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快樂,假期明明跟以往是一樣長的,今年的聖誕節假期過得卻比以往快了很多,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處,也不再是隻有我和奧利弗孤零零的身影了,多了梅裏達和黛克瑞拉,盡管黛克瑞拉不能算是一個身影,但她也算是我親人吧。


    梅裏達緊緊地抱住我,不想把我放進火車裏。


    “好了好了,梅裏達姑婆,我得上車了,否則別人都在霍格沃茨了我還在找辦法迴學校。”


    “噢,你迴去了我就要暑假才能見到你了。”她沒有放開我,說話的語氣裏滿是不舍。


    “我又不是不迴去了。如果可以,請幫我看看我的朋友怎麽樣了。”


    “奧利凡德嗎?”梅裏達放開了我問。


    “是的,你又亂看我的東西了。”


    她不好意思地撩了撩鬢角的頭發,笑道:“水晶球裏總是浮出跟你有關的東西。”


    嘿,你看,這不是離譜嗎,哪有人的水晶球會總是浮現出同一個人的東西的,肯定是她有意去看的。


    但我沒那麽多時間跟梅裏達爭論了,我抱了抱自從梅裏達出現就少了許多跟我親密接觸時間的奧利弗。


    “我走了。”


    奧利弗像小雞啄米那樣輕輕啄了一下我的嘴唇,手輕輕撫過我的耳畔,笑著說:“照顧好自己。”


    “當然。”


    “聖誕節後還會有一段時間冷的,你別懶得穿衣服了。”


    “知道啦。”


    他似乎也覺得自己囉嗦,他笑了笑,沒再說什麽,把手中的箱子送到我手裏,“好了,快上車吧。好好準備一下n.e.w.t.s.吧。”


    聽到這,梅裏達就不樂意了,她把奧利弗拉開,對我說:“考不好也沒關係,我能養你。”


    突然間我是那麽的前途無憂,如果畢業後沒學到本事,我還能吃軟飯。


    聖芒戈的醫生說過,我的胃不好,隻能吃軟飯,嘻嘻。


    “別貧嘴了,我得走了。”說罷我揮揮手,走上了火車。


    說了你可能不信,我一個人在一個包廂,從上車到到達霍格沃茨列車停泊站我都在看書,中途沒有離開過包廂,所以下車的時候我有多懵是可想而知的。


    還好下車沒多久就遇到了哈利和赫敏,讓昏頭轉向差點摔倒的我得到了幫助,赫敏扶著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悶壞了吧。”她說。


    “噢,啥?壞沒壞我不知道,但我分不清前後左右了。”


    梅林啊,我在說什麽啊,我明明聽懂了赫敏說的話,但我的腦子糊糊塗塗地,說出了驢唇不對馬嘴的話。


    赫敏笑出了聲,扶住我,說:“你跟著我們走吧。”


    我發現有什麽不對勁,快速掃了附近一番,疑惑地看著哈利,問:“你的紅色好朋友怎麽不見了?”


    哈利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把視線投向赫敏,我順著哈利的目光轉向赫敏,看到赫敏原本的笑顏沉了下來,臉色還有點黑。


    “別提他了,掃興的家夥。”赫敏沒好氣地說道。


    噢……大概是羅恩又惹赫敏不開心了。


    “對了,聖誕節前斯拉格霍恩教授舉行的聖誕節派對你怎麽沒有來?”


    ???


    顯然,我跟赫敏的對話已經超出我的認知範圍了。


    “什麽聖誕節派對?”我用茫然的眼神看著赫敏,疑惑地問。


    “你不知道?”赫敏的表情跟我一樣疑惑,“你沒有收到斯拉格霍恩教授送來的信?”


    “沒有。”


    赫敏和哈利麵麵相覷了一陣子,都感到非常疑惑,“好吧,我有課的時候幫你問問。”赫敏說道。


    難道是知道我們家太窮了就不帶上我玩了嗎?斯拉格霍恩教授也太勢利了吧。


    “你沒有來應該不知道,那天晚上,馬爾福闖進了聖誕派對裏。”赫敏又繼續說,“哈利說……他聽到了馬爾福是食死徒,我想,你跟他關係挺好的,會不會知道馬爾福是不是真的是食死徒。”


    噢,德拉科,這小崽子做事也太不小心了,他居然暴露了,既然一開始答應了他,就要好人做到底。


    “不會吧,他不會是這樣的人啊。”我裝出一臉無辜,“他是個好孩子,隻是痞了點,我跟他一起長大的,我知道他的品性。”


    “他最近真的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嗎?”


