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些人裏,一定有藍發的,還有藍眼的對不對?”知月激動的像個孩子,跑過去抓住鐵網大叫道。


    刀疤臉還沒來得及迴話,懸在屋頂上的第六重鐵籠,已經伴隨著鐵鏈攪動的聲音落下來了。


    鐵門彈開之後,知月依然望著刀疤臉,她想知道答案。


    “你勝了這局,我便告訴你”,刀疤臉看了一眼她身後的籠子,幹脆地表態。


    “那好,我就勝給你看”,知月提劍轉身,與穿山甲一起走了進去,牢籠再次閉合。


    這次的敵人數量明顯少了,也許是籠子麵積變小的緣故,可這些人,顯然要比先前的大個兒草包們,難對付的多。


    居然都和知月一樣使劍,有巨柄長劍,也有伶俐的短劍,甚至還有雙手劍。


    對峙了一會兒,誰都沒有先出手的意思。


    知月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她真該恢複了記憶再來的。


    瞧這些人的架勢,都是劍宗的行家裏手了,她這點兒三腳貓的功夫,唬唬外行還湊合,一會兒開打肯定露怯。


    黑夜,全靠你了,若是你打不贏他們,咱可都得完蛋,你成了這幫烏眼兒雞的戰利品,那一世英明就毀啦……


    周圍的敵人都有點兒發毛,因為第一批人這麽快就全廢了,他們一點兒都沒料到,在上麵看的也不老斟酌。


    那個矬子倒是好說,隻是這女的招式玄妙的很,那一劍斬首的慘烈景象,到現在還讓人心有餘悸,也不知道是個什麽路數?


    有道是見招拆招,可這無招,怎麽拆呀?


    這些位,手裏的兵刃也不敢放鬆,都支楞著耳朵,想聽清楚眼前的小姑娘不開打,嘟嘟囔囔到底念的什麽咒?


    知月囑咐了手裏的黑夜半天,偷眼一掃那幫憨貨,個個呆若木雞,聽的那叫一個虔誠啊,得!機會來了……


    隻見她手起劍落,直接把眼巴前兒的那幾位撂倒了。


    穿山甲一瞧,主子都動手了,他也別閑著,開削吧。


    經過上一場的演練,兩個人在配合上,已經越來越默契了,確切點說,是穿山甲對於主子的神走位,做到心中有數了。


    敵人都是衝著知月去的,他隻須跟上節奏,幹掉知月視線盲區內的偷襲者即可。


    不得不說,這批劍客確實更狡猾,雖然在力量上可能比上一場的弱些,但技術優勢卻很好地彌補了這個缺陷。


    這不,一個掃帚眉的老者且戰且退,引知月追過去後,又突然殺了個迴馬槍。


    這一下險些傷了她的臉,還好她及時偏頭,躲過了。


    臉是沒傷到,可挽好的發髻卻給挑開了,知月轉過臉來,那及腰的長發輾轉落於肩頭。


    這絕美的畫麵本該定格的,可某人摸了一把頭頂,猛然間想起。


    浮雲筆一旦見光,忘憂塔必亮,於是瘋狂的撲在地上,蓋住了神器。


    籠子裏這些位一看,有人把小美人擊倒了,紛紛停止了進攻,持劍觀望。


    外頭看台上可都站起來了,知月倒下之後,就一直趴在地上沒動彈,他們那邊離得遠,真以為她中劍了呢。


    一個個都紅眼了,這通罵呀:


    “我說那個老不死的,你怎麽就那麽不開眼呢?咱們這都幹成什麽樣了,好不容易來一個水靈的,你著什麽急啊!”


    “是,你想吃也吃不了,可過過眼癮總行吧,瞧把你能耐的,這下好了,花兒一樣的人就這麽沒了……”


    “旁邊那幾個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把這老頭給我滅了,看見他就生氣……”


    “聽不明白話是不是?那你們今天晚上就吃他吧,皮老啊,細著點嚼!”


    “……”


    穿山甲在旁邊瞧的明白,主子沒傷著,是怕神器曝光才趴下的,他防備著有人趁機偷襲,一直沒敢離開主子半步。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幫小子聽了外頭的叫訓,真都圍毆那掃帚眉去了。


    知月琢磨了半天,該把浮雲筆藏哪兒呢?想來想去,也沒一個比頭上更好的地方了。


    瞟見敵人自亂陣腳,她連忙偷著拽了下穿山甲的褲腿兒,讓他把鬥篷蓋到自己頭上,她好重新卷住浮雲筆。


    掃帚眉被同伴們堵在牆角兒,這頓扁踹啊,有出氣兒沒進氣兒的,一看見知月這邊兒有動靜,哆哆嗦嗦的抬手一指。


    眾人一迴身,頭皮都麻了,好家夥,剛才還在地上的“屍首”,自己站起來了,頭上頂著塊白布,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要幹嘛。


    “哥幾個,你們剛才看清楚沒有?她到底死沒死?”


    “沒死能在地上趴這麽半天……”


    “不是,死了她怎麽又站起來了呢?這不是魔王的地盤麽,按理說不興鬧鬼啊!”


    “哪來的鬼?你見過剛死就成鬼的?跟她一起那矬子,一個眼淚疙瘩都沒掉,咱們讓人給耍了”。


    “耍什麽耍?你沒聽見外頭剛才是怎麽說的,這女的成他們心病了,誰要是動她準沒好”。


    “那你說怎麽辦?”


    “要我看,咱們幹脆投降得了,打又打不得,還不如早早把這塊燙手的山芋,扔給上頭那些生荒子呢”


    “對對對,你說的對,何必自找苦吃呢?”


    “再說咱們也未必是她的敵手,你看她那把劍,不知道比咱們手上這些破銅爛鐵,強多少倍,還比什麽呀!勝負早就分嘍!”


    知月綁好了頭發,確定浮雲筆沒跑出光來,這才把鬥篷從頭上拿下來,正準備繼續迎敵呢。


    抬頭一看,劍客們全都棄了劍,一塊跪倒在地,請降了。


    “姑娘神功蓋世,我等不敵,請姑娘開恩,留下我等狗命吧”。


    知月額角兒有些抽搐,她瞧了一眼邊上的穿山甲,又望向看台上的阿熊。


    刀疤臉把手一攤,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


    “那好吧,不過我得聲明一下”,知月說到一半,指了指還窩在角落裏,半死不活的掃帚眉:


    “他沒傷到我,我這個人天生完美,剛才隻是發型亂了,想停下來整理整理,你們莫要再打他了”。


    降將們點頭如搗蒜,看客們起立鼓掌,隻有刀疤臉安靜地坐在那裏,笑容愈發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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