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來這裏幹什麽?”


    冰冷的聲音在背後發出,能夠聽出這聲音應該是來自一名成熟的男性的,但是男人卻根本不敢轉頭。


    畢竟抵在了他腦袋後麵的應該是真家夥,這東西可是輕輕一扣扳機就已經足夠讓他失去生命的東西。


    將兩隻手緩緩的舉了起來。


    “我是來旅遊的人,但是一不小心來到這裏了……”


    既然是寫了木偶的人,那麽肯定也是【外來者】。


    那麽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撿一條命。


    “來,這裏,幹什麽?”


    充滿了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


    男人感覺到腦袋上的槍緊貼在了他的頭上,嚇得他整個人都是一哆嗦。


    看起來後麵的男人的耐心並不充足,如果是他沒有合理的解釋的話,恐怕就要開槍了。


    “因為我覺著……這裏是找到更多的資料的地方,所以就喬裝打扮了一下就過來了……”


    感覺到腦後的槍械放了下來,他也是緩緩的吸了一口氣。


    “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在他的背後傳來了那個成熟的男人的聲音,但是即使是沒有槍指著了,他也感覺到了背後不知為何傳來的壓力,而這壓力讓他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既然一個普通人都能夠知道這件事情了,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這所謂的不足者現象。”


    這個男人在自言自語說著什麽東西?


    “把臉轉過來吧,放輕鬆,我也是外來者。”


    警服男子緩緩的轉過身來,他看到了那拿著槍指著他的男人的樣子。


    看起來五十歲歲的樣子,頭發頭頂是黑色的,周邊都是白色的,臉上有一些不太明顯的皺紋,但是能夠在神色之間找到一絲上位者的威嚴感。


    身上穿著一套……黑色西服,手裏還拿著一本書,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槍。


    “如果不是你在這裏的話,我還真以為你是玩cosy的。”


    說著有些輕佻的話,男人仔細的觀察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的表情,但是讓他失望的事情是麵前的這個男人的表情古井無波,就像是不會發生任何的變化一樣。


    “像我這種老頭子玩年輕人的東西恐怕不行了,本色出演倒是有些意思。”


    西服男人表情一點都沒有變化,而他的聲音起伏也基本沒有。


    “像是你這種年輕人,闖入了這種事件中可是大事情,畢竟你應該見到了一些東西,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了嗎?”


    “木偶?”


    “看來你確實也是遊戲者。”西服男人把手中的書放在了身側的桌子上,槍也放在了書上。


    “我是陳墨。”


    好像是沒有意識到麵前的西服男人的行為一樣,警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我的名字是張子華,怎麽叫我都可以,你說的遊戲者是指什麽?”


    “開始得寸進尺的開始問問題了啊,在這之前你還是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知道這部分知識吧。”陳墨眼瞼一眯,在旁邊的桌子旁邊隨手拉過來了一個凳子,輕鬆的坐了上去。


    麵前的這個男人怎麽說的話那麽奇怪?


    張子華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知識?能不能知道?


    “我覺著我來到了這裏,我就有知道這件事的權利!”


    張子華突然感覺自己充滿了底氣。


    “看起來你還是不懂,你現在都知道多少了?你是怎麽來的,怎麽活到現在的?”陳墨眼中閃過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光芒,他走到了一邊,把桌子上鋪開的筆記本塞在了胸口衣領裏麵,接著緩緩的開始整理桌子上的散開的卷宗。


    張子華眼中閃過了一絲厭倦。


    他的眼光掃在了在桌子上放著的書,和書上的槍械。


    那是一把銀色的手槍,而剛才指著他的就是這一把手槍。


    現在這個自稱為陳墨的男人正在那裏做著莫名其妙的事情,看起來還在整理卷宗,如果是現在掌握了主動的話,那麽他肯定能夠問出自己想要問的問題的吧?


