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緩緩起身,眼神堅定地看著群臣,語氣沉穩地說道:“如今朝廷正值危難之秋,各位臣公返迴家中後,務必深思熟慮。”


    “想通之後,便將家中的銀子送來此地。不僅是你們這些大臣,但凡有人心甘情願為朝廷排憂解難者,皆可獻出家中銀錢。”


    緊接著她又補充道:“當然,無論是何人,無論貢獻多少銀兩,都必須逐一登記造冊。待到朝廷收複天下之日,此次慷慨解囊之人,必定會獲得應得的迴報。”


    言罷,太皇太後步履穩健地走出了大殿。眾臣見狀,方才緩緩起身。


    此時,索額圖怒目圓睜,滿臉怒氣地對著納蘭明珠破口大罵道:“納蘭明珠,你竟然如此厚顏無恥!”


    納蘭明珠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反唇相譏道:“索額圖啊索額圖,你簡直就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倘若大清朝覆滅,你就算守著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到頭來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倒不如將銀子取出,說不定還能為你們索家積攢一些人情世故呢。”


    納蘭明珠話畢,毅然轉身麵對滿朝文武百官,拱手作揖道:“諸位同僚,我納蘭明珠先行一步,此番歸家定當變賣家產,全力以赴支援朝廷,在此就不多叨擾諸位了。”


    說罷,他便拂袖而去。


    接下來盛京城就發生了這一幕,滿清的王公貴族們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紛紛拉著馬車,慌慌張張地把自己家裏最值錢、最珍貴的東西都搬到了盛京皇宮。


    這樣的場景,持續了整整三天!


    三天之後,就很少再有人搬運財物前往皇宮了。


    這三天時間裏,滿清貴族們前前後後總共向皇宮上交了多達兩百萬兩的白銀。


    對於這個數目,太皇太後感到還算滿意。然而,她心裏清楚得很,這些錢還是遠遠不夠用!畢竟,他們現在急需的是五百萬兩銀子!


    於是乎,太皇太後便傳話讓納蘭明珠進到後宮裏麵來。


    納蘭明珠心裏明白,按照規矩,外臣通常情況下是不允許進入後宮的。除非,有大事,或者很秘密的事。


    所以,他料定太皇太後此番召見肯定有要事相商,而且這件事情還不能讓其他人知曉。


    納蘭明珠來到太皇太後跟前,恭敬地施禮問安道:“太皇太後,不知您召見微臣進入後宮,究竟所為何事?微臣彷徨!”


    太皇太後也不含糊,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道:“如果我們去查抄索家,你覺得朝廷能夠從中得到多少銀子?”


    納蘭明珠一聽這話,頓時嚇得脊梁骨發涼,背心冷汗涔涔。


    雖然他平時與索額圖不對付,但朝廷為了銀子就要去抄一個大臣的家。同樣作為朝廷朝臣,今天能抄索家,明天說不定就輪到他的納蘭家了。


    “迴稟太皇太後,微臣並不知曉索額圖家族到底有多少銀子。然而,朝廷當真要這樣對待索家嗎?即便要查抄索家,也需有正當理由才行,否則滿朝文武定會心生不滿。”納蘭明珠語氣嚴肅地迴應道。


    太皇太後則不以為然地說道:“索額圖的罪名,難道你納蘭明珠手裏頭沒有嗎?”


    納蘭明珠聽聞此言,心中不禁一緊。


    的確,他手頭確實掌握了一些索額圖的罪證。但這些證據不過是他用來與索額圖相互製衡的籌碼罷了,畢竟索額圖手中同樣握有他的一些把柄。


    他們二人心知肚明,除非迫不得已,否則絕不會輕易將這些罪證公之於眾,以免兩敗俱傷、魚死網破。


    太皇太後一臉肅穆,聲音如雷貫耳:“朝廷的安危乃是身為臣子最後的底線和保障!倘若大清朝沒了,他們索家與你們納蘭家又豈能獨善其身?這其中的道理,納蘭明珠,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吧!”


    納蘭明珠自然深知其中利害關係,因此他家幾乎傾盡所有,舉族搬離位於盛京城的府邸,返迴地處偏遠的老宅。縱觀整個朝堂,也唯有納蘭家族能做到如此決絕果斷。


    太皇太後接著說道:“納蘭明珠,放眼滿朝文武,也就隻有你一心一意為我大清江山社稷嘔心瀝血、殫精竭慮。你的所作所為,哀家都看在眼裏,銘記於心。日後,哀家定會將你的功績詳實記載於皇室錄中,好讓後世曆任大清皇帝都知曉納蘭家族的豐功偉績。”


    納蘭明珠聞言,趕忙跪地謝恩:“微臣惶恐,此皆微臣份內之事,當不得太後如此讚譽。”


    然而,太皇太後突然目光銳利如劍,大聲嗬道:“納蘭明珠,哀家賜予你先皇佩劍,命你即刻率領一千禁衛軍,前往查抄索家!一定要將索家這些年來貪汙受賄得來的民脂民膏統統深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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