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瞧瞧這該死的愛情,怪讓人臉紅的。


    ——連清


    今天的陽光是真的相當毒辣,太陽當頭高掛,源源不斷的散發著光暈炙烤著整片大地,熱浪一波接著一波,沒有微風,又熱又悶。


    地裏的莊稼都被曬的垂了頭,沒有生氣,連清彎著腰拔著紅薯地裏的雜草,幹燥的土壤下,有不少的小紅薯勃勃生長,等待著最適合的季節被挖掘而出。


    粗布衣裳有些磨肉,淋漓的大汗早已將後背打濕了個徹底,滴滴答答的汗水低落在土裏,忙到一半,連清揮起手臂抹掉了滿臉的汗水。


    伸直腰杆,摘下草帽卷起一角方便拿在手上,一手插著腰,一手將草帽用作蒲扇給自己扇風,忙到現在還沒吃午飯的連清放眼望去,還有大半雜草等著自己去拔。


    “累死了。”


    小聲抱怨了一句,又將草帽扣在腦袋上,連清認命的繼續拔草。


    農民的活兒真是又累又枯燥,偏偏還不能休息,她要是休息了,幹不完活兒,一天堆一天,糊口就困難了。


    在這個世界,連清不再好運的拿到了重要的身份牌,而是成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路人甲,農民的身份牌讓她樸實無華的氣質得到了更淳厚的升華,她倒是沒想象中那麽嫌棄,身份尊貴也好忠厚平凡也罷,累是累了點,但暫時還能接受。


    隻是八九沒和她透露任何劇情還有核心人物的身份讓連清很是頭疼。


    因為沒有一點線索,所以根本沒辦法去尋找,隻能先自己養活了自己再走一步看一步。


    但她倒也不擔心找不到核心人物,既然將她送到了這裏,十七層地獄當然不會做虧本買賣,就算連清啥都不做,它們也自然會將核心人物送到連清眼前。


    “……”


    看吧。


    眼看著這個倒在紅薯地裏渾身是血不說還壓塌了可以用作炒菜的紅薯葉的男子,就連那被汗水打濕的頭發絲兒都知道他一定不簡單。


    場麵稍微有些血腥,男人是麵部朝下趴著的,背上並沒有傷口,從微微起伏的身形來看,還活著。


    他倒在這裏應該時間不長,但紅薯葉上的血已經被烈日曬幹,沒有繼續往外噴湧的趨勢。


    細細想來,連清剛才還在前頭拔草的時候的確是聽到了什麽聲音,但鄉下嘛,空曠雜音多,又是夏季,知了叫個沒完沒了,她也就沒有聽得多清楚,倒是抬頭看過一眼,因為什麽都沒看到,所以還想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原來並不是。


    她不敢貿然去動男人,雖然活了這麽多個世界,但對醫學這方麵連清可以說是屁都不知道一點兒,萬一真是核心人物被她這麽一動血流的更歡死了,那她可能就得直接進任務者黑名單了吧。


    好在村裏有一個跛腳大夫住的地方離這地並不遠,不敢多做停留,連清腳下生風,匆匆朝跛腳大夫那兒奔去。


    大夫走的實在是慢,急得連清是汗水從腳底板冒了出來,“叔啊,咱能走快點嗎,人命關天的事兒,不能再刷微信步數了!”


    “什麽什麽步數?”跛腳大夫也很急,被連清一催,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了,“你以為我不想啊,你見過哪個瘸子健步如飛的?”


    倒也是,連清也知道是自己強人所難了,但繼續這個速度下去,怕是黃花菜都得涼透了,心一橫,一句“得罪了”之後,跛腳大夫隻感覺自己視線一轉,整個人就被連清扛了起來,一句話都沒說,瞬間天旋地轉,顛的他直想吐。


    原主是個從小就下地幹農活的人,力氣自然比尋常女子大上不少,而跛腳大夫又是個瘦弱矮小的人,掂起來也沒二兩肉,扛著一個人就跟扛了一袋不重的米似的,還能小跑起來倒也算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連清此舉雖然看上起頗有些魯莽,但不得不說的是,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草帽並不大,這一次連清並未拿在手裏扇風,而是穩穩的舉著,避免陽光直曬住男子的傷口。


    左肩一槍小腹一刀,但傷口都不是很深,並不足以致命,怪就怪沒能及時止血,差點就去見了閻王。


    “還好你給我扛過來了,否則真等我走過來,這小夥兒的命已經沒了。”


    大夫直搖頭,藥箱裏的東西並不多,他隻能先行做一個簡單的處理,然後才讓連清用公主抱的方式將人又抱迴了大夫的住處。


    接下來就沒連清啥事兒了,被趕了出來,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沒個坐的地兒蹲在門口因為餓的有些蔫兒巴的緣故,倒是有些像看門的幼犬。


    “陳芬芳,窩頭吃不吃?”


    “吃的!”


    聽到有吃的,連清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蹦三尺高,拍拍屁股站我來憨笑著接過已經涼了的窩頭,道了聲謝後滿足的吃了起來。


    “好吃好吃。”


    窩頭很幹,涼了之後有些難咬,連清實在是餓了又吃的很急,邊吃還邊說話,突然一噎,臉立馬漲成了豬肝色,錘著胸口咳得昏天黑地,看的身邊的男人是又不忍又嫌棄。


    男人匆匆跑到廚房從缸裏舀了一瓢水又匆匆跑迴來,將瓢整個遞給連清,示意她趕緊喝,別真噎死了他說不清楚。


    連清倒是不在意他的態度,感激的接過水瓢,一通喝下來,才知道什麽叫做活過來了,“好險,差點被你丫給謀財害命。”


    剛經曆了窩窩頭社會的哽咽,連清竟然還能獨自吃的很香,一口窩頭一口水倒也是很容易滿足。


    男人叫劉年順,是跛腳大夫的養子,從小就和陳芬芳還有另一個孩子認識,玩的很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青梅竹馬。


    不過陳芬芳和劉年順根本沒戲,畢竟劉年順喜歡的是三角中的另一個角,王玉。


    他和陳芬芳之間真就是純到不能再純的革命友誼,晚上睡一個床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們最多隻是在蓋棉被純聊天的程度。


    畢竟劉年順對王玉,的確愛的深沉,為了他放棄了繼承跛腳大夫的醫術而選擇讀書,就是想有出息了讓王玉拜托那個不好的家庭。


    當年還在王玉她爸打她時挺身而出被石頭砸過一下,至今左額頭上都有一塊疤,永遠也沒有恢複的可能,也長不出頭發,看起來很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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