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十幾天後總算是把事情籌備好,手裏的銀子已經消耗大半,錢是真的不禁花,明明還在籌備階段還沒實施,手裏的銀票隻剩下薄薄兩張,趙言有的時候真想再去向方誌遠討要一次。


    誰讓方誌遠是這桃源府的老大一把手呢,趙言在府衙裏屬於有點權力但不多的類型,很多事情還是需要方誌遠點頭他才能去實施。


    為了以後長久著想,趙言決定投其所好淺淺抱個大腿,他不求方誌遠能助他一臂之力,他隻要方誌遠好好當個散財童子就好。


    “快點,動作都麻利點,手腳別太重免得磕碰到,到時候可不好跟大人交代啊。”李虎叉著腰在監工,他一直在旁邊指揮糧鋪的夥計,“對,糧食都堆到一塊。”


    顧慕靈正在屋裏繡花聽到外頭的聲響她趕緊出來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家裏怎麽就多了這麽多人在幹活,外頭吵吵嚷嚷的,麻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麽,那麽多酒壇又是幹嘛的,趙言平時酒癮不大也就是同友人相聚才會小酌一杯而已,顧慕靈現在是滿肚子疑問。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顧慕靈對李虎問道,她在場的人中隻認識李虎,其餘的都是眼生的人,在她記憶裏那些人是沒見過的。


    李虎這時候腰也不叉了,立馬擺正自己的姿態,跟剛剛判若兩人,他恭敬迴道:“迴夫人,這都是趙大人的吩咐,小的也不知道趙大人是何用意。”趙言隻叫他來幹活,其餘的一句都沒多說,他心裏倒是有猜測可也不敢在顧慕靈麵前班門弄斧 畢竟眼前這位才是趙言的枕邊人。


    既然是趙言的吩咐顧慕靈就沒多問,她同李虎也隻有幾麵之緣而已不好多問,還不如等傍晚趙言下值以後再問清楚情況。


    日落西山時趙言才把地方誌收好,桃源府他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他心裏鬆了一口氣,以後就算是做事也不至於沒有方向。


    他沒有直接迴家而是先拐去廚房那邊取迴食盒,食盒裏頭是他和顧慕靈的晚飯。


    趙言迴到家時顧慕靈已經提前把碗筷擺好,顧慕靈把食盒裏頭的飯菜一一拿出來擺好,趙言則是先去洗手,從外頭風塵仆仆的迴來總是不太幹淨,因此趙言迴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


    隻有兩人吃飯趙言沒讓廚師做太多,一肉一菜一湯一飯就夠了。


    土豆燉雞、白灼菜心、苦瓜蛋花湯就是他們今晚的晚餐,趙言先是給顧慕靈夾了塊鮮嫩的雞腿肉後自己才開吃。


    趙言給她夾菜這事顧慕靈已經習慣了,主要是趙言天天都這麽幹,她久而久之就接受了,她腦裏妻子就該服侍相公的想法也有了鬆動,主要是趙言眼裏有活她根本就沒有服侍的機會,反而是趙言經常服侍她。


    在他們家沒有太多規矩,一切都是以舒適自在為主,這也讓顧慕靈說話的時候都少了很多顧忌,她不怕自己隨口的一句話會惹怒趙言,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趙言是非常尊重她的。


    “阿言,今天你讓李虎搬來的那些東西是要做什麽的,我看還有酒壇那些,你不是不好酒這一口嗎?”顧慕靈有話直說,她現在是真好奇,那酒壇她沒有細數,可一眼看過去大約也有將近二十個,就算是買酒也不應該買這麽多啊。


    趙言聞言笑了笑才說道:“夫人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愛喝酒,可我不愛喝府衙裏愛喝的人可多了去了,我要從他們那邊要銀子總要給他們一點甜頭。”


    “你是打算釀酒!”顧慕靈這時候才悟出點什麽來,“可釀酒這事應該不容易吧,還是說你打算找個釀酒師傅來做。”顧慕靈有些擔憂,釀酒的方子隻有少部分人知道,那幾乎都是人家祖傳的,一般來說沒人願意把自己掙錢的方子交出來,大家都不是傻子。


    “夫人真是聰慧一點就通。”趙言張嘴就是誇,他知道顧慕靈的擔憂,要是他是本土人士他同樣會有這個顧慮,不過對他一個穿越人士來說這就是小事一樁。


    說起來他還是要感謝短視頻的發展,不然他也不會了解到這麽多。


    “油嘴滑舌。”顧慕靈話是這麽說嘴角上揚的卻很明顯,顯然趙言誇她的話她是受用的,隻不過她臉皮薄不太好意思而已。


    趙言笑的張揚,他信心十足的說:“夫人請放心,這事我有把握。”


    桃源府那麽大,下麵還有五個縣,趙言的手伸不了這麽長,偏偏他兩個上司都喜歡偷懶,公務不好好幹兩人經常偷偷下棋,活都丟給趙言幹了,可憐趙言一個剛剛上任的都要把腿跑斷了,方誌遠和錢通還在品茶下棋呢。


    純牛馬的趙言有時候氣不過也會去下幾局,他半點水都不肯放輪流把方誌遠和錢通殺得片甲不留才肯收手,不管方誌遠和錢通用什麽怨念的表情看他都不管用,趙言依舊我行我素,誰讓這兩人老是偷懶不幹事,他總要在其他地方找迴場子,這下棋就是個好機會,這時候沒有官位高低之分,隻有棋術強弱的較量,技不如人隻能認輸,菜隻能多練,趙言用本事贏的坦坦蕩蕩。


    這天趙言又贏了方誌遠三局後才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方誌遠一人還坐在原地盯著棋盤,“真是豈有此理,我居然連輸三局!”方誌遠不服氣道,“也不知道趙言這小子腦子怎麽長的,次次我都贏不了他,真是太氣人了。”


    每次都輸給趙言方誌遠的信心受到極大的打擊,原本他以為自己是棋藝高超的,他跟錢通下有輸有贏,但是贏的時候更多,偏偏不知為何每次對上趙言他都不知道贏字怎麽寫了。


    愛麵子的方誌遠表示很憂傷。


    坐在一旁的錢通摸著胡子笑的一臉高深莫測,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知道趙言是一點水都沒放,年輕人果然還是比較狂的,不像他懂人情世故,不然他也不會成為方誌遠的固定棋友,上司要同他下棋他自然非常樂意,誰願意處理那複雜的公務,同上司下棋就不一樣了,輕鬆還能放個水博好感,而且他師出有名,誰都不能說他在摸魚。


    錢通對現在的分工非常滿意,他負責陪方誌遠下棋逗趣,趙言負責做實事,他們這叫互補。


    趙言做事雷厲風行,準備實施計劃的時候他把下麵五個縣令都召集到一塊開了個簡短的會議,不為別的就為了瘟疫的防治工作,瘟疫是個棘手的問題要是哪裏處理不當反而容易釀成大禍,趙言不了解那五個縣令的作風隻能把他們都召集到一塊,是實幹還是形式主義他一試探便知,免得以後這些縣令知情不報跟他打馬虎眼,他現在就得把官威甩出來先嚇唬他們一下,心裏沒鬼的自然不怕,至於那些做了虧心事的隻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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