    “沒有啊,他以前跟我一起是怎麽樣的現在也是啊。”


    或許是我的話可信度不夠高,也有可能是哈利心中早已有答案,他看我的眼神裏透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色。


    “好吧,那如果他有什麽奇怪的舉動一定要跟我說。”


    “嗯,一定。”


    “你看起來好多了,還需要我們送你迴拉文克勞的塔樓嗎?”


    “不用了,我確實好多了。”


    被這麽一問能不好多了嗎,我精神狀態都迴來了不少,我想我需要跟德拉科談談,於是我快速將我的行李丟在床邊,盧莫伊都沒來得及給它喂飯就跑出休息室了。


    德拉科早早就坐在禮堂了,在滿是人的斯萊特林的的長桌旁邊,隻有德拉科一個人一臉陰沉地坐在一個角落,像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了他的身上,不細想不發現,他似乎今年都是一個人坐著,他臉上幾乎都寫滿了煩惱。


    我走到了他旁邊的空位處坐下,他大概是想問題想出了神,竟然沒有感覺自己旁邊做了個人,我扯了扯他腋間的衣物他才迴過神來看我。


    “斯凱達,聖誕節快樂。”他愣怔地迴過頭來,看了我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什麽啊,聖誕節早就過了。”


    “啊,噢,對不起,我沒有給你準備聖誕禮物。”


    他這是被別人附體了嗎?


    “嘿,你怎麽迴事?”我小聲說,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把附身在他身上的東西拍走,“你進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派對幹嘛去?”


    “我以為你在那裏,想去找你。”


    “別騙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腦子裏在想什麽嗎?”


    德拉科歎了口氣,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裏麵的南瓜汁,說:“我隻是去做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必須要做的事情,比如,刺殺鄧布利多嗎?殺了鄧布利多對我們沒有好處啊,德拉科應該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奈何他是伏地魔身旁的人,伏地魔就住在他們家,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去做了,為了保命吧,或者是伏地魔也拿他家裏人威脅他了,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的。


    “辛苦你了。”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爸爸媽媽還有我哥哥,怎麽樣了?”


    “很好,至少看上去不錯,他們的狀態很緊張。”


    “為什麽?”


    “因為黑魔王會攝神取念,他們擔心被讀到了,一直在用大腦封閉術吧。”


    黑魔王會攝神取念?難怪他那時候能迴答出我沒有問出口的問題,可惡!我真想把他腦子抽出來攪成肉醬倒在他媽媽的墳上。


    “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德拉科居然學會了大腦封閉術?


    我愣住了,驚訝地看著他,他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覺得他會大腦封閉術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他躲開了原本注視著我的眼神。


    不過,我學來……也沒用吧,我一直都挺安全的,伏地魔應該是找不到奧利弗家來的。


    “還是先不學了,我得為n.e.w.t.s.做準備,普魯圖希望我今年就能畢業。”


    “也是,你畢業了就能藏起來了。”


    嗯……藏起來……我不要藏起來,我為什麽要藏起來,他奪走了我爺爺的生命,我不要藏起來。


    “或許你有空,也可以教教我。”我說。


    德拉科先愣了一下,又點了點頭,說:“黑魔王雖然說不會傷害你,但你還是要多留心。”


    “普魯圖……有問起我的事情嗎?”


    “有,問得不少。你們倆都把我當成貓頭鷹了?”


