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接下來我們就等到夜晚,看看所謂的鄖澶城是否真實存在。”慕璟淵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謝鶴星直接原地坐下:“二師兄說的沒錯,我們休息吧。”


    煉氣期頂多是增加了些體力,還有靈氣護體什麽的,但又不是,你入煉氣,你無敵,所以,還是會累的。


    謝鶴星有些困的打了個哈欠,楚許洛拿出一顆夜明珠:“二師兄,小師妹,我們用這個就能知道什麽時候晚上了。”


    慕璟淵從芥子袋中,拿出一些常見的,哪藥吸入也無害的靈植。


    聽到小師弟的話,他搖了搖頭:“不愧是小三傻的想法,隻可惜,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全是沙土遮日,連一點太陽都見不到,你還想有月光在?”


    “更何況我們現在在隧道裏。”慕璟淵把靈藥鋪好,而後靈力化形,點燃了這堆靈藥,一瞬間,火光照亮了四周。


    謝鶴星悄悄觀察大師兄的神情,大師兄自從說了往南走,再那之後一句話也不說,眉頭輕皺一直不鬆開。


    很少見大師兄這樣,難不成....這裏有什麽危險嗎?


    觀察了一會兒,大師兄的表情一直都沒變,謝鶴星也就放棄觀察了。


    ....


    正當謝鶴星想要躺下睡一覺的時候,四周溫度突然變化,由溫暖變到冷清,她一瞬間就清醒了。


    二師兄和三師兄已經察覺到了,同時站起身,本來正生著火光的火堆,因為周圍的溫度也開始漸漸的熄滅。


    顧清澤隻是向隧道的後麵看去,一雙清冷的眉眼一絲驚恐緊張的情緒也沒有,他隻是看著。


    一絲絲流風吹拂過謝鶴星周圍,她手中引火符被這一道道怪異的風吹散。


    謝鶴星在無聲之中,召喚出頃明劍,雙眸緊緊盯著前麵。


    她手中慢慢的凝聚出一道風靈力,風靈力在一瞬間融入流風之中,她試圖通過這道靈力去看,在這些流風聚集之地,究竟發生了什麽。


    謝鶴星明顯感覺到周圍的地形開始慢慢變化,哪怕是在黑暗之中,也能感覺得很清楚,這裏所有的變化。


    神識是明顯不能放的,如果放出來的話,她不確定會不會有流風傷到神識。


    神識有多重要?它是畫符、畫陣、煉丹、煉器四道最必要的存在。


    如果傷到一定程度上的神識,小程度就是五官流血,失智,大程度上直接陷入昏迷、入魔或者死。


    所以她沒必要,為了看一個變化,而去冒這麽大的風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似乎看到了月光。


    忽然,眼前一道白光閃過。


    當謝鶴星再次睜眼的時候,周圍是從未見過的街道,耳邊是小販的叫賣聲,謝鶴星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不是在九玄妖塔嗎?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等一下,她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人呢?


    “小朋友,要來一串糖葫蘆嗎?”一位小販問謝鶴星,謝鶴星搖了搖頭,在不確定,現在眼前的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能吃之前,她還是不吃為好。


    不過現在也能確定了,這裏的所有人能看到她的存在。


    謝鶴星很茫然的走在這條街道上,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走,現在的這個情況,已經超出了她所想的九玄妖塔了。


    突然出現的一座城,而在這座城之中,她隻能孤身一人,走一步看一步。


    謝鶴星又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如果她能再強大一點,強大到能改變天地萬物,她就不用去做這些無用,傷人心態的調查了,直接把整個九玄妖塔給砸了多好?


    隻可惜,現實就是,她隻是一個修為最底層的煉氣。


    實在不行,她找個地方躺吧,說不定還能有幸遇到三位師兄之中的某一個人。


    ....


    這是謝鶴星進入這裏的第二天了,還是一個師兄也沒有見到,她有點懷疑,她和他們可能不在一個空間。


    不過經過她的一些調查,這裏靈石是可以當做一種礦產賣的,這是好消息,最起碼,她還是可以賣點靈石換錢的。


    她現在也是真的屈服,管他什麽能不能吃,隻要吃不死就行了。


    青樹被風吹過,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在茶館之中,謝鶴星很隨意的坐在一個無人的角落。


    台上的說書人,手中扇子一開,開始了今天的話題:“不知在座,可否見過,從天上而落下的人?”


    那說書人幾句話就勾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興趣,謝鶴星興致缺缺的喝起了杯子裏的茶。


    “就在昨日,在萬意坊中,一位青衣少年,才不過十三歲的年紀,從天而降,直接把萬意坊的一個小店砸爛了。”


    “關鍵就在於,這位少年從高空而落,也沒有摔死,還能生龍活虎的走路。”


    青衣少年?十三歲?從天而降?還沒有摔死?


    謝鶴星聽著這四個關鍵詞,感覺有些過分的令人熟悉,她開始在腦中一點點的分析。


    這裏類似於凡俗界,沒有一絲靈力存在,能夠從天而降還能不摔死做到生龍活虎到處跑的,估計也就隻有修士了。


    也就是說,除她之外還有修士在這了。


    那挺好的,最起碼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說不定還能結伴而行找出去的辦法,等到上麵的說書人講完了她再去問問。


    ....


    “不知,先生您剛才所說的那位青衣少年,他現在在何處?”謝鶴星一見那位說書人下台,就立馬走了過去。


    那位先生聞言,想了一會兒,耐心的給謝鶴星解答:“在東城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消息。”


    “怎麽,你認識那位少年?”


    謝鶴星點了點頭,隨便說了一句,想蒙混過關:“對,我認識他。”


    “我們現在在西城,如果你想要去東城的話,需要出城,但是出城需要城門令,否則小朋友你是離不開的。”


    “那先生您知道,我該如何獲取城門令嗎?”謝鶴星問道。


    “這個好辦,今夜子時一刻我們就在這裏集合,到時候我把城門令給你。”


    “為什麽不能現在給我呢?”


    那位先生打哈哈:“因為要拿這塊令牌,是需要申請的,任何東西都不是容易獲取的。”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今晚我會準時來的,”謝鶴星裝作懵懂無知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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