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高大的低層建築群,而這個建築看起來周圍一段距離都沒有太多高大的建築,而最高的建築也是在後麵的一個三層的建築。


    在屋子的門口放著兩尊巨大的石獅子,看起來已經有了很多的年月,在宅子門口就站著幾名站崗的人,手中拿著步槍,如果情況可以的話,那麽他們有權利擊斃任何的來到宅子周圍的人。


    因為宅子旁邊的一段距離都圍上了圍牆,不時就會有幾名拿著槍的士兵巡邏過來。


    在宅子的深處,一個看起來相當的古樸,門前種了一顆大槐樹的屋子裏麵,一個茶杯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啪的聲音,在屋子門口站著的兩排站的筆直的男人,而這茶杯破碎的聲音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


    “廢物!軍隊進入城裏之前你們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軍隊進入城裏之後你們竟然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我們養著你們還有什麽用!”


    坐在主位的男人看起來滿頭白發,嘴上叼著一根香煙,嘴角咧開,男人的下巴看起來好像是已經凸了起來,是個雙下巴,而臉看起來也有些胖,隻是這樣子卻看起來莫名的有些威嚴。


    他的身上穿著一套中山服,整潔大方,整個人坐在那裏,好像是一個普通的公司中的員工一樣,一點都不顯眼,整個人就看起來像是個背景一樣,這個男人坐在那裏,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男人是個兢兢業業的人,也是個盡職盡業的人,可是這個人普通的讓人覺著有些可怕。


    站在男人麵前的同樣已經是一名老人了,滿頭頭發花白,但是剪的更短了一些,下巴上留著大胡子,看不見嘴唇,臉上還有一道彈痕,有一道又粗又厚的眉毛,讓他看起來不僅充滿了威嚴,而且更加兇狠了一點。


    他的身上穿著的是一套灰綠色的軍服,看起來已經有一些年頭了,而實際上在這個年頭基本上已經是看不到這個樣子的軍服了,而且上麵也沒有軍徽,甚至還沒有隊標,看起來就像是假冒偽劣的破衣服一樣,奇怪的是,現在是夏天,屋子中並沒有空調,但這個人依然是穿成了這個樣子,也看不到他的頭上出了多少汗水。


    這正是章子怡,一直都是在背麵的他,或者說原本應該是權高位重的他,現在卻是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在男人麵前站著。


    “張市長,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但是就現在為止,我也不瞞著你,我們調查出了一些線索,而現在正在布網的過程中了,在現在已經是戒嚴,甚至軍隊已經入城的現在,犯人肯定是插翅難逃了,僅僅隻需要一點小小的耐心……”


    他的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腰間的煙杆,粗糙的臉上毫無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個石像一樣。


    “而且請您不要忘記,我們是直屬於總座的,我們並不是您的手下打手……”


    “嘭!”


    看起來普通的男人猛然拍了一下子桌子,臉上看起來看不到憤怒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僅僅是在普通的敘述說話。


    而他的身份也已經在談話時已經唿之欲出了。


    張萬武。


    羅城的市長。


    這低矮的建築群就是張家的地方。


    張萬武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


    “別給我扯什麽你們的歸屬,我不管你們背後是總座還是分座,隻要是你們還是吃的羅城的糧食,那麽就還歸我來管。”


    在窗口處有幾隻飛鳥在窗外一閃而過。


    在屋子的一旁,還有一個小桌子,在桌子上堆積著兩摞文案。


    而在窗口處,種著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看起來有幾個大葉子,看起來隨著夏天的微風不斷的抖動著。


    屋子的窗口處正好正對著最高的建築,而窗戶上糊著一層玻璃,看起來很幹淨的樣子。


    “我現在要知道的就是,你們在什麽時候收網!”


    “抱歉,這是機密。”


    “我都不能知道的事情嗎?”


    “您當然可以知道……但是我也不知道,所以您也恐怕不能知道了。”


    張萬武沉默了一下。


    而這個時候章子怡卻開口了。


    “如果是真的是問案件的話,僅僅是交個文件不就好了嗎,為什麽把我叫到你的屋子,還是以前的我的臥室來?”


    “……”


    張萬武低了一下頭,接著抬起頭來,開口說道:“我還是不能理解,你之前的時候曾經做那樣的選擇……”


    “這選擇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您還有什麽事情嗎?”


    章子怡不卑不亢的開口問道。


    張萬武歎了一口氣。


    雖然兩人一個人是市長,一個人是情報局的局長,曾經的副局長,但是兩個人實際上多年以來一直都是書信聯係,或者是文件聯係,而這一次是已經是多年以來的久違的見麵了,這也許也是因為章子怡一直在躲著張萬武的關係。


    但是雖然好久不見了,在麵前的男人開口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麵前的男人已經很陌生了。


    他開口說道:“張市長……”


    在這開口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時間的力量,兩個人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了。


    “但是現在,我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來幫忙,章……局座……”


    張萬武看起來有些猶豫,在一邊拿起了一個眼鏡,戴在了鼻梁上。


    接著他拿起了一封書信。


    “這個你來看一下吧。”


    章子怡不卑不亢的接了過來,仔細的看著。


    過了一會,他又抬起頭來。


    “這個應該是?”


