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山上有軍人，可那是保護專家的，就一個班在這兒，其它的都越龍嶺不知道哪兒去了，也不常出來，哪能威懾得了越來越多的……外來人呢。
他們就怕，怕外來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到時候他們村裏的糧食什麽的，都保不住。
原是擔心這個，趙保國這樣想著，除了城裏人也別的能叫他們這樣愁眉苦臉了，他便說：“這倒真是個問題。”
老支書吧嗒吧嗒又抽兩口：“可不是，這人來了也不能攆，畢竟牛角山也不是咱們的，可由得他們在這兒吧，沒吃沒喝的光吃野菜了，個個皮包骨頭眼都得綠，咱瞅著心裏頭也不好受，可搭把手……咱自己日子還過不過了？”也沒辦法，總得先緊著自己人。
可完全不搭手呢，人日子過不下去了，他們也落不著好。
趙保國就指了指上頭：“上麵就沒個安排？”
“安排個屁喲。”猛叔眉毛皺得很緊：“我這一天三趟的跑，四迴五迴的催，上頭也沒給個準話兒，就說還在商議，還在商議，除了剛到時一人能領三天口糧，那是啥也沒給。”
“你說這三天口糧能頂啥用？就是混著野菜吃，頂了天能混個五六天的，再往後呢？頓頓吃野菜哪？這日子叫人咋過？”
其餘人皆齊齊歎氣，煙葉子抽完了的，心疼歸心疼，到底是發愁，又裝上接著點煙再抽。
趙保國看向猛叔：“猛叔，我今兒就是為這事兒來找你的。”
猛叔看他：“咋地你有辦法安排這外來人？”
老村長精神一振：“有啥辦法趕緊說說，咱幾個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成，不能總這樣下去。”
徐國慶也說：“保國是大學生，出息著呢，指不定真有啥好法子，沒事兒說出來聽聽。”
這帽子戴的……
趙保國趕緊推辭一下：“你們都沒辦法，我能有啥好辦法？我就是有個想法，想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成，要能成，也能給他們解決一部分困難，轉移一下他們注意，別老瞅著咱們家裏的物件兒。”
他們聽了也不是很失望，再出息的大學生，還是個小夥子，生活經驗能比他們這活了快一點輩子的人多？能出個主意，解決一部分就很不錯了。
“那總也比沒主意強。”徐國慶笑眯眯：“說說。”
於是趙保國就把他打算從外來人中組織幾個去水源那邊開個窯的事情說了：“真成了，好歹碗啊鍋的不缺，雖不比咱們的，總能用，壞了再燒就是，又不用咱們村裏人勞累，叫他們自個兒動手給自兒弄東西，累是肯定的，可人活兒一多，又累，自然沒功夫想這想那，也沒精神老盯著咱們了。”
老村長點點頭：“倒也是個法子。”
“不過……”老支書說：“我們村可沒會這手藝的人。”他看向徐猛：“猛子你們村有人會這個？”都是鄰近的村子，誰會什麽，哪能不知道，以前也沒聽說過的。
猛叔仔細想想，還真想不出來村裏頭有誰會這個，難道是他四十來歲就未老先衰記憶力下降了？
“我會一點。”趙保國也不賣什麽關子，直接就說了：“都是書上學的，做肯定做出來，但得花點時間試驗一下，看能不能提高一成功率，質量方麵估計有點兒懸，但用肯定是能用，就是容易破碎一些，比不得城裏賣的，也不好看。”
老村長就高興了：“能上火燒就成，還嫌啥嫌哪？有本事叫他們自個兒想法子去，咱能組織一下，就夠厚道了，毛蛋兒你就放心去安排，誰要敢說三道四的，喊他來找我，看我咋收拾他們。”
到時候叫打獵隊撒手不帶，叫他們一點兒肉也分不著，有本事自己打去。
這麽兩天功夫，還能把馬大膽手藝學會了？做夢比較快是真的。
