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符文一直是瓦羅蘭的人們追求的,其中的奧妙鮮為人知。


    “源法者”背後那位神秘人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過麵,就連跟她直接對接的婕拉都不知道她是誰。在上次跟那神秘人在餘霞灣見過一次後,那人在地球上出現過一次,並且給了婕拉一瓶藥水,說是喝了之後法力可以增加。


    婕拉一開始還有點擔心,那個人會不會就這樣把自己給害死,後來一想,“源法者”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完。那人應該不想這麽快就削弱“源法者”的勢力,於是照做了。那藥水一喝下,婕拉果然感覺自己的法力增加了不少,而且在逐日增加。


    就是在法力逐日劇增的情況下,婕拉才有能力控製住那麽多的喪屍,其他的法師看在眼裏,畏懼在心裏,這婕拉本來就是無情的,日後她要是突然倒戈卻,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婕拉發現自己的發力的增長在前幾天突然消失了。因為控製著大量的喪屍,分去了不少婕拉的法力,所以真正可供婕拉使用的增長的法力並不多。婕拉這才意識到,身後的那個神秘人也是有這麽一手防備的——她讓自己的發力增長隻是為了控製喪屍占領恆永市,並沒有真心要讓自己變得更強。


    在這之前婕拉也跟符文的能量打過一些“交道”:一次是神秘人將她們幾個法師和劍聖傳送到地球的時候,另外一次就是從麗桑卓手裏的那一塊!那一塊應該也應該是那神秘人給麗桑卓的。


    神秘人曾經妄想讓麗桑卓直接利用符文的力量侵占地球,不料出現了瑞茲,將麗桑卓直接趕走了。而婕拉也終於明白,自己有一天終將麵對神秘人,而那時候很可能就是互相傷害了。


    一心渴望著變強的婕拉一聽到伊芙琳說有奇怪的能量就馬上聯想到了符文,來到後山發現果然有符文在這裏。豈料,那符文竟然有些“桀驁”,兀自地抗衡著自己。


    那神奇的力量竟然還導致了婕拉的魔法紊亂,種子自己掉出來,並召喚出了比尋常形態更大的荊棘噴射者,那荊棘噴射者要噴射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婕拉自己。


    婕拉在種子掉出來的一刻就已經非常警惕了,因此那荊棘噴射者並沒有射到自己,然而這樣的“背叛”行徑已經徹底激怒了婕拉,她手舉高,揚起了自己手中的荊棘條,大罵一聲“畜生!”。


    “啪!”


    婕拉手中的荊棘條劈下,狠狠地將那種變異地荊棘噴射者劈成兩半。盛怒之下,婕拉將體內的魔法都聚積了起來,外麵的那層奇怪的魔法能量頓時占了下風,弱了不少。


    “啪!”婕拉再次揮動著手上的荊棘條,重重的抽在地上,發出幹脆地響聲,空蕩蕩地消散在後山。這是示威來著。


    按照伊芙琳所說,那符文的能量很可能跟這些路燈杆中的其中一根有關係,婕拉並不但算一一的找下去。她手裏的荊棘朝著右邊一揮,打在路燈杆上。那路燈杆被歇歇地切斷,倒在地上。並沒有任何的魔法能量在上麵。


    婕拉繼續朝左邊再揮一下,那路燈杆應聲倒下。隻剩下了中間的那根,那應該就是具有魔法能量的路燈杆了。


    婕拉的心裏突然猶豫了一下,在明確地知道了麵紗後麵的神秘,再揭開麵紗的時候總是會緊張的,不管你坐了多少準備工作都一樣。


    醞釀了一會兒,婕拉雙手一起來,兩根荊棘條同時抽下那路燈杆。


    荊棘條剛接觸路燈杆的一瞬間婕拉就感覺不對勁兒了,那荊棘條仿佛是碰到了被燒紅的鐵杆,一股滾燙傳到了她的手臂上。更讓人害怕地是,兩根荊棘條碰到了路燈杆就開始瘋狂地自己順著上麵延伸,纏繞到了路燈頂上,荊棘條突然像是兩條蛇一樣,把頂尖像時舌蛇頭一樣扭向婕拉。


    婕拉心裏一忌,默默地做好了心裏準備,兩根荊棘刺再次刺向了自己,扭過了一根,另一根刺中了自己的腹部,劇烈地疼痛傳到了婕拉的腹部。她“嗷”地低吟了一聲。又在手臂上急劇了不少魔法,控製住兩條荊棘,想要用蠻力的方式將這路燈杆拉斷。


    路燈杆上,探出頭來的兩根荊棘刺尖在痛苦地糾結著,一方麵想要聽從自己主人的指揮,另一方麵強大的符文能量卻控製著它們。


    僵持了十幾秒鍾,兩條荊棘刺突然“轟”地一下起了火,瞬間化為灰燼,婕拉的手臂上傳來一股炙熱的感覺,險些被灼傷。


    婕拉倒退了兩步,顫抖著身體,方才的那番爭鬥看似平淡無奇,實際上卻消耗了她不少的魔法能量。心裏在感歎這符文的能量果然不同尋常的時候,另一方麵心裏卻在暗暗地不服。


    空蕩蕩的後山,兩根路燈杆已經倒了下去,隻有中間的那根仍然屹立在那裏。周圍的雨停了,起風了,東方開始出現了魚肚白色的暗雲,天要亮了。


    婕拉周圍的植物隨著風開始輕輕搖晃,她突然再從手臂上伸出兩根荊棘條,一邊一根,撐住自己,抬起頭,看著天,眼裏冒出了一絲詭異的光芒,身後的植物突然齊刷刷地瘋狂生長了起來,長得超過了婕拉的頭。就這麽顫顫巍巍地在風中挺立著。


