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鍾後。


    終於是看到了大河村,一眼望去,的確比小河村多了很多房子。


    “前麵是怎麽迴事?”


    “不知道啊。”副村長搖搖頭。


    因為在前麵不遠,設立著一個保安亭,還有一根長杆攔住了路。


    一名老漢停著牛車,自己則是站在保安亭前說著什麽,然後從自己口袋裏拿出皺巴巴的錢遞過去。


    這才有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人抬起杆子,讓老漢的牛車過去。


    白狼算是看出來了,這是需要交路費啊。


    也解釋了來的路上遇到的那些人不敢走水泥路的原因。


    副村長停下拖拉機,說道:“兄弟,麻煩你抬一下杆子,我們要去你們村的村委會。”


    一個穿著保安製服,嘴裏叼著煙,吊兒郎當的青年走出來,不善的問:“你們不是本村人?”


    “是呀,我們來自鄉裏麵,來你們村有點事情。”


    “切,就算是鄉裏麵來的人也不行,你們走了我們修繕的水泥路,就要交錢。”


    “哎呀,我跟你說……”


    副村長走過去,並且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打算遞一支過去。


    結果青年嫌棄一把推開:“把你的廉價煙拿開,我不抽華子,我咳嗽……”


    “兄弟,咱們村裏都是窮人,哪來的華子,而且我們是來你們村有事情,不如這樣,你讓你們的村長出來,好不好。”


    保安不耐煩的說:“特麽的,要麽交錢,要麽滾蛋,少在這裏煩本大爺。”


    “不是……就麻煩你通知一下不行嗎?”


    “本大爺沒空!”


    副村長一向為人低調和善,不會招惹事端,保安對他愛搭不理,還一口一個本大爺的,但他也沒想著拿出自己副村長的身份來跟對方說事情。


    而是轉頭看向了身後的白浪,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白浪隻是看了一眼亭子後麵的大河村,說:“我們迴去吧,這鬼地方,不來也罷。”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走吧。”


    “還想走?”保安聽到兩人的對話,立馬上前走了幾步,一副似要將他們攔下的樣子道。


    白浪不屑的上下打量著保安,說:“幹什麽?不給走啊?”


    “哼,我們大河村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我靠,你這話什麽意思?不給走了唄?”


    “想走可以,剛才你們開車壓了我們村水泥路,把錢交了你們就可以走了。”


    “那我要是不交呢?”


    聞言,保安嘴角立馬勾起一抹弧度道:“哼哼,那你可以試試。”


    “哎呀哈,試試就試試咯。”


    說著,白浪直接坐上拖拉機。


    副村長剛將拖拉機搖響,四五個一樣穿著保安服的男人就衝了上來,一下子就將他們的拖拉機給圍住。


    臥槽,這不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


    真沒想到啊,這大河村竟然還玩山匪的那一套。


    雖然他們沒有說出這句話,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上一次有人跟白浪說這個話,還是剛遇到苟富貴吳相忘的時候,不過現在他倆已經深深的被白浪的魅力所折服。


    既然自己已經接了任命書,就算還沒有去上任,那也算是這大河村的半個書記了。


    一開始,白浪就沒打算要離開,剛才那麽說,也隻是想看看他們能怎麽樣,結果沒想到,這些人還真就如此猖狂,這讓白浪對大河村提起了興趣。


    看著圍上來的保安,白浪一臉無辜的道:“呐呐呐……你們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交錢!”


    “多少錢?”


    “五十!”


    白浪對著副村長道:“老吳啊,拿給他們。”


    聽到白浪的話,副村長也沒有多說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五十元鈔票交給了他們。


    因為他知道,白浪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要是他不想給錢,就這些猴瘦猴瘦的小卡拉米,都不夠白浪收拾的。


    接過副村長遞過去的五十塊,保安滿意的一揮手:“走吧,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白浪道:“我們突然又不想走了,想進去看看。”


    “隨便你們。”


    “那就給我們開門吧。”


    看著莫名其妙的兩人,保安走過去給他們將杆子抬了起來,放他們進去。


    從保安亭進來後,並不是就直接到了村子,而是還需要再開一小段的距離。


    路上,副村長問:“村長,剛才你為什麽不直接說你是來任職大河村書記的啊?這樣我看他們誰還敢囂張。”


    “哼哼,本村長就想看他們囂張的樣子。”


    副村長歎了口氣道:“唉,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權利,都說大河村有錢,修路都不用上麵的資金幫助,原來是為了趁機斂財。”


    “那本村長就要看看他們能目無王法到什麽程度。”


    “對了村長,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鍾劍波在大河村擔任村長嗎?這事會不會就是他幹的?”


    “不管是不是他幹的,但作為這裏的村長,任由村裏有這種事情發生,他有很大的責任。”


    副村長點點頭:“也是,而且這家夥每次在會議上都把事情說得冠冕堂皇的,純屬形式主義。”


    “他那就是脫褲子放屁!”


    兩人說著,來到了一段橋頭處,可是再次被一根杆子給攔了下來。


    副村長對著坐在橋頭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的保安喊道:“兄弟,麻煩給我們抬下杆,我們在外麵已經給過錢了。”


    “交過錢了?”


    “對,剛剛交過了。”副村長解釋道。


    “唿~”


    保安吐出一縷長長的煙霧,不屑的說:“你們剛才交的隻是過路費,這裏是橋,你們還沒有交過橋費。”


    臥槽!


    這次,就連一直文質彬彬的副村長都想破口大罵,什麽世道?過路要過路費,過橋要過橋費,在這村子裏還有什麽是不用收錢的?


    看著村子就在橋對麵,副村長忍住了想罵人的衝動,說:“那我們就把車停在這裏,我們步行過去吧。”


    保安叼著煙仰著頭,囂張的說:“把車停在這裏?那你們得把停車費交一下,還有,走路過去的話每人五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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