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烏鴉所說,以前的天瀾秘境是不需要什麽天瀾令就可以進入的,那個時候天瀾秘境不屬於任何的一方勢力,可以說是什麽人都可以進去,當然了,也不是說沒有什麽勢力想要把天瀾秘境收入囊中,畢竟那可是一個有著眾多天材地寶的勢力,不過在數個頂尖勢力這麽幹被人聯合起來滅掉了之後,就沒有這麽做了。


    而現在想要進入天瀾秘境卻是需要什麽天瀾令才能夠進入,顯然這東西就是真武教弄出來的,而隻要略微思考一下,就能夠知道真武教製作出這天瀾令的原因了,就是要限製進入天瀾秘境的人數,免得辛辛苦苦維護好的天瀾秘境開啟個幾次之後就又沒法子用了。


    沈雲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他說道:“這次天瀾秘境開啟,說是讓各家的年輕弟子進去,那麽進去的這些武者的實力應該都不會太高,頂多也就是化丹境了,你說會不會有人隱藏修為進入其中,到時候在裏麵他可不就無敵了?”


    烏鴉翻了翻白眼,說道:“你覺得真武教的那些人是傻子嗎?他們斷然是不會放任這種事情發生的,在進入天瀾秘境的時候肯定會有嚴格的審核的,不會讓實力超過化丹境的武者進入其中。”


    這個時候,沈雲看了烏鴉一眼,說道:“那你和夜星怎麽辦?夜星是元神境的實力,你的話,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是你的是離開肯定不止化丹境。”沈雲知道烏鴉的年歲肯定不小,而且對方似乎還是那種血脈不凡的妖族,要是實力真的就隻有化丹境的話,那可就太可笑了些,應該是烏鴉為了掩蓋自己身上的那些氣息,避免被人找到,所以在夜星的封印之下,烏鴉的實力才隻會展現出化丹境左右的程度,甚至由於他沒有修煉什麽真氣出來,別人都會以為他是那種外家煉體的武者。


    烏鴉聳了聳肩,說道:“你不用擔心,在夜星的封印之下,我的實力確實就隻有化丹境左右的程度,他們查不出來的,夜星的封印術確實有些奇異,也不知道它以前到底是哪種妖族,化作妖靈之後還有著這種手段,至於夜星你也不用擔心,自然是可以蒙混過關的,不過進入了天瀾秘境之後,夜星肯定也是不能夠暴露實力的,不然應該也是會引來麻煩。”


    沈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倒也沒有覺得失望,他本來也就沒有想著進入天瀾秘境之後,靠著夜星在秘境之中占據優勢,大家都是化丹境以下的武者,沈雲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個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沈雲估計應該是林霄沛讓他的師弟把參加天瀾會武的帖子拿來了,便是離開了烏鴉的房間。


    他來到院子的時候,對麵屋子裏也是走出來一個年輕人,是葉雲天的師弟,估計也是聽到了敲門聲才出來的,看到沈雲之後,對方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冷著臉並沒有說什麽,沈雲聳了聳肩,人家不理自己,他也就沒必要理會對方,當下便是走到門口,將院門打開,就看到一名穿著道袍的年輕人一臉含笑地站在門口,看到沈雲之後便是主動打了個稽首,說道:“沈公子好,貧道奉師兄之命,將你參加天瀾會武的帖子準備好了,這便交給你,對了,師兄說了,以沈公子的實力,是不用參加前麵的那些比試的,按照帖子上的時間參加最後的比試就行了,不過若是沈公子感興趣的話,前期的那些比試也是可以去看看的。”說著,他便是拿出了一份黑白二色的帖子遞給了沈雲。


    “那就好多謝了。”沈雲接過來看了一眼之後便是收了起來,看樣子林霄沛倒是給自己省了不少功夫,畢竟參加前期那些比試也是有些麻煩的,雖然說沈雲並不覺得自己會有失敗的可能,但是既然能夠省去這一部分自然也是不錯。他笑了笑,說道:“這天瀾會武什麽時候開始呀?”


