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某個小男孩站在籃球場裏,腳邊全都是掉在地上的籃球,跟此時的羅夏一樣,失魂落魄。


    溫尋就這麽出來,也沒帶傘,身上也都在雨中濕透了,不過看到羅夏的一瞬間,他頓時邁步向羅夏那邊走了過去。


    雨下得特別大,朦朧又惆悵。


    羅夏此時清醒了些,心裏很不舒服,皺著眉,慢慢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了手機。


    手機也被雨澆濕了,但是羅夏隨便兩下翻到左樓的聊天頁麵,連打字都懶得打,直接按住語音,聲音啞啞的:“來接我。”


    話落,羅夏手一頓,徑直就垂了下去,由於手上沒什麽力氣,手機順勢便就掉在了地上。


    而手機剛掉,轉眼,溫尋就走到了羅夏身邊。


    不過溫尋是在羅夏身後,這個時候,溫尋頓住腳步,看著羅夏瞅著遠方的江河發呆,便沒有直接打擾羅夏。


    不過也就是幾秒鍾,溫尋便就意識到此時還下著雨,就算不能打擾,但再澆某個小男孩就要感冒了。


    這麽想著,溫尋直接便走到了羅夏側邊,順勢用手撫到了羅夏腰側。


    這一下,羅夏並沒有往常一樣的應激反應,而是習以為常地往溫尋那邊看去。


    在看到來人後,羅夏的目光一頓,反應了一秒鍾,微微往旁邊側了下,躲了過去,使得溫尋的手離開了她的腰線。


    隨後,羅夏皺起了眉,轉過身來,便就和溫尋對視了。


    手上空下來那一瞬間,溫尋下意識看向羅夏,是有些發愣的。


    不過很快,麵前的羅夏便就主動開口了:“你怎麽出來了?”


    羅夏的語氣很冰冷,沒有感情,沒有生氣。


    看著這樣的羅夏,溫尋完全無法使自己還像往常一樣冷臉待人,他語氣溫潤了些,聲音平淡:“贏了。”


    羅夏聞言,輕微點了點頭。


    隨即,雨聲不斷,兩個人卻沒有人再說話了。


    溫尋見狀,看著羅夏問道:“什麽時候迴去?”


    聽到這裏,羅夏沒有說話,卻是在過了五秒鍾後,突然抬起了頭,眸子對上了溫尋的眼睛,聲音很冰涼:“溫尋,我想跟你說點事情。”


    這聲“溫尋”頓時有把溫尋愣到,要知道,如果不是他強迫,羅夏基本沒怎麽這樣當麵喊過他。


    誰知這一氣還沒緩過來,羅夏便就重新開口道:“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說著這話的時候,羅夏完完全全地的在自己心口上狠狠地紮下去了一刀,心痛,頭痛,渾身都痛,目光更是轉移開來不敢去看溫尋了。


    對不起大神,我做不到,我沒用……


    但是,沒有辦法,比起我的幸福,我想換更多人的平安。


    羅夏想著,眼眶不禁就有些酸澀了,極力地扔著心裏的痛楚,握緊了拳頭,整個人憋到發抖。


    溫尋在聽到了她這句話後,在那一瞬間也是整個人直接定在了原地,目光呆滯住了片刻。


    隨即,溫尋在反應過來這句話後,臉色頓時有了些變化,但卻是先沒有說話,還在旁邊觀察著羅夏的一舉一動。


    羅夏不敢看他,甚至身子也側了側,被雨淋著,但卻好像唿吸不是很順暢,以至於羅夏不得不張開嘴去唿吸空氣。


    溫尋想說話,但是話卡在嗓子眼,到底還是沒說。


    他……沒問為什麽,因為向來理智的溫尋,看得出來這一切都有原因。


    溫尋這兩天便就察覺到了,羅夏情緒波動總會有些大,但是按理說羅夏見到他,是會當成一個避風港的存在的,但是事實卻是,羅夏見到他,哭得卻更厲害。


    所以不難去猜測,羅夏的情緒波動,跟他有關係。


    但是溫尋一直都沒想明白,羅夏有什麽事情……是值得跟他關聯的呢?又不是他溫尋突然冒出來了什麽未婚妻前女友,眼前這個小男孩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這樣想著,溫尋眯了眯眼,看著羅夏,沉默不語。


    究竟有什麽事情,是能讓羅夏頂著傷心,也不能跟他在一起的?難不成是要互相轟炸的敵人,老死不相往來的仇家?


    羅夏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上此時聚焦著一道熾熱的目光,但許久過後,羅夏抬了抬頭,雷陣雨小了下來,她的聲音顫顫,卻隻是淡淡的一句:“我……沒什麽能解釋的。”


    “對不起。”最後一句話,羅夏完全是用氣聲說出來的,心裏絞得生疼,深吸了口氣,這才沒讓紅著的眼睛掉下眼淚。


    隨後,羅夏始終沒敢去看溫尋,再一轉眼,左樓的車已經停在了距離她很近的道邊。


    於是,羅夏從溫尋身側擦肩而過,小跑了兩步,跑到了路邊,上了左樓的車。


    至此,雨中,隻剩下了一個男人。


    男人的心裏定然也是沉重感,但是理性還是大於感性的。


    至少,羅夏因為會不得已拒絕他,而傷心了這好多天,已經足夠說明,這個他的小男孩,是喜歡他的。


    至於為什麽不能在一起,那些他可以知道的不能知道的緣由,溫尋不願意去想。


    隻要喜歡,他相信他的那個小男孩總有一天可以跟他在一起的。


    這樣,就夠了。


    ……


    車上,羅夏剛上車,便就開始哭,一頓血哭。


    左樓這些天沒陪羅夏,剛從倫敦迴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整個人都是懵的。


    羅夏這上來就哭,便就讓左樓很不知所措。


    “losure你怎麽了?倒是說話啊……”左樓皺著眉,極其不放心地一會兩會便往後車鏡看。


    羅夏不說話,也當做沒聽到左樓說的話,在後座把整個人蜷縮起來,哭得很大聲,好像是在憋了很久之後,終於敢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宣泄一切了。


    左樓咽了口口水,急得不行卻沒有辦法,最後隻能是給rqi打去了電話。


    電話剛通左樓就開始罵人:“渃奇你怎麽迴事?我就迴倫敦兩天,你就把losure給我看成這樣!”


    rqi聞言,很快也聽到左樓這邊那熟悉的哭聲,頓時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承認這次是我的錯,但是我的錯不是我沒看好,而是我真的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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