徐國慶也讚歎：“要麽說讀書人能耐呢，這啥啥也會呀。”又說：“二牛子往後有得福享了。”
趙保國就笑笑，這話沒法接的。
他過來找猛叔，就是這個事兒，事情說好了，就起身迴去。
“叔，爺，那挑人的事兒，你們看著安排一下，有四五個就成了，明兒叫他們到我家來找我，我領他們跟著取水隊一塊兒去水潭那邊，在成陶之前，估計得住那邊段日子。”
“成，叔肯定給找安分的。”猛叔起身送送他：“不過要住那邊，沒地兒睡呀，天天來迴的，也太遠了。”
趙保國擺擺手：“到時候就地搭個棚子就是。”隻住幾天的棚子，很容易的。
猛叔嚇一跳：“可不敢這麽虎，山裏頭呢，人多那些動物也不肯輕易來犯，可就幾個，還得過夜的，不安全。”
“沒事，晚上升火，再問馬大膽要點藥，撒邊兒上就是。”
猛叔一琢磨，倒還行，隻擔心：“也不知道馬大膽那兒藥還夠不夠，現在又不好買藥材迴來做，要沒有了……”
趙保國安慰他：“總有辦法。”大不了問問馬大膽要哪些藥材，他去山裏頭采就是。
製作驅蟲蛇藥粉，也不是說知道有哪些藥材就能製出來的，人馬家祖上靠這玩意兒吃飯這麽些年，能沒自己個獨門本事？肯定裏頭有些別人看不明白的道道的。
趙保國到家時，秦勝他們幾個已經都迴家去了，隻留下一架還沒做完的踏碓，趙二牛還蹲在那兒不知道在搗鼓什麽，反正那踏碓沒做。
趙保國沒過去看，直接就去了灶棚，他媽已經從舅家迴來了，這會兒在灶上忙活著，空氣著飄著肉香菜香。
“媽，弄的啥好吃的？”趙保國摸了摸肚皮，聞著味兒就覺得餓了，湊過去看。
湯國容鍋鏟舞成飛一樣，笑著：“炒雞雜呀，馬家分了兩雞，雞雜我都問他換了，跟你大舅家要來的泡菜一塊兒，炒著味兒可正。”
趙保國高興道：“我就愛吃媽做的。”又說：“山裏烤的都不好吃，這幾天老想媽的手藝了。”
湯國容聽就笑得嘴也合不攏：“還想吃啥跟媽說，迴頭都給你們做。”
趙保國說：“都想吃。”
湯國容就笑罵他饞嘴，又讓他灶棚遠一些，免得一身味兒。
他們就怕，怕外來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到時候他們村裏的糧食什麽的，都保不住。
原是擔心這個，趙保國這樣想著，除了城裏人也別的能叫他們這樣愁眉苦臉了，他便說：“這倒真是個問題。”
老支書吧嗒吧嗒又抽兩口：“可不是，這人來了也不能攆，畢竟牛角山也不是咱們的，可由得他們在這兒吧，沒吃沒喝的光吃野菜了，個個皮包骨頭眼都得綠，咱瞅著心裏頭也不好受，可搭把手……咱自己日子還過不過了？”也沒辦法，總得先緊著自己人。
可完全不搭手呢，人日子過不下去了，他們也落不著好。
趙保國就指了指上頭：“上麵就沒個安排？”
“安排個屁喲。”猛叔眉毛皺得很緊：“我這一天三趟的跑，四迴五迴的催，上頭也沒給個準話兒，就說還在商議，還在商議，除了剛到時一人能領三天口糧，那是啥也沒給。”
“你說這三天口糧能頂啥用？就是混著野菜吃，頂了天能混個五六天的，再往後呢？頓頓吃野菜哪？這日子叫人咋過？”
其餘人皆齊齊歎氣，煙葉子抽完了的，心疼歸心疼，到底是發愁，又裝上接著點煙再抽。
趙保國看向猛叔：“猛叔，我今兒就是為這事兒來找你的。”
猛叔看他：“咋地你有辦法安排這外來人？”
老村長精神一振：“有啥辦法趕緊說說，咱幾個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成，不能總這樣下去。”
徐國慶也說：“保國是大學生，出息著呢，指不定真有啥好法子，沒事兒說出來聽聽。”
這帽子戴的……
趙保國趕緊推辭一下：“你們都沒辦法，我能有啥好辦法？我就是有個想法，想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成，要能成，也能給他們解決一部分困難，轉移一下他們注意，別老瞅著咱們家裏的物件兒。”
