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


    石成夏真的無法理解麵前這個人在說什麽。


    “什麽主人公……我現在是正在被威脅……而且他們可能會殺了我啊!”


    “自信點,把可能去了。”


    洛安微笑著說道:“不就是快被殺掉嗎,殺了那麽多次人了,嚐試一下被人殺掉會有什麽感覺,這不是很棒的事情嗎?”


    “我不是在開玩笑!”


    石成夏急了,麵前這個男人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且這可是……”


    “既然關係到生命的事情,那麽就不要自以為是的把我也拉進局來。”


    洛安好奇的挑了挑眉頭。


    “你難道指望一個被你坑了的人還要給你輸錢嗎,就像是那個呆頭鵝錢飛同學一樣,像是個小醜一樣,被你賣了以後還乖乖地給你輸錢一樣。”


    “我沒有坑你……我隻是很驚訝你過來了,所以說我才驚訝的喊了你的名字,我以為你過來是為了幫助我,所以我才叫的……如果是這樣冒犯到了你的話,我很抱歉!”


    石成夏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而且當時那種情況,我抓住你的手……就是在絕望中抓住你的手……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麽吧!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做什麽了……所以說我隻能夠叫喊你的名字……”


    他有些語無倫次的大聲的辯解著。


    洛安輕鬆的點了點頭。


    “如果說柯南中的所有犯人都像是你一樣會說話的話,那麽柯南早就失業了。”


    “我又不是犯人……”


    “你是不是犯人可不是你嘴上說了不是就不是了!”


    說這句話的並不是洛安。


    而是東流。


    他現在還裸露著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死死的咬著牙。


    “不管你說什麽!你都是兇手!”


    “你這是無理取鬧!簡直就像是洛安說的那樣,你簡直就是個小孩子,光憑借著一點自己的猜測就想要定義別人的罪行!那是不對的!而且實際上也根本不是我幹的……東蕊的事情就算是有隱情,有什麽其他的隱情,也絕對不是和我有關啊!”


    石成夏絕望的大喊著,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而臉色十分的冷靜。


    東流似乎也猶豫了一下。


    而孝帶男子嘿嘿的笑了起來。


    “那麽……我說的事情?”


    “你也不要血口噴人!我隻是知道一個該死的送葬隊伍!專門給活人送葬……如果你是他們的一個成員的話……不可能……那個隊伍已經都死光了!”


    “啊?”


    孝帶男子臉色一變,臉色陰沉了下來。


    “你是想要把我當成猴子耍,還是覺著我根本就不知道關於你的事情……”


    “你們絕對應該已經死完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第二王國和極樂都無法允許你們的存在!”


    石成夏大聲叫喊。


    “所以說你本身不應該存在!絕對不應該還活著,甚至絕對不應該還在恐嚇我!”


    “……”


    孝帶男子臉上帶上了詭秘的笑容。


    “看起來你還是沒有見識過地獄啊?”


    “不要以為你穿上這套衣服都會變成什麽人了!你不過是個可憐的模仿犯而已,而你更加可憐的地方在於你模仿的對象已經死無葬身之地,甚至已經永遠的消失在曆史長河中了!”


    石成夏死死的瞪著孝帶男子。


    “不要以為戴了棒球帽就是傑森了!模仿犯!”


    “嘿嘿嘿……我可不這樣覺著啊……這裏的一切,你都沒有感覺有些熟悉嗎?”


    “我當然很熟悉,畢竟在那些家夥覆滅之前,曾經還把我當成目標過!正因為如此我對於他們的作案手段十分的熟悉!”


    石成夏用近乎於藐視的眼神看著孝帶男子。


    “別給我裝樣子了,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家夥的事情,僅僅是裝模做樣的模仿,甚至不過是連自己做的事情是什麽都無法理解的家夥!不管你的真實目的是複仇還是尋找什麽真相!都不應該來我啊!”


