月堂堂主話音落下,一道人影緩步從旁邊的一座屏風之後走了出來,卻是許伯彥不知道何時竟是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這天瀾城中,甚至連真武教的人都沒有察覺到。


    許伯彥手上有著一個盒子,他手掌上真氣流轉,盒子迅速地扭曲開裂,一枚暗紫色的不規則寶石便滾落了出來,落到了許伯彥的手上,許伯彥翻手便將寶石收了起來,然後淡淡地說道:“本座這麽做自然有本座的道理,你太小看那兩個年輕人了,眼光要放得長遠一些,如今的他們對我們來說確實微不足道,但誰又知道將來他們能夠達到怎樣的成就呢?那個烏鴉暫且不談,他的身份本座也沒法子和你解釋,至於沈雲,誰又能夠保證不會成為第二個白虎聖使呢?”


    血月堂堂主有些驚訝地看了許伯彥一眼,似乎是沒有想到許伯彥會如此高看那個叫沈雲的年輕人,她有些疑惑地說道:“聖使大人,您會不會太過高看沈雲了?白虎聖使畢竟隻是個例。”


    許伯彥眼睛微眯,他輕歎了一聲,說道:“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白虎聖使當年也沒有凝聚出金色內丹啊,沈雲未來能夠走到何等地步,連老夫都有些看不透啊,好了,沈雲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這件事老夫自然會和其他人商量的,真要出了什麽問題老夫一人負責,不會牽連到你的,再說了,要是沈雲最後成就有限,老夫隨意幫他一個忙也就算完成承諾了,我星月教本就是邪道,說話算話可不是老夫的風格。”


    血月堂堂主目瞪口呆地看著許伯彥,實在是沒想到堂堂的青龍聖使居然會行事如此無恥,想到了一些關於這位青龍聖使的傳聞,血月堂堂主也就釋然了。


    許伯彥看了血月堂堂主一眼,說道:“我星月教向來賞罰分明,這次你帶人搶奪了天瀾令,才能將真武教手中的那枚鑰匙碎片奪迴來,為此還受了重傷,你放心,你的傷勢老夫會幫你解決,至於能不能借此契機跨出那一步就要看你的機緣了。”


    聽到這話,血月堂堂主麵露喜色,她之前本來想換取造化丹來療傷的,然而造化丹最後落入了玄塵的手中,她實在想不出怎麽能夠將造化丹換過來,本想著隻能是慢慢養傷了,卻沒想到現在青龍聖使願意幫她解決傷勢的問題。她連忙說道:“多謝聖使大人。”


    許伯彥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在此稍候,老夫先出去一趟。”說完,許伯彥便直接離開了小院,然後就迅速出了天瀾城。


    天瀾城外的原野之上,一道單薄身影緩步前行,月白色的僧袍在荒野之上頗為醒目,正是之前和沈雲等人分別了的玄塵,他顯然是打算就這麽走迴去。


    忽然間,玄塵停下了腳步,眉宇間有著一抹憂色,他輕歎了一聲,說道:“真武教難道也要做出攔路截殺的行徑嗎?”


    隨著玄塵的話音落下,前方的一個土丘的後方走出來數道紫袍人影,這些人最弱都有著化丹境的修為,為首的兩個中年人甚至有著元神境的修為,這些人站在一起,散發著極強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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