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昊大戰西風城三大宗主,終於突破了宗師的境界的時候,天地蒼穹也發生巨大異象。


    白獸山脈深處的能量周再次被削弱,聊勝於無,裏麵的阻隔獸人的黑水湖之水也慢慢的幹涸,上麵的黑色的霧霾也漸漸散去。


    群獸洶湧,大地顫抖,無憂在無憂島上,痛苦地掙紮著,她現在的表情就跟我們的千雨一模一樣。


    她全身被一團黑氣包裹,身體慢慢淩空而起,三千發絲隨風飄起,周圍動物小鳥,驚慌逃亡,整個無憂島上寂靜無比。


    她也在進化,千雨是獸化覺醒。她是在魔化覺醒,她的頭上慢慢長出一對可愛的觸角,像小白兔的耳朵一樣可愛。


    黑水湖對麵的黃金蛟龍也是在上空盤旋,似乎興奮不已,一切的異象都在人間反應著。


    天山之顛,黑色的烏雲壓在整個山巔,正在閉目修煉的凡真這一次直接從彈座而起,興奮之餘,又是滿麵的擔憂。


    “終於出現了,這一次,終於迴來了,是福是禍,終究躲不過啊。”


    他注視著遠方,這個方向正是西風城的方向。


    山下,一道美麗的身影衝天而起,踏浪而來。


    不一會就來到了凡真尊者的麵前,她臉微紅,心亂跳,似乎很激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一身白衣,肌膚勝雪,花容月貌,一把寒冰劍握於纖纖玉手之間,還有點顫動。


    女子輕撫胸口,平靜一下,輕檀吐香,開口說道。


    “師尊,是不是他?”


    凡真尊者轉了過來,須發在微風中搖曳,唏噓感歎:“是他,一定是他,這次肯定沒有錯,但是他又不是他了。”


    “師尊,這是什麽意思。”女子緊張了,胸口一起一伏,頗有節奏。


    “唉,笛生他,雖然重生了,但是好像沒有這麽簡單,我隱約也感覺到魔尊的氣息,兩者融合在了一起。他不一定還記得我們,不過沒關係,你趕緊去一趟西風城,在其他宗門找到他之前,一定要把帶他迴來,我們這次不能再放棄他了。”


    “是,師尊,我一定會做到,”重鳳聲音不大,但是充滿了堅決。


    “還有,魔族獸族甚至妖物都要瘋狂出動了,讓弟子們做好準備,隨時去斬妖除魔,維護蒼生。”


    “放心,弟子們日夜修煉,就是為了這一天,絕不會讓這等外族危害蒼生。”


    “事不宜遲,你趕緊出發,為師也要去一趟逍遙穀和蝴蝶仙境,準備召集散修的尊者,一同抵抗外族入侵。”


    “遵命。”重鳳手撚劍訣,嘴裏念念有詞,果然手中的寒冰劍淩空而起,橫於身前。


    “鳳兒,好像又有突破了。”


    “嗯,師尊,剛從尊者突破了到了魂尊者。”


    “好啊,那為師就放心了,此去肯定沒有那麽簡單,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蝴蝶仙境的碟不休出事,至今未歸,說明魔族早已潛伏在暗處,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我會的,師尊。”女子輕盈地一跳,整個人立於劍上,絕美身姿,隨劍而動,消失在天山雲之顛。


    “唉,鳳兒,我怕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因為他已經迴不來了,他不是他了。”凡真尊者立於山峰之頂,仰視蒼穹。


    往事又一幕幕湧上心頭。


    付笛生小時候經曆就比較的坎坷,他出生在東風城一個書香門第的家裏,從小衣食無憂,受人尊崇。


    祖父符顏開了一家書塾,傳業授道,是城裏麵聲望很高的先生了。


    他的父親符光也是一個有名的才子,進京趕考,不負眾望,高中了進士,被聖上親口表彰,待他迴家報喜以後,再另行重用。


    那是時候的付笛生才5歲不到,但是他天賦異稟,靈識全開,學習能力極強,小小年紀就已經熟讀四書五經,倒背如流,被人稱為西風城的小神童。


    付笛生確實不用怎麽用功去讀書,因為他可以過目不忘,一目十行,這就是天賦。


    當然畢竟是書香門第,也不會過於驚世駭俗,別人都羨慕他們家的基因強大而已。


    就在父親在家裏舉行一場慶祝宴會之時,就發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反正付笛生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他們東風城城主夏興國,帶領一大隊人馬,氣勢洶洶而來,一進來就大喊:“符家通敵叛國,全部我給抓起來。”


    祖父符顏當然是怒斥阻止,當場被活活打死,觸目驚天,當然現場很多人都看著,都不敢吭聲而已。


    父親符光也是要求城主拿出證據,畢竟是讀書人,懂得一些法律知識。


    但是東風城城主夏興國又被而來,一會在付顏的房間搜出了一些“書信”地址都是西域諸國的大人物。


    然後還從符家的柴房裏找到了一個西域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怎麽進去的,因為付笛生剛剛才從麵玩耍出來。


    很不幸,看來這個罪名是逃不掉了,很快,父親就入獄了。


    通敵叛國,可不是小罪名,所以我們的小小的付笛生和母親一樣地被抓進了黑暗陰涼的地牢裏。


    他們倆和父親就是麵對麵的囚牢,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這麽狠心,就是要死了也不讓他們死在一起。


    所以每天每夜,父親和母親都是把手伸的長長的,差不多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卡得變形了,兩根手指的末端才能剛好能碰到一點。


    好像這樣子,父親和母親才有勇氣活下去。


    後來又有人來毒打父親,讓他認罪,但是父親不肯,所以每天都有人來打他一頓,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母親每次都哭得犀利哇啦的,小小的付笛生隻好用自己小手把母親擦眼淚。


    這孩子早熟得讓人可怕。


    後來父親又被諸多刑法,手指都被夾斷了一根,導致母親和父親想要通過這個手指來觸碰找到活下去的勇氣的時候,已經接觸不到了。


    沒過幾天,父親死了,然後母親病重了。


    這個時候好像是說京城那邊來了一道聖旨好,說通敵叛國的案子證據不足,罪名不成立,那些書信隻是一些學生之間的問候語,而且那個西域的人也不是什麽間諜。


    這些都不是很重要,反正符家的人都死光了,在付笛生出獄的那一天,母親也病死在了牢獄裏。


    這一切所謂的誤判,就這樣一紙公文,說是搞錯了,就不了了之。


    小小的付笛生其實明白這都是那個東風城城主的陰謀,因為本來聖上的意思是讓父親代替的他的位置,接管西風城。


    他怎麽能坐以待斃,所以就搞了這一出戲,害死了付笛生的一家,心真的夠狠。


    付笛生迴到符家,有頭發發白的年輕人在等著他,這個人就是天山派的凡真尊者。


    凡真尊者也不知道是恰巧經過這裏曆練,還是聽聞這個的故事,反正他就發現了這個孩子不一樣,無論是體格,還是氣海,神識,都先天性的飽滿,毫無瑕疵。


    很快他就迴到了天山派,成了一名小師弟,他不僅天賦高,修煉更是努力。


    不過短短的一百年。


    他就成了曆史上最年輕的尊者。


    就算是跟她一起的重鳳師姐,也是難以望其項背,誰在他的麵前,都會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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