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老爺們兒的。”趙保國擺擺手：“有啥好特意看看的？又沒什麽事兒。”
“行了，別送了，忙你的去。”
趙保國背著背簍往迴走，又鑽進來時的林子，然後挪移去找幾個開智生靈安撫玩鬧了一迴，至於那大部隊最大的那個山穀建設營地……他沒敢過去，萬一給瞅見了。
他山上轉悠一圈兒，發現桃李棗梨蘋都有開始熟了的，也沒貪心都摘，隻各摘了一個嚐嚐，然後就摘了一背簍梨子背迴去，迴去路上打著倆隻野雞，就綁了翅膀腿兒提溜著走，再摸了十來個野雞蛋，也放背簍裏跟梨子一塊兒。
這倆天他總聽隔壁大爺爺咳嗽，估計是天太熱老人家吃不住，有點熱傷風，正好這好些果子熟了，都摘是不可能的，摘了迴去也瞞不住人，山上人一瞧，喲嗬你不怕不是去了花果山？
咋啥果子都有？
平白惹人生疑嘛。
所以就摘了一簍梨，迴去給大伯娘叫她燉了，給大爺爺吃，對他嗓子好。
當然要不了這麽多些，不過自家人也能吃著解解饞，解解渴。
別看一背簍挺多，可家裏親戚也多，再加姚江倆家，也得送上一斤意思一下，這左分分右分分的，也就沒多少了。
湯國容見了兒子背著一筐梨子迴來，果然高興：“哎，沒瞅見都忘了，這梨正好當季熟呢。”
趙雅見了直流口水，上手掏了一個，洗也沒洗就啃，被湯國容敲了個腦袋瓜兒：“髒不髒啊？也不洗一下。”
“您不老說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嗎？”趙雅反駁她：“這迴倒嫌起髒來了？合著話都叫您說完了，叫我咋辦？”
“我說你一句，你就這麽多等著我呢？”湯國容一瞪眼：“你看哪家大姑娘跟你似的？”
“我咋啦，我咋了嗎？這不您叫我幹啥就幹啥，苦力都沒這麽聽話的……”
湯國容左右看看，抄起一根棍子。
趙雅撒腿兒就往出跑：“打不著，打不著！”
湯國容氣得夠仰：“跑，有本事你別迴來吃飯！”趙雅跑遠了聽不見。
趙保國拿過他媽手裏的棍子：“媽您也是，明知道她淘得很，還跟她計較這幹什麽，平白叫自己生氣嗎不是。”拿了個梨子去洗洗幹淨，給他媽：“來，吃個梨子就不生氣了啊。”
跟哄小孩兒似的，把湯國容給逗樂，還嗔他一眼：“把我當苗苗哄呢？”
趙保國笑了笑，自己也洗上一個啃，還問他媽：“味兒還不錯吧？”
湯國容吃著梨子，點點頭：“對了，一會兒給你姥家也送點過去，叫他們嚐個鮮。”
趙保國道：“多著呢，您看著拿。”
湯國容三兩下把手頭梨子吃光，然後洗洗手再洗洗嘴，再拿個籃子裝上一籃，扭頭衝隔壁一喊：“四美，四美！”
“幹啥呀？”趙四美隔壁窯洞探出頭來。
“保國山上摘了點梨。”湯國容一邊說著，一邊往出，她最近跟姚江倆家的女人玩兒得甚美，姐妹淘似的，這有了好東西，也想拿過去叫她們嚐嚐，順便再顯擺一下自己兒子。不過，得先給娘家送了再去。“自己拿著吃啊，對了我大伯不見咳嗎？迴頭燉個梨子水，這玩意兒吃了好得快。”
“行了我知道。”趙四美從窯洞裏出來，挑了幾個梨子去洗：“保國哪兒找的啊？”
趙保國衣裳脫個光，隻剩條褲衩，打了一盆兒水直接就衝：“就山裏頭，不過比較深。”
趙四美道：“哪天有空進山，再摘點兒迴來，不過也別仗著本事胡來，安全得注意一點。”到底多關心了一句。
趙保國拿著毛巾擦身上水：“知道了老姑。”又問她：“怎麽不見顏顏？”有吃的她不一向跑得最快的。
趙四美道：“跟你大伯娘下地收菜去了。”完了她又抱怨一句：“這熱的天兒，也沒誰叫她去，你說她怎麽就閑不住，跑去幹啥呀，家裏又不缺她一人幹活兒，還不夠裹亂的呢。”到時候再曬個中暑，不得心疼死她？
