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豹子看到這個結果,歡喜萬分,起碼血成衣已經親口答應嫁給自己,而洛昊又主動求死,辜負了血成衣的一番好意,這真是一舉兩得,上天真的對自己太好了,血豹子想到這,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兩位蒙麵人看血豹子傻了一樣在大笑,半天沒有動靜,看到洛昊已經開始坐起來療傷了,坐不住了,矮的那個蒙麵人大步踏出,說道:“豹子兄,先別開心太早,夜長夢多,快點了結他們吧,兄弟我還要趕迴去和老婆溫存。”


    洛昊聽著這蒙麵人聲音,總有種熟悉的感覺,在睜眼一看他的那個身材,又矮又小,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除了西風城的覃家主,沒有人是這種類似小矮人的身材,當然他最特別還是那尖得像老鼠的嘴,不過已經被黑麵布遮住了,看不到罷了。


    其實高的蒙麵人是陶家陶子毅,瘦的則是覃家覃富貴,兩人奉陶子衝之令,找到了血門主,三人合謀了許久,然後一起計劃了此次攻打楚家莊的計劃。


    陶子毅與覃富貴兩人一文一武,陶子毅運籌帷幄,決勝千裏,覃富貴武藝超群,劍術詭異,一同輔助血刀門攻打楚家莊,使血刀門如虎添翼,所以一天時間就把楚家莊逼入絕境,功不可沒。


    此次攻打楚家莊,有血豹子和血成衣帶隊,由於陳鳴計劃得手,血刀門輕而易舉攻上楚家莊,覃富貴與陶子毅不用暴露,他倆也故意隱藏身份,畢竟兩人都是所謂的名門正派。


    兩人看血刀門磨磨唧唧,心急如焚,生怕事情有變,終於按耐不住了,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們勾結血刀門,名聲可就掃地了,在整個江湖很難立足,說不定會影響陶家在西風城的地位。


    血豹子聽到覃富貴的問話,這才迴過神來,哈哈一笑:“覃家...兄弟多慮了”差點說漏了嘴。


    血豹子一揮手,冷冷拋出一句:“全部殺光,雞犬不留”。


    後麵手下提著刀興奮地走出來,又到了收割人頭的時候了,要知道血刀門做任務,一個人頭十文錢,童叟無欺,現在在這群人眼中,洛昊與楚家莊一眾子弟都是錢。


    洛昊已經受了重傷,其餘人又是老弱病殘,現在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重要的是還沒有風險,一群人拖著死神的鐮刀,喪心病狂走了過來。


    洛昊現在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他傷得很重,但是腦袋還沒壞,他不能坐以待斃,他更不能死在這裏,他想起楚傲崖底寫的話,緊緊握住玉笛,這是他唯一的生路。


    但若要催動魔笛,需要源源不斷的內力,不過縱然楚家內功心法無比強大,也無法短時間內補充消耗的內力。


    死亡正在靠近。


    楚心妍再也忍不住飛身而出守護洛昊麵前,關切憐惜之情溢於言表,楚心妍看著現場不可控的局麵,憂心看著洛昊,擋在他跟前為他護法。她不知道洛昊怎樣了,但她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除非自己死,否則不能讓她在收到傷害。


    楚雄看到視死如歸的女兒,這時候也坐不住了,不顧後果強行站了起來,爬到女兒的跟前,殊死一搏,無所無懼,其他的楚家莊子弟也備受感染,紛紛擋在了洛昊的麵前,令人動容。


    “殺”那是如狼似虎的暴徒,像那種餓了幾天的禿鷹看到了鮮美的魚肉,刀光閃閃,血肉橫飛,前麵的人紛紛倒下。


    隻有楚心妍還有一站之力,手中一直不斷發射暗器,死死守住洛昊,但擋不住潮水般的攻勢。


    “誰把那女子拿下,她就是誰的了”血豹子開始分贓了,陳鳴已死,這美麗的女子就隻好便宜其他兄弟了,畢竟自己有了血成衣,這血豹子還是很專一的。


    血刀門的暴徒聽到這個,眼睛都紅了,楚心妍盈之一握的腰肢,簡直太誘人,大家蜂擁而上。


    “啊”一聲慘叫,楚心研背後被一刀劃傷,獻血濺到了洛昊的臉色,腥味十足。


    “啊”胸前又中一刀,楚心妍的嬌軀緩緩倒下,倒在洛昊的麵前,淒美不已。


    突然,洛昊雙眼猛地睜開,把手伸進嘴裏,一把咬破,把鮮血直接注入魔笛,手中的笛子血氣流動,興奮不已,流光溢彩,洛昊再運轉楚家內功心法,強行把內力送進笛子裏,然後顫抖著把流轉光芒的玉笛放在那削薄又性感的嘴唇上。


