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寒穿的衛衣,沒套外套,一開門就被冷空氣直麵襲擊,直接讓他打了個冷顫,趕緊往夏非然那邊湊。


    夏非然也很自然地把風衣脫下來,然後單手給夏千寒披在身上,夏千寒也沒顧這個,披了衣服就往車上跑。


    夏非然是帶了司機和助理的,而後就跟夏千寒一塊坐到了後座。


    “夏總,迴別墅還是……”前麵的助理錢飛迴頭詢問。


    一聽這話,夏千寒直接抬了眼,沒等錢助理說完就開了口:“我要迴基地。”


    聽到夏千寒說話,錢飛沒敢迴應,隻得是通過後視鏡去看夏非然,他隻是夏非然的公司助理,不是羅家的人,自然是不會管夏千寒說的話,一切都以夏非然為主。


    果不其然,夏非然語氣很淡:“迴家。”


    “好。”錢飛聽到這話才放心收迴眼神。


    司機也聞聲啟動了車子,而旁邊的夏千寒就不淡定了,直接轉頭看向夏非然:“你什麽意思?”


    夏非然沒去看夏千寒冒火花的眼睛,隨意往窗外瞟了兩眼,淡然道:“來之前就說了是接你迴家。”


    “可是我要訓練。”夏千寒不依不饒,試圖跟夏非然講道理。


    可惜……毫無道理可講。


    夏非然轉頭對向夏千寒,薄唇隻吐出幾個字眼去迴應:“可是我要睡覺。”


    言下之意,沒夏千寒他睡不好,夏千寒必須訓練,他也必須要睡好,夏千寒不占理。


    這話把夏千寒懟得根本不知道怎麽迴,瞪了夏非然的側顏好半晌,最終隻得是氣唿唿地坐迴去也看窗外。


    可惜下雨下得陰沉沉的,一點都不好看。


    ……


    直到進了家門那一刻,憋了一路上氣的夏千寒終於爆發了:“夏非然!我要跟你談談。”


    夏千寒此時此刻的狀態似乎在夏非然意料之中,他隻是把夏千寒身上披著的風衣拿下來,放到了一邊,隨即倒了杯水遞給夏千寒:“坐下,慢慢說,不著急。”


    見夏非然這副總是把一切拿捏得很到位的樣子,夏千寒就恨得不行,但還是乖乖接了水,全都喝了下去。


    “我今天必須跟你談明白了。”夏千寒直接把喝完的空玻璃杯敲在茶幾上,敲出來的聲音很大也很清晰。


    夏非然鬆了鬆白襯衫的領帶,然後輕輕地扔在茶幾上,接著開始解領口上的扣子。


    夏千寒“嘶”了聲,不太高興:“你能不能先聽我說話。”


    聽到夏千寒的話,夏非然確實不再解扣子了,而後他看向夏千寒,意味不明地道了句:“我不確定你說的話是不是對我有利,所以我隨時做好逼你就範的準備。”


    夏非然這話說得很正經,不過夏千寒反應了兩秒鍾,才弄明白他說的意思。


    他現在脫衣服,是為了隨時能逼他就範?


    所以……這貨真特麽打算在他身上用強的?


    想到這,夏千寒覺得自己沒法直視麵前這個男人了,頓時移開了目光,“咳”了一聲掩飾尷尬,“你少整那些沒用的,該說的早晚要說清楚。”


    “夏非然。”夏千寒很快就這麽叫了一聲,他在這一瞬間突然就不想叫哥哥了,因為他自己也知道,現在討論的問題,正是因為自己麵對的是個成熟的獨立男人。


    夏非然沒說話,就那麽站在原地看他,過了幾秒鍾,夏千寒咽了口口水:“你等了我幾年?”


    換個方法問,可能就是……你喜歡我幾年了?


    這個問題持續了有十秒鍾,之後夏千寒都快要轉頭去看了,夏非然才迴答:“五年。”


    一聽到這,夏千寒瞬間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去看夏非然,“為什麽?”


    為什麽……那麽早?


    五年前,夏非然二十歲,但是他才……十四。


    夏千寒不相信夏非然那麽早就盯上他了,他那個時候……還是個不知人情世故的小孩子。


    談論到這個話題,夏非然肉眼可見地歎了口氣,語氣沉了沉:“因為那年,我自己去做了親子鑒定。”


    聽到這個答案,夏千寒沉默了。


    知道了他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他那麽早就放心地去喜歡他了?


    但是重點好像不是血緣問題,是……他那個時候才多大啊?夏非然喜歡他什麽?


    夏千寒的瞳孔微微發顫,他心裏的問題就算沒問出來,也被夏非然看出來了。


    所以很快,他就在耳邊聽到了迴複:“我自己養大的孩子,我有什麽理由不喜歡?”


    這句話在這一瞬間,像一把冰杵狠狠刺著夏千寒的心,然後融化在血液中,化成陣陣涼意。


    “夏千寒。”夏非然也去叫了他的名字,不過叫得很輕,有點意味深長的感覺。


    “你是我帶大的,媽懷了你的第二年就有了小夏,當時羅家所有企業還沒全遷到美國,爸天天都在忙,從小都是我管你。”夏非然的話很緩慢,嗓音溫潤,聽不出來波瀾。


    “我沒有我一歲前的記憶,我也沒見過我的生母,我知道我是羅家的養子的時候,我隻想對你再好一點,不然我覺得我沒什麽能報答養父母的。”


    羅家夫婦兩人實在太心善,佟相把夏非然交給夏安唯那年,夏安唯剛嫁給羅現煌,也才十八歲。


    夏非然能到二十歲才知道自己的血緣情況,也是因為,夫婦兩人從來都是把他當做自己的骨血去養。


    “但是你知道麽,一旦一個人不是你實際意義上的親人,你太專注地去對他好,感情是會變質的。”夏非然這些話難得沒有說得很激動,反而越說越溫柔。


    “你可以當我是受原生家庭影響的心理變態,也可以覺得我是缺愛才有這些情況,但是,有一點沒人能否定,我就是缺不了你。”


    夏非然這些話說的時候,夏千寒就已經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了,就這麽默默地聽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眶都已經紅了。


    說到最後,夏非然看著夏千寒的表情,平靜地說了句:“所以千寒,如果你有些想法我接受不了,就別說出來。”


    隻要不說出來,我依然可以用各種方式去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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