    聽到德拉科說普魯圖有問我的事情,我心裏就鬆了口氣,還好普魯圖還沒把我忘記。


    “不僅普魯圖,卡西奧佩婭阿姨也天天問。”


    唿,他們都還記得我,太好了。


    我想給普魯圖寫信,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聯係普魯圖,奧利弗也不願意告訴我,他可以答應我各種要求,唯獨這個,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告訴我,有時候我很想練成攝神取念,這樣我就能知道怎麽聯係普魯圖了。


    唉,至少奧利弗還願意幫我寫信給普魯圖。


    晚宴結束我就匆匆跑迴寢室了,為的是給梅裏達和奧利弗寫信,讓奧利弗幫我把信寄去給普魯圖。


    迴到學校後,我又進入了n.e.w.t.s.的準備中,每天和德拉科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各自去上課,傍晚又在溫室見麵,晚上吃過飯一起去圖書館,日子每天都這樣循環著,哈利和赫敏也許是看到德拉科又正常了起來,便沒有再來問我德拉科到底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當然不排除他們覺得從我嘴裏問不出答案的可能性。


    好些日子過去了,在一天我正從變形課的教室出來準備走去黑魔法防禦課教室的時候被赫敏逮住了,還以為她要問我德拉科的事情,我心裏已經編好一百萬個理由了,她卻來了句“我知道為什麽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聖誕派對沒有叫你了”。


    她不提,我都已經忘了這迴事了,正好提起,我也好奇,便挑起一邊的眉毛表示詢問。


    “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跟伏地魔有關係?”她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個角落,小聲問我。


    “我?伏地魔?不是吧,格蘭傑小姐,您認真的?他殺了我爺爺,我恨不得把他的腦子掏出來攪碎。”


    明明是那麽憤慨、認真的話,赫敏竟然笑了,她說:“好吧,斯拉格霍恩教授聽說了,你爸爸媽媽是食死徒,他不想跟食死徒有任何關係,於是就把你從鼻涕蟲俱樂部除名了。”


    啊,這……這……我……我……這麽說……也沒錯吧……仔細這麽一想,我確實能算是跟伏地魔有點聯係的,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用複雜的表情看著赫敏。


    赫敏或許是從我複雜的表情裏看懂了我心裏的想法,她不可思議地說:“是真的?”


    “什麽是真的?”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湊到我耳邊,用氣音說:“你爸爸媽媽真的是食死徒?”


    “嘿,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他們。”我有些生氣地打了赫敏的手臂一下,沒有用力地,“他們是被逼的。”


    “這麽說是真的?”


    “他們是被逼的!”我的氣不打一處來,更加憤怒了,“他們用鑽心咒攻擊我們,,逼迫我爸爸媽媽加入他們,最後殺了我爺爺還帶走了我哥哥。”


    “什麽?你們家都沒人了嗎?”


    “對。”經常會說到這個聽到這些,比起傷心我漸漸地覺得有些煩了,我可以很平淡地迴應赫敏,“我住在奧利弗家。”


    “他們對你還好嗎?”


    “他們?誰們?”


    “奧利弗的爸爸媽媽。”


    噢,娜塔莉亞阿姨和伍德先生對我的好是無可置否的。


    “當然,他們為了讓我開心,還把家裏的客廳布置成我家的客廳那樣。”


    赫敏滿臉喜悅地看著我,接著把我摟進懷裏,“這真是太好了。”她很是開心地跟我說,“你們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我們現在就很幸福啊。”


    “我不跟你說了,下一節課快遲到了。”說罷,就跑掉了。


    不知道赫敏最後有沒有趕上上課時間,反正我沒有,我遲到了,我在我男神的課上遲到了,他看在我平時是他的積極分子的麵子上,嘲諷我的話才沒有那麽讓人聽了變成焉掉的小花。


    為了挽迴我的形象,在上課的時候,我盡量表現得積極,還好有提前預習,斯內普教授提出的問題我基本都能答上來,大概挽迴了點形象吧,下課前我還給拉文克勞加了十分。


    下課後,斯內普教授把我叫到一邊說話了,讓我下次課不要遲到,下次再遲到就扣分。


    唿,還好斯內普教授是個護短的人,否則拉文克勞的人知道我因為遲到扣分,他們得把我皮剝了。


    昨晚寫完的信連夜讓蘿絲莉亞送到厄博斯莊園去,今天中午迴到寢室,就看到盧莫伊身子下壓著一封牛皮紙信封的信了,信封正麵大大地寫了斯凱達收,梅裏達就算被外祖父除名了,她也有自己的章,她的章的圖案很像某種古代失傳的魔咒陣圖。


    在信裏,梅裏達讓我一切放心,想她了就給她寫信,不想在學校待了她就來接我迴去,她一直在厄博斯莊園等我。


    像弗雷德和喬治那樣輟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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