    那年輕道士笑道:“應該是會在三日之後開始,這幾日沈公子可以在附近轉一轉。”


    沈雲點了點頭,三日之後的話,估計也是要等著這些人報名完畢,烏鴉要去報名應該也是來得及的,不過烏鴉和自己可就不一樣了,他顯然是不能免掉前麵的那些比試的。想到這裏,沈雲有些好奇地問道:“像我這樣免掉前麵一部分比試的人多嗎?”


    年輕道士搖了搖頭,說道:“自然是不多的,都是一些類似於沈公子這般名聲遠揚的,以你們的實力自然是不用參加前期的比試的,參加了也是在欺負別人,像天佛寺的玄塵就是如此。”年輕道士在最後別有意味地加了一句。


    沈雲愣了一下,沒想到會聽到玄塵的名字,按理來說,以天佛寺的地位,玄塵應該是有天瀾令的啊,為何對方還要參加天瀾會武,難道是為了那所謂的名聲?沈雲搖了搖頭,玄塵應該不是在意這些事情的人,他有些不解地說道:“玄塵應該是有天瀾令的呀,為何他也要參加天瀾會武?”


    那年輕道士似乎對此事極為開心,笑道:“沈公子這可就說錯了,天佛寺可沒有分到天瀾令,玄塵想要進天瀾秘境,就隻能是去爭奪那十枚給散修武者的天瀾令,嘖嘖,天佛寺的傳人去和散修武者爭奪天瀾令,真是有意思。”


    沈雲算是看出來了,這真武教貌似和天佛寺有些不對付啊,也是,一個是道門魁首,一個是佛門領袖,雙方要是和和氣氣的那才是怪事了,隻怕這些年天佛寺和真武教的明爭暗鬥就沒有少過。不過天佛寺沒有分到天瀾令就很奇怪了,連天涯劍閣隔著那麽遠的武道宗門都是參與了此事,天佛寺沒有參與進來估計也是有著真武教的原因在裏麵吧。


    沈雲對於道門和佛門之間的矛盾並不了解,他也就隨便應付了這年輕道士幾句就把對方給打發走了,而他關上院門迴去的時候,發現那天涯劍閣的年輕弟子不知何時已經是迴屋去了,估計也是發現人家不是來找自己的,總不可能一直杵在那裏嘛。


    沈雲迴到了烏鴉的房間,將那份參加天瀾會武的帖子拿出來看了看,說道:“嘖嘖,這林霄沛還是挺不錯的,天瀾會武一共三天,人家直接把前兩天的比試給我免掉了,到時候我直接去參與最終的角逐就是了。”


    烏鴉翻了個白眼,說道:“人家這可不是對你有什麽想法,估計也是看在那李玄夜的麵子上才這麽做的,不過我倒是覺得挺奇怪的,這林霄沛怎麽和李玄夜走得這麽近?”


    沈雲聳了聳肩,說道:“真武教是大唐皇朝的國教,李玄夜是皇子,他們走得近很正常啊,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烏鴉撇了撇嘴,似乎是對此有些不以為意,他淡淡地說道:“你把大唐皇朝和真武教之間的關係想得太簡單了,青陽道尊在的時候,大唐皇朝或許是真的想讓真武教成為國教的,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青陽道尊消失了許久,大唐皇朝的人隻怕早就沒有這樣的想法了,說不定還有暗中掣肘真武教的手段在呢,畢竟皇族的人可不想著這所謂的國教最後淩駕於他們之上,甚至是平起平坐都不行,而在這種情況之下,真武教和大唐朝廷的關係就有些貌合神離了,而李玄夜身為皇子,卻是和林霄沛如此交好,這難道不值得奇怪嗎?”


