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連清搖頭拒絕,“你是從網吧裏跑出來的吧,這點小事我自己辦就好了,你就迴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我那是不務正業。”藍樘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好在臉皮厚,也不覺得疼,嬉皮笑臉的,瞬間丟失了幹淨大男孩的氣質,“正好我媽要生日了,我順便給她挑個禮物去。”


    “我媽生日”這種又爛又常見的借口不管怎麽用都可以,反正連清也不能真去查查藍樘的母親多久生日,以後被拆穿了就以後再說唄。


    “好吧。”


    粟瀾夕會同意在藍樘的意料之中,很快便將自己的兩個好兄弟拋在了腦後。


    男人送粟瀾夕的禮物不少,基本都是自作主張帶給她的,這種用錢打動女人的方法自古以來都最簡單也最有效。


    粟瀾夕對這些並沒有追求,男人塞給她,兩人是情侶關係,她也不好次次拒絕顯得自己特別想和他撇清關係,隻能收下。


    隻不過也就僅限於收下了,收下之後粟瀾夕也從來沒有佩戴過這些珠寶首飾,除了盒子放久了落了一層薄薄的灰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嶄新如初。


    好在男人送禮時連帶著發票也一塊送了,大抵是想讓粟瀾夕注意到這些禮物到底有多貴重,從而對他更加喜愛和死心塌地。


    也正因為如此,連清才能順利的將大部分珠寶退迴,剩下實在推不掉的,就拿去了當鋪賣了,再補貼了自己的一些錢進去,然後去了一趟銀行,將錢全部匯入了男人的賬戶裏。


    做完這一切,藍樘站在連清的身旁,看到她臉上露出了一個終於鬆快下來的舒心笑容。


    它看得出來,粟瀾夕是一點都不想和男人扯上絲毫的關聯,這讓藍樘很是開心。


    “如此一來,老師應該就能徹底擺脫那個人的糾纏了吧。”


    “是啊。”說實話,禮物悉數退迴雖然很爽,但搭上了自己的錢總覺得有點氣啊。


    “老師不會覺得舍不得嗎?”


    “不會。”連清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可能我有點奇怪,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腳踏兩條船的人,不管是肉體出軌還是精神出軌都無法原諒,可能之前我真的愛他,但在得知他背叛了我的那一秒,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再愛他,一想起來他的所作所為,我就會惡心,你會舍不得一個一聽到名字就會想吐的人嗎?”


    “不會。”


    藍樘笑著,但心裏沒來由的覺得有些心虛,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虛什麽,總之就是,害怕自己是否某一天,也會成為第二個被粟瀾夕一提到名字就會惡心的想吐的對象。


    隻是想想,忐忑遍布全身,不安的因子在心口跳動。


    藍樘並沒有選擇壓住這種情緒,而是任由其無限膨脹,隻有這樣才能不斷的以此來警示自己,千萬不要步了男人的後塵。


    “老師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成為第二個男人的。”


    “嗯?”連清疑惑的歪了歪頭,突然眯眼笑了起來,“傻小子,這種保證的話是要留著以後和自己的女朋友說的。”


    “我知道了。”


    藍樘話音剛落,連清的電話響了起來,陌生號碼,藍樘直覺是那個男人。


    本以為粟瀾夕不會接,沒想到她卻接得很快,藍樘有一瞬間的怔愣。


    還沒來得及恐慌吃醋,便聽到了粟瀾夕開口。


    “你好。”


    “沒什麽好意外的,隻是不想和你扯上關係而已。”


    “這些話沒有意義,你這個大明星的新聞我看到了,恭喜你啊,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誤會了,我沒在諷刺你,我沒想過火上澆油,我的目的我已經說了,我想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通電話,掛了,我現在反胃的很。”


    言罷,連清直接掛斷了電話,將號碼加入黑名單,按下開關鍵一氣嗬成。


    “唿。”連清鬆了一口氣,手機放迴包裏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舒服。”


    “老師原來看過那個視頻了嗎?”


    講道理,藍樘可沒有偷聽,粟瀾夕沒有避諱著他講電話,所以他可是在光明正大的聽。


    “看過了。”連清點點頭,不知道藍樘聽到沒有,第二局遊戲過後有人來敲她的房門。


    敲門的人是粟瀾夕的姑姑,這幾天特意跑來開導連清的,敲門叫她也是為了告訴他男人上本地熱搜了。


    這個劇情原世界並沒有,但卻並沒有被判定為不合格,連清便想著她或許可以借此,做些什麽。


    “是你做的吧。”


    大街上人來人往,水水馬龍,不刺眼的陽光飄落在藍樘黑色的發絲上,撒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她果然知道。


    雖然猜到了,但藍樘沒料到粟瀾夕會這麽直白的說出來,一時沒做好迴答的心理準備,傻了。


    “我……我,你聽我解釋……”


    “你別著急。”


    連清無奈的笑笑,“慢慢說,我又不是下一秒就會消失。”


    她這也沒打算上演“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的狗血戲碼,問出來的初衷,不就是為了聽到迴答嗎?


    連清柔和的態度讓藍樘受寵若驚,還以為她會直接把自己判為死刑,好像上次對男人也是那般,你要解釋我就讓你解釋,但你的解釋能不能讓我滿意,另當別論。


    想到這裏,藍樘又瞬間緊張了起來。


    良久,他狠了狠心,道,“是,是我。”


    他不太敢看粟瀾夕的眼鏡,目光落到別處,“不止是這一次,上一次也是我設的局。”


    說到這兒,又怕粟瀾夕誤會,趕緊解釋,“但你別誤會,他做的那些事都不是我陷害的,我隻不過是把那些事全部記錄了下來,作為證據呈現在你眼前而已。”


    “所以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出軌了?”


    “是。”


    “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呢。”


    “我……”


    藍樘不知道這個解釋粟瀾夕能不能接受,但他現在不想隱瞞,咬咬牙,開口,“那個時候正是學校評選優秀教授的關鍵時期,我不想讓你為此事錯失了前程,所以就瞞了下來。”


    “那個時候的事啊……”連清假裝不知道的迴憶著,“那距離現在,倒也有一段時間了。”


    “對不起!”


    藍樘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手心緊貼大腿兩側,對著連清九十度彎腰鞠躬,雖然很真誠,但莫名就讓連清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張照片,黑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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