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白色的監獄中,洛璃不自然的感覺到自己的感官好像被影響了。


    莫名的有些眩暈的感覺。


    在監獄中完全沒有任何的方向,別說是東西南北,連前後左右的概念都能變得到模糊。


    隻有彎道,直道,轉彎,掉頭……


    連續不斷的移動,連續不斷的改變方向。


    當然,洛璃就像是一個問題兒童一樣不斷的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來緩解自己的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懼感。


    “我們應該在哪裏出去?”


    “在三號出口,也就是三號大門。”


    “三號出口?也就是說還有一號二號之類的門對吧。”


    “按照守門人的說法,應該是有一號和二號。”


    “你的意思是說,你僅僅隻是到過三號出口,其他的出口你從來都沒有到過?”


    無法想象這個監獄到底要有多大。


    洛璃認真的記著自己走過的轉彎,她需要記住迴來的路。


    而她對這個監獄的認識也在不斷的提高。


    比如說這三號牢獄,裏麵就是一個非常非常的複雜的迷宮。


    複雜到了終結耗費了整整兩年都沒有探索到盡頭的地步。


    這次它能夠找到自己完全是因為看到了黑衣獄卒這種非常奇怪的東西,才順著找到她的。


    “我就是在三號大門出現的,在那之後我就一直沒有出去過那個大門,隻是偶爾和守門人聊聊天,了解一下其他地方的情況,如果不是還要去找那個囚犯我就有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泡在那裏和她聊天了。”


    在監獄中的人好像都有很奇怪的時間觀,就像是他們大腦中都有計時器一樣。


    這好像是一個常識,不過洛璃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她現在顯得越來越和監獄不搭了。


    一個兩個疑點還行,但是疑點多到一定程度肯定會由量變引發質變,雖然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但是能肯定並不是什麽好事。


    但是這也恰恰證明了並不是洛璃錯誤了,而是現在她所身處的環境錯誤了。


    又或是整個世界都錯誤了?


    洛璃並不想要思考那麽深的東西,就算是思考到了恐怕也不會有什麽作用。


    還是把目光放在眼前吧。


    洛璃的目光再次投到了終結的身上。


    雖然它按照洛璃的說法披上了紫色的獄卒服,但是畢竟沒有扣子,這讓它看起來擁有了一種別致的吸引力。


    一種致命的魅力在她身上不自然的就散播出來。


    好像是注意到了洛璃的眼神,她也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洛璃。


    洛璃感覺到鼻子一熱,趕緊將眼神轉移,轉移話題說道:


    “你真的確定守門人會讓我們出去嗎?”


    “當然……”


    終結正想要順口開口說道,但是想說出來的時候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洛璃也跟著站在了原地,眼神中閃爍著疑惑。


    “……不知道,好吧,雖然她是個很好的交流的對象,但是她在一些值得她認真的事情上非常非常的執著,我想如果她不允許恐怕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出去。”


    “那麽嚴重?”


    “她的戰鬥力非常的強大,十個我都沒有辦法能夠打敗她,所以如果她不同意我們還是算了吧,隊長。”


    雖然洛璃不相信終結說的十個它都打不過的事情,這顯然隻是他想要逃避的理由,根據終結的自我介紹來說她可以是任何人,其中就肯定包括了那個守門人,也就是變成守門人的樣子。


    畢竟這兩年中守門人可能是她唯一的交流對象,不願意與之戰鬥也是無可奈何的。


    不再揪著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不放,洛璃又開口轉移話題道:


    “你遇到的比較特殊的個體除了我和守門人之外,還有幾個?聽你的話說肯定不僅僅是我們兩個吧。”


    “嗯,那是在守門人還沒有出現的時候,我見過兩個其他的奇怪的家夥,其中一個是一個很煩人的家夥,好像是一直在說奇怪的讓人完全聽不懂的話,而且好像什麽都知道又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的奇怪家夥,它長著一張非常大的大嘴,身體又矮又小,終結這個名字也是它說出來的,它自稱為自由主義者,但是一直對自己的名字閉口不談,而且當守門人出現之後我就沒有見到過它了,之前和它一起對付更煩人的獄卒的時候我還見識過它僅僅隻靠一張嘴活活把獄卒說暈的事情出現。”


    看起來守門人出現的時間好像比囚服男和終結都晚了一些。


    而且根據她的說法在最開始她和其他兩個存在都是在三號大門內出來的了。


    看起來它是因為自己送飯的使命才一直留在了三號大門之內,而其他的兩名特殊的存在也已經離開了三號監獄,也許是各有各的任務吧。


    根據描述,洛璃想象到了一個奇怪的兩頭身角色的樣子。


    這樣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是自己的選中者前輩?


