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知月沒辦法,隻得咬疼了某隻小野獸,他這才一臉怨念地放開了她。


    王母看著手牽手進來的兩人,麵色紅潤,眉目含情,心裏也跟著歡喜。


    之前她還擔心弟弟適應不了現在的身份,與小女帝鬧別扭,打算留下媳婦敲打兩句,想不到竟是這般恩愛。


    看來知月這鬼丫頭,卻是有兩把刷子,再兇悍的獅王到了她手裏,也成了小貓咪。


    敬茶隻是走個形式,王母招待了小夫妻一頓午飯,便讓他們迴去了,人家正是膩歪的時候,她可不想當蠟燭討人嫌。


    ……


    “聽話,說好了晚上去你那兒的麽,娘親還在草廬等著咱們迴去,再說……這大白天的”。


    知月被昊天纏了一路,非要跟著她迴寢殿不可。


    “誰讓你先親本皇來著,就是去給長姐敬個茶,你都不老實,分明是暗示本皇你等不急了,要我來解救你……”。


    昊天屏退左右,把某人圈在了牆角兒。


    “再若胡鬧,朕可真要生氣了,今兒晚上就留宿在娘家,你便自己睡吧”。


    知月板起臉來了,瞪著麵前毛手毛腳的家夥。


    “心真狠,本皇槍都上膛了怎麽去啊!”昊天摟住某人,還想再掙紮一下。


    “我就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隻想著那件事,唿……”,知月歎了口氣,放棄了抵抗。


    “規矩真多,晚上就晚上嘛,不許生氣,本皇想自己的娘子有什麽錯”。


    昊天勉強退後了幾步,努力地平複著自己的小情緒。


    新婚才第一天,就淪落成怕老婆的小男人,好不甘心呢。


    “快迴宮去換件常服,我們南天門匯合,一塊兒迴娘親那兒去”,知月一看對方鬆口,直接把他推出了寢殿。


    “哼!就知道兇本皇,看本皇晚上怎麽收拾你”,昊天嘴上撂著狠話,最後還是照辦了。


    知月揉著太陽穴,撲在了床邊,她想休息一會兒。


    眼睛剛一閉上,便聽到了很輕的腳步聲,以為是翠兒來上茶,她開口吩咐道:“朕肩膀酸的要命,過來給朕捏兩把”。


    “翠兒”沒言語,隻是照吩咐跪到她身後,直接動起了手。


    “你說這當女帝怎麽這麽累呢?朕還沒坐朝理政,隻是後宮兩人便讓朕心力交瘁,唉!還是從前在山上的日子舒坦呐”。


    “你說這男人心裏,是不是除了那事兒,就沒別的想頭了”。


    “朕就是太單純了,他們兩個,朕喜歡是喜歡,可若天天那樣,朕哪能吃的消啊!”


    “過一陣還有個魔王要來呢,朕光是想想頭都大了……”


    知月邊抱怨,邊享受著“翠兒”的服務,她感覺這丫頭的手技真是絕了,讓她給捏捏肩膀,她全身都給按到了。


    “我說你今天怎的如此安靜,平常不讓你多嘴,你都搶著接話呢”,知月反手夠著“翠兒”的癢癢肉。


    “翠兒”更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你這小妮子,還學會揩油了,看我怎麽教訓你”,知月感覺心前一熱,立馬坐了起來。


    “本王隻是討迴點兒犒勞罷了,免得被人使喚半天,什麽事都沒做,隻聽了一肚子抱怨”。


    遮天搓了搓手,一臉無辜地望著某人。


    “外臣私闖朕的寢宮該當何罪?”知月雙手遮在身前,嗬斥道。


    “本王都看見了,美的很,而且手感也不錯”,遮天越看某人那張嗔怒的俏臉,越喜歡,不自覺地想靠近。


    “你在喜宴上胡鬧的賬,朕還沒和你算呢,說吧,找朕什麽事?”知月看出魔王沒有惡意,也懶得兜圈子。


    “沒事,就是想單獨見見娘子,從魔界迴來這麽久了,你話沒有一句,信也沒有一封”。


    “喜宴上,若不是本王灌醉了慕染雲,可能連你的麵都見不著”,遮天神情有些落寞。


    “你也看到了,朕被他倆搞得暈頭轉向,要不然咱倆私奔得了?”知月拉過遮天的手,打趣道。


    “你是不是傻?現在你才是這裏的老大,招幸誰是他們的福份,怎麽反被他們拿住了”。


    遮天順勢把某人攬入懷中,明知道私奔的話是在哄他,可他願意上當。


    “還是你貼心,朕要早點兒把你娶進宮,專寵你一個”,知月像小貓一樣,磨蹭著對方秀挺的鼻梁。


    “那陛下能不能先給寵妃一個口勿,作為獎賞呢?”


    遮天溫柔地照顧著小貓的情緒,由淺入深地卸下她的防備。


    他並不是不著急,而是知道自己與女帝的感情基礎太薄了,前麵那兩位,不是新歡便是舊愛,早在她心裏紮根了。


    他麽,說的好聽點兒,是策略聯姻,說的難聽點兒,他就是中了昊天的美人計,對這懷裏的美人動了真心。


    女帝現在名義上是他未過門兒的娘子,可他看的出來,她也隻是不討厭他而已,至於別的,便要徐徐圖之了。


    “你很想念朕?”


    知月心裏怪怪的,與對方輕柔細膩地交疊著唇瓣,她能感覺到那股綿長的思念,涓涓入口,點點潤心。


    “本王隻想在迴去之前看看你,不知道下次見麵又是什麽時候”。


    遮天沒迴答某人的話,隻是把她抱在懷裏,一遍一遍地輕撫著她背上的長發。


    “你舍不得朕?”


    她想說,朕舍不得你,卻不知從何說起。


    “本王等著你來娶我……”,他不敢給她一絲壓力,隻盼著她不會忘記。


    懷抱一涼,那個在她心裏長相一般的家夥,就這麽走了,知月咬了咬唇,賭氣地在空中抓了兩把。


    空空如也,連根頭發都沒留下,壞人!占完便宜就走,當朕是解悶的花生米麽,她氣的直拍床板。


    咦?這是?知月摸到一樣東西,翠綠的竹笛,還有穗子,不,是吊墜。


    真可愛,居然是用線纏的橘貓,這不像是男子之物啊!難道是送給她的禮物,那他方才幹嘛不說,這麽害羞的?


    知月拿起笛子,飛快的跳上屋頂,吹奏起了那首《長相思》,這是她小時候就爛熟於心的曲子。


    想著有一天,吹給能聽懂它的人。


    若是他還沒走遠,定能聽到這笛聲:


    多少離愁,多少相思,送君別後,望穿秋水,盼的花開花落,人憔悴,長夜漫漫難入眠……


    遮天立於雲頭,眼尾含笑,這便是他沒說出口的告白,原來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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