    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來這裏的原因是我想要和女朋友一起去歡河度假公園一起旅遊,當時不知道為什麽腦子一抽就想要騎著自行車一起出來旅遊了,結果就半路上的時候有些迷路了,在路上看見了這個城市,結果沒想到竟然是噩夢一樣的事情的開端……”


    腳步緩緩的移動了幾下,發現了陳墨依舊在整理著卷宗,甚至又在燈光下打開了幾本卷宗。


    在桌子上躺著的白發老人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的蘇醒的跡象。


    “在接近這個城市的時候,街邊有個老頭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反正就是這個城市去不了,不能去,結果我女朋友卻覺著這很刺激,所以就拉著我就來到城市這裏了,誰知道,進來後就沒有後路了,後路已經被高大的城牆擋住了,而我們看到在街道上走著穿著奇裝異服的人,也就是穿著很古老的中山裝和旗袍的人,最奇怪的事情是在一些門口有一具木偶,我女朋友覺著很有趣就去碰了一下,結果就被其他的木偶追殺了,在跑的過程中和我的女朋友失散了,結果我就自己跑了出來,迴去找也沒有找到她,而且問路人的話竟然發現現在的時間竟然好像是很久以前第一王國時期!”


    顫抖的手握住了槍,張子華按照自己的記憶中的方法打開了保險,緊緊的對準看起來還沒有任何的準備的陳墨。


    “然後呢?”


    陳墨看起來毫無察覺的感覺,依舊在翻看卷宗。


    而張子華已經有些眼紅了。


    “叫陳墨的,立即把手中的東西放下來!現在你的槍在我的手裏,你給我老實點!”


    手指漸漸的觸摸到了扳機,張子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到了極點。


    這可是上膛的手槍!而且指著麵前的陳墨。


    而陳墨好像是終於察覺到了不對,緩緩的僵硬的轉過了頭,眼睛的餘光遠遠的掃著張子華。


    “把你的兩隻手都舉起來!然後給我說!遊戲者是什麽意思!那些該死的木偶究竟是怎麽迴事!”


    “那麽大的聲音,會被外麵的人聽到的。”


    “我不管!”雖然語氣很強硬,但是聲音已經確實降低了不少,拿著槍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著。


    “總之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陳墨看起來並沒有理會張子華的威脅,他鐵著臉走向了張子華。


    “知道的越多,對於一個人來說死亡的可能性就越大,特別是那些你不應該知道的東西,當你知道的時候,本身你就屬於……”


    “停下!我讓你停下!別再過來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你知道吧,有時候老年人總是說一些沒用的大道理,而這些道理總是讓你會錯過一些東西,既然聖經和槍被放在一起,為什麽你不拿起聖經,反而拿起了那把槍?難道你不知道寬容的力量往往比一切的力量都要大嗎?”


    陳墨走到了張子華的槍的麵前。


    而此時槍已經基本上快要貼在陳墨的臉上了。


    張子華的表情十分的糾結,手在不斷的顫抖著。


    “你既然沒有開槍的勇氣,拿了槍,又有什麽用?”


    陳墨的臉上帶上了淺淺的微笑。


    “你難道覺著,隻是拿著槍就意味著你已經是一切的主宰,什麽人都會聽你的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的忠告就在這裏了,如果想要死的晚一些的話,就不要去打聽那些東西。”


    張子華的臉上好像都憋紫了,他的扳機終於按了下去。


    “啪。”


    一聲不大的聲音在槍中傳來。


    張子華的瞳孔瞬間收縮為了針狀。


    空的……沒有子彈!


    確實,如果是有子彈的話,麵前的人又怎麽會傻到吧破綻放在麵前呢?


    “鬧完了嗎?”


    陳墨的拳頭已經砸在了張子華的右臉上。


    “……”


    張子華感覺自己的臉好像是被車撞了一樣,整個右臉瞬間扁平,接著劇烈的疼痛,而且還根本沒有停止。


    “知道嗎?在開始的時候我就打算對著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來一拳了,看起來找的這個理由還不錯。”


    “你這個魂淡!給我去死吧!”


