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屠龍道長
……
兩人甲馬符在身，跑起來快如奔馬，五裏山路幾分鍾便過了。看著燈火通明，高五米，寬近三十米，橫跨整個穀口的山寨隘口，秦山交代了柱子幾句後，便從旁邊的高坡上繞過。一路躲過黑風寨設置的幾處暗樁，來到黑風山的後山峭壁。
抬頭仰望，除了少數凸出崖壁的石頭和生長的野草雜樹之外，整個峭壁稱得上光滑如鏡，猿猱難渡。不過這難不倒已經進入築基二煉洗髓的秦山。
隻見他縱身一躍，整個人跳起五米多高，五指成爪，暗勁聚於指尖，堅硬的岩石仿佛豆腐般輕易被插透了。身體貼住崖壁，秦山整個人仿佛一隻大壁虎，一爪一爪的朝山頂飛快爬去。
他體力驚人，氣息悠長，縱有千米高山，卻也難不倒他。大約半個多小時後，燈火隱隱的山頂已然在望。
通過‘百裏傳音’讓柱子動手後，眼看著山下隘口燈火搖動，嘈雜的聲音隱隱傳來，已然是亂了。
秦山看著山頂，雙臂用力，整個人瞬間飛了起來，後麵接著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落到了懸崖邊。
也許是黑山賊覺得這裏是天險，所以並沒有什麽防衛措施。秦山聚耳傾聽，沒察覺到什麽異樣後，雙腳點地仿佛狸貓般穿過了懸崖內側的黑鬆林。
長時間練習‘戰爭踐踏’，讓秦山對於腳下力道的輕重緩急，有著技近乎於道的掌控力，做到落地無聲，踏空無塵，不要太簡單。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還從九叔給的符篆中挑了一張斂息符貼到了自己身上。
當然，這不是那十八張寶貴的藍色符篆。而是最簡單的黃色符篆，在這種情形下，黃色的斂息符已經足夠用了。
收拾好後，秦山穿過黑鬆林，前麵就是一道用岩石堆砌的兩米高牆，翻過去後是一個小型的花園，栽種著些春蘭秋菊，配合零星點綴的灌木、假山，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看不出這淩震還是一個雅致的人！”
穿過花園就是一個中式的庭院。透過窗戶隱約可見其中燈火搖曳。湊得近了秦山聽到了其中隱隱傳來的說話聲。
“夫人，寨主說今天晚上他要會客，就不過來了！”
“知道了！”一個語氣中透著媚意的女聲響了起來，“小翠，你去休息吧。我這裏不用你伺候了。”
“是，夫人！”
隨著門關開合的聲音，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遠去了。
秦山本待離開，但屋內另外的聲音讓他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師兄，人都走了，你還藏個什麽勁！”
“嘿嘿，小心一點總沒壞處！”一個有些沙啞的男性聲音傳了出來。
“這是有情況啊！”秦山心中一動，收迴腳步，屏住唿吸後來到窗下點破了窗戶紙。很快屋內的情形落入了他的眼中。
一個身穿芙蓉秀襖，淡粉碎花裙，頭插金步搖，鵝蛋臉中透著柔媚的美麗女子斜躺在秀床上。
她左邊靠牆的衣櫥半開，一個身穿黑色短打，山羊胡，眉眼細長的半百老叟走了出來。
討厭！”兩人膩了一陣，看得秦山差點不耐煩的離開時，女人突然按住了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師兄，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寶貝，別著急。我們的計劃很順利。毒娘子崔穎那笨蛋不知道林九的厲害，被我們哄去了同福鎮，死在了那裏。結果連累僵屍道人徐長青也栽在了那，算是一箭雙雕。鬼太歲徐宗沒等我們動手，便意外死在了江田村，可見是老天都在幫我們。現在黑風寨四大寨主就隻剩下淩震，宰了他，這黑風山的基業就是我們的了。”
“淩震已經是先天，恐怕沒那麽容易殺了他！”
“放心，我已經在聚義廳下麵埋了大量的炸藥，隻等時機成熟，就引爆它。到時就算淩震是先天境界，也足以把他炸的粉身碎骨。”老叟自信道。
“那一切就拜托師兄了！”女人媚聲笑道。
“嘿嘿，小寶貝。你就等著以後我們在這黑風山雙宿雙棲吧！”調笑一陣後，老叟神色一正，“對了，淩震的秘密你查清楚了嗎？”
“還沒有！他練功的密室外麵十二個時辰都有精銳兵卒嚴密把手，都是他親手訓練的親信手下，除了他任何人都別想進去。就算是床笫之間，我幾次試探都沒探出他的口風。”