    石成夏的聲線中已經出現了顫音。


    他近乎哭喊一樣叫道:“你們的行為完全都是胡鬧,都是在無理取鬧!你們無論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向我請教啊,甚至我可以動用家族的力量幫你們找到真正的兇手,你們真正想要找到的真相!甚至是你們想要做的事情,即使是你們是缺錢了,我也可以滿足,但是你們現在正在殺人啊!你們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事情嗎?這不是往火坑裏麵跳的事情了!火坑下麵可是無底的深淵啊!你們這是一下子把自己從真相和正義的邊緣推了下去!”


    “……”


    東流眯起了眼睛。


    仔細的端詳了石成夏片刻。


    雖然是在黑暗中,但是也可以看得出石成夏已經開始微微的哭啼了起來了。


    確實開始哭了。


    一個大人,就這麽開始哭了起來。


    一個人,不管是在什麽情況,遇到了致命的情況後都會感覺到恐懼。


    而宣泄出恐懼的最好的辦法……


    就是哭啼。


    而一個孩子,不管是怎麽成熟,都最終會哭的。


    哭出來以後,也會好很多,情緒被宣泄出來了,而且可以證明一件事……


    自己是無辜的。


    “你倒是哭了!你覺著你有資格哭嗎,你配哭嗎!”


    東流聲音也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萬全的準備,而且已經決定了要殺了你了,我們本身就沒有想過殺了你以後會活下來!你覺著你現在還值得哭嗎!該哭的是我們吧!”


    東流的聲音也微微的有些哽咽了,而且更加重要的事情是,他依然在咬著牙。


    哭啼是會傳染的。


    情感就像是堤壩外的洪水,是會不斷向堤壩提供壓力的。


    壓力越來越強。


    而一旦是有一邊的堤壩崩潰以後,其他地方的堤壩也會在很快的時間內崩潰。


    就像是這個道理。


    隨著石成夏像是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東流的精神也開始有些不穩定了……


    不。


    東流的精神在最開始就是不穩定的。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做出想要殺人,這樣的行為。


    而殺人……


    這更是他不穩定的一個誘因。


    不管他有沒有抑鬱症,是不是一個正常人。


    他實際上都是一個高中生……


    而高中生,還是個孩子。


    遇到事情,還是需要依靠的。


    而如果有依靠。


    他怎麽會走到這一步。


    如果有依靠。


    他怎麽會懷上抑鬱症,甚至自殘。


    如果有依靠,他也不可能做這種殺人的事情。


    他的情感早就已經繃的緊緊的了……


    而現在。


    石成夏哭了。


    他原本不穩定的情緒也幾乎要傾瀉出來了……


    “你們……哼哼……你們是殺人的人……嗚嗚……你們怎麽還要哭……我隻是個高中生啊!我怎麽能做啊!你們說了一堆……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我……我……(啜涕)怎麽能夠……嗚……我……我隻能這樣給你們說了啊!”


    石成夏徹底堅持不住。


    聲音中也不斷沙啞,不斷的變成哭腔。


    可憐的聲音在嗓子中發了出來。


    這證明了一個事實。


    不管是怎麽成熟,不管是如何。


    他仍然是個孩子。


    他仍然有哭啼的權利。


    在麵對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哭的。


    而場麵就變得有些怪了。


    原本的目標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場麵很尷尬。


    而且場麵很詭異。


    洛安眯起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一些詭秘的表情。


    在黑暗中,看不清究竟是什麽。


    東流聲音也抽了兩下。


    一時衝動?


