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溫尋翻書的手指微微顫了下,不過動作幅度實在太小,而後他便眸光垂了下去,語氣很隨意並不是很在意的模樣:“找我幹什麽?”


    聞言,羅夏舔了下唇角,看著溫尋有那麽些愧疚,隨即便向他那邊走了過去,步子很輕,不過語氣更輕:“道歉。”


    縱使溫尋已經裝作很不在意的模樣了,但是羅夏這麽一個詞頓時又讓他心裏一股迴流。


    不過溫尋則是冷哼了聲,語氣裏有些自我嘲諷的意味:“你有什麽好道歉的?”


    錯的是他,占有欲強喜歡吃醋,一直不相信羅夏,覺得羅夏變心快,導致他屢次對小男孩發脾氣,可能小男孩自己隻覺得莫名其妙。


    甚至……還因此強迫他。


    想到這裏,溫尋心裏不免就有點不是滋味,這些天都蓋過去的悲傷感便就又透露出來了。


    羅夏聞言,見溫尋看都不看她,很快便主動走到他旁邊,把帽子順手掛在旁邊,語氣淡然:“錯在沒跟你解釋明白。”


    那天溫詮跟溫尋講清楚之後,給羅夏發過些安慰的消息,告訴她他已經找到溫尋了,不要太擔心,然後他也跟溫尋解釋了一些,讓她自己冷靜冷靜,慢慢想,不著急。


    不過羅夏此時,依然決定從她口中再跟溫尋解釋一遍:“我不知道你還肯不肯相信我,但是我想說,我跟溫詮一直都沒有你以為的關係,我也從來沒有對他躲過一點臆想。”


    說著,羅夏膽子大了點,直接走上去把溫尋手裏的雜誌拿走了,扔在了一邊,然後算是逼著他看自己。


    不得不說這做法就很霸總。


    隨即,羅夏便就目光堅定地看著溫尋道:“曾經沒有,現在也沒有,曾經是戰友,現在是知己,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說著,羅夏瞳孔微動,所流露的情緒都是她在醞釀了兩天過後的真切。


    溫尋看到這裏,微微挑了挑眉,盯著羅夏看了幾秒鍾,修長的手指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酒杯,搖晃了兩下之後輕抿了口,並沒有說話。


    “溫尋……”羅夏見此,皺了皺眉,有些無奈:“你相信我……”


    之後,羅夏又補了一聲:“我什麽都沒跟他發生過。”


    聽到羅夏這話,溫尋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突然眯了下眼,而後語氣淡淡:“相信你?”


    溫尋這突如其來的語氣上揚瞬間讓羅夏愣了愣,而後男人便輕哼了下,“好啊。”


    不過他這句應答顯然還有後文,所以羅夏一時間裏完全沒敢吱聲。


    溫尋將酒方向,微微勾了下唇角,整個人看起來依舊冷到了極致,他瞟了下包廂不遠處的裏間,那裏放著張床,也算是酒吧的大配置。


    不過下一秒,溫尋脫口而出的就是一句:“衣服脫了上床,我驗驗。”


    這話說完,溫尋便就直勾勾地看著羅夏,想看她的反應。


    不得不說,羅夏確確實實也是被溫尋嚇到了。


    她今天來一共就兩個目的,一個是跟溫尋解釋明白她跟溫詮的關係,一個就是用最好的方式明示暗示地告訴溫尋她的性別。


    不過,羅夏最怕的事情就是她一旦告訴了溫尋她的性別,溫尋就直接要了她。


    畢竟這話當初溫尋真的對她說過啊,如果她是個女生,他就直接要她進他戶口本,然後要她的孩子啊。


    誰知道,羅夏都還沒說這事呢,溫尋直接就跳到了最後一步。


    此時此刻羅夏心裏可謂是一片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過沒辦法,她忍了。


    隨後,羅夏深吸了口氣,瞟了眼那張床,閉著眼睛轉了迴來。


    “如果你非要這樣……”羅夏說著,睫毛顫了顫,腎上腺素飆升:“也不是不行。”


    溫尋原本說這句話的目的,就是想看看羅夏現在的誠意,更準確的來說就是能接受他的深度到底是多少。


    但是在羅夏這麽多次的拒絕之後,他完全沒想到羅夏這次答應得這麽幹脆。


    果然,下一秒,羅夏便就咽了口口水,突然對著他道:“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如果這件事情你聽完,沒有任何思想變動的話,隨便你怎樣。”


    但如果溫尋真就是眼睛裏容不得一點沙,真的接受不了,那她也沒有辦法了……


    聽到羅夏這話,溫尋稍微有點懵到了,他顯然沒想過事情的節點突然變成了這樣,於是他隻能是微微“嗯”了聲,“你說。”


    “嗯……我希望你明白,這件事情我肯告訴你,那就是已經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給你了,因為這件事情哪怕讓任何一個人知道,我今後的生活可能都會直接墜入骨底。”


    說著,羅夏的聲音突然就嚴肅起來,仿佛她此時此刻要說的根本就不是坦白她的性別,而是一件重要的戰爭事務。


    溫尋聽到這,便微微眯起了眼,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羅夏從頭到腳絕對的緊張。


    “我母親夏安唯女士,她其實本身不是什麽正經的豪門小姐,夏家當年算有錢,但是也達不到羅家溫家這種高度。夏家的企業完全是在她嫁到羅家後才擴張開的,所以……她當年跟我父親在一起的時候,過得很艱難。”


    羅夏說著咽了口口水,“當時想要攀附羅家的家族實在太多了,我母親跟你父親認識,純屬是兒時的事情,但是跟我父親,卻是受過太多罪。”


    “她被董家的夫人推到過碎玻璃裏,摔壞的那條腿至今都不能穿裙子露出來,因為全都是疤痕,還被孫家的二小姐推到過湖裏,險些淹死,搶救昏迷了很久,導致我母親之後再也不敢下水,還有……路家的姨母,唐家的長女,肖家的小千金,還有好多,無一例外,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全都刁難過我母親。”


    羅夏說著,突然就有點發酸,“所以……我媽媽她覺得出生在豪門的女生都是不幸的,無一例外。”


    說到這裏,羅夏便就停住了,似乎情緒有點控製不住。


    溫尋見狀,幾乎是下意識就拉了下羅夏的手,把那隻細細的小手握在了掌心裏。


    但是……他也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羅夏此時說這個肯定是想告訴他什麽,但是……說他母親的這件事情的用意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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