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麽要瞞著我?那天的那個超能力者,我查過了,根本就不是什麽超能力者,而是靈族。”唐蘇的聲音很淡,淡到讓人聽不出她究竟是高興還是生氣。


    林悅無奈地苦笑:“既然已經知道了,何必同我講這麽多?”


    唐蘇攥緊雙手,臉色不好看:“我隻是想聽你說一句,從頭到尾,我一直沒有懷疑過你。”


    林悅喝了一口水,收去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很釋然地說:“我是,我也是,不過我是外支,我必須為了家族做好選擇。”


    唐蘇幾乎是諷刺了一句:“選擇的結果是背叛麽?靈族多少年的安穩,換來的到底是什麽?”


    林悅瞧著她冰冷的眼神——這樣的眼神,似乎是林悅從未見過的,是傷心還是憤恨?


    “有些選擇出於始終,迫於無奈,這是注定的。”林悅緩緩道。


    唐蘇沒有再說這個問題,隻是話鋒一轉,指向了沈青揚。


    “那個那個男人他也是的對嗎?你威脅他,讓他為你們做事,對麽?”


    林悅點頭,沒有講話,她確實這樣做了。


    “我們這麽多年的友誼,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麽?你終究選擇站在我的對麵。”唐蘇低眼看了杯子裏的水,苦笑道。


    她不敢看林悅的眼神,她怕,她又會後悔,又會原諒。


    “宗族一分兩派,你選擇了最危險的一派,他縱然有許多美好的未來,但,這真的值得麽?你並不是宗族的人。”唐蘇似乎是最後勸了。


    “你來隻是為了勸我麽?如果是的話,請你放棄吧。我有自己的責任,和義務,我必須要完成,哪怕付出一切。”平時大大咧咧慣了,這麽正經的說話,倒是少見。


    唐蘇也不惱,隻是敲了敲桌子,打了節拍,不在意的說:“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曾經躲在破屋子裏,被鎖在裏麵,直到第二天才被發現。”


    “那個時候,你可以為了我放棄逃生的機會,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好。”


    林悅冷喝:“已經都過去了!”


    她們再也迴不去了。


    唐蘇低頭:“也許吧,你忘了刪掉都無所謂。”程慕言很想現身給她一些安慰,可是在這裏根本不能出來,跟不能和姑娘在一起。


    “唐蘇!隻要……你不參與對方,我們永遠是朋友。”林悅大聲地說。


    唐蘇一臉死灰地將杯子裏的水,倒了冰涼。“遲了。”聲音涼如水,似乎不在有聲音一樣。


    林悅心也冷了。


    唐蘇心也冷了,到底是什麽將兩個好姐妹逼到陌路?


    也許誰都不能迴答。


    複雜的感情問題永遠像是絲一樣,剪不斷,理還亂。


    才下眉頭卻像戲了。


    唐蘇抬眼,看了程慕言,默不吭聲。心裏竟十分難受。


    就像被堵了一樣。


    林悅拿著包,她要離開這裏。生活太累了。


    人生下來比較就是受罪的麽?僅有那幾個初衷的幾個少年都出錢,已經忘了曾經說過了什麽。


    “我們走吧。”唐蘇一把抓住程慕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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