老叟臉上露出了一絲惱色，“一定要弄清楚這個秘密，否則我們的計劃總有漏洞。”
“會不會是我們太多心了？那隻是一個防守嚴密的練功室而已。”女人道。
“不可能！想當年我們三個一起在這黑風山得了造化，化為人形。沒道理我們兩個現在隻是築基，那頭資質不如我們的笨狗熊卻一路青雲直上破入先天境界，所以他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老叟肯定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濃濃的嫉妒。
“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化妝一下，闖進去看看？”女人遲疑道。
老叟沉吟一番後，“不能我們親自動手，否則很容易被淩震窺破虛實，畢竟他已經是先天境界，威能不可測度。”
“那怎麽辦？”
“實在不行就從外麵找人！隻要舍得出錢，總有不要命的散修願意幹！”老叟狠聲道。
“那就拜托師兄你了。”
“嘿嘿，放心！師兄我也盼望著能跟師妹雙宿雙棲呢！”
“好了，我先走了。”
“走？難道師兄嫌棄我了？”女人臉上露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
“我怎麽會嫌棄師妹你。隻是今天晚上屠龍那老家夥要來，我作為副寨主，不能不在場。”
“那好吧。不過人家這裏隨時歡迎師兄來臨幸。”
“嘿嘿，放心！”
兩人說了一些肉麻話後，老叟推開房門離開。留下女人自己在鏡子前搔首弄姿，我見猶憐。
秦山對她不感興趣，悄無聲息的跟著老叟穿過遊廊，來到了前麵的聚義廳。簡單的估算了一下高度後，合身一躍，整個人仿佛一隻老貓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屋頂。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把瓦片拿開，用紫血匕小心切開泥土混合蘆葦的支撐結構後，聚義廳中的情形出現在眼中。
足有兩百平的大廳中，青石鋪地。正中間是一張虎皮大椅，一個身高八尺的黑臉壯漢，一身霸氣的坐在上麵。
在他的下首，有左右兩排座椅。之前秦山見過的半百老叟坐在右手的太師椅上。一個身穿灰色對襟鏈扣坎肩，內襯白色長褂，腳下一雙黑色布鞋，肩上斜背著褡褳，身體精瘦，有著兩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坐在左首的太師椅上。
“他應該就是那老叟嘴裏的屠龍了！”秦山心道。
“寨主，剛才上來的時候聽到山下有些響動，如需再下幫忙，但請吩咐，屠龍必定竭盡全力。”
黑臉大漢‘哈哈’一笑，擺手道：“多謝屠龍道長，個把不開眼的毛賊而已，自有下麵的人去應付。”
“既然寨主如此說，到是再下多心了。”
黑臉大漢站起身，“道長，我們還是看看你這次帶來的貨吧，下邊可是一直催著要！”
“沒問題，寨主請！”
“請！”
秦山看著三人走到大廳角落，在那裏立著十幾個身穿清朝官服，頭貼黃符，指甲尖利，卻沒有絲毫氣息的僵屍。
“是他？”
看到這些僵屍，秦山想起了之前在來的路上碰到的那個趕屍道人。
三人來到這些僵屍身前後，屠龍掀開其中之一的官服，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後，口中念念有詞，很快一道黑色的疤痕出現，屠龍伸手穿過疤痕，在僵屍肚子裏一掏，一塊半個轉頭大小的黑色包裹出現在手上。
黑臉大漢擺了擺手，老叟上前接過包裹打開，露出裏麵仿佛石油般的黑色膏狀物。老叟抹了一塊放到嘴邊嚐了嚐，朝黑臉大漢點了點頭。
“寨主放心，這些芙蓉膏可都是我從蒲甘親自運來，比市麵上流通的那些強過百倍。”屠龍自傲道。
“原來這些僵屍中裝的是‘毒品’！”秦山心中暗驚。
所謂‘芙蓉膏’就是大煙膏，民國時代禍害幾千萬夏國民眾的罪魁禍首！
“道長出手我自然是放心的。還是老規矩，這批貨我全要了！”
“還是寨主痛快。不過現在市麵上芙蓉膏的價格一直在漲，所以價格方麵…？嘿嘿！”
“道長想要多少？”黑臉大漢問道。
“每公斤價格上浮兩成！”
“兩成太多了吧！”看著他豎起的手指，黑臉大漢有些不快道。
“北邊的張大帥可是放出話來要提高三成要我的貨，如果不是看在多年跟寨主的交情，這趟黑風山我可不會來！”
黑臉大漢猶豫了一下，剛要開口，一個身材高大，背著步槍的壯碩山賊神色帶著幾分慌張的跑了進來。
