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連清正在和徐樹勤討論什麽叫做奚柏初迴來了,江申給她發這個消息又是什麽意思,一走出電梯,兩人抬頭,開幕雷擊,皆是一驚。


    心裏都是一句,臥槽他這麽目光是要殺了誰嗎?


    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接收著來自奚柏初夾著刀子的目光,徐樹勤默默的往另一邊挪了兩步,和連清拉開了距離。


    因為他這麽一個動作,連清才突然反應過來,奚柏初貌似是一個泡在醋壇子裏的檸檬精來著。


    這麽想著,連清也抽了抽嘴角,也往另一邊挪了好幾步,再轉頭,她和徐樹勤的距離似乎就像是隔了一個銀河那麽遠。


    而兩個人如此刻意的行為,放在奚柏初眼裏,那就是做賊心虛。


    據當時的吃瓜群眾迴憶,他們的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遙遙相望了好一會兒,然後他們的董事長深情款款的走到了他們夫人麵前,溫柔的執起夫人的手,兩人恩愛的離開了公司。


    而此刻坐在車上的當事人連清發誓,奚柏初這車速百分之一萬超速了!


    一路狂飆迴了別墅,下車後的連清差點沒把自己的膽汁都給吐出來。


    長這麽大第一次暈車貢獻給了奚柏初,現在想想那個場景都是暈的。


    果然說奚柏初狼滅都是看不起他了。


    連清吐的時候,奚柏初就站在她的身後,雙手環胸,麵無表情。


    等連清吐夠了,他一把抓住了連清的雙手,放在冷水下搓了很久,冰冷的水流至手背,竟然還有些刺骨。


    他的動作很重也很快,像是連清的手上有什麽髒東西一般,直到連清忍不住痛唿出聲,直到手被搓的通紅,他才冷著臉,將人從洗手間拽了出來,抵在牆邊,粗暴的幾乎是用扯的,扯掉了她身上的西裝外套,然後,便再也沒有動作。


    手上沒有擦幹的水滴順著疼的有些微微發抖的手指滴落隱沒於毛毯中,連清對上奚柏初的眼,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憤怒。


    氣氛維持在冰點,兩個人挨得很近,近到連清能清晰的感受到奚柏初唿出的熱氣。


    這個樣子其實還算少,一般情況下奚柏初更多選擇的是冷暴力,像這種忍都忍不迴的發怒確實少見。


    他不說話,但被他這麽困在牆邊的連清卻覺得很不舒服,蹙著眉小小的掙紮,“為什麽突然迴來了?”


    她知道崔璨一定會給他報告她的一舉一動,她好奇的是,他是因為什麽原因迴來的。


    “為什麽?我突然迴來你很不開心是吧,打擾到你和徐樹勤的二人世界了是嗎?方明芝,好歹也是在公司,好歹那也是公司的副總,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你偷情也總得考慮換個人吧!”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話語很毒,這種話聽的多了,連清早就免疫了,抬頭看了奚柏初一眼,沒有反駁,掙脫不開也幹脆選擇了放棄。


    “你如果非要這麽理解,那我沒什麽好說的了。”


    “又心虛了是嗎,被我抓了個正著不知道怎麽辯解了?方明芝,你真的讓我覺得髒。”


    接連的反問,不斷壓近的身體擾的連清不厭其煩,本不想和他爭論的連清也終究沒能憋住胸腔內為原主湧起的委屈與不平眼眶紅了起來。


    “辯解?辯解什麽?在你眼中,隻要是異性,我別說說一句話,就連一個沒任何意義的眼神你都能理解成偷情,那我還辯解什麽?”


    因為根本沒有半分辯解的餘地,不管她說什麽麵前的這個人都不會信,那她就算解釋了,有用嗎?


    她的眼眶一紅,奚柏初抵在牆邊的手就鬆了,莫名的想後退,卻被連清一把扯住了領帶。


    “你永遠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所作所為皆是在我的心上插刀子,奚柏初,你捫心自問,我方明芝欠你的嗎?就因為我愛你,所以活該被你羞辱?既然都已經到了兩看生厭的地步,那離婚吧,你另去找一個絕對不會偷情的人,不是更好?”


    本來閃躲的雙眼因為一句離婚怔愣的突然緊縮了瞳孔,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連清,憤怒再次占據主導,抓住連清揪著自己領帶的手反手一扣,又將人壓在了牆邊。


    “你什麽意思,你要離婚?你憑什麽要和我離婚?”


    “因為過不下去了,因為受夠了!”


    “方明芝,明明是你欠我的!明明是你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有什麽資格和我提離婚?”


    連清突然就笑了,淚珠從通紅的眼眶中溢出,滑落,她是真的為原主感到不值。


    “你知道我最難過的是什麽嗎?我最難過的是,從頭至尾一直到現在,你從未相信過我。”


    從最開始的暴怒,到後來的要死要活,直到現在的冷嘲熱諷,這個人,始終沒有說過一句,我相信你。


    哪怕一句話,哪怕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沒有。


    “我怎麽相信你,你解釋過嗎?你有拿出過任何自己沒做那件事的證據嗎,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我會那麽輕易的被放出來嗎?你能嗎?”


    “……”


    連清沉默了,不是她理虧,也不是她真的覺得對不起奚柏初,而是她沒什麽好說的。


    方明芝解釋過的,她說她沒有出賣過自己的身體,但奚柏初不信,他隻是暴躁的砸了一切能砸的東西,在大冬天將原主扔進了泳池。


    他說方明芝髒,他讓方明芝不洗幹淨別出那個泳池。


    那是冬天,冰冷的泳池,方明芝足足在泳池裏泡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才被傭人扶出了泳池,然後,高燒,糊塗到連清完全無法找到那幾天的記憶,躺在病床上,她期待的那個人卻沒有去看過她一眼。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方明芝隻要是稍涼爽一點的天氣一接觸到冷水就會感受到刺骨的疼。


    出院之後,方明芝迴到家裏修養,修養了半個月,他就半個月沒有迴來,到底幹什麽去了,隻是不想迴來還是做了一些報複性的事,原主或者說連清都不知道。


    所以連清會說,哪怕一點信任也好,猶豫一瞬也好,但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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