    “很顯然,這個是威脅信。”


    張萬武臉上表情一動不動,章子怡臉上表情一動不動。


    就好像是兩座冰山,在水流的控製下不斷的碰撞著。


    張萬武把幾乎燃盡的香煙拿了下來,在旁邊的煙灰缸中碾盡了。


    “對於我們的威脅信,如果是這些人知道的話,你的家裏人……”


    “我的家裏人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情,而您的家裏人的信仰應該還是很足的吧,在最近的情況裏麵,最危險的不應該是您的家裏人,而是應該是您本人。”


    章子怡嚴肅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作為羅城最高長官的男人。


    “現在最需要保護的也是您。”


    “別給我說這些,你知道的,在你選擇了背麵之後,我就不得不選擇了世界的正麵,你們的相關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關於護衛什麽的我也一直都是按照你們安排的來,我想我能信任你。”


    張萬武摸了摸眼鏡,眼中閃過了一絲厲色。


    “我隻是想要知道,關於現在,已經被威脅的現在,這事情需不需要公布出去,公布出去和不公布出去,對於他們的安全有什麽影響。”


    “我想這個……應該是您來……”


    “我說了,關於背麵的事情,我是不能接觸的。”


    章子怡看起來思考了一下。


    “好的,我會處理的。”


    “那麽會有什麽影響,你會怎麽做呢?”


    張萬武看著章子怡。


    “我是不會讓他們處於危險中的。”


    “我會隱蔽的讓警察去處理,這樣整個城市都會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根據一些原因,如果是以前的話就會很簡單。”


    “那麽現在呢?”


    “現在我也說不準,這件事情會發生絕對不僅僅是您家的事情,餘家那裏肯定也有相關的信件,就算是我們不這樣處理,他們也一定會這樣處理的。”


    張萬武眼睛微微皺了起來。


    “你們是廢物嗎?這都無法保證?”


    “我們也僅僅隻能夠做到我們能夠負責的事情,不能負責的東西我不會說謊話,這也是我的執著。”


    章子怡依然是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


    而張萬武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公司職員一樣摸著自己的頭,一臉苦惱的樣子。


    “那麽……我想就交給你們了。”


    張萬武想了一下。


    “今天晚上要留下來吃飯嗎?”


    “不行,即使是晚上,也隨時會有信息傳過來,而且剛剛得知了您們這裏的消息,我也不得不去立即處理了,不然餘家那裏的反應會很讓人苦惱的。”


    “今天有西洋來的廚師,來做飯,好像是什麽蝸牛。”


    章子怡臉皮抽動了一下。


    “幾點能吃完?”


    ……


    “聽到了關於其他人的信息嗎?”


    明天奇怪的看著陳墨。


    陳墨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好。


    “發給隊長的信息從昨天晚上開始,一直到現在開始,都沒有任何的迴信,之前的時候隊長好像是為了獨自做什麽事情,所以專門離開了,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任何空,或者是到了現在的時候,她在某些特殊的空間中,無法迴信,還有……她已經死了,這樣的可能。”


    “我可不覺著那個女孩會死,我總覺著那個女孩看起來很怪,也很命硬。”


    張子華吹了吹口哨。


    “對了,為什麽不讓明天和林艾在一起,那個醫生真的可靠嗎?”


    在分隊的時候,張子華的意見最大,為什麽他女朋友非得要和那個一臉傻樣,看起來一直在做莫名其妙的事情的醫生在一組,而他要和明天這個一看都讓他發抖的小怪物和老頭子在一組。


    完全是歧視啊!


    明天撇了一眼張子華。


    “那個醫生本身的能力就比你強得多,而且還被強化了,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他們,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怎麽能這樣說,就算是我打架不強,但是即使是跑路我也是一絕的!”


    “別說了……”陳墨看了一眼張子華:“你的能力沒有我這裏提供的載具,基本上就是沒有任何用處。”


    “……”


    張子華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辦法反駁。


    現在張子華手中正推著個自行車,而且不是變速車,看起來就是普通的老車子。


    “都已經到了下午了,也分別了快到二十四個小時了,我感覺我那便宜老姐應該不會那麽快就消失。”明天看向了身後,那裏看起來正是一個教堂。


    陳默剛剛從教堂中走出來沒有多久。


    “我已經拿到了文件了,接下來我們就可以暫時客居張家了,看起來他們那裏的信仰還是很充足的,最少張家的主母是個貨真價實的基督教徒。”


    “你看起來可不算是個基督教徒,我記得你之前說的那幾句話都是天主教的教義吧。”張子華看向了陳墨。


    “我僅僅是神在人間的代行者,我的意誌也就是神的意誌,那麽我僅僅要做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天主和基督又有什麽區別?”


    “狡辯。”


    明天爬在了車子的前麵。


    “我們應該是要去張家宅子?”


    “如果是按理來說應該是這樣,我是教堂中委派的神父,而你們是我的友人,你們的身份都是海外歸來的有能力的人,不管是偵探還是醫生什麽的身份都讓你們自己選了。”


    “那,出租車司機可以嗎?”張子華好奇的問道。


    “應該不可以……”陳墨沉默了一下:“你不會是不會外語吧?”


    “不會。”


    “那你就是司機了。”


    “這也可以嗎?”張子華嚇了一跳。


    陳墨摸了摸這幾天沒有梳理,導致有些長的胡子。


    “但是你應該是屬於下人那一類的,也就是說你住的位置什麽的應該都是張家那裏處理的,不過雖然這種大戶人家會分的很清楚,但是待遇應該是不會差的。”


    實際上張子華臉上的胡子才有些亂,看到了陳墨在摸胡子,條件反射的摸了摸。


    “你們還是去整理一下儀表吧,看見這樣的你們,估計他們還以為你們是乞丐呢。”


    “那個隊長不是就是乞丐嗎,身上那一股酸臭味……”張子華說著,突然感覺背後一涼。


    陳墨往他的背上噴了一些什麽東西。


    “果然,加了一點東西以後,怎麽看起來都是很正常了。”陳墨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等,老頭你噴了什麽?”


    張子華聞了一下,一股垃圾的臭味彌漫著。


    “現在你可是看起來也像是乞丐了呢。”明天冷眼看著:“發車吧,我們應該在夜晚,城門關閉之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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