……
兩人甲馬符在身，跑起來快如奔馬，五裏山路幾分鍾便過了。看著燈火通明，高五米，寬近三十米，橫跨整個穀口的山寨隘口，秦山交代了柱子幾句後，便從旁邊的高坡上繞過。一路躲過黑風寨設置的幾處暗樁，來到黑風山的後山峭壁。
抬頭仰望，除了少數凸出崖壁的石頭和生長的野草雜樹之外，整個峭壁稱得上光滑如鏡，猿猱難渡。不過這難不倒已經進入築基二煉洗髓的秦山。
隻見他縱身一躍，整個人跳起五米多高，五指成爪，暗勁聚於指尖，堅硬的岩石仿佛豆腐般輕易被插透了。身體貼住崖壁，秦山整個人仿佛一隻大壁虎，一爪一爪的朝山頂飛快爬去。
他體力驚人，氣息悠長，縱有千米高山，卻也難不倒他。大約半個多小時後，燈火隱隱的山頂已然在望。
通過‘百裏傳音’讓柱子動手後，眼看著山下隘口燈火搖動，嘈雜的聲音隱隱傳來，已然是亂了。
秦山看著山頂，雙臂用力，整個人瞬間飛了起來，後麵接著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落到了懸崖邊。
也許是黑山賊覺得這裏是天險，所以並沒有什麽防衛措施。秦山聚耳傾聽，沒察覺到什麽異樣後，雙腳點地仿佛狸貓般穿過了懸崖內側的黑鬆林。
長時間練習‘戰爭踐踏’，讓秦山對於腳下力道的輕重緩急，有著技近乎於道的掌控力，做到落地無聲，踏空無塵，不要太簡單。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還從九叔給的符篆中挑了一張斂息符貼到了自己身上。
當然，這不是那十八張寶貴的藍色符篆。而是最簡單的黃色符篆，在這種情形下，黃色的斂息符已經足夠用了。
收拾好後，秦山穿過黑鬆林，前麵就是一道用岩石堆砌的兩米高牆，翻過去後是一個小型的花園，栽種著些春蘭秋菊，配合零星點綴的灌木、假山，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看不出這淩震還是一個雅致的人！”
穿過花園就是一個中式的庭院。透過窗戶隱約可見其中燈火搖曳。湊得近了秦山聽到了其中隱隱傳來的說話聲。
“夫人，寨主說今天晚上他要會客，就不過來了！”
“知道了！”一個語氣中透著媚意的女聲響了起來，“小翠，你去休息吧。我這裏不用你伺候了。”
“是，夫人！”
隨著門關開合的聲音，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遠去了。
秦山本待離開，但屋內另外的聲音讓他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師兄，人都走了，你還藏個什麽勁！”
“嘿嘿，小心一點總沒壞處！”一個有些沙啞的男性聲音傳了出來。
“這是有情況啊！”秦山心中一動，收迴腳步，屏住唿吸後來到窗下點破了窗戶紙。很快屋內的情形落入了他的眼中。
一個身穿芙蓉秀襖，淡粉碎花裙，頭插金步搖，鵝蛋臉中透著柔媚的美麗女子斜躺在秀床上。
她左邊靠牆的衣櫥半開，一個身穿黑色短打，山羊胡，眉眼細長的半百老叟走了出來。
討厭！”兩人膩了一陣，看得秦山差點不耐煩的離開時，女人突然按住了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師兄，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寶貝，別著急。我們的計劃很順利。毒娘子崔穎那笨蛋不知道林九的厲害，被我們哄去了同福鎮，死在了那裏。結果連累僵屍道人徐長青也栽在了那，算是一箭雙雕。鬼太歲徐宗沒等我們動手，便意外死在了江田村，可見是老天都在幫我們。現在黑風寨四大寨主就隻剩下淩震，宰了他，這黑風山的基業就是我們的了。”
“淩震已經是先天，恐怕沒那麽容易殺了他！”
“放心，我已經在聚義廳下麵埋了大量的炸藥，隻等時機成熟，就引爆它。到時就算淩震是先天境界，也足以把他炸的粉身碎骨。”老叟自信道。
“那一切就拜托師兄了！”女人媚聲笑道。
“嘿嘿，小寶貝。你就等著以後我們在這黑風山雙宿雙棲吧！”調笑一陣後，老叟神色一正，“對了，淩震的秘密你查清楚了嗎？”
“還沒有！他練功的密室外麵十二個時辰都有精銳兵卒嚴密把手，都是他親手訓練的親信手下，除了他任何人都別想進去。就算是床笫之間，我幾次試探都沒探出他的口風。”
老叟臉上露出了一絲惱色，“一定要弄清楚這個秘密，否則我們的計劃總有漏洞。”
“會不會是我們太多心了？那隻是一個防守嚴密的練功室而已。”女人道。
