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些食死徒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把我的衣櫃裏的衣服翻得亂七八糟,我衣櫃裏的衣服都是幹幹淨淨地,我挑了一件顏色不那麽顯眼的,免得食死徒們有翻過我的衣櫃,再次來這裏翻我衣櫃的時候發現少了東西。


    在赫敏在信裏說的日子,我起了個大早,梳妝打扮好,換上那一套好看的洋裝,跟穿上了如同嶄新的西裝的奧利弗幻影移形到了赫敏在信裏告訴我的那個地方。


    站在一片高高的草塘裏,我們通過那片草塘看到了一座高高的房子,猜測那就是韋斯萊住的家吧。


    手牽著手,我們帶著送給比爾的新婚禮物穿行在草塘裏,好不容易穿過了草塘,我們來到了一塊空地上,我尋思也許是我們來的時候不對,他們正將一塊帷帳升起來。


    “爸爸,你看誰來了。”一個紅頭發的男人拍了拍身旁紅頭發的男人,說。


    那個紅頭發的男人隨即轉過頭來,“嘿,斯凱達,見到你真高興。噢,還有你,奧利弗。”他看到我,露出了笑容,說完張開雙臂朝我走來。


    比亞瑟來得快的是莫莉,我正想去跟亞瑟擁抱一下,毫無防備地就被莫莉抱進了她柔軟的懷裏。


    “噢,可憐的孩子,你哥哥和你爸爸媽媽的事情真讓人難過。”她抱緊我,用心疼的語氣說。


    “普魯圖被我姑婆救出來了。”


    “什麽?”莫莉的眼裏充滿了詫異,她說。


    “就在我們迴家的前幾天,我姑婆在他們去出任務的路上把他從食死徒手上劫走了。”


    莫莉瞪大了眼睛,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與驚訝,“那太好了,他沒有跟你一起來嗎?”她很快又恢複到喜悅中去,她摸了摸我的腦袋眼睛裏閃過憐愛的色彩,問。


    “他還在因為在是食死徒裏做的那些不能被自己原諒的事情而自責。”我隨口編了一個借口解釋道。


    得編一個借口啊,難道真的跟莫莉說是因為他不喜歡弗雷德和喬治才不來的嗎?這當著莫莉的麵說不好吧。


    “噢,可憐的孩子。”莫莉很是心疼的看著我,大概是把我當成普魯圖了吧,“你哥哥應該會很願意跟你說話,你多開導開導他,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


    “嗯,一定,我也很愛他,我也不想看到他這樣。”


    她還想再說什麽,我突然被一個人一把攬過去而打斷了莫莉的發言,那個把我攬過去的人一把我攬過去後就用力地環住我的脖子,差點就把我掐死了。


    就這毫不留情的力道,我不用想都知道是弗雷德或者是喬治。我迴頭看了看奧利弗,他正跟亞瑟低聲閑聊,我有些驚訝,居然沒看到兩個韋斯萊雙子一起出現。


    “小鷹,我昨天還想你會不會來呢。”那個韋斯萊輕輕勾起嘴角對我笑著說。


    雖然不知道這個是弗雷德還是喬治,我都覺得他很奇怪,他已經……不像是弗雷德或者是喬治了,他們像經曆了什麽一樣,變得不那麽幽默好玩了,他身上更多的感覺是沉重。


    見到雙胞胎不幽默了,我多了些不習慣,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像以前那樣跟我開玩笑,甚至扛著我把我掛到書上我都覺得比現在好玩些。


    我想活躍一下我們之間的氣氛,於是故作嬌羞,握起小拳頭敲了敲他的胸口,說:“你不好玩了,弗雷德。”


    那個韋斯萊愣了一下,環住我脖子的手臂力道鬆了許多,“你怎麽知道我是弗雷德?”他問。


    其實我並不知道他是弗雷德還是喬治,我隻是想跟他開個玩笑,如果他是弗雷德那就是我猜對了,如果他是喬治,他也可以反玩笑一番。


    “我亂猜的。”


    “所以認識我們八年了你都沒認清我們。”他像是想敷衍我的玩笑那樣作出難過狀說。


    “沒錯。”


    當一個人並沒有心思開玩笑而敷衍玩笑時是最尷尬的,我認為這個玩笑不該再進行下去了,弗雷德顯然也是這麽想的,他鬆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去抱那個跟我一起來的男人。


    “你進屋裏玩吧,你朋友們都在裏麵,我要找你男朋友敘舊了。”


    “是未婚夫。”奧利弗糾正道。


    弗雷德愣了一下,顯然跟我一樣忘記了我們已經訂婚了,他隨後點點頭,笑了幾聲。


    奧利弗叫住了我,讓我把他手上拿著的新婚禮物拿進去屋子裏,我轉身便看到了一個頭發幾乎到肩膀穿著整齊的男人拿著一個箱子朝我們走來。我認得他,他是魔法部的新部長。


    我拍了拍弗雷德,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壞事,連魔法部部長都找上門了。”


    “我敢發誓我沒有,除非掩護哈利來這裏算是一件壞事。”


    “哈利也在這裏嗎?”