他們聽了也不是很失望，再出息的大學生，還是個小夥子，生活經驗能比他們這活了快一點輩子的人多？能出個主意，解決一部分就很不錯了。
“那總也比沒主意強。”徐國慶笑眯眯：“說說。”
於是趙保國就把他打算從外來人中組織幾個去水源那邊開個窯的事情說了：“真成了，好歹碗啊鍋的不缺，雖不比咱們的，總能用，壞了再燒就是，又不用咱們村裏人勞累，叫他們自個兒動手給自兒弄東西，累是肯定的，可人活兒一多，又累，自然沒功夫想這想那，也沒精神老盯著咱們了。”
老村長點點頭：“倒也是個法子。”
“不過……”老支書說：“我們村可沒會這手藝的人。”他看向徐猛：“猛子你們村有人會這個？”都是鄰近的村子，誰會什麽，哪能不知道，以前也沒聽說過的。
猛叔仔細想想，還真想不出來村裏頭有誰會這個，難道是他四十來歲就未老先衰記憶力下降了？
“我會一點。”趙保國也不賣什麽關子，直接就說了：“都是書上學的，做肯定做出來，但得花點時間試驗一下，看能不能提高一成功率，質量方麵估計有點兒懸，但用肯定是能用，就是容易破碎一些，比不得城裏賣的，也不好看。”
老村長就高興了：“能上火燒就成，還嫌啥嫌哪？有本事叫他們自個兒想法子去，咱能組織一下，就夠厚道了，毛蛋兒你就放心去安排，誰要敢說三道四的，喊他來找我，看我咋收拾他們。”
到時候叫打獵隊撒手不帶，叫他們一點兒肉也分不著，有本事自己打去。
這麽兩天功夫，還能把馬大膽手藝學會了？做夢比較快是真的。
徐國慶也讚歎：“要麽說讀書人能耐呢，這啥啥也會呀。”又說：“二牛子往後有得福享了。”
趙保國就笑笑，這話沒法接的。
他過來找猛叔，就是這個事兒，事情說好了，就起身迴去。
“叔，爺，那挑人的事兒，你們看著安排一下，有四五個就成了，明兒叫他們到我家來找我，我領他們跟著取水隊一塊兒去水潭那邊，在成陶之前，估計得住那邊段日子。”
“成，叔肯定給找安分的。”猛叔起身送送他：“不過要住那邊，沒地兒睡呀，天天來迴的，也太遠了。”
趙保國擺擺手：“到時候就地搭個棚子就是。”隻住幾天的棚子，很容易的。
猛叔嚇一跳：“可不敢這麽虎，山裏頭呢，人多那些動物也不肯輕易來犯，可就幾個，還得過夜的，不安全。”
“沒事，晚上升火，再問馬大膽要點藥，撒邊兒上就是。”
猛叔一琢磨，倒還行，隻擔心：“也不知道馬大膽那兒藥還夠不夠，現在又不好買藥材迴來做，要沒有了……”
趙保國安慰他：“總有辦法。”大不了問問馬大膽要哪些藥材，他去山裏頭采就是。
製作驅蟲蛇藥粉，也不是說知道有哪些藥材就能製出來的，人馬家祖上靠這玩意兒吃飯這麽些年，能沒自己個獨門本事？肯定裏頭有些別人看不明白的道道的。
趙保國到家時，秦勝他們幾個已經都迴家去了，隻留下一架還沒做完的踏碓，趙二牛還蹲在那兒不知道在搗鼓什麽，反正那踏碓沒做。
趙保國沒過去看，直接就去了灶棚，他媽已經從舅家迴來了，這會兒在灶上忙活著，空氣著飄著肉香菜香。
“媽，弄的啥好吃的？”趙保國摸了摸肚皮，聞著味兒就覺得餓了，湊過去看。
湯國容鍋鏟舞成飛一樣，笑著：“炒雞雜呀，馬家分了兩雞，雞雜我都問他換了，跟你大舅家要來的泡菜一塊兒，炒著味兒可正。”
趙保國高興道：“我就愛吃媽做的。”又說：“山裏烤的都不好吃，這幾天老想媽的手藝了。”
湯國容聽就笑得嘴也合不攏：“還想吃啥跟媽說，迴頭都給你們做。”
趙保國說：“都想吃。”
湯國容就笑罵他饞嘴，又讓他灶棚遠一些，免得一身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