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福最後掛在了大堂裏,家裏除了趙言一堆人對這個全家福都非常有新鮮感,每天看三迴都看不膩。


    顧衡為此把大堂當做一個臨時書房,看書看累了就看一眼全家福,很快他就恢複成精力充沛的樣子。


    趙言:“……”


    不理解,但尊重。


    “趙兄!”


    遠遠就聽見有人喊他,趙言從屋子裏走出來一看居然是許久未見的楊逸之。


    “楊兄,你怎麽來了。”趙言覺得十分驚喜,本來前幾天他就想去找楊逸之,奈何家裏還沒安頓好況且楊逸之每日都要上值,可不像他如今就是一位閑人。


    “來,快進來喝茶。”


    楊逸之當了甩手掌櫃自然是腳步輕鬆,默一就不一樣了,他左手提著食盒右手抱著茶葉和糕點,走的每一步他都是小心翼翼,因此楊逸之都到大堂喝上茶了他才喘著粗氣趕到。


    “小的見過趙大人。”默一規規矩矩的行禮,幾年不見他覺得趙言的威嚴感更重了。


    趙言虛扶起默一,看到默一手上拿的東西他就知道是楊逸之的傑作,“楊兄,你怎麽又準備了這麽多東西過來,下次要這樣我都不敢請你上門了。”


    “趙兄,此言差矣,我們乃生死之交,這些東西都是我真心想送給你的,你是不知道如今又開了個金滿樓,裏頭的燒鴨乃是一絕,每天得早早排隊才能買得到,買到這一隻可不容易。”


    “點心那些也不值什麽錢,茶葉都是薅我家老頭子的,算下來我還真沒花什麽錢。”楊逸之與趙言三年未見也不覺得生疏,兩人一聊起來這話匣子就打開了。


    自從趙言走後在這偌大的京城他都找不到一位談的來的人,官場上那些人精他可不敢同他們聊心裏話,一旦上值臉上就自動戴上了虛偽的麵具,不管心裏有什麽想法他總能客客氣氣的說話,爐火純青他目前還做不到,但已經能應付人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一點就炸的脾氣,但要是別人給他挖坑他自然是找機會報複迴去。


    吃啥他都不吃虧。


    趙言當初去桃源府跟他多少有點關係,要不是曹典那老東西從中作梗趙言也不用去桃源府受罪,幸虧趙言是個有本事的人能夠扭轉乾坤,不然真的是要著了曹典那個老東西的道。


    “趙兄,這三年你還安好吧。”


    雖說桃源府的好消息一個個傳過來,不親口問清楚楊逸之還是沒法安心。


    “我很好,因禍得福。”趙言舉起茶杯敬楊逸之,“楊兄,以茶代酒我敬你。”


    這盞茶喝下去楊逸之就知道趙言沒有怪罪他,這是趙言向他傳遞的信號,照兩人的關係確實無需說太多煽情的話,想到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楊逸之又在心裏把曹典和曹伯山父子痛罵一頓。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都想套麻袋打人了。


    心結解開後,楊逸之自在多了,他剛剛一進來就看到了那幅掛在牆上的全家福,這幾年間兩人也有聯係,他也知道趙言有了一對龍鳳胎兒女,一下子兒女雙全,一開始知道的時候楊逸之都特別羨慕。


    那可是龍鳳胎哎!


    他也想要。


    可惜他和南芷柔兩人的身體都不算好,調理幾年等徹底好了後才敢要孩子,孩子和媳婦比他當然首選媳婦,但他們夫妻倆的運氣還不錯,去年他剛剛得了一個兒子。


    “這畫真是活靈活現,小湯圓真的如趙兄信中寫的活潑好動,小包子看起來就穩重,不知是哪位畫師畫的,這畫技就算是在京城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楊逸之連連誇讚道。


    楊老夫人的生辰快到了,因著楊老夫人信佛他就想送一幅佛像的畫像,隻可惜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畫師,如今看了這一幅畫他覺得甚得他心。


    “是雷畫師。”


    聽到這個名字楊逸之就歇菜了,全京城誰不知道雷畫師畫技和脾氣怪是成正比的,很多人連雷畫師的麵都見不著就被轟了出去,楊逸之也曾經幻想過自己會是例外,但無一例外他也被拒之門外。


    “唉,是他啊,那我還是別想了。”楊逸之對天長歎,他還是另尋他法吧,雷畫師這條路他是走不通的。


    對於楊逸之的反應趙言絲毫不覺得意外,他也是歪打正著才求得這幅畫。


    “楊兄,你還未同我說起你的近況呢,這邊的情況也需要你同我說一說。”在京城待了一年多就去了桃源府,趙言感覺京城更加陌生了,他在這邊唯一的人脈就是楊逸之。


    “我就那樣吧。”楊逸之假裝謙虛,“也就是升了個官。”


    “如今在哪高就啊。”趙言知道楊逸之愛嘚瑟的小毛病就順著問下去。


    “禮部,我現在是禮部主事。”


    禮部主事乃是正六品,之前他是正七品的編修,三年連升兩級已經很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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