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從諾克薩斯“絞肉大賽”的血堆裏廝殺出來的決鬥之王,一方是代表德瑪西亞傳統大國榮耀的蓋倫大將軍。雙方在次之前也曾數次交手,但氣氛都是融洽的,目的都隻是切磋而已。而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趙信不是不知道蓋倫的“地雷”,無非就是嘲笑他隻會用自己的劍旋轉著攻擊別人。這句話本來也不是真的,但是在眾多英雄聯盟的英雄,蓋倫這樣的攻擊技能看上去略顯滑稽。之前一些人嘲笑過蓋倫,他不以為意,但說的人多了,他就開始較真了。為此曾經揍趴過不少人,從那以後,就很少有人敢當麵這樣嘲笑蓋倫了。


    此刻蓋倫雖然連續趕路多日,但鬥毆打架是他天生就愛幹的事兒,何況現在還是盛怒的狀態之下呢。他拳拳帶風,招招朝著趙信額要害部位打去。


    這邊趙信未曾料到蓋倫攻擊得這麽猛烈,最近一段時間他煩心的事兒太多,沒有空來練槍,有些生疏了。而且在這密林裏,並不適合他施展槍法。幾招之下,趙信胸口中了幾拳,蓋倫腿上則讓趙信踢了一腳。


    蓋倫不服,佯攻趙信的上半身,趙信往後偏躲,不料蓋倫順勢撲到,一把抱住趙信的雙腿。蓋倫身強體壯,若隻論體重,那自然是在趙信之上,加上蓋倫本身就擅長摔跤。這一抱,是要將趙信摔倒在地了。


    果不其然,蓋倫控製了趙信的雙腳,猛然朝後一抬。換做常人,必然在空中打幾個圈,摔倒在地。可趙信在飛到空中的時候,長槍猛然卡在樹梢間,穩住了身子。


    蓋倫上前對著那樹就是一腳,樹枝劇烈搖晃,趙信在空中借助長槍的優勢,一用力,飛到了另一顆樹上。


    蓋倫起身,想要追過去。不料旁邊一陣“窸窣”聲,有什麽東西朝自己這邊飛了過來。蓋倫極力想躲,但卻無濟於事,三根毒針插到了蓋倫的肩膀。


    蓋倫楞在了原地,他看看毒針,再看看一旁的唐四,這毒針肯定是唐四射出來的沒錯。


    “哼!”就在唐四心裏懷揣著一絲僥幸心裏的時候,蓋倫一臉嫌棄地把毒針從肩膀上扯了出來。蓋倫這一身衣服是特製的,那毒針並沒有真真地插到肉裏。


    “就憑你這一身爛技術,老子要是能中招,在戰場上不知道死了多少迴了。”蓋倫說完,也不管那唐四,徑直朝著趙信的樹上跑了過去。


    唐四不服,跟著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蓋倫,他在蓋倫麵前顯得瘦小的身體根本就不能抱下蓋倫,隻感覺蓋倫身上的那一身鎧甲冰冷而沉重,蓋倫的身體強壯且堅硬。


    蓋倫就勢拉住了唐四的雙手,一個熟練的過肩摔摔倒了唐四。唐四死不撒手,拉住了蓋倫的雙腳。


    “碰!”蓋倫一腳踢在唐四的肚子上,唐四隻感覺腹中一陣絞痛,一口鮮血噴出。手還是堅毅地抱著蓋倫的雙腿的。


    “走!趙大人,我拖住他,你趕緊走!”


