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事實,夏瀛喜歡聰明能為他辦事的,但不喜歡聰明卻有自己想法的,這個人的疑心病可是重的很。”


    至於重到什麽程度呢,大概就是張丞相雖然一直站在夏瀛陣營但他還是不相信非要用靜妃來牽製張丞相,並且依舊不停的在張丞相府中安排眼線。


    祁淵倒是很聰明,很輕易的就看出來了夏瀛的特質,所以選擇了順著他的喜好去表現自己。


    “但他似乎不怎麽懷疑娘娘。”


    當祁淵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還挺震驚的,夏瀛這段時間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禮部尚書的頭上,張丞相也是,緊盯著吏部尚書不放,竟然真的沒人注意過突然爆發的皇後娘娘。


    是因為還有感情嗎?


    “你知道我不對勁也是因為你是我的人,試問,如果是你坐在夏瀛那個位置,你會覺得一個極度囂張看誰不爽就直接處死還處處懟自己的皇後暗地裏還在一點一點的算計自己?”


    因為外在表現的過於強硬,夏瀛其實下意識的在心裏就不會懷疑連清會在暗處做些什麽。


    越是囂張大膽的把自己暴露在外界人的眼中反而越是能隱藏自己藏在強勢外表下的野心。


    因為所有人都覺得,既然無人敢惹,那連清就沒有了做這些事的必要。


    不是夏瀛不懷疑連清,而是他找不到懷疑連清的理由。


    說實話,這一點祁淵還真沒想到,“和大隱隱於市是一出同理,微臣受教。”


    別提別人,就連祁淵都沒想過皇後如此張揚的原因是在無形當中給自己樹立一個不會暗地裏動手腳的形象,那一心隻想著清理朝堂一些餘孽的夏瀛就更不可能想到這一點了。


    “沒什麽受不受教的,隻是一場心理上的博弈,隻要你拿捏住一般人會在正常情況下會做的想法在根據其想法做一些有利於自己的事情,你就是贏家,當然了,我說了這是一場博弈,有些人心理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看的就是你能不能察覺到了。”


    好歹經曆過那麽多的世界,連清慢慢的學會了如何利用一個人的心理去對付一個人,論這方麵,她這個老狐狸還是有點話語權的。


    “唉,主子,怎麽你不這麽教我啊,難道就因為祁淵比我長得好看?”


    進過一番較長心理博弈,萱萱還是相信了連清的那句好吃,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情吃了一口蚯蚓膏,嚼著嚼著就被這奇妙的口感給吸引了,軟軟糯糯的,因為加了糖所以還有點甜,一吃就上癮,偶爾才肯停下來吐槽一句。


    這話連清聽著倒是沒什麽,畢竟祁淵確實就是帥,但對麵的祁淵卻一下紅了臉,整個人尷尬的無地自容。


    “萱萱姑娘又在與在下說笑了。”


    萱萱:“……”


    我確實是在開玩笑,但你能和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麽臉紅嗎?


    這種事不是應該女孩子臉紅嗎?


    而她家娘娘一臉你說的有道理的模樣是在鬧哪樣?


    “既然是說笑,不理她就好了,你最好不要離開夏瀛太長時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關你的性命,務必聽好。”


    連清一臉正色,連帶著萱萱都忘了嚼蚯蚓膏了,腮幫子鼓鼓的,也認真聽了起來。


    連清將她與肖王的計劃一字不落的全告訴了祁淵,包括什麽時候動手,怎麽動手,以什麽方式動手,都事無巨細一一講給祁淵聽。


    好在祁淵的記憶力很好,隻需要聽一次便全記了下來,連清說的什麽他一字不落的再度背了一遍,連清這才放心。


    “有一點我希望你能記住,這次你沒有幫手,救下夏瀛的性命隻能靠你一個人,肖王的殺手隻會下狠手,你必須要在那麽多殺手下保住夏瀛的命,也必須要保住你自己的命。”


    連清這麽說,可不是因為她有多心疼祁淵,因為她還說了另兩種可能,“如果,你保不住夏瀛的命,或者是你保不住自己的命,那你們都給我留在那個林場,永遠不要出來。”


    連清要的隻是同時治肖王和張丞相的罪,並且,為祁淵無限做高身份,救下皇帝的命,大功一件,夏瀛本就欣賞祁淵,張丞相一被拉下馬,那麽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個位置,如果夏瀛非要選一個人接替張丞相,那麽祁淵的競爭力就會一下大很多。


    但是,如果祁淵死在那個地方,那不好意思,夏瀛也不需要活著出來了,那會讓連清更麻煩,她沒辦法臨時找一個人來頂替丞相之位,肖王那個蠢貨和夏瀛比也好不到哪兒去。


    隻不過肖王要比夏瀛蠢一點,他很有可能不會顧及連清的身份對付她,這一點對連清來說相對有點棘手。


    “你最好給我活著出來,否則你就等著你的家人為你陪葬吧。”


    “我說的這些,聽到了嗎?”


    即使連清沒有穿著鳳袍,沒有畫著精致的妝容,沒有高高在上的揚起頭顱,但她就那麽平靜的看著祁淵,萱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萱萱記得那晚她和主子一起賞月的時候主子和她說過一句話,她說,“萱萱,其實冷血一點更好,你更能做好一件事,你也更不會因為誰的離去而傷心,更不會因為做錯了什麽事情而有壓力,冷血,是上位者之所以強大的必要前提。”


    萱萱不能說主子說的一定正確,可迴顧曆史的長河,確實沒有哪個真正的上位者是溫暖的,他們的手中,都握著不同的人命。


    相比於萱萱,祁淵對於連清這一番聽起來有些傷人的話的反應竟然並不是很大,他隻是強壓住心底湧起的那一點點失落,深吸一口氣,鄭重的點頭。


    “主子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活著將活著的夏瀛帶出狩獵場,我不會讓主子的計劃出現變故。”


    “很好。”連清收斂氣壓,笑眯眯的坐了迴去,為自己和祁淵倒了一杯涼茶,在祁淵受寵若驚的反應下端起茶杯,輕輕的碰了一下祁淵的杯沿,看起來倒是和藹可親,“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連清將茶一飲而盡。


    祁淵盯著動作幹脆利落的連清看了好幾秒,然後也端起茶杯,迴答,“我會的。”


    而後也是一飲而盡。


    而沒有茶嘴裏還嚼著蚯蚓膏的萱萱:“……”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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