    不不不,不然那麽神奇的生物構造應該早就火遍全國了……也許?


    還是不要腦補了,感覺自己的想象正在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那另一個人是什麽人?”


    “另一個啊……那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雖然我們都是差不多一起出現的,但是我也一直沒有看透過他,他好像非常的害怕別人,臉上一直帶著一個麵具,而且一旦看到了人聚集的地方就會開始尖叫,根據他的說法隻要是被看到了麵具下的臉他就會死亡,總之就是個很奇怪的家夥,他的能力也都是些偷雞摸狗類型的技能,很讓人反感。”


    “他也是在守門人出現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嗎?”


    “不,我也記不清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畢竟他一直好像在躲避什麽東西一樣,存在感也很低,在我們意識到他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到底已經消失了多久了。哦,對了,大嘴叫他的名字是“羞恥”。”


    看來同樣是兩名怪人。


    不知道接下來能不能再出去的時候爭取到他們的協助,按照終結的說法它應該和它們已經很熟悉了。


    而且它們好像也都會遭到獄卒的襲擊。


    終結也一樣,根據現在的情況可以判斷那些密密麻麻的獄卒顯然不是它的追隨者,而是追殺者,也不知道之前它所變成的八手怪物是什麽東西,竟然讓那些獄卒看到後就四處逃竄。


    “話說,這裏的牆厚嗎?”


    在走路的時候,洛璃將目光投到了身邊牆壁上,右手輕輕撫摸,而且還敲了敲。


    一點迴音都沒有,同樣是一種軟橡膠的手感。


    “你在轉角的地方已經看到過了吧,雖然不算是厚,但是它是堅不可摧的,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將這牆打碎,不然我早就直線莽穿迷宮了。”


    確實在不斷的轉彎的拐角能夠差不多看到牆壁的厚度,也就一拳頭粗細。


    至於打碎?洛璃有更好的方法,當然她不會就這麽說出來。


    現在她和終結雖然明麵上是隊長隊員的關係,但是這關係甚至還不如塑料姐妹花堅固,隨時都可能麵對事實的拷問。


    突然,她們差不多走到了一個擁有很多的囚犯的地方。


    這裏看起來也像是一個小廣場,裏麵的囚犯和洛璃在剛開始囚服男旁邊的小廣場上的差不多,都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自己麵前的手機或者電腦中。


    而唯一的區別就是在廣場的盡頭並沒有小型的牢房。


    “隊長,雖然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小廣場,但是我想你應該習慣遇到這樣的小廣場,我在探索中遇見過了超過二十個了這樣的關著囚犯的牢獄,裏麵的人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之外一無所知,而且有時候都不帶理人的,被殺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仍然會很快的複活。”


    看起來像是之前自己見過的囚犯。


    之前終結就是把她和這樣的囚犯做了對比吧。


    一天天的都隻能和這樣的囚犯對話,怪不得看到了自己後會感覺到自己很有趣,洛璃都有些可憐它了呢。


    “在我們經過的路上還要遇到多少個這樣的囚犯牢獄?”


    “既然我們是想要出去,那麽最近的路一共就隻需要見到一次這樣的聚集地就夠了。”


    “在幾乎每一天它們都要遭到一次屠殺嗎?”


    “不是每一天,有時更短,畢竟那些獄卒都是隻知道殺戮的蠢貨,隻要是被它們遇見了除了殺死它們就是被它們殺死,而這些家夥顯然並沒有能夠反抗的欲望。”


    “為什麽獄卒隻知道殺戮?”


    洛璃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問出的問題。


    獄卒,本來就是應該維持牢獄中的秩序的人,為什麽會如此的兇殘?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並不知道,如果真的要說的話,我想大嘴說過的話也許能夠幫助到你……它稱唿這些獄卒為“怨念”。”


    怨念?又是一個很奇怪的名詞。


    不過也許真的和這些獄卒非常的配。


    如果那些獄卒是怨念的化身也許真的會是這種隻知道殺戮的樣子。


    在說了這些話之後,那個自稱為自由主義者的大嘴引起了洛璃的注意。


    也許找到了它之後很多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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