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失望攢夠了,就該離開了。


    ——奚柏初


    一覺醒來,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宿醉帶來的最強感受大概就是頭疼痛欲裂,胃裏翻江倒海逼得連清連滾帶爬的朝著洗手間衝去。


    折騰了一番虛脫的光腳走迴來無力的倒在床上,閉著眼,連清聽到了細微的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拖鞋踏過地毯發出輕微帶著沉悶的“滋滋”聲,幾秒後,聲音停止。


    “昨晚去哪裏了。”


    根本不帶任何疑問的質問語氣,清冷的男聲就像是冬日裏的冰水,潑的人心生涼意。


    連清沒有睜眼,對於對方的質問並沒有過多在意,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同學聚會,我記得在前一天我和你說過,出門前也和你發過短信。”


    隻是對方根本沒有在意,連一聲“嗯”都沒有,發的短信也沒有迴信。


    “我問的是,你同學聚會之後,去哪裏了?”


    “迴家了。”


    “我再問你一遍,去哪裏了,不要想著撒謊。”


    “迴家。”


    “誰送的。”


    “代駕。”


    “你在騙我。”


    “你看,我說你又不相信,何必問我呢。”


    扯過被子蒙住頭,轉身背對著奚柏初,不想和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很明顯。


    短暫的對話似乎很明顯的昭示了兩人的關係,有著能互相質問的身份,沒有能互相相信的感情。


    或許是有,但又總是習慣性的忽略。


    沒過太久,房間內響起了走動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開門聲響起,關門聲緊接而至。


    翻開被子,臉蛋兒憋的通紅,整理了有些淩亂的碎發,看了一眼門口,癟了癟嘴,連清又睡了過去。


    等她一覺睡醒走下樓時,天色已經開始陰沉。


    肚子咕嚕嚕的叫著,看來隨便找點水果墊補是不成了,連清又將腳步方向移向了餐廳。


    打開門,看到餐廳裏的人時,連清還愣了一下。


    一個人在餐廳裏用餐的奚柏初看了走進連清一眼,沒有搭理,低頭切自己的牛排。


    拒絕了傭人給她做飯的好意,連清自己跑到廚房裏煮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麵。


    當她捧著熱騰騰的麵走出來時,奚柏初正好在吃最後一口牛排。


    傭人們都離開了餐廳,隻有兩個人的空間顯得異常的沉默,隻能聽見連清時不時的吸麵聲。


    吃完了又不走,又沒有發難,想必又查清楚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這樣的情況她不知道經曆過幾次,前兩次還著急的證明自己清白解釋解釋,後來才發現,她的解釋根本沒用,他根本不會信。


    最好什麽都不說,等著這個人自己去查,等他查清楚了,自然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但她這樣沉默對待的方法,依舊引起了奚柏初的諸多不滿。


    “以後這樣的場合,少去。”


    同學聚會這種正常的聚會,從這個人嘴裏說出來怎麽就變味兒了呢?


    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連清低頭,繼續吸麵。


    “一個人在家,挺無聊的。”


    “抱怨我不陪你?”


    “你非要這麽認為,也行。”


    “現在的你,沒那個資格。”


    筷子不小心觸碰到瓷碗發出很小的清脆聲,嚼麵的嘴一頓,連清抬頭看著奚柏初。


    一如既往的,眼含不屑和厭惡,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似嘲諷似鄙夷。


    但那裏麵,卻夾雜著很深很深的愛。


    無所謂的笑了笑,連清才接話:“所以我找些事做打發打發時間,不過分吧?”


    “你所謂的打發時間就是背著自己的老公在外四處勾搭野男人?”


    這句話其實挺難聽的,尤其是由自己的丈夫親口說出來,更為狠厲。


    然而這句話,連清這段時間也聽習慣了。


    所以她能做到麵不改色的繼續吃麵,沒有了迴答奚柏初的意願。


    而每當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又會惱怒的質問連清是不是心虛了,所以不敢迴答。


    無理取鬧的樣子像極了市井潑婦。


    無語的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氣,攥緊蠢蠢欲動的小拳頭,連清看向奚柏初,咬牙切齒。


    “所以你想怎樣?”


    “明天迴公司上班。”


    “啥?”


    連清懵逼了,她懷疑要麽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要麽就是這個人思想有問題。


    “我說話從來不說第二遍。”


    “哦,那我當沒聽到好了。”


    說著,連清當真拿起了筷子就要繼續開吃。


    “……”


    “明天迴公司上班,準時報道。”


    “你瘋了?”


    “……”


    她敢保證,安靜的那一刻她聽到了骨頭哢哢作響的聲音,這人要謀殺親婦?


    “遲到後果自負。”


    說完這句話,奚柏初就離開了餐廳,看他那走的方向,又去客臥了。


    emmmmm……


    這下連清可以確定了,這個人確實瘋了,當初不是他不讓原主繼續在公司上班嗎,說什麽原主胳膊肘往外拐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把公司搞垮了。


    原主也沒說什麽,為了愛情妥協了,離職,下崗。


    這她都休業大半年了,每天小日子不知道多滋潤,該吃吃該喝喝,啥都不往心裏擱,突然要她迴去上班,她能同意?


    沒錯,她能。


    當連清第二天準時穿著正裝站在公司大廳的時候,恨不得抽自己這該死的求生欲兩巴掌。


    不是她慫,而是奚柏初這個人,狠起來是真的狠。


    連清沒來之前,這個人可是曾經有一次深夜開車把原主丟在郊外沒收錢包手機,然後自己開車走了害得原主穿著單薄的睡衣自己從郊外走迴城裏沒錢坐車又徒步走迴別墅最後因為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得了重感冒差點沒把肺都咳出來的狼滅,比狠人還要多三點。


    這種人,連清表示自己惹不起,所以這就是為什麽,她的意識還沒醒,但身體卻已經站在這裏的原因。


    拍拍臉搖搖頭,唿嚕唿嚕抓了兩下頭發,抬頭挺胸,意氣風發,連清就朝著電梯走去,然後,就被攔了。


    這可真是稀了個奇,雖說她待業半年,但這前台小妹也不至於這麽快就把她忘了吧,攔她幹什麽?


    “幹嘛?”


    眉頭一皺,連清的氣勢一凜,一下就嚇到了這前台小姑娘,畏畏縮縮又不敢放連清走,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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