    “我不是說你的朋友都在嗎?你已經把哈利剔除了嗎?”


    哦,說真的,我已經差不多把我的朋友們忘徹底了。


    嘿,赫敏在信裏可沒告訴我,他們要掩護哈利來這裏。


    跟魔法部部長打交道是我不願意去想的事情,他麵色嚴肅的樣子給我感覺他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我拿過奧利弗手上的東西就快步走進了房子裏。


    走進屋門,我就看到一個臉上包著繃帶的高個子男人靠著一個台子在喝水,他看到我,對我挑了挑眉,被子擋住了他的嘴,讓我不能猜測出他是否在微笑。


    “天殺的!你這是怎麽迴事,喬治?”我看到他頭上那些還沾著血的繃帶,沒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隨手將送給比爾的新婚禮物放下就快步走到喬治的身邊。


    難怪弗雷德剛才的臉色那麽沉重。


    喬治一臉輕鬆地笑著,他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指著自己的耳朵說:“這樣你就能把我認清了不是嗎?”


    “你有耳朵我也能認出來。”


    他挑了挑眉,剛想說什麽,卻看到我身後有人,便停了下來,詢問地看著我身後的人。


    “喬治,去叫一下赫敏、哈利和羅恩。”


    “斯凱達,你要跟我一起去找他們嗎?還是說你想在這裏等你的男朋友?但他好像跟弗雷德玩得挺開心的。”喬治大概是看出我不太想跟這位新上任的魔法部部長共處一室,問我。


    “好啊。”


    我們走到三樓的時候赫敏和金妮剛好從房間走出來,她也沒看我是不是還站在樓梯邊上就撲過來抱我,還好喬治眼疾手快力氣大,把我穩穩抓住,否則我就要跟赫敏一起在樓梯上翻滾了。


    “你都不給我迴信。”赫敏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她仔細看著我的臉,說。


    “我昨天才迴厄博斯莊園的,我看到信今天就來這裏了呀。”


    她摸了摸我的臉,臉上露出了欣慰的顏色,她笑著說:“你的臉色比在火車站的時候好多了。”


    “噢,你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我待會再跟你說,樓下有人找你,你快先去吧。”


    大概是想不到有誰會到這裏來找她,赫敏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沒多問什麽,啪嗒啪嗒地就往樓下走去。


    把我帶離客廳,喬治的任務就完成了,他把我留在這裏,獨自往樓上走去,去找哈利和羅恩。


    這裏隻剩下我和金妮了,氣氛多少有點尷尬,對我來說,麵前站著的是那個我用魔杖指著的女孩,而對那個女孩來說,我是那個為了一個跟她關係一直不好的人而用魔杖指著她的女孩。


    也不知道她放下這件事情沒有,反正我是沒有的,獨自麵對金妮,我有點不知所措,索性低下了頭不去看她,等她離開我就跟上喬治,這樣我心裏也好受一些。


    “你要去我房間坐一坐嗎?”


    “誒?”我沒想到她會不計前嫌地笑著邀請我去她房間裏坐,我有些詫異。


    金妮指了指自己房間的位置,說:“就在那,一起去聊聊天吧。”


    “你不記恨我那時候用魔杖指著你?”


    “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來吧。”她溫和地笑著,拉起我的手去她的房間。


    想起我和金妮好像一直都是沒什麽話說的,在學校裏讓我們坐在一起的契機都是赫敏,讓我們能叫得上彼此的教名好像是從我被裏德爾抓進密室開始的。


    此時很尷尬,我們都坐在那裏,沒有人先開口說話,我們都彼此拿著一本書,心不在焉地看著,不時抬起眼睛看看對方,然後發出尷尬的笑聲。


    “你的哥哥,比爾,今天結婚。”我在盡量找些話說,然而我隻能用零零散散的詞拚湊成一句廢話。


    “嗯,對。其實他叫威廉·韋斯萊,但大家都叫他比爾。”顯然金妮也像我那樣在找話說,她拚湊出來的話可比我的有消息多了。


    “新娘好看嗎?”


    似乎新娘是我們氣氛緩和的點,金妮的眼睛裏閃過了一抹光,“新娘,你認識的。”她說道。


    也許是因為終於找到了能說的話,她的眼睛都放大了一些。但是我並不覺得我認識那個新娘,我連比爾長什麽樣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會認識新娘。


    “我認識?”


