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番話,他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上前摁住了孟坤。


    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陳曉從東廠帶出來,經過嚴格訓練和洗腦過的武裝太監。


    他們眼裏也沒有孟家,也沒有太後,甚至於沒有天子。


    而他們所忠誠臣服的人,就隻有東廠的總督陳曉!


    “混賬,你們誰不怕死盡管過來!”


    孟坤氣急敗壞,直接抽出自己的配刀。


    他所帶領的龍騎衛見狀,也連忙衝入衙門,雙方勢力形成了對峙的局麵。


    孟坤見到自己的手下來了,瞬間有了底氣,直接囂張的衝陳曉吼道:


    “陳曉,你這個沒有笨的太監,也妄圖動我?”


    “先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再說吧!”


    “你若是再不知趣,信不信本將軍直接殺了你立威!”


    他直接反客為主,一聲令下:“來人,將這太監拿下,迴到帝都後交由太後處之!”


    他身後的副將作為孟家忠誠的狗,眼瞅著立功的機會來了,提刀率先衝了上去。


    卻不曾想,陳曉絲毫不慌,一陣冰涼的笑意在嘴角綻開。


    “真是不知死活啊。”


    吐露言語間,他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寶劍,直接在空中劃過一道鋒利的弧度,但強大的劍旗迎風而去。


    那個衝在前頭的副將,瞬間動作一滯,捂住喉嚨,鮮血噴湧而出。


    他唇角張合,想說的話最終還會說口,連人頭當場落地。


    一血灑了一地,看得人觸目驚心。


    尤其是那些鄉紳、地主,一個個都倒抽了口涼氣。


    誰能想到這太監竟如此張狂大膽,連將領都敢殺,而且果斷決絕!


    麵對眾人詭異的目光,陳曉泰然處之,悠哉的用帕子擦拭劍上的血。


    上麵依舊有殘留的血漬,紅白間隱隱照射出滲人的光芒。


    “各位,想必大家對這把寶劍還有些生疏。”


    “這是臨行前,陛下特地賞賜的尚方寶劍。凡三品以下官員,有先斬後奏之權!”


    “各位可以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是否能夠接得下這天子一劍!”


    看到這把劍,所有人都嚇得目瞪口呆,包括孟坤在內,也徹底的蒙圈了。


    難怪陳曉這麽有底氣,沒想到他居然有天子劍在手!


    尤其是他拿著那把劍,眼底寫滿了殺氣。


    憑借陳曉之前的表現和對他的態度,孟坤心中了然,隻要自己感有絲毫的質疑和反抗,這把劍就會毫無征兆的落到他的頭上。


    在所有人發呆的時候,陳曉在一次厲聲嗬斥:“給我拿下!”


    “若有抵抗者,如同謀逆,就地斬殺!”


    有了這把寶劍在手,誰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孟坤在囂張,靠山再大,卻也不敢和天子直麵作對。


    因為旁邊的官僚、鄉紳和地主,眼瞅著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孟坤,就這麽水靈靈的被抓著了。


    他們這群小嘍囉更別說,哪還有膽量和陳小教版一個個縮著脖子,隻希望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各位,閑雜人等已經解決,咱們言歸正傳。”


    黃若無事發生,陳曉提著劍又將注意力放到了他們身上。


    這個時候原本的張地主,趕忙主動出麵,神情慌亂,語氣中又滿是討好的味道:“大人,小人願意將飛鷹山腳下的三百畝地無償無償捐獻出去,為老百姓謀福!”


    陳曉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現在倒是積極主動了,可剛才我跟你們商量的時候,你們在想什麽呢?”


    “究竟是真心誠意,還是因為畏懼啊。”


    張地主無從迴答,可牙齒哆嗦的厲害,答案已經寫在臉上。


    陳曉扭了扭脖子,“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剛才我已經給過你們將功折罪的機會,你們沒把握住,那就對不起了!”


    聽到這話,一名鄉紳戰戰兢兢道:“大人,咱們遵紀守法,也未犯過什麽錯處,怎麽就將功折罪了……何罪之有啊?”


    又有人撞著膽子符合:“是呀大人,您可不能亂殺無辜!”


    陳曉似笑非笑,厭厭開口:“放心,本監軍從不濫殺無辜。”


    “就算是死了,也會讓你們死的心服口服!”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本冊子,對著這種人開口:“張定安何在!”


    人群中,一個戴著警錦帽,身著錦緞,商人打扮模樣的瘦高個男子見突然叫到自己名字。


    他渾身哆嗦,也不敢迴答。


    站在他身旁的人!卻心照不宣的往其他方向挪了挪腳步,最後將他一個人給晾在陳曉麵前。


    嗯他隻能硬著頭皮,戰戰兢兢迴答:“迴大人,小人正是張定安。”


    陳曉看了他一眼,照著冊子便自顧自念叨起來。


    “奉安三年,你與同皆有夫之婦勾搭偷情,結果被其丈夫發現。


    為了掩人耳目,你殺人滅口,一把火燒了人家的家宅,可有此事?”


    張定安身子抖擻,連忙搖頭晃腦,嘴裏連連喊著冤枉。


    陳曉嗤之以鼻:“冤不冤枉可不是你說了算,皇城司那邊自有決斷。”


    “況且,這還隻是你所所犯諸多罪名中的冰山一角。是不是冤枉,還是等你到了皇城司之後自然會有決斷!”


    他又一聲令下:“來人,將張鼎安拿下!”


    光是聽到“皇城司”三個字,張定安就直接嚇到腿軟,整個人麻木的跪坐在地上。


    一灘不明液體從他襠部流出來,這家夥居然直接嚇尿了。


    陳曉有些無語,揮揮手:武裝太監便將他給拖拽離開。


    接下來又是另一封案件。


    “關恆,出來!”


    那關恆也是膽戰心驚,有了前車之鑒他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心都蹦到嗓子眼兒了。


    隻是腦海裏連連哭訴著:完了,一切都完了!


    如他所想陳曉又將他當年為了強行征戰土地,勾結土匪土村的事情說了出來。


    又一個漏網……


    下一個,再下一個。


    麵前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接連成了落網之魚。


    還沒有被點到名的,也早已麵如死灰,知道自己這輩子活到頭了。


    就連旁邊的馮偉,也聽的是心驚膽顫。


    迴想自己這輩子有沒有做過虧心事,就怕自己也上了死亡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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