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陰沉著臉進入桂陽,一路上也不說話,隻感覺心裏憋屈的很,這是一種做作孽後,有苦說不出的的惆悵。桂陽破了,響亮的將他打了一耳光,但惆悵之餘,他心裏還是有意思安慰,畢竟在桂陽城外的這一個月,他不是甄像趙範所說,雲飛所看到那樣,一向無所事事,這一個多月,已足夠他給雲飛的川蜀計劃轉變方向。


    想到這裏,劉備才開始有些釋懷,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來不計較一點的得失,等人他不知道的是,實際上自己根本沒有資本計較得失,因為他是一個經常把好牌打臭的人。眼見來到趙範的府上,劉備又自然的換上了微笑可親的樣子,在腳一邁進大門的那一刻,立即滿麵笑容,如沐春風一般,等見到雲飛的時候,已是笑得如花兒一樣絢爛,他熱情的躬身拜向雲飛道:“恭喜襄王!多謝襄王!一夜之間百裏突襲拿下桂陽城,為你幫在下製定的入蜀計劃,打開了通道!”


    聽到劉備說自己為他打開了入蜀通道,雲飛不由得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玄德兄,好像話沒有說明白!當初為你定製的入川大計,在昨日我出兵前已經失效了,別忘了,你我三日桂陽城之約!”


    雲飛的麵色冰冷,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劉備第一次見他如此,當下一愣,立即說道:“襄王,我……我也是有苦衷的嘛!”


    “嗬嗬!你有苦衷?你的苦衷就是在桂陽城外逍遙徘徊,月餘後仍沒有發起過襄陽的攻勢,你的苦衷就是我荊州將士在桂陽城內浴血奮戰,你一萬大軍在城外駐守不前,卻派了幾十名散兵遊勇,隻是在城外演出一場鬧劇!玄德兄,我你與結緣最早,誠心助你立足,你卻如此對我,讓我如何不寒心?”


    盡管當初設定決定這樣時,劉備早有心裏準備,但沒想到雲飛如此的當麵斥責,還是讓他有些心慌,麵色有些通紅。諸葛亮站在劉備身邊,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他知道這次劉備太過分了,雲飛也是真的動氣,隻是作為一個夾在中間的人,他不能向劉備挑明身份,隻能與自己的“主公”共進退,一起接受另一個主公的指責。


    “襄王!川蜀之計,乃當初您為我所指方向,劉備不勝感激,我也曾信心百倍的來到川蜀,但來此之後,卻發現一個重要問題?”劉備很自信的說道。


    雲飛看了他一眼,問道:“什麽問題?”


    “川蜀之地與中原不同,中原的勢力爭鬥征服,隻要是武力與實力即可,而在川蜀卻妖道橫形,宗派林立,他們的實力遠超過當地的諸侯,更深入的控製著當地的百姓與民心.”劉備開始裝作認真嚴肅,痛心疾首的樣子。


    “然後呢?”雲飛冷冷的繼續說道,他不知道劉備到底想要向自己展示什麽。


    劉備以激起了雲飛的興趣,繼續說道:“所以,川蜀之征,不在武力,在與攻心,襄王借我士兵,征川蜀,我必定萬分珍惜,不能讓任何人無辜死在巫術之中,所以在下攜武力之威,而做攻心之事,實乃為川蜀之際長遠穩定著想!”


    要不是雲飛去過玄空山,要不是他先進城與趙範一起談過劉備的事情與狀態,雲飛大概就相信了劉備的這一番說辭了,隻是現在,在自己一切底細都清楚的時候,他發現劉備不隻是原來投機那麽簡單,他還有一個更陰暗的東西,那便是跳梁小醜一樣,這讓他開始從心底感到厭惡,雲飛決定不想在給他機會。


    “玄德兄,思慮之縝密,考慮之周全,小弟不得不佩服萬分,隻是不成規矩不成方圓,況且川蜀之地如玄德兄所言,我雲飛以武力方式強奪,一定會出現問題。我本來不想見你,但畢竟相交一場,川蜀之禍,我雲飛闖的便自己擔著,玄德兄還請自便吧?”雲飛是徹底不想在囉嗦下去,便下了逐客令。


    劉備沒想到雲飛這麽快翻臉,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收迴,便露出哭笑不得的申請,半晌之後,他長歎一聲說道:“襄王!我知道終究會有這麽一天……”


    “你什麽意思?我不懂……難道是說,你我在清風山相遇後,你便認為你我早晚會分道揚鑣?”雲飛問道。


    劉備搖頭道:“清風山一麵,備雖然愚拙,但看的出來襄王一定不是為人下之人,故不得不另眼相看。我說的終究有這麽一天是,襄王先挫敗曹操,至不可一世的曹操低頭屈服;又南下江南,逼死周瑜,打臉孫權,讓整個江南以荊州襄王馬首是瞻,襄王能一直為小小不成器的劉備考慮,一直容許我的獨立存在,又為我定下川蜀之計,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權宜,早晚曹操、孫權的現在便是我的結果!”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對你,我實在是無話可說!”劉備說的是實話,卻忽略了,這一切的而結果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根本不想在和他去解釋,而是冷冷的看著廳外,默然的說道:“緣起緣滅一念間,玄德兄!就此別過,我相信你很快又可以找到依托的地方!”


    劉備有些不舍,但有看出了雲飛的堅決,現在他實在有些後悔,自己弄巧成拙,全都是因為自己的心胸與眼光。當然,如果他知道,未來還有一個扶不起的阿鬥,恐怕心裏會更為憋屈。但現在他感覺,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即使自己臉皮再厚,他也留不下來,劉備怨恨的看了雲飛一眼,轉身向廳外走去,周到門口是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諸葛亮,卻突然跪在他的身後,大喊道:“主公!請留步!”


    關羽、張飛見諸葛亮跪下來,立即也跪了下來,齊聲喊道:“大哥!請留步!且聽軍師說來!”說實在的,關張二人也是清楚,如果沒有雲飛,沒有當初南華老仙安排的那次相遇,恐怕他們三人還是清風山山的山賊,甚一輩子也不可能走出那座大山。


    “主公!襄王雖是絕情,卻是情真意切,你們相識良久,本就同心!當今之情況,我們還要去往哪裏?你說的對,曹操、孫權之從前,便是我等之結果!主公和不曾想一想,以主公與襄王之誼,奈曹、孫何?襄王何時又像對待主公一樣,對待過曹、孫!”


    諸葛亮的一番話,發自肺腑,卻如紅腫一樣,擊打著劉關張三人,劉備沒有說話,關張二人,一起說道:“軍師之言句句真灼,請大哥納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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