    “對,芙蓉。”


    芙蓉!這個人我是真的認識,她送我的蠟燭我還沒用完呢。


    “你哥哥在法國工作嗎?”


    “嗯?不是。怎麽這麽問。”


    “芙蓉她不是在法國嗎?”


    金妮愣了一下,笑了兩聲,說:“芙蓉畢業之後來英國工作了,就在古靈閣。比爾也在古靈閣工作。”


    什麽!芙蓉在古靈閣工作?她來了英國?梅林的胡子,我竟然不知道!想來我跟芙蓉的來往僅限於聖誕節和生日的互送禮物,我送她的禮物都是寄到法國的,大概是她爸爸媽媽寄去英國給她吧。


    “芙蓉呢?”


    “晚上你就能看到了。”


    芙蓉是比爾的老婆!芙蓉是比爾的老婆!芙蓉是比爾的老婆!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就期待著晚上的宴會,芙蓉這麽美麗又魅力四射的女人看上的男人一定不會很差。


    比爾一定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


    不知道芙蓉知不知道我會來,她看到我會是什麽反應。


    還好,一天並不難等,我赫敏也有很多要說的話,我們幾乎把我們要說的事情都說完了,傍晚也就到來了。


    大婚日子的芙蓉隻差把婚紗穿上了,她像往日我見到她時精致與魅力動人,大家都沒有告訴她我的到來,她在見到我時很是驚訝,她跑過來像抱住加布麗那樣抱住我。


    “好久不見,芙蓉。”我緊緊抱著她,用我前段時間才用過的法語興奮地說道。


    “你還記得啊。”她有些驚訝,用法語應著我的話。


    她的丈夫一聽就知道我們在說法語,他大概以為我也是個法國的妹妹,說:“布斯巴頓的女孩。”


    “別誤會,你可以說我是德國人,但我絕對跟法國沒有關係。”我連忙糾正他。


    我也希望我是個法國的妹妹,那樣我一定會比現在的我要漂亮許多,像芙蓉一樣。


    “你要來幫我換衣服嗎?我想你來。”芙蓉帶著笑意看了一眼比爾,迴過頭來用法語跟我交流。


    “好!”


    幫美女更衣,誰不願意啊。


    晚宴上有各色各樣人,跟比爾有關係的,跟芙蓉有關係的,跟莫莉和亞瑟有關係的,甚至跟他們沒有關係的(或許有,但是我並不知道)都有來。有不少是布斯巴頓的女孩,她們的芙蓉的伴娘,穿著一樣的伴娘裙都沒有掩蓋她們的美麗。


    她們知道了我跟奧利弗訂婚的事情,接到芙蓉丟出來的捧花後送給了我,說這樣能讓兩個人都蹭到芙蓉的神聖氣息。


    蘇格蘭的風笛被奏響,一首悠揚又活躍的音樂響起來,我們都圍著芙蓉和比爾,用雙手打著節拍給他們伴舞。


    “你喜歡這種氛圍嗎?”冷不丁的,站在我旁邊的奧利弗問我。


    歡快的氛圍嗎?跟大家分享自己的愉悅又有什麽不好呢?


    “現在來說,我喜歡。”


    “那個是你的朋友嗎?”奧利弗指著一邊學著蝴蝶翩翩起舞的兩個金發的人問我。


    一個是穿著黃色裙子的盧娜,她看起來就像一隻蝴蝶一樣,另一個人看起來跟盧娜長得很像,很大概率是她的父親,畢竟盧娜是獨生的。


    我心情愉悅,往她們跑去。


    盧娜注意到了我,停下了舞蹈把我抱住,“好久不見。”她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像夜晚的月光一樣把我的心安撫。


    “我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她鬆開了我,看了看她旁邊的金發男人,對我說,“這是我的爸爸。”


    “你好,洛夫古德先生。”我對他行了個禮。


    雖然我跟洛夫古德先生不熟,但他是盧娜的父親,值得我為他行禮。


    他像普通朋友那樣伸出手來要跟我握手,說:“盧娜說過你。斯凱達對嗎?一個很獨特的女孩。”


    “斯凱達,你要跟我們一起跳舞嗎?”


    我想!我想跟盧娜一起玩,一起跳舞,看了看洛夫古德先生,我不好意思地把這個想法藏了起來,畢竟打擾別人父女時光並不會讓人開心。


    “不了,我想去看看我的老朋友。”


    “德拉庫爾小姐,她今天很漂亮,幫我帶上祝福。”


    英雄所見略同,芙蓉的美不是我一個人在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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