趙保國笑了下：“她有心幫家裏忙，也是好的。”
“你以為她下地真幹活兒去呀？”趙四美抱怨著，眉角都盡是縱容的笑意：“不過是瞎玩瞎胡鬧，搗亂著呢，一天天的也不幹什麽正事兒，都多大姑娘了，還不像姑娘樣兒。”
這當媽的抱怨女兒，旁人可不好接這話，趙保國套上衣裳，幹咳了一聲：“顏顏還小嗎，等再大點兒，就懂事了。”
“十八歲了還小啊？”
“我跟她一樣大的時候，都有了她了，也是現在社會不一樣了，要擱以前，她這歲數都該當媽人了，還不著五六成天瞎玩兒，估計都嫁不出去。”
這話要跟著聊起來可沒完沒了，趙保國找出來兩個筐來，用扁擔挑起，筐裏頭再放把鋤，就往出走：“姑我下地去了啊。”
趙四美見狀趕緊叫住他：“你等等。”
趙保國就等了一等，趙四美特意拿了個籃子出來，數著個頭洗了四個梨，再拿塊布頭包了給放他筐裏頭：“帶去給他們嚐嚐。”
趙保國：…………迴來吃不也一樣？
不過他也沒不帶，等她放好了，再挑著空筐往菜地裏晃蕩過去。
他家的菜地有一半都收了，剩下一分地，白菜種了一半，剩下一半就菠菜，絲瓜苦瓜，長得正茁壯呢，生薑大蒜也特地劃了一塊地來種，至於小蔥，就摻著絲瓜苦瓜壟子邊上兒見縫插針種著呢。
大伯娘她們家的菜地，跟他家的菜地隔了兩戶人家的，一抬頭就能瞅見，人家家裏也在開始收菜了，忙活著呢，都是家裏女人收拾的，男人們且有自己的重活兒要做呢。
這會顏顏提著一籃子豆角往壟子上走，遠遠的就看見趙保國挑著筐子過來，揮著手大喊：“哥，這兒呢，這兒呢。”
大伯娘她們抬頭一看，也看到了，就放下心裏的活計，拍拍身上葉子，抬腿上了壟。
“保國怎麽也來了？”
趙保國把筐子裏他老姑給專門洗好一包梨子拿出來：“之前上了趟山，摘了一點兒，老姑叫我給帶的，正好，一人兒一個。”
“行了，別送了，忙你的去。”
趙保國背著背簍往迴走，又鑽進來時的林子，然後挪移去找幾個開智生靈安撫玩鬧了一迴，至於那大部隊最大的那個山穀建設營地……他沒敢過去，萬一給瞅見了。
他山上轉悠一圈兒，發現桃李棗梨蘋都有開始熟了的，也沒貪心都摘，隻各摘了一個嚐嚐，然後就摘了一背簍梨子背迴去，迴去路上打著倆隻野雞，就綁了翅膀腿兒提溜著走，再摸了十來個野雞蛋，也放背簍裏跟梨子一塊兒。
這倆天他總聽隔壁大爺爺咳嗽，估計是天太熱老人家吃不住，有點熱傷風，正好這好些果子熟了，都摘是不可能的，摘了迴去也瞞不住人，山上人一瞧，喲嗬你不怕不是去了花果山？
咋啥果子都有？
平白惹人生疑嘛。
所以就摘了一簍梨，迴去給大伯娘叫她燉了，給大爺爺吃，對他嗓子好。
當然要不了這麽多些，不過自家人也能吃著解解饞，解解渴。
別看一背簍挺多，可家裏親戚也多，再加姚江倆家，也得送上一斤意思一下，這左分分右分分的，也就沒多少了。
湯國容見了兒子背著一筐梨子迴來，果然高興：“哎，沒瞅見都忘了，這梨正好當季熟呢。”
趙雅見了直流口水，上手掏了一個，洗也沒洗就啃，被湯國容敲了個腦袋瓜兒：“髒不髒啊？也不洗一下。”
“您不老說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嗎？”趙雅反駁她：“這迴倒嫌起髒來了？合著話都叫您說完了，叫我咋辦？”
“我說你一句，你就這麽多等著我呢？”湯國容一瞪眼：“你看哪家大姑娘跟你似的？”
“我咋啦，我咋了嗎？這不您叫我幹啥就幹啥，苦力都沒這麽聽話的……”
湯國容左右看看，抄起一根棍子。
趙雅撒腿兒就往出跑：“打不著，打不著！”
