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那臭小子居然敢占你便宜!簡直豈有此理。”趙言頓時火冒三丈,本來以為是個行俠仗義的事情,結果事情的走向並沒有他想的那樣。


    趙雲沉浸在迴憶裏不知不覺就把關於傅公子那些事情全抖了出來,本來她是想在趙言麵前給傅公子留個好印象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


    如見趙言聽到傅公子這三個字第一反應就是流氓。


    當然了,對於那幾位已經斷氣的黑衣人他隻覺得死有餘辜,甚至死還便宜了他們,這種臭水溝裏的老鼠見不得光的人就應該被狠狠折磨一番後才死去,幹什麽不好幹殺人的勾當。


    “咳咳咳。”趙雲假咳嗽一聲,“三哥,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傅公子說會幫我查清真相,因此我前幾日才沒同你坦白。”這話說出來趙雲很心虛,她迷迷糊糊就相信了一位僅有幾麵之緣的外男,怎麽想都是不該的,可她偏偏就這樣做了,趙雲覺得自己和傅公子一樣都有點著魔。


    “他說你就信!”趙言更氣了,他覺得那位姓傅的公子就是一頭拱他家小白菜的豬。


    趙雲縮著脖子緊張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就信了他,或許是他幫我殺黑衣人的時候很利落,當時的情況下隻有我和他,我也不知怎麽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妹妹遭遇了這麽恐怖的事情還能如此堅強,換做自己趙言不覺得自己能做的更好,他緩和語氣問道:“小妹,那晚你與他說了什麽,怎麽他急匆匆就走了。”趙言記得那晚傅公子好像是有話要同他說的,結果下一秒聽完趙雲的話後馬不停蹄就離開,趙言一肚子的疑問都沒人解答,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他就來問問另一位當事人。


    “噢,那事三哥你也知道的,我也是為了避嫌。”趙雲想到那些煩人的鄰居語氣變的不耐煩起來:“之前三哥你也聽到了那些鄰居是怎麽評價我的,但凡稍微和我走的近的郎君她們都要往我身上扯,有些人他們是自己貼過來的,我總不能揮著棒子把人打走,那些少爺家裏都有權有勢,真要惹惱了他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因此我為曾與他們撕破臉麵。”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我也有了陰影,就怕傅公子被她們見到又要說三道四,傅公子怎麽說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拉他下水。”


    “原來如此。”趙言恍然大悟,現在一切都說得通了,就是這背後買兇殺人的的兇手還要好好查一查,敵人在暗我方在明,現在他們是處於不利地位的,保不齊哪天買兇殺人的事情就會再度上演,到時候運氣就不會那麽好了。


    “小妹,這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盡量減少外出,鋪子那邊可以稍微放一放,什麽事情都沒有你的性命重要,繡娘那邊你就說讓她們提前迴去過年順便再給她們包個紅包,她們肯定二話不說就迴家了。”趙言建議道。


    “好。”


    “對了,你的傷口如何了?化膿還是結痂了?”趙言關心道。


    說到傷口趙雲肩膀一塌,她欲哭無淚道:“傷口一直青紫,我藥油也抹了就是不見效,一到晚上就痛的厲害,我睡覺都不敢翻身。”


    自家妹妹受了這麽多苦趙言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麽,他扶著趙雲迴房後老媽子般的號脈看傷口開藥方製藥忙個不停,最後趙雲看著眼前這一小罐黑麻麻的藥油有些呆愣。


    “三哥,你是說抹這個藥油就行?不用喝藥嗎?”已經抹了好幾天藥油的趙雲現在是真怕了藥油,每次抹藥油她都痛得齜牙咧嘴,那酸痛的滋味,她十個腳趾都要縮起來。


    比起痛不欲生的藥油,她寧願喝可以一口悶湯藥。


    “抹藥油就行,你主要是外傷。”趙言不知道趙雲對藥油的恐懼,他以為趙雲是害怕藥油治不了病,打包票道:“小妹你放心,這藥油是獨家秘方製作的,對你目前的傷處是百分百有效的,你且用著就行。”


    “好吧。”趙雲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另一邊楊逸之還在找人查明真相,雖說他和他家老頭子向來不對付,但一出了事,第一反應還是找他爹。


    “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查的,有了結果自會通知你。”楊敬遠直接就把這件事情應了下來。


    有了他爹助力,楊逸之感覺如虎添翼,得了好處他也願意賣乖:“孩兒謝過爹。”


    看著自家糟心兒子那副諂媚的模樣,楊敬遠眉頭一跳,也隻有這種時候他這逆子才不會跟他嗆聲。


    “行了,一家人沒什麽謝不謝的。”楊敬遠擺手道。


    楊逸之是哼著小曲迴屋的,南芷柔多看了他兩眼好奇道:“夫君有甚開心的事嗎?瞧你滿臉笑容,平時可沒見你這麽高興。”


    她知道楊逸之剛剛去找楊敬遠了,父子倆的關係一向都是冷淡的,平時不吵架就是最好的情況,父子倆不歡而散的時候更多,她還是頭迴看楊逸之見了楊敬遠後笑的這麽愉快。


    “做了一件好人好事,所以為夫心情好。”楊逸之眨眨眼故意賣關子,等事情有了著落他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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