    趙信在一旁的樹上看著一切,微微動容。


    “拖住我!就憑你?”蓋倫再一次嘲諷,雙手從地上輕輕舉起了唐四的身體,唐四腰間的彎刀掉在了地上。身上留下的那些毒針也露了出來。


    蓋倫臉上一陣憤怒,雙手就要將唐四丟出去。


    “住手!”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是嘉文四世的。


    盡管蓋倫正在氣頭上,但效忠嘉文一族是他們無上的使命。嘉文四世發話了,他不得不照做。


    蓋倫忍住了氣,隨手將唐四仍在地上,雖然沒有按照他本來的意圖朝著樹上砸過去,但就這隨手的一扔也讓唐四吃不消。


    唐四的身體在地上躺著,沒有了動彈的力氣,任憑身上的絞痛在身上爬行著。


    嘉文四世的目光從唐四的身上爬過,爬到了樹上,爬到了趙信。


    趙信在樹上站著,三爪長槍在手裏緊緊握住。他的位置比嘉文四世高,他一輩子沒有像這樣低頭看過嘉文四世。


    嘉文四世倒是完全不忌諱,他知道趙信已經背叛了,這種君上臣下的禮節大可不必再計較。


    蓋倫在一旁突然覺得有點奇怪,他扭頭看看趙信,趙信一臉茫然,他似乎也知道做了對不起嘉文四世的事兒,畢竟,那是發掘他、重用他的一國之王。從始至終,不蹭對他又半點懷疑。


    再扭過頭,看看嘉文四世,他的眼神有些閃爍,先前在黑夜裏流露的憤怒這時候倒不見了。蓋倫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他知道嘉文四世跟趙信的關係,默默往旁邊挪了挪,讓趙信直麵嘉文四世。


    “趙……”嘉文四世的聲音出來了,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是顫抖的。


    趙信趕緊打住,不想讓嘉文四世先開口:“我趙某人並非無情無義之人,陛下對我的器重和重用,但這份情義,看來隻有下輩子還給你。”


    “哼……”嘉文四世無奈地笑了一聲,他低下了頭了。他是認識趙信的,即便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麽,可是他的神情,嘉文四世是熟悉的。


    在趙信開口說話的那一刻,嘉文四世感受到了趙信的那種無奈和釋然,或許在整個過程中,趙信所背負的一切負麵情緒,比嘉文四世所感受到的背叛的憤怒要強多了。


    嘉文四世轉過身,麵向父親在絕銘穀的雕像,陽光正好,照得一切無所遁形,父親的雕像在空曠明淨的空氣中顯得蒼白,乏力,那雕像隻是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空無一人的峽穀。


    “你為什麽選擇……離開?”


    趙信也抬頭,在綠茵之中看到了那個雕像,在德瑪西亞人的眼裏,嘉文三世是萬人敬仰的。但在他眼裏,那隻不過是一個很大的有形狀的木頭,花費那麽多力氣在上,沒準還從崖上摔下過幾個人。


    趙信看著前麵的一切,目光無神的道:“看見你前麵那個雕塑了嗎?在德瑪西亞人的眼裏,那是一種威嚴,那是一種權勢、勝利的象征,但在我看來,那隻是一個勞民傷財的建築。”


    “放肆!”嘉文四世突然扭過頭,劍指指著趙信。


    趙信也曾聽過嘉文四世這樣的憤怒,但這次他不必假裝很害怕地跪倒在地。用這種倔強的眼神看著這樣的嘉文四世,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我問你,德瑪西亞隱士的名單是不是你給黑色玫瑰的!”


    “哼!是我給的沒錯!”


    一旁的蓋倫狂喊了一句:“你個叛徒!”


    嘉文四世沒想到趙信竟然能夠迴答的如此輕鬆!他站在原地,阿塔瑪之戟在手中快要按捺不住了。


    “叛徒?”趙信把腦袋偏向一邊,看著蓋倫,“對我來說,這隻不過是一場交易,我從來沒被接納過當成德瑪西亞人,所以在我眼裏,德瑪西亞跟黑色玫瑰都是一樣的,隻不過是不同時期的合作關係罷了!”


    “夠啦!!!!!!”嘉文四世一聲長嘯,聲音滑過了峽穀,在震耳的呐喊音之中,他手裏的德瑪西亞軍旗朝著趙信飛插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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