    悠悠的笛聲自上而下覆蓋整個大廳,洛昊還不會那一首“笛之殤”,現在內力也不足吹動太難的歌曲,就還是挑了自己熟悉又簡單的催眠曲。


    笛聲開始是清脆悅耳,令人陶醉,又如春風拂麵,舒適清爽,聽者腦海裏開始風平浪靜,像在秋高氣爽的下午泛舟湖上,愜意悠閑,讓人放下一切雜念,隻想與在天地之間遨遊。


    很快就有人丟下了兵器,,陷入了想象中。


    過了一會場下所有人開始出現了頭昏目眩的感覺,心神蕩漾,癡癡呆呆行動搖搖晃晃,不少人已經神情恍惚,陷入昏迷。你大腦中有一個聲音不斷在催眠著你,快躺下吧,睡吧。


    血豹子內力深厚,狂甩了甩頭,艱難看著坐在地上吹奏笛子的洛昊,心情複雜,笛聲仿佛灌注了上乘的內力,一直攻擊所有人的精神大海,讓人行動遲緩,逐漸暈倒,自己也難以避免,還不走的話自己都要搭在這裏,隻好當機立斷,大喊道“所有人捂住耳朵,退出楚家莊”。


    覃富貴與陶子毅也是沒遇到這種怪事,不敢逗留,奪門而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人如潮水一樣退去,剩下滿地的屍體和楚家莊子弟,這次洛昊是透支身體,激發出能量來吹動笛子,現在再也支撐不住,笛子掉在地上人也倒了下去。


    洛昊是第一次催動魔笛大規模抗敵,還是在內傷重創的情況下,吹到後麵已經感覺到笛子在一直吞噬自己的氣血,抽幹自己的氣海,如果他們不走,洛昊一直吹下去的話,估計結果不是暈倒那麽簡單,很有可能直接氣血幹枯而亡。


    不過也還好是這種情況下,洛昊也沒有失控,不然可能在場所有人都要命喪黃泉,整個楚家莊變成人間地獄。


    此時楚家莊的大廳之上,血跡斑斑,躺滿了人,大部分人死了,少部分有人還活著。


    天之崖,山之顛,雲霧繚繞,此乃不為人知之地,有一男一女,一個道骨仙風,一個出塵絕豔。


    “鳳兒,為師似乎感覺到了他的一點氣息”老者手撫摸著自己白花花的胡子,一雙眼眸似乎能看穿古往今來。


    “師尊,他在那”女子冰冷如霜的臉,這一刻有了表情。


    “太弱了,感受不到”師尊無奈搖頭


    “三十多年前,師尊也同樣感到了他的氣息”


    女子談了口氣,蹙眉沉思。


    “這次明顯不一樣,等著吧,五百年一個輪迴,一切自有定數”師尊踏一步就是幾十米,消失在雲霧裏。


    “付笛生,你到底在哪”女子眼神似乎能望穿秋水,碧波蕩漾。


    地之角,洞之中,黑煙彌漫,燈一閃一滅,此乃藏汙納垢之地,一長相奇特男子望向天空,他腦袋多了兩個觸角。兩名手下匍匐在地,虔誠祈禱。


    “我感受到了血魔大人的氣息了,五百年了,我們等待太久了,我相信,魔族才是這個天下的主宰”奇特男子說道。


    “唿鬼,唿鬼,宗長老,我們要重見天日了嗎”兩名手下不知道念的啥咒語,然後一直在跳舞。看他們手舞足蹈的樣子,應該是在慶賀。


    “等不了多久了,快五百年了”


    “唿鬼,唿鬼”繼續雙手擺動,嘴裏不停鬼叫。


    “準備吧”


    燈滅了,又進入了暗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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