“不可能！想當年我們三個一起在這黑風山得了造化，化為人形。沒道理我們兩個現在隻是築基，那頭資質不如我們的笨狗熊卻一路青雲直上破入先天境界，所以他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老叟肯定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濃濃的嫉妒。
“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化妝一下，闖進去看看？”女人遲疑道。
老叟沉吟一番後，“不能我們親自動手，否則很容易被淩震窺破虛實，畢竟他已經是先天境界，威能不可測度。”
“那怎麽辦？”
“實在不行就從外麵找人！隻要舍得出錢，總有不要命的散修願意幹！”老叟狠聲道。
“那就拜托師兄你了。”
“嘿嘿，放心！師兄我也盼望著能跟師妹雙宿雙棲呢！”
“好了，我先走了。”
“走？難道師兄嫌棄我了？”女人臉上露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
“我怎麽會嫌棄師妹你。隻是今天晚上屠龍那老家夥要來，我作為副寨主，不能不在場。”
“那好吧。不過人家這裏隨時歡迎師兄來臨幸。”
“嘿嘿，放心！”
兩人說了一些肉麻話後，老叟推開房門離開。留下女人自己在鏡子前搔首弄姿，我見猶憐。
秦山對她不感興趣，悄無聲息的跟著老叟穿過遊廊，來到了前麵的聚義廳。簡單的估算了一下高度後，合身一躍，整個人仿佛一隻老貓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屋頂。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把瓦片拿開，用紫血匕小心切開泥土混合蘆葦的支撐結構後，聚義廳中的情形出現在眼中。
足有兩百平的大廳中，青石鋪地。正中間是一張虎皮大椅，一個身高八尺的黑臉壯漢，一身霸氣的坐在上麵。
在他的下首，有左右兩排座椅。之前秦山見過的半百老叟坐在右手的太師椅上。一個身穿灰色對襟鏈扣坎肩，內襯白色長褂，腳下一雙黑色布鞋，肩上斜背著褡褳，身體精瘦，有著兩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坐在左首的太師椅上。
“他應該就是那老叟嘴裏的屠龍了！”秦山心道。
“寨主，剛才上來的時候聽到山下有些響動，如需再下幫忙，但請吩咐，屠龍必定竭盡全力。”
黑臉大漢‘哈哈’一笑，擺手道：“多謝屠龍道長，個把不開眼的毛賊而已，自有下麵的人去應付。”
“既然寨主如此說，到是再下多心了。”
黑臉大漢站起身，“道長，我們還是看看你這次帶來的貨吧，下邊可是一直催著要！”
“沒問題，寨主請！”
“請！”
秦山看著三人走到大廳角落，在那裏立著十幾個身穿清朝官服，頭貼黃符，指甲尖利，卻沒有絲毫氣息的僵屍。
“是他？”
看到這些僵屍，秦山想起了之前在來的路上碰到的那個趕屍道人。
三人來到這些僵屍身前後，屠龍掀開其中之一的官服，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後，口中念念有詞，很快一道黑色的疤痕出現，屠龍伸手穿過疤痕，在僵屍肚子裏一掏，一塊半個轉頭大小的黑色包裹出現在手上。
黑臉大漢擺了擺手，老叟上前接過包裹打開，露出裏麵仿佛石油般的黑色膏狀物。老叟抹了一塊放到嘴邊嚐了嚐，朝黑臉大漢點了點頭。
“寨主放心，這些芙蓉膏可都是我從蒲甘親自運來，比市麵上流通的那些強過百倍。”屠龍自傲道。
“原來這些僵屍中裝的是‘毒品’！”秦山心中暗驚。
所謂‘芙蓉膏’就是大煙膏，民國時代禍害幾千萬夏國民眾的罪魁禍首！
“道長出手我自然是放心的。還是老規矩，這批貨我全要了！”
“還是寨主痛快。不過現在市麵上芙蓉膏的價格一直在漲，所以價格方麵…？嘿嘿！”
“道長想要多少？”黑臉大漢問道。
“每公斤價格上浮兩成！”
“兩成太多了吧！”看著他豎起的手指，黑臉大漢有些不快道。
“北邊的張大帥可是放出話來要提高三成要我的貨，如果不是看在多年跟寨主的交情，這趟黑風山我可不會來！”
黑臉大漢猶豫了一下，剛要開口，一個身材高大，背著步槍的壯碩山賊神色帶著幾分慌張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