    婕拉手向前一揮,那些高大的植物朝著路燈杆衝了過去,數不清多少植物做著這種駭人的舉動,有的是地上的小草,有的是沒長高的小樹,有的則是不知年齡有多少的矮灌木,一下子密密麻麻地從婕拉的頭頂越過,困住了那根路燈杆。植物變得極度柔軟,就連一掰就這段的小樹此刻也在那路燈杆上繞了不知多少圈。那路燈杆被裹得嚴嚴實實。


    婕拉受了手,頭頂上的那片植物中間開出一個孔,同時腳下突然長起一顆小樹,把婕拉定過那個孔,站在了植物上麵。


    此刻荊棘女王站在自己的夥伴上,跟眼前那路燈杆對峙著,路燈杆這會兒啞火了。被包得嚴嚴實實,若是個人,現在不是悶死就是給嘞死了。


    婕拉抱著手,嘴裏念了一句,“動手吧!”


    腳下的那些植物像是得到主人命令地奴隸,突然憤怒地超後拉著,誓把那路燈杆拉斷不可。


    “咯咯咯!”那片植物自身被拉扯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似乎快要折斷了。與此同時,那路燈杆也輕輕地動了一下,婕拉心裏一喜,應該快要得手了。


    “嘎吱!”


    路燈杆發出了一聲清脆地聲音。婕拉心裏一喜,兩隻手變成了拳頭緊緊地捏了起來,作勢往後使勁兒一扯,腳下的那片植物跟著往後再一扯。


    “轟!”


    隨著半空中毫無預兆地一聲巨響,一個閃光劈了下來,婕拉連忙捂住眼睛。


    那是一道閃電,正劈在路燈杆上。裹在路燈杆上的那些植物被閃電硬生生地剝離開來。腳下那片植物似乎還是導電的,婕拉隻感覺腳下一陣麻木,差點沒站穩,從植物上掉了下去。


    穩住了身形,再看那片植物,已經無奈地從路燈杆上剝離了下來,而且上麵還在冒煙,著火了。火苗朝著腳下的植物迅速燒了過來,婕拉嚇得立馬朝後麵跳去。


    即便下了一夜的雨,後山的植物上全是水,地麵也濕噠噠的,但是燃起來的火還是迅速蔓延開來,不一會兒,一股濃煙就從後山升了起來。


    多多每天都過得很累,每一覺都睡得特別死沉,隻是昨晚上的奔波讓他渾身疼痛,畢竟後山遇了女鬼,睡個好覺豈是那麽容易。


    一大早醒來,渾身疼痛。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他可以感受到外麵的天已經蒙蒙亮了。


    忽然,天越來越亮,多多突然感覺有個什麽黑影在光亮中跳動。難道是那女鬼跟了過來?多多嚇得趕緊從床上挑起,拉開窗簾一看,我靠,好大的煙!這是……難道是救援來了?或者是哪裏打起來了?


    多多拉開窗子,隻感覺外麵熱烘烘地一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多多悶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終點,這附近哪裏起火了。


    跑到客廳,朝著另外一麵拉開窗子一看,後山上已經濃煙一片。


    “我去!”多多罵了一句。幹滿穿上了衣服,出門朝著房頂爬去。


    爬到房頂,一股熱浪朝著臉麵撲了過來,多多半低著頭朝著前麵試探著走了過去。後山的大半片已經著火了。這女鬼難不成找不到人趕快放火燒山了麽?更不好的是,這大火要是一直燒到家裏,甚至是把整個恆永都點燃了該怎麽辦呢?


    最重要的是,這恆永都已經變成了這樣,自己要怎麽去滅火呢?總不能一個人提水去滅吧,還沒走到山上就給燒死了。而且,家裏還停水了,都末世了,誰還給你供水。


    看著火勢越來越大,多多像是上了熱鍋的螞蟻,團團轉。最後沒辦法,他做了一件特蠢的事情,跪在地上,頭看著天,默默地道:“老天爺,救救我吧!”想了一會兒,這個要求似乎太過分了,要救你早救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於是多多換了個請求:“不救我沒關係,我自己來,但是你能不能下一場雨,把這大火給滅了……”


    說完,多多傻傻地看著天,期望它會風雲聚變打個閃電什麽的,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天是麻木的,幾乎看不到雲彩的移動。


    是不是自己不夠誠心啊?多多想著,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下頭,沒用。


    “麻痹!”多多罵了句髒話從地上爬起來,“瞎眼的老天,沒必要吊你,我去找菩薩。”


    多多迴到家裏,找到了桌前的觀音菩薩,畢竟人家昨晚上保護了自己一晚上,是有用的。多多把菩薩擺在了電腦桌的前麵,扶扶正,端端正正地磕了幾個頭,心裏默念:“大慈大悲觀音菩薩,保佑我,下場雨,澆滅後山地大火!”


    說了以後,多多緊閉了雙眼,他盡量讓自己的祈求變得真誠,至少在說祈禱詞的時候,是真正做到了心無雜念地。


    有了好的祈禱,便希望有個驚人地迴應,多多緩緩睜開眼,看著外麵的雲。嗬,動也沒動。他重新爬到了樓頂,打探了一番,沒用。老天和菩薩都不幫自己了。完了……多多含著淚水,看著慢慢朝這邊燒過來的火苗。


    不打算逃走了,跟這個家共存亡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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