    張子華的整個身體猛然站立起來,一腳踢向了陳墨。


    陳墨在原地根本沒有躲避,張子華看到陳墨隻是手輕輕的一撩,接著自己的右腿就被死死的卡住了。


    下一刻,大腿部分傳來了巨大的旋轉的力道,張子華感覺自己的重心瞬間被打破了,大腿上同樣傳來了扭曲的疼痛感,這疼痛感簡直是鑽心窩子。


    “啊啊啊——”


    “小點聲,不然過來的就不一定是警察了。”


    陳墨的臉上依然帶著淺淺的笑容,把腳步不穩的張子華放了下來,張子華整個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好疼……


    握在手上的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陳墨的手中。


    “為了自己知道的少而慶幸吧,正是因為知道的少,所以你是有可能是不用死在這裏的。”


    陳墨在張子華的身上站立著。


    張子華已經開始有些暈了。


    “但是既然是已經被敲打了,那麽就給我有點被敲打的人的自覺。”


    其實就是,你本人本身對於我來說毫無意義,我僅僅是想要敲打你一下……


    就是這樣的意思?


    張子華用力的蜷縮起來身體,眼睛死死的看向身體上麵的陳墨。


    這個穿著西服的男人看起來不再像剛開始的時候一樣平和,在張子華眼中是恐怖的象征了,畢竟張子華雖然會打架,但是也不過僅僅是街頭小混混的水準,完全難登大雅之堂,而麵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卻是拿著槍械,就算是被槍械指著也毫無畏懼(也許是因為知道沒有子彈的原因),體能十分的強壯,而且戰鬥技巧也在多方麵壓製了張子華。


    “在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的用處不大,但是到了現在,我倒是發現你的用處其實還挺不錯的。”


    這個男人再說什麽啊……


    張子華雙眼死死的盯著陳墨。


    他感覺自己的臉上十分的脹痛,這讓他感覺到了恥辱的感覺,估計也沒有人被打了臉之後還會心平氣和的吧。


    “你這家夥……”


    “你想要活下來,還是就是這樣死去呢?”


    陳墨看著麵前一臉不服氣的張子華,也有一些無奈。


    事情其實很簡單,隻要聽話就就好了,但是人性的醜惡卻會讓人學會做一些不好的東西甚至是偷懶之類的事情,令人作嘔。


    張子華咬了咬牙,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一般人現在的話說不定都開始大喊大鬧了,但是張子華在陷入危機的時候還是會冷靜思考的,即使是麵前指著他的槍沒有子彈。


    “我想要活下來!”


    他幾乎是咬著牙這樣的說的。


    人在房簷下不得不低頭,說的也許是他的這種感覺了。


    他也沒有說謊。


    “比起死來,確實選擇活著要正確的多了,但是你要知道,做一個人類活下去比你想象中要簡單的多,甚至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就能夠活下去。”


    陳墨把桌子上的聖經放在了手中,接著輕輕翻動,手中的聖經上麵出現了一條餅幹,他拿下餅幹,把手槍插在了腰後,西服上麵甚至沒有什麽鼓起。


    勉強的站立了起來,張子華繼續看著絲毫沒有在在意他的陳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想要讓我幹什麽?”


    他真的不知道麵前的男人既然有槍,而且還體術那麽好,需要他這個普通人來幹什麽。


    難道是憐憫?


    麵前的男人不像是有憐憫之心的聖母的樣子。


    “我想讓你接受神明的賜予,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陳墨臉上沒有什麽表示,而是走向了一邊的書架。


    “這裏的一切都是很危險的,不管是對於你來說,還是對於我來說,槍有時候也不能夠保命,但是一個人在這種時候總是能有一些作用的。”


    陳墨的眼神又掃在了張子華身上。


    “你對於一些人來說毫不設防,而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有利用的價值,而我讓你做的事情,就是需要你利用自己的特性才能夠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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