湯國容氣得夠仰：“跑，有本事你別迴來吃飯！”趙雅跑遠了聽不見。
趙保國拿過他媽手裏的棍子：“媽您也是，明知道她淘得很，還跟她計較這幹什麽，平白叫自己生氣嗎不是。”拿了個梨子去洗洗幹淨，給他媽：“來，吃個梨子就不生氣了啊。”
跟哄小孩兒似的，把湯國容給逗樂，還嗔他一眼：“把我當苗苗哄呢？”
趙保國笑了笑，自己也洗上一個啃，還問他媽：“味兒還不錯吧？”
湯國容吃著梨子，點點頭：“對了，一會兒給你姥家也送點過去，叫他們嚐個鮮。”
趙保國道：“多著呢，您看著拿。”
湯國容三兩下把手頭梨子吃光，然後洗洗手再洗洗嘴，再拿個籃子裝上一籃，扭頭衝隔壁一喊：“四美，四美！”
“幹啥呀？”趙四美隔壁窯洞探出頭來。
“保國山上摘了點梨。”湯國容一邊說著，一邊往出，她最近跟姚江倆家的女人玩兒得甚美，姐妹淘似的，這有了好東西，也想拿過去叫她們嚐嚐，順便再顯擺一下自己兒子。不過，得先給娘家送了再去。“自己拿著吃啊，對了我大伯不見咳嗎？迴頭燉個梨子水，這玩意兒吃了好得快。”
“行了我知道。”趙四美從窯洞裏出來，挑了幾個梨子去洗：“保國哪兒找的啊？”
趙保國衣裳脫個光，隻剩條褲衩，打了一盆兒水直接就衝：“就山裏頭，不過比較深。”
趙四美道：“哪天有空進山，再摘點兒迴來，不過也別仗著本事胡來，安全得注意一點。”到底多關心了一句。
趙保國拿著毛巾擦身上水：“知道了老姑。”又問她：“怎麽不見顏顏？”有吃的她不一向跑得最快的。
趙四美道：“跟你大伯娘下地收菜去了。”完了她又抱怨一句：“這熱的天兒，也沒誰叫她去，你說她怎麽就閑不住，跑去幹啥呀，家裏又不缺她一人幹活兒，還不夠裹亂的呢。”到時候再曬個中暑，不得心疼死她？
趙保國笑了下：“她有心幫家裏忙，也是好的。”
“你以為她下地真幹活兒去呀？”趙四美抱怨著，眉角都盡是縱容的笑意：“不過是瞎玩瞎胡鬧，搗亂著呢，一天天的也不幹什麽正事兒，都多大姑娘了，還不像姑娘樣兒。”
這當媽的抱怨女兒，旁人可不好接這話，趙保國套上衣裳，幹咳了一聲：“顏顏還小嗎，等再大點兒，就懂事了。”
“十八歲了還小啊？”
“我跟她一樣大的時候，都有了她了，也是現在社會不一樣了，要擱以前，她這歲數都該當媽人了，還不著五六成天瞎玩兒，估計都嫁不出去。”
這話要跟著聊起來可沒完沒了，趙保國找出來兩個筐來，用扁擔挑起，筐裏頭再放把鋤，就往出走：“姑我下地去了啊。”
趙四美見狀趕緊叫住他：“你等等。”
趙保國就等了一等，趙四美特意拿了個籃子出來，數著個頭洗了四個梨，再拿塊布頭包了給放他筐裏頭：“帶去給他們嚐嚐。”
趙保國：…………迴來吃不也一樣？
不過他也沒不帶，等她放好了，再挑著空筐往菜地裏晃蕩過去。
他家的菜地有一半都收了，剩下一分地，白菜種了一半，剩下一半就菠菜，絲瓜苦瓜，長得正茁壯呢，生薑大蒜也特地劃了一塊地來種，至於小蔥，就摻著絲瓜苦瓜壟子邊上兒見縫插針種著呢。
大伯娘她們家的菜地，跟他家的菜地隔了兩戶人家的，一抬頭就能瞅見，人家家裏也在開始收菜了，忙活著呢，都是家裏女人收拾的，男人們且有自己的重活兒要做呢。
這會顏顏提著一籃子豆角往壟子上走，遠遠的就看見趙保國挑著筐子過來，揮著手大喊：“哥，這兒呢，這兒呢。”
大伯娘她們抬頭一看，也看到了，就放下心裏的活計，拍拍身上葉子，抬腿上了壟。
“保國怎麽也來了？”
趙保國把筐子裏他老姑給專門洗好一包梨子拿出來：“之前上了趟山，摘了一點兒，老姑叫我給帶的，正好，一人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