    沈雲微微頷首,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確實是有些奇怪,不過他又不了解這些事情,自然是無法察覺的,而且沈雲也是發現烏鴉似乎是對這些事情了解不少,看來妖族確實是不死心啊,不然費力打探這些消息做什麽。


    沈雲輕笑一聲,說道:“算了,不扯這些事情了,反正我又不是真武教的弟子或是信徒,這種事情我可不想卷進去,真武教是不是大唐皇朝的國教對於我來說其實都沒有什麽影響。對了,跟你說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天佛寺的那個玄塵也要來參加天瀾秘境,不過貌似他並沒有天瀾令,還得去參加天瀾會武,到時候說不定你還有和他交手的機會。”


    烏鴉聞言皺了皺眉,說道:“天佛寺和真武教的矛盾鬧得這般嚴重了嗎?真武教連這點麵子都是不給天佛寺?”


    沈雲聳了聳肩,說道:“應該是吧,不然玄塵也沒有必要去參加天瀾會武了,看你的樣子,你對於真武教和天佛寺的矛盾似乎是挺了解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妨說來聽聽。”


    烏鴉看了沈雲一眼,看對方一臉好奇之色地看著自己,當下便是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唉,真是奇怪,明明是你們人族自己的事情,卻偏偏要我這個妖族來給你講。罷了,就隨便給你說說吧,這真武教和天佛寺之間的矛盾可並不單單隻是兩個武道宗門的矛盾,追根溯源起來那可是天下所有佛門宗派和道門宗派的矛盾,隻是因為真武教和天佛寺一個是道門魁首,一個是佛門領袖,所以看起來像是這兩家的矛盾而已。真要算起來,這佛道之爭從道門和佛門創立之初其實就一直存在了,雙方都想著要確立自己的正統地位,便一直這麽爭鬥下來了,除了在對付我們妖族的時候他們同仇敵愾之外,大部分的時候佛道兩家都是彼此敵視的。


    而這麽多年來,佛門和道門的爭鬥一直沒有停止,雙方也算是互有勝負吧,不過真的要算起來,還是道門贏的次數要多一些,隻是雖然道門獲勝的次數較多,但卻也沒有辦法真的滅掉佛門一脈,隻是占據了上風罷了。


    說起來最近的兩次佛道之爭,都是道門獲勝,前麵的那一次真武教出了個青陽道尊,直接讓得真武教成了大唐皇朝的國教,直接就把天佛寺給比下去了,後來的一次,青陽道尊是沒了,天佛寺靠著招收俗家弟子發展了不少,結果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個年輕道人,直接把當時的天佛寺方丈給論道論死了,換了方丈之後,天佛寺招收俗家弟子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所以總的說起來,如今在佛道之爭中,還是道門占據了上風,不過道門想要滅掉佛門也沒那麽容易,但我覺得道門應該忍不下去的,這一次天瀾秘境的事情,估計就是道門的一次試探,也不知道天佛寺那邊會如何應對。”


    沈雲皺了皺眉,他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沒有多少了解的,不過在烏鴉說到有個年輕道人把天佛寺的上一任方丈論道論死了的時候,沈雲總感覺怪怪的,無人知道身份的年輕道人,這不會和那個想要收他為徒的年輕道人是一個人吧?要知道,天佛寺的方丈,估計也是法相境的強者吧,那年輕道人能夠勝過他,肯定也是在這個境界,這天底下的法相境強者自然不會太多,所以沈雲的這個猜測大概率是真的。沈雲有些愣神,合著自己連師父都還沒見過,就已經和天佛寺結下了梁子了,而且這個仇怨貌似還不輕啊,沈雲想著還好天佛寺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估計早就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沈雲之前還想著那佛道之爭貌似和自己也沒有太大的關係,結果現在卻是感覺到有些麻煩了,他想著,在找到自己的師門之前,打死也不能把這些消息泄露出去。


    烏鴉看了沈雲一眼,發現沈雲的臉色有些古怪,便是問道:“怎麽了?想到什麽了嗎?”


    沈雲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隻是覺得這佛道之爭可真是兇險,連天佛寺的方丈都是因此而隕落了,你接著說吧。”


    烏鴉也不疑有他,略微清了清嗓子,然後又繼續開始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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