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虛情假意你來我往的試探,費了半天嘴皮子,腦子裏不知轉了多少彎兒,其實啥有用信息都沒得到,聖人是不能怠慢的,三公一卿打著機鋒進了宮。


    德『性』就在禦書房門口那兒迎著,待四人進去向老聖人行了禮,老聖人再給他們賜坐,有宮女太監準備好茶水倒上。老聖人就示意德『性』帶著那些宮女太監們下去。


    啥事兒這麽謹慎?德『性』琢磨著啥情況,也不耽誤他聽聖人吩咐,麻溜的把人都領下去,自個兒帶著兩小徒弟守在門口,免得後宮那些娘娘們不知事過來送湯送菜的,多耽誤政事兒?


    這一守就直接守了一整天,腿酸腳麻的,實在受不住就叫小徒弟去搬個小杌子過來坐著守,歇好了再站起著接著盡守門的職責。連著晚膳都是在門口解決的,聖人跟三公一卿在禦書房討論了整整一下午,到了晚膳的點兒都沒見裏頭喚人。


    德『性』擔心聖人的身體,卻也不敢輕易去打擾提醒,隻吩咐膳房那邊給時刻準備著,避免聖人傳膳時沒有,或味道不好了。


    他就一直守著等,到了戊時三刻門才開了,於是挽了拂塵趕緊進去伺候著,問聖人能不能傳膳,從中午到現在,這都多少時辰了,不說膳時了,連茶水都沒叫外麵進去添過,他哪能不擔心呢。


    聖人就點頭了,意思是要用膳了,還要留四位老大人膳食,這意思是吃完了要接著談唄?德『性』得了話趕緊的就叫小徒弟去膳房提飯食過來,一直在爐子上溫著呢,時刻準備著給聖人用。


    於是君臣五個吃了晚膳後,又接著把書房門兒一關談事兒,德『性』就照樣在外頭守著,出來前還先把茶水給備足了,免得聖人口渴了又不想叫人進去伺候,先備著唄。


    這一守直到半夜,裏頭才算完事兒,幾位大人出來的時候,麵『色』如常,德『性』在他們的神情上沒發現半點端倪,不過大人們腳下都生風似的,倒能看出幾分急切來。


    幾位大人迴府後一致召見了各自的屬臣在書房談事,四個府邸的書房燈亮了一夜,緊接著第二日又連忙進宮見駕,屬臣們也紛紛行動起來,各種讓人難以理解的政令從私聊頻道直接下達到各郡。


    這自然也有些不能理解的,原著民公眾交流頻道就開始混『亂』了,各種疑『惑』各種言辭每分每秒都在往出閃現,各郡太守府連忙召集各自屬臣商議分析,分析朝內是否有動『蕩』,或是哪個皇子行那大逆不道之舉,挾製了天子之類的。


    各郡官員猜測紛紛,小動作不停,政令奇異他們既不敢按令辦理,又不敢不辦,隻得在公眾頻道上彈出消息詢問京中大小官員。


    正在各郡將『亂』之時,老聖人在公眾頻道上發布了政令,責令各地郡守配合大司徒行事,眾官員這才放心施為,緊接著老聖人又召集諸皇子即日迴京,命各郡都尉點兵三千沿途護送。


    這道政令就更加令眾官『摸』不著頭腦了,說好以為五年為限,命諸皇子治理一縣之地,考察政績最優者立為皇儲,如今五年之期未到,聖人怎麽就急急忙忙要召皇子們迴京呢?莫不是聖人龍體有恙?


    不管各地官員如何揣測,旨意已下還得按命行事,幾乎朝野內外都開始震動,宮內無數官員進進出出,聖人的禦書房幾乎時刻都在接待大臣,常常亮燈到天明。


    分於各縣治理的皇子們接到聖意,哪怕心中有無數猜測,麵上也不能說什麽,召集手下眾多屬臣收拾細軟,快馬加鞭的就往京裏趕,沿途皆有三千兵馬護送,引得百姓們紛紛猜測。莫不是天子已決定立太子了?


    於是民間也開始熱鬧,周朝不以言獲罪,除卻意向前朝之事,其它的政事不限製百姓們發言,哪怕你覺得聖人哪裏做得不好,抱怨或罵兩句都可以,聖人都不在意,也不讓各地官員以此治百姓的罪過。


    所以民風十分開放,這一下諸皇子被兵馬護送迴京,沿路進城補給,哪能瞞得了人,這就是引起百姓議論了,無論是讀書人,或是普通百姓,那都能說上幾句,各大酒樓裏天天擺宴席,無數讀書人慷慨激昂指點江山,發表自己的意見,有那觀點不同的,更是爭得麵紅脖子粗的。


    趙保國在自己書房苦讀,偶爾出去向林夫子請教學問,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直到連著好幾日家裏都沒怎麽來異人,他才驚覺到似乎有什麽不一樣的事情發生了。


    趙二牛又開始接原著民的活計了,不過他一直做異人的單子,很長時間沒做原著民的活計,多半都習慣去其它木匠那裏打家具了,這一時,他也接不到幾個,要是接多了,不等於跟人搶飯碗?


    所以這幾天基本沒收入,那愁得不得了,趙諧也每天垂頭喪氣了,沒有了異人,他學了這些向誰賺錢去?百姓可沒有異人出手大方,他還指望著能賺出套宅子的銀財呢。


    就連李虎他們幾個也跟著『操』心,生怕主家沒收入再把他們給賣了,到時候上哪裏去找這麽仁厚的主家?於是天天都往山裏跑,去打獵,或多或少也是份收入,起碼能負擔起自己等人的口糧。


    趙保國才把腦子從詩詞中揪出來,跟馬聰到城裏的酒樓茶樓坐坐,也參加過兩次讀書人的文會,才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給理順當了。


    馬聰感慨著:“朝庭這麽大動作,估計天子是真打算立皇儲了!”不然怎麽把諸皇子都召迴京了?肯定是哪個皇子地方治理得好,入了聖人的眼了。


    趙保國卻對此不置可否,他總覺得在暗裏有些不一樣的事情發生了,聖旨說得明明白白,以五年為限,現在還沒到就急急忙忙召迴?豈不是朝令夕改嗎?這對皇家的威嚴也是個打擊。


    所以肯定有其它的事情,比皇家威嚴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聖人才會反口推翻自己之前所下的旨意,可這到底會是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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