    當然是一時衝動。


    很多人會以為一時衝動會因為常識就會破滅,就像是石成夏剛開始的時候做的一樣……


    但是可惜的事情是……對於一些執著的人,不講常理,像是洛安說的那樣無理取鬧的人……他們並不講常理。


    正因為如此。


    他們麵對越是冷靜,越是自以為是,越是自信,越是勝券在握的人,就會越是生氣,越是氣憤。


    你的輕視的態度會引起他們的精神的反彈,而並不是像你想象中那樣的變化……


    正因為如此,他們還會因為逆反心理,你越是幹什麽,他們越是幹什麽。


    小孩子一樣?太幼稚了?你也許會這樣想。


    但是人之常情就是這樣。


    有些人生來便是幼稚。


    他們稱著為童真。


    幼稚?笑話。


    如果正常誰會幼稚。


    正是因為歧視,所以他們才會瘋狂。


    他們才會衝動。


    而衝動,會延長,變化,甚至愈演愈烈。


    簡單來說,就是吃軟不吃硬。


    是的,吃軟不吃硬。


    你越是自以為是。


    他們越是會打爆你的頭。


    而你服軟了。


    溫柔了。


    甚至成熟了。


    真正的老老實實了……


    那麽才有可能。


    微小的可能……


    其實並不是微小,關鍵是你需要觸動他們的思維。


    讓他們認識到自己是錯誤的是沒辦法的。


    正因為他們不講究錯誤。


    他們不講究常識。


    錯誤。


    他們做的就是錯誤的事情。


    常識?


    所謂的常識不過隻是笑話。


    真的是這樣嗎?


    這隻會是氣話。


    一個遭受過教育的人,都會有世界觀。


    而執著和童真的世界觀,心理承受能力差,就是他們本身的事實……


    而這事實……


    便是事實……


    你無法更改他們的想法。


    你也不需要更改他們的想法。


    就像是之前說的那樣。


    吃軟不吃硬。


    軟。


    便是唯一的方法。


    道歉。


    在一些時候是有用的。


    但是當他執著到一定地步。


    那麽道歉就沒有用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疏導。


    就像是大禹治水一樣,不能堵,隻能夠疏。


    慢慢的循循誘導,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個疏導並不是順著他的意見來。


    而是看似順著他的意見來,實際上在慢慢的改變他的意見……


    這種很難成功。


    因為有些人很難做到這一點。


    有些人會嘴上說你已經成年了,你已經有能力做一些事情了,而實際上,你所謂的跳進火坑的意見就是毫無作用的意見,你還是個小孩子。


    而這對於一個不成熟的人,或者說一個正在崩潰邊緣,本身就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的人來說,這種行為是絕對不可能做的。


    所以說自以為是的人所進行的疏導。


    也隻能是像是小智障的話語一樣。


    無用。


    而還有一種疏導的方法……


    讓你自己比其他人更慘。


    更悲傷。


    更崩潰。


    你還不如他們。


    你本身就夠悲慘了……


    而這種同類的感覺。


    比任何藥物。


    任何話語。


    都要管用。


    隻是不適合治病的人使用。


    而作為受害者,或者說同等對話的人來說……


    這種方式是很管用的。


    “……”


    東流沉默了片刻。


    思索了片刻。


    他的情緒已經開始微微崩潰了。


    他怎麽知道該怎麽做。


    他不知道該怎麽做……


    “既然這樣!告訴我真相啊!”


    “……”


    “我……我怎麽知道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啊!誰知道你們的事情!我怎麽可能知道那麽多!”


    石成夏大聲的哭了起來。


    聲音十分的哽咽。


    不斷的顫抖。


    毫無改變。


    東流的表情完全是猙獰的樣子。


    他也無法想象自己怎麽是會那麽猙獰……


    “那你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怎麽知道該怎麽辦!”


    東流大喊著。


    “給我清楚事實!你才是原因。”


    “我是什麽原因!”


    “你就是我想要殺了你的原因啊!如果不是因為你做的事情,我怎麽會……我們怎麽會想要殺了你!”


    “那我做了什麽事情!”


    “……”


    “你們在騙我!你們都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你們殺我……嗚嗚……我能做什麽啊啊!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我什麽都沒做啊!”


    “……”


    東流的表情微微的變得顫抖。


    他已經在壓製著自己原本幾乎崩潰的神情了,如果不是忍著,他也已經要哭出來了……


    他在口袋中顫抖著拿出了一根煙,用拿著刀的手顫抖著拿出打火機點燃,塞在了嘴裏……


    “如果我……”


    “啪,啪,啪!”


    掌聲響起。


    在這種尷尬的氛圍中變得很詭異……


    可以說差不多就已經打斷了這種的氛圍。


    東流被打斷了以後,更是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了一口煙。


    “真是一場好戲,但是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還在這裏?”


    洛安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的幾人。


    “是不是該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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