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陽問的急迫,表情卻異常平靜,一下子唬到了程誌峰,不自在的四處看了兩眼又不小心對上了晏陽的目光,被裏麵的寒氣嚇得一頓,緊了緊嗓子,才將今上午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程誌峰越說到後麵晏陽的神色也就越來越平靜,一字不漏的聽完事情的全部經過給了程誌峰一顆定心丸就走出了牢房。


    沒有耽擱的直接走向縣令辦公房,卻被正好交了鐲子出來的李吉攔在了外麵。


    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轉瞬便恢複了溫潤的模樣,晏陽抬頭,帶著討好的笑意。


    “李兄可否讓小生見見大人?小生有話想告知與大人。”


    “要是誰相見大人大人就得見的話,那大人一天天的忙的過來嗎?有什麽事和我說。”


    “李兄,小生可以和你保證,隻要你放小生進去這一次,來日李兄必會升職,望李兄能信小生一次。”


    或許是晏陽的表情太過真誠純良,李吉雖然沒相信晏陽的話,但還是側身讓開了路。


    “……好吧好吧,進去吧,我就當沒看見你。”


    “多謝李兄。”


    敲門得到應允之後晏陽門開的很小心,還以為是李吉有事,趙縣令頭也不抬的把玩著手上的玉鐲,眼睛裏都是對好寶貝掩飾不住的欣賞和興奮。


    久久沒有聽到有人說話才一遍抬頭一邊開口,“還有事?”


    話音剛落,趙縣令才看清楚了來人不是李吉,迅速收起了玉鐲,表情嚴肅且帶上了慍怒。


    “大人。”恭敬地行禮,晏陽的禮數從來都是周到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打量了晏陽半天也不認為自己認識這人,趙縣令疑惑的開口詢問,“你是何人?”


    “衙門的畫像先生。”


    “找本大人有事?”


    “大人似乎對這個玉鐲十分喜愛?”


    ……


    午飯過後,連清便跟著大娘一邊整理著那些東西一邊等著程誌峰帶著銀子迴來。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下午。


    就算是炎炎的夏日天色也變得逐漸昏暗了起來,夕陽慢慢沒入地平線,晚霞染紅了半邊天,連清已經一動不動的看著遠門快要半個時辰了,還是沒有看到程誌峰的身影。


    問過大娘鎮上離他們這個村兒其實並不遠,這一下午跑三個來迴都綽綽有餘了,偏偏這一個來迴還有人去了還未迴來。


    連清不免有些擔心,難不成路遇劫匪了?


    畢竟八九確實有些顯眼。


    可是她不是有特意叮囑過程誌峰不到當鋪別把那八九露出來嗎?


    他應該不會那麽不小心才對。


    或許不是劫匪而是還有其他原因?


    摸不準的猜測始終無法讓連清心安,腳尖點地,牙齒咬著指甲,最後實在是放心不下,站了起來準備去找程誌峰。


    然而她才剛走到門口,遠處模模糊糊的卻出現了不少身影。


    遠遠望去,大概有十幾二十幾人的樣子,麵朝著她這邊的方向走來。


    心裏忽然湧起了不好的預感,下意識閃身退後一步直接關好門,大娘正好從灶房裏走了出來,對連清莫名其妙的關了門還有些疑惑。


    “怎麽了安康?”


    “大娘,可能,不需要我們登門道歉了……”


    “什……”


    大娘這個“麽”字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剛被連清關上的院門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仔細聽還伴隨著雜亂的腳步。


    “開門!”


    中年男人的聲音,大娘一聽手中的木盆便應聲落地,這聲音她聽過,是王鈄來了。


    木盆落地發出聲響,外麵的敲門聲停了一秒便立馬變得更猛烈。


    這次便不單單敲門,而是變成了砸門,踢門。


    大娘是害怕王鈄的,這麽多年那戶惹了他王家不高興搶了糧食都是輕的,更多的時候就是像今天這樣,帶著家丁衝到別人家裏,毒打搶劫,比山賊還要無惡不作。


    連清看出了大娘的害怕,深知這禍是自己闖的,不顧大娘的反對將大娘鎖在了房裏,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院門。


    幾乎是剛打開一條門縫,不知是誰一腳正好踢到了門上,“嘭”的一聲,還好反應迅速的放開手往後跳了一段距離才沒被這力道傷到。


    不爽的抬頭,連清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十幾人就像是土匪一般絲毫不客氣的直接衝進了院裏。


    首當其中的自然是王鈄,用竹板和紗布吊著一條手臂的王占則緊跟在王鈄身後。


    一看到連清像是看到什麽天大的仇人一樣激動的舉著沒受傷的手指著連清的鼻子。


    “爹!就是她,就是這個婊子差點扭斷了孩兒的手!”


    “手是我扭得沒錯,你敢罵我婊子想過另一隻手或許也保不住嗎?”


    連清雙眼微微一眯,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得王占害怕的縮迴了手躲到了王鈄身後,整一個縮頭烏龜無疑。


    “你敢動老爺我兒子一個試試?”


    王占同款鼠眼怒目圓瞪,自然的擋在自己親兒子麵前,王鈄伸手對著連清就是一巴掌。


    說實話,連清是不想躲的,大不了挨一巴掌道個歉大事化小,但誰知她的身體要比腦子還快一步。


    眼見王鈄的巴掌就要落到連清臉上,連清一個偏頭便輕鬆躲過這一巴掌。


    發現一巴掌不成,王鈄自然還想接下一巴掌,但連清並未給王鈄這個機會,左手抬起輕鬆抓住近在臉前的手腕反手一扭,在王鈄慘叫聲響起的時候再緊接著一記斷子絕孫腳殿後。


    “啊啊啊啊啊!”


    王鈄殺豬般的叫聲瞬間響徹方圓幾裏,驚擾的棲息在樹上的鳥兒扇著翅膀“撲哧撲哧”在空中飛翔。


    院內,王鈄一條手臂無力的耷拉著,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命根子跪在地上哀嚎。


    家丁手忙腳亂的圍著王鈄轉,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幫忙,一群人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再反觀連清,雖然意識上是有些後悔自己動作比腦子快,但臉上那個表情可謂算得上的幸災樂禍的典範,嘴角高高的翹起,就差直接笑出了聲。


    “你敢打我爹?”王占氣的臉都紅了,又不敢離連清太近,站的遠遠的才敢指著連清開口。


    語氣裏那股子不可置信似乎是當真沒料到連清膽子那麽大連王鈄都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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