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醒目且熟悉的藍色讓溫尋頓時愣了一下。


    羅夏偶然間說起過,那撮藍發染的叫莫格力藍,夏安唯女士是國際著名設計師,這種藍色也正是她最喜歡的。


    她自己喜歡必然也少不了拿自己兒子下手,因此夏家三個兒子自始至終都染著這麽抹藍,羅夏的在劉海上,夏千寒是劉海末梢,夏非然在右耳旁,據說都是夏安唯女士設計的發型。


    頭發長長了,過一個月還要重染一遍,特別麻煩。


    所以這撮藍頭發慢慢也就成了夏家的標誌。


    不過此時……


    溫尋看到這顏色的時候,愣得不行。


    他是個純粹的理工男,因此對色彩不是很敏感,便不太確定這藍色是不是他第一反應想到的那種藍。


    但是溫尋還是愣了好久,意識到羅夏在江州,夏千寒來了酒會,夏非然不出意外應該也在。


    這三人都在的情況下,溫尋不得不起了疑心。


    不過這還隻是可以發現的線索,至於那個黑衣男人……


    至今為止,還沒有關於他的任何有益線索。


    自剛剛知曉那男人跟慕藎九他們無甚關係,所有的邏輯和線索便全斷了。


    溫尋皺眉,看著那被扯得有些碎爛的粉色蛋糕裙,微微沉思了下。


    ……


    另一邊,羅夏和敖墨流出了新世紀酒店,羅夏拉著他去了個人少的胡同。


    “到底怎麽迴事?”羅夏皺著眉,語氣有些不耐。


    這次雖說是來幫他們的,但是具體慕藎九想幹什麽,她一直報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心態。


    敖墨微微閉了閉眼,手揣到衣服口袋裏,感覺到三叉神經有點痛。


    “我不知道。”


    聞言,羅夏眉頭更緊了一點,再次詢問:“剛才停電的時候,樓下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你們不是去找慕國城了嗎?”


    “是。”敖墨承認著,舔了舔唇角,“但是房間裏不隻有他。”


    聽到這話,羅夏微微一愣,挑起了眉角。


    這慕國城平日裏神秘得不行,若不是有機會來慕家內部辦事,羅夏恐怕很難見到這人一麵。


    但是這人的房間裏……


    “還有誰?”羅夏迫不可待地問出了口。


    敖墨跟她對視著,表情不是很好,但一時半會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房間裏……”


    敖墨抿著唇,顯得有些猶豫,盯著羅夏的眼神越發有些緊。


    最終,在羅夏的灼熱注視下,敖墨還是敗下陣來,低了下頭,皺眉淡淡道了句:


    “是易羽。”


    這話說出口後,原本不大的胡同更是寂靜了好多。


    羅夏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盯著敖墨有些出神。


    敖墨一樣臉色複雜,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再挑起話題。


    胡同外車水馬龍,笛聲很大,伴著微風拂過,把這份寂靜襯得越發詭異。


    見羅夏半天沒反應過來,敖墨歎了口氣,繼續道:“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和慕國城不知道在交談什麽,大概是慕國城有意把慕家繼承權給易羽分一杯羹吧,我當時一直在門外,並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但是停電了之後,我慢慢感覺不太對勁,就進房間了,碰巧這個時候,也來電了。”敖墨越說,表情越不好。


    羅夏沒說話,一直看著敖墨,示意他繼續說。


    敖墨深唿了口氣,眼睫輕顫:“那個包房非常大,我進去的時候,慕藎九和慕國城已經不見了。”


    羅夏瞪大著眼睛,愣愣地輕眨了兩下眼睛。


    似是又想到什麽,羅夏皺眉:“那易羽呢?”


    聽到這話,敖墨又是深吸了口氣,氣氛逐漸凝重起來。


    “易羽……昏迷了。”


    這話說完,空氣徹底凝固下來。


    這事情來得蹊蹺,也詭異。


    沉默了有一分鍾,羅夏的唿吸漸漸平穩下來,微微咽了口口水,重新抬眼皮看敖墨。


    “那我們……”


    還沒等羅夏把話說完,敖墨直接打斷了她:“以我跟他這麽久的經驗,應該是出了什麽突發狀況,他自己逃出去了。”


    聽到這話,羅夏下意識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慕藎九其人,完全可以說是和羅夏一個檔次的,這種小來小事,自然是難不住他,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選擇脫身了。


    慕藎九大概不會有什麽事,但是……慕國城……


    會是什麽人帶走了他?明天就是周六了……慕家的家族會議……


    羅夏正想著,敖墨那邊又道:“我們先照原計劃來吧,晚上溜進慕家,藍牙二十四小時開著,一旦有慕藎九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聞言,羅夏皺著眉,淡淡地“嗯”了聲。


    就在這時,羅夏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羅夏掏了出來,赫然是“大神”兩個字的備注,極其明顯。


    敖墨隨隨便便地瞟了一眼,看到這兩個字後,頓時明明白白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先打著,我迴避,我先去聯係下慕藎九,你不用著急,慢慢打。”說著,敖墨一臉“我懂”的表情,轉身從胡同口走了出去。


    孤男寡男在小胡同裏暗度陳倉,鬼知道這溫尋會不會記恨他,先走為妙。


    頓時,隻剩下了羅夏一個人。


    羅夏拿著還未接通震動著的手機,看著敖墨匆匆離去的背影微微一愣。


    迴避?有什麽好迴避的?她還想讓他幫忙錯措辭呢。


    想著,羅夏一臉懵地接下了電話,把手機放到了耳邊,“喂?大神?”


    溫尋聲音冷冷,語氣毫不客氣:“你在哪?我去接你。”


    聽到這話,羅夏這個人頓時僵住了。


    接……接她?現在?


    羅夏頓時瞪大了已經,整個人開始慌亂了。


    “我……我……我在郊區,挺遠的,你不用接我。”羅夏一慌起來,說話都沒有經過大腦。


    以至於溫尋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不對,皺起眉冷冷道:“你怎麽知道我在江州?”


    “我……”羅夏瞬間被這話噎住了。


    為了避免尷尬,這一秒之內羅夏的大腦飛速旋轉。


    最後找了個理由,語氣裝得還算自然:“是難哥告訴我的……”


    溫尋原本還存疑,但羅夏此時此刻解釋完,不知為何,本性生疑的他此時瞬間把所有的懷疑一掃而空。


    仿佛隻要是這小崽子說的話,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相信。


    這一點,溫尋自己完全沒意識到。


    最後,溫尋歎了口氣,眉頭一挑,語氣冷冷:“他怎麽什麽都跟你說?”


    此時身在津都替溫尋加班的江難狠狠打了個噴嚏。


    小助理杜天在旁邊看了他一眼:“江少爺你沒事吧?感冒了?”


    江難擺了擺手,示意沒事,隨即又是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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