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與可兒環顧一周,發現四下無人,這才意識到時說自己,心中不禁打鼓馬雲祿這唱的是哪出戲?可兒早已忍耐不住,當先一拉雲飛的手徑直邁步走進房內,隻見這裏是個會客廳,中間兩排座位分列而排,馬雲祿與宋憲正相向盤腿而坐。


    可兒幾步邁到宋憲麵前,眼露兇光冷笑道:“宋將軍,曹公子有請你過去飲酒了。”


    宋憲猛然見到可兒,嚇的立即跳了起來,驚叫道:“你……你不是……在曹公子那嗎?”說完立即意識到自己被馬雲祿騙了,轉身向她一指道:“馬小姐,你算計我?”


    馬雲祿嬌笑一聲,道:“怎麽著?允許你宋將軍算計別人,我就不能算計你了不成!”


    宋憲見和馬雲祿說不通,轉身又向可兒露出可憐之色,說道:“呂小姐,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那曹操挾持了我一家老小,我不做不行啊!”


    可兒憤然道:“那為什麽你歸了曹操還謀害家父!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今日就讓你償命!”


    宋憲見軟的不行,眉頭微微一皺,右手扶在腰間,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兇光,隻見他手一抬,一道銀光直奔可兒麵門而去。雲飛在一旁一直觀察宋憲,早就注意到他的異動,待他提醒時已是來不及,大叫道:“可兒!小心!”說著縱身運起內裏震落那暗器,饒是如此也是驚出一身冷汗,要不是他趕得及時,可兒那張花容月貌的俏臉可能就被毀容了。


    雲飛扶好可兒,頓時怒從心起,一躍而出,閃電間來到宋憲麵前,那宋憲還沒來得及動身,就被他伸手點中腋下穴道,頓時全身動彈不得。可兒與馬雲祿還沒看清楚怎麽迴事,宋憲已頹然倒在地上,此刻仇恨已讓她有些發抖,麵對仇人她舉起匕首,猛地向宋憲胸口紮去,剛要觸及他的胸口,雲飛忽然聽到外麵遠處有腳步聲,他趕緊攔住可兒,低聲道:“慢著,有人!”


    說著向馬雲祿使了個顏色,意思讓她不要暴露了自己,一手拉起宋憲藏身在一排櫃櫥後麵,馬雲祿對雲飛調皮的一笑,連連擺手示意他放心。這邊兩人剛剛藏好,隻聽外麵侍應喊了一聲:“公子到!”


    接著一人走進屋裏,隻聽馬雲祿嬌媚的聲音說道:“西北馬雲祿見過曹公子!”


    雲飛思付進來的應是曹丕,當下心中不由得心潮澎湃,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從胸口跳了出來,自從鄴城一別,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柳青,心中惴惴不安的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樣子,腦子裏不由得把曹丕與她的長相畫麵不斷的交替浮現,越是這樣,越想探頭去看,卻無奈的是這櫃櫥後麵嚴絲合縫沒有意思空隙。


    過了一會外麵又進來幾個人,眾人一頓寒暄之後,雲飛聽張繡也來到這裏,其中還有漢中張魯的軍事閻圃,雲飛心中不由的好奇他們聚在一起到底所為何事?


    眾人客套完畢,各人坐定之後,曹丕問道:“馬小姐,你不是說那宋憲宋將軍今晚也來嗎?怎麽不見他的人影?”


    雲飛心中一緊,隻聽馬雲祿說道:“哎呦,曹公子,你還不知道那宋憲現在是相爺麵前的紅人,趾高氣揚的很,我與他先到這裏,他等了一會不見公子你,竟然嚷嚷著自己走了,我也不敢阻攔,就由他去了。”


    曹丕一聽,勃然大怒道:“這個宋憲真是不識好歹,相父給他麵子,在我這裏還隻不過是個賣主求榮的狗賊而已,擺什麽麵子!下次一定不會饒了他。”


    廳中眾人連忙跟著附和,都說那宋憲賣主求榮,坑害了呂布,雖他們都是為了讓曹丕高興,可兒在後麵卻是聽得傷心不已,眼淚緩緩的流了下來,雲飛聽到她喘息聲不對,安慰的握了握她的手,才平靜下來。


    又聽曹丕說道:“那宋憲本也是無用之人,沒他也不是不成事,各位今日到此,我用意我就不要多說了吧?”


    張繡接道:“曹公子,對曹軍南下,我宛城一定順從恭迎大軍南下,請你放心!”


    曹丕滿意的說道:“張侯爺,家父做事有失偏頗,還請不要往心裏去,令叔之事,改日我一定親自到宛城代家父謝罪!”張繡道:“豈敢!都是為了天下蒼生,這點小的委屈,我叔父還是能受的了的。”


    曹丕哈哈一笑,那笑聲中雲飛隱約聽出有點柳青的模樣,待在要細聽之時那笑聲卻戛然而止,她好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隻聽曹丕說道:“閻軍師,你漢中之事如今若何?到底是支持還是對立,你家主公那邊還沒有定論嗎?”


    閻圃迴道:“稟公子,漢中目前上不能定論,但決然不會拖大軍後腿!”


    曹丕說道:“此話怎講?”


    閻圃道:“我家主公一向敬仰曹公,自然對歸屬曹相無甚異議,但主公之弟張衛卻是決然反對,他曾說寧願做一地之主,也不去做曹公座上賓。好在主公已表明心意,待曹公起兵平定南方之時,他雖不好出兵相隨,但一定會幫助曹公守住後方。”


    曹丕嗬嗬一笑道:“張衛?嗬嗬!你確定是守住後方,不是趁火打劫與我?”


    閻圃道:“我家主公乃一道之尊,絕不會做出那種偷襲失言之事,這裏是我家主公的書信,還請公子交與曹公,裏麵我家主公已表明態度!”


    曹丕嗬嗬一笑道:“好吧,你家主公本無意天下,他更在乎的是他那個什麽一鬥米道教,但這裏還要煩請閻軍師明日迴去,將家父的書信帶給他,這裏家父早已知道他會這樣。隻是你們那二主公之事,軍師還要多費心!”


    閻圃道:“曹公子放心,曹公出征,漢中一定是你們的左膀右臂,再也不會讓曹公麵臨官渡之戰時左右夾擊的局麵。”


    曹丕哈哈一笑道:“好!還是軍師明察啊,自從上次官渡之戰後,盡管我一直勸說家父南征,但他仍對那時劉備等人的趁火打劫耿耿於懷,所以在爾等明確意圖之前,大軍便不能動!”


    馬雲祿嬌聲說道:“虧得曹丞相吉人天相,上次也是逢兇化吉!”


    曹丕道:“是啊!還是馬小姐說話中聽,隻是你們西北雖然相距較遠,還請馬小姐將今日之盟與令兄書信清楚,免得再起端倪,引來上次無謂的事情來!”雲飛想要聽馬雲祿怎麽迴應,卻一直再也沒有聽到她再說話,想是想起父親的慘死,如今這場合也不知道如何接話。


    廳內沉寂了一會,曹丕說道:“這亂世之間,互相偷襲攻擊的事情我曹家見得多了,哪一個不是為了自己的勢力,反複無常,今日爾等在此,我曹丕向你們保證,今日爾等不負我,以後我絕不負爾等半分!”


    廳中眾人連聲應和,曹丕接著邀請大家移步到宴會廳,一行人互相說這話走出了房間。


